桑晓婉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床前果然站着一个人,还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条件反射一般,她尖叫了出来。
“你害怕了吗?韩熙贞……”权秀慧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桑晓婉终于看清楚了,竟然是权秀慧,顿时尴尬地坐了起来,理着头发,她刚才差点将权秀慧当成鬼了。
“我们好久不见了,你一定认为我真的死了吧?”
权秀慧冷嘲热讽地说着,她嫉妒这个女人,是她抢走了黄埔夜澈,钢琴房里的一幕是她一生感到最耻辱,最无助的一刻,深爱的男人和这个女人在钢琴的琴键上,******……
“是啊……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桑晓婉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事实上,作为桑晓婉,她和黄埔夜澈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清白了。
“很多人认为我死了,其实我只是不能面对残忍的事实,被弓虽.暴,被心爱的男人背叛,似乎逃避出国是唯一可以安抚自己的办法,我倒希望自己真的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
权秀慧颤抖着肩膀,她出国的那段日子,几乎生不如死,看到黄埔夜澈迎娶韩熙贞,那硕大的新闻头条,几乎击垮了她,她那一夜在酒吧里堕落,和男人鬼混……
后来在国外遇到了韩哲勋,当初酒醉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就和他同居了,过着漫无目的的生活。
回到国内,她一直生活在这里,哪里也不愿去,偶尔看到关于黄埔夜澈的新闻,心仍旧彻骨的疼痛。
但是在权秀慧的心里,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她会酒后睡在韩哲勋的床上,为什么韩熙贞会到黄埔家和黄埔夜澈发生关系,在她自杀留在国外的那段日子,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看着这个凄凉伤感的女人,桑晓婉咬住了嘴唇,她不是韩熙贞,她是否该将这个秘密告诉她,可现在的身体是韩熙贞的,她有权利那么做吗?即使说出来,受到责难和痛恨的还是她自己,不是韩熙贞。
两个女人对视着,在权秀慧的眼里,都是忧伤和嫉妒。
桑晓婉有些尴尬,她低下了头说:
“我想……我该回去了,已经出来一夜了。”
她不想走,可是面对权秀慧,她就像个做了恶事的坏人一般,有些六神无主。
“这是你哥哥让我给你拿的鞋子,他说你最近不爱穿高跟鞋,平底鞋更适合你。”
权秀慧将鞋子扔在了地上,表情麻木地看着桑晓婉,犹豫了之后继续问:“黄埔夜澈,我是说……你和他还好吗?”
“好……不是,不好……还凑合了。”
桑晓婉拉了一下衣襟,发现权秀慧好像没有出去的意思,难道她要看着桑晓婉换衣服吗?
“他对你很痴心吗?”权秀会继续问。
“痴心?哪种算痴心?”桑晓婉恍惚地呢喃着,如果说上床办事儿的时候是痴心,可是桑晓婉的感觉更加糟糕。
“你想刺激我吗?”
权秀慧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有点激动,认为桑晓婉的话是在敷衍她,嘲笑她,笑话她是个失败者,男人那么容易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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