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
华荣试图拉着连城主去逛青楼。
连先忍婉拒,这触及到了他的行为禁区,绝对不去。
华荣察言观色,确定对方不是客气,便就此作罢,亲自送城主上马车,还附赠了礼物,说是北州城的特产。
连先忍推脱不了,无奈收下。回到府里,他打开木质礼盒,里面摆放着一壶酒,酒瓶下方压着两张银票,一张五百两,总共又是一千两。
他拿走一张,留下一张,重新盖好盒子。
第二天,他命人将特产礼盒转赠给本城的衙门知府。
下午,知府匆匆来访,
连先忍不能不见,与知府在会客厅见面。
知府把装特产的礼盒摆在桌面,问道:“连城主,你这是何意?”
“华荣送来一壶酒,而我不常喝酒,想着不喝就是浪费,还不如送给你。”连先忍解释。
“……”
知府转着眼珠,说不出话。
“你也不嗜好喝酒吗?”连先忍问道。
“我……”知府犹豫着,“其实我偶尔会……喝两杯。”
“那你就拿回去慢慢喝。”连先忍说道。
“……好。”知府点头同意。
“那个华蟀,怎么处置?”连先忍发问。
“华蟀?”
知府一愣,皱起眉头想了想,恍然道:“哦,他啊!他不是……在城主这里吗?”
“是在我这。”连先忍笑道。
“既然如此,就交由你处置吧!有需要衙门配合的地方,尽管说。”知府很干脆。
“也行。”连先忍说道。
两人商讨了一些细节,知府带着特产礼盒告辞。
隔天上午。
因证据不足,城主府释放了华蟀。
两千两没白花啊!华荣十分感激连城主,没有连城主从中斡旋、主持正义,华蟀多半尸骨已寒。
华蟀当然也很感激连城主,不过他来此的目的,还未达成。
“以后再说。”华荣劝华蟀回去。
“快要冬天了,大雪封路,我看你们最好先回。明年开春,我会给个答复。”连先忍说道。
事已至此,华荣和华蟀辞别连城主,回北州城。
出了北山城,华氏二人骑马赶路,走得不快,可以说很慢,直到傍晚,也没走多远。他们找了一个村庄借宿。
“荣哥,你太慢了。”华蟀抱怨。
“蟋蟀啊!别想太多。”华荣笑道。
他直呼对方为“蟋蟀”,不是嘲讽,反而是表示亲近。
华蟀不在意,他的直系亲属怎么称呼他都没关系,但,如果是华家的其他人或家族外的人当面喊他“蟋蟀”,他极有可能翻脸。
两人吃了晚饭,休息闲聊一阵,睡下了。
半夜。
华荣偷偷摸摸的爬起来,出去牵了马,走了几十米,确认无人跟来,上马疾驰而去。他前往的地方,是北山城。
下午出城,夜晚回城,所为何事?
不为别的,只为杀人。
杀谁?杀晁惇。
……
晁氏修行馆,北山分馆。
后院。
华荣穿着黑衣蒙着面,来了。他不清楚晁惇住哪,所以要问一问。
晁大兆在睡觉,一个人睡。他妻子不住这,小妾被他轰走了。他睡得不沉,忽然,心有所感,逐渐醒转,一睁眼,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大吃一惊,喝道:“谁……”他只说出半个字,后半个音节还没发出,就戛然而止。
人影正是华荣,他身子前探,一伸手,掐住了晁大兆的咽喉,让对方一个字也说不出,低声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答,死;答错,死。”
晁大兆死猪般挣扎着,不过没啥用,他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实力,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于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晁惇在哪?”华荣问道。
这是要他出卖同族?晁大兆涨红了脸,不说。
“想死?”华荣用力。
“嗬——”
晁大兆张着嘴,吐出了舌头,两眼翻白,喉咙里“嗬嗬”连声,整个人因窒息而拼命抖动。
华荣松了松手。
“呼——呼——”
晁大兆能喘过气了,像是劫后余生,全身虚脱,满头大汗的。
“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死。”华荣警告。
“不……知……道……”晁大兆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视死如归。
“你们修行馆里有不少晁家的人,我一个个问,不信没人说。”华荣不再发出死亡威胁,改变策略,动摇对方的心志。
“……”
似乎有理!晁大兆沉默。
“你死了不会活,晁惇也不会感谢你……”华荣不耐烦,“算了我去问别人。”
“等等……”晁大兆发话。
“说吧!说出来我饶你一命。”华荣说道。
“你是谁?”晁大兆问道。
“你看不到我的脸,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才能活。”华荣提示。
“……我知道你是谁了。”晁大兆叹道。
“哦?”华荣说道。
“你是华荣。”晁大兆猜得很准。
“……”华荣叹口气,“你不该说的。”
“反正我活不了了,说不说有区别吗?”晁大兆很明白。
“……”华荣无话可说。
“即便我不说晁惇在哪你也会查到,为免你去祸害别的晁家子弟,我决定说了。”晁大兆想通了,随即说出晁惇住址。
“你……”华荣不知能说什么。
“晁惇害了我,甚至可能害了晁家,不要放过他,去杀他。”晁大兆发表遗言。
“是条汉子。”
华荣差点手软,但他还是终结了晁大兆的生命,不灭口,后患无穷。他飘然出房,去往馆内的客房,按照晁大兆的指示,找到了晁惇的房间。
晁惇接受了族里的安排,一直住在北山分馆。此刻他也在睡觉,做梦时,被华荣掐死了,死得没什么痛苦。
事情很顺利!华荣连续干掉两人,满意的离开,出城,骑马返回,悄悄的回房,不打扰华蟀。
然而,华蟀早已醒了,见华荣回来,问道:“荣哥,你去哪了?”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华荣打着哈欠,躺下睡觉。
半夜三更出门散心?华蟀不信,在空气中闻了闻,好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忍不住说道:“有血腥气……”
“……你流鼻血了吧?”华荣笑着打趣。
“没有。”华蟀摸了摸鼻子。
“睡吧!少胡思乱想。”华荣说道。
“荣哥,你该不会……”华蟀想到了什么,怔怔的说道。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