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吃完饭歇了一会儿,柳乔就去浴房洗澡。
白连华在干完活时,就洗了,所以她也不用着急,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洗完澡后,柳乔浑身暖洋洋的,身体舒畅极了,心情自然不错。
走到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她却觉得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房间忽然亮了起来,不是平日的烛光,而是另一种柔和自然的光。
“乔乔。”
在她背后,一道声音慵懒而又性感的声音响起。
柳乔转头,就看见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施施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执一盏耀眼的夜明珠灯。
男子的一头长发并未束起,一缕掉在胸前,其余散至背后,在夜明珠的光辉映照下,衬得他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绝色的容颜也更加美得触目惊心。
白连华把夜明珠灯放在桌上,优雅地端坐在琴台前,轻轻拨弄起了琴弦,琴音随之飘荡在房间里,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急促高昂,激荡起伏,美妙绝伦。
她记得她房间可没琴啊!白连华什么时候弄来的?
这琴声不错,正好当催眠曲,嘿嘿。
白连华弹的这首曲子便是《凤求凰》,本以为柳乔会有什么触动,没想到人却上床躺着了,如此不解风情!
任他如何郁闷,还是把整首曲子弹完了。
一曲毕,白连华来到床前坐下,“乔乔,听了这首《凤求凰》,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原来这就是名曲《凤求凰》啊!
“嗯,你弹得挺好听的。”柳乔鼓掌,就是还没等她睡着就结束了。
白连华眸光暗了暗,忽的又笑了。
这也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他就不相信柳乔会一直无动于衷下去。
“乔乔,你看着!”
“嗯,我看着。”左右也睡不着,且看看白连华要干什么。
白连华向柳乔眨了一下眼睛,竟要开始跳舞!
柳乔看他那架势,以为是王者,还坐起来准备认真观赏,哪知却是青铜,差点没把她给笑岔气。
这跳的是什么舞?狂魔乱舞?来搞笑的吗?白连华再一次刷新他在她心中形象的新高度。
只是,慢慢的,白连华动作开始放缓,姿态也越来越撩人,随着他衣服的一件件减少,画面变得异常香艳起来。
白连华这是在,跳脱衣舞?
“乔乔,你可还满意?”不知何时,白连华坐在了柳乔旁边,对着她的耳畔轻声撩拨道。
柳乔摸了摸鼻子,鼻子热热的,不过还好没流什么不明液体。
这这这,白连华也太妖孽了些吧!让她怎么招架得住。
柳乔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连华,他现在只着一件里衣,衣襟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单薄的胸膛……她忍不住伸出了魔爪。
“如何,手感可还好?”白连华不仅没有挥开柳乔的咸猪手,甚至还迎合了上去。
柳乔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他。
白连华顺势倒在了床上,媚眼如丝,勾魂摄魄,浑身散发着“尽情蹂躏我吧”的气息。
“天色已晚,你快回房吧!我也要睡了。”
柳乔避开白连华那双勾人的眸子,开始赶人,却不想下一秒被他从背后抱住。
白连华把脑袋枕在柳乔的肩膀上,无害地蹭了蹭,“柳乔,不要赶我走。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要阻止我靠近你,好不好?”
男子近乎撒娇地语气,让柳乔一愣,感觉到他的长发掉落到她胸前,她拈起一缕,入手柔滑冰凉,发质极好。
“好啊!”柳乔一笑,把玩着白连华触感甚好的头发。
见柳乔终于有所软化,白连华趁此机会欲更进一步,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手,发现柳乔没有拒绝,他的心中狂喜,与她十指紧扣。
“乔乔……乔乔……”白连华喃喃,红唇凑上柳乔的脖颈,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萦绕在他鼻间,令他无端兴奋起来。
“好了,今晚就到这,回去睡吧!”柳乔突然打断了男子,与他拉开了距离,手也抽出。
再这样下去,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擦枪走火。
白连华长这样,本来就是她喜欢瘦弱美男的类型,再有他的蓄意勾引,美色当前,她又不是柳下惠,怎能做到坐怀不乱。
白连华正激动着呢,被柳乔一盆冷水泼下来,他咬了一下唇瓣,一脸欲求不满,哀怨地看向罪魁祸首,“乔乔……”
“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柳乔冷声道。
白连华受伤地望着柳乔,趁她不备,他忽然快速凑上去咬了她一口,“乔乔,那我走了。”不等柳乔反应过来他迅速逃离了房间。
柳乔摸了摸嘴巴,嗯,破皮了!这白连华怕是属狗的吧!
翌日,两人的相处模式与平日也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不过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终究是不同了。
以往气氛平平淡淡,如今空气中仿佛冒着无数的粉红泡泡,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当然,只有白连华如此觉得,他觉得他与柳乔的关系已经更近了一步,柳乔接受他只是时间问题。
而柳乔呢,她是感觉与白连华相处得不错,却也仅此而已了。
就在白连华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时,一封信打乱了两人平静的生活。
老夫人快不行了,希望见她最后一面,顾流云在信上道,让柳乔赶紧回去。
回想着在侯府时,与老夫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柳乔怎么也无法想象老夫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老夫人那段时间给予她的亲情温暖,她一直记在心里,现在人要见她最后一面,她怎能忍心拒绝?
白连华一点也不想柳乔回去,回去代表着又要见到那个老男人!
他人虽然在这,但是江南那边的消息,他却是了如指掌的。
当初那个老男人居然在知道新娘不是柳乔的情况下,照常进行婚礼,他的心思白连华不用猜就知道,那个老男人现在恐怕就等着柳乔回去吧!
可是他再不愿也阻止不了柳乔,那是她的祖母,要见她最后一面,他怎么阻止?
看着眼前的江南美景,柳乔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这一趟回来,注定要面对很多她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忽然她的手被人牵住,周围萦绕的莲花香让她一下便知是谁。
“我这趟回去,你就不要跟着了。”
闻言,白连华唇边的笑容一下就隐了下来,“为何?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柳乔没说话。
白连华这回是真的有些受伤了,他本以为他陪在柳乔身边那么久,柳乔会对他有什么改变,可是现在看了,柳乔的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硬得多。
最后,到底是柳乔一个人回了侯府,白连华没跟上去。
顾谌与兰氏见柳乔回来,也没责怪她当初逃婚的情,待她一如往昔。
柳乔去看了老夫人,顺便把了把脉,老夫人情况确实糟糕,没剩多少日子了,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
“姑爷。”外面下人的声音响起。
柳乔回头就看到一袭青衣的闻人恒走了进来,她嗫嚅道,“师父。”
“嗯。”
闻人恒淡淡的应了一声,握住老夫人的手为她把脉,然后给她施针。
兰氏在一旁道,“没想到闻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这些时日若是没有他,老夫人也撑不到现在。”
“容儿,你该好好感谢闻人。这次你回来了,就好好和他过日子吧!之前的事闻人也说过不追究了。”顾谌也语重心长地道。
柳乔低下头,没有反驳,想着待会再去找闻人恒说清楚。
施完针后,老夫人脸色才总算好了些,闻人恒也收起了针灸袋。
“闻人,老夫人怎么样?”顾谌与兰氏上前。
“就在这一两日了。”
“容儿……”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
“娘,容儿在这。”兰氏拉着柳乔来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看到柳乔,抬手想握住她的手,无奈没有力气伸到半空就垂下了手。
柳乔见了,主动上前握住。
“祖母,我回来了。”柳乔眼睛有些湿润。
“好……好……”老人笑。
一旁,顾流光见此画面,忍不住用衣袖抹了抹眼睛,抬头望向顾流云,“哥。”
顾流云没有说话,只是搭上他的肩算是安抚。
老夫人需要休息,众人没待太久,就出了房间。
闻人恒同顾谌与兰氏说了一声,又看了柳乔一眼,就独自离开了。
兰氏推了推柳乔,“容儿,去吧!”
柳乔意会,也没有扭捏,快步跟了上去。
顾谌与兰氏走后,顾流云还在原地站着,望着柳乔离去的方向,他敛下了眼眸。
“大哥,别难过。”顾流光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
“好。”顾流云应道。
――
柳乔追上走在前面的闻人恒。
“师父,等等我。”
闻人恒停下脚步,看向她,琉璃色的眸子里仿佛蕴涵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师父,我们还是去前面说话吧!”柳乔建议道。
前面有个亭子,现在大太阳的,也不好站在这里说话。
两人来到了亭子里。
“师父,对不起!答应你的,我没有做到。”柳乔低下头做小媳妇状。
“不过师父,我想过了,要让小师妹对我死心也不一定要委屈师父你娶我。只要我日后不出现她面前,小师妹终有一天会忘了我。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等了许久,没等到闻人恒回答,柳乔忍不住抬头,就看到令她惊慌失措的一幕。
闻人恒用帕子捂住嘴,帕子明显渗出血迹。
“师父,你怎么了?”柳乔担忧地上前,只探了一下他的脉,就被闻人恒的手挥开。
柳乔还是窥见了一些,他的脉象紊乱,有气虚之兆。
“没事。”
脸色惨白,唇也没了血色,一看他就是难受至极,怎么可能没事!
“师父你别骗我了,你现在身体明明很虚弱。”
“我自己身体我清楚,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医术比我高明?”
“徒儿不敢。”
本来柳乔是打算和闻人恒说清楚的,现在见他是这个情况,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直到人走了才想起。
闻人恒可是神医,既然他都说他自己没事,那就是没事了,柳乔便把这事先放到了一边。
老夫人是在第二天中午走的,走得很安详。
办丧事那天,白连华也来参加了,他向顾谌与兰氏介绍自己是柳乔的朋友。
柳乔自然也发现了他,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搭理他,对他视而不见。
白连华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她,只是陪在一旁。
离老夫人去世已有小半个月,柳乔这日去找闻人恒。
在下人的带领下,柳乔很快就找了闻人恒。
闻人恒在书房。
“柳乔来啦,柳乔来啦!”
柳乔看到上窜下跳的小红,有些惊讶,小红如今三天两头不见一次,没想到会在看到它。
又往里看去,就看到闻人恒伏在案几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柳乔不知要不要上前,就见小红咬着她的衣领,想要拉她过去。
她心中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次她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师父。”柳乔开口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
柳乔有些心慌地推了一下闻人恒,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她赶紧扶着人到旁边的矮榻躺下。
柳乔开了药方叫人抓药,她则留下来照顾闻人恒。
闻人恒人虽然昏迷着,意识却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柳乔正为他忙碌,唇角无意识勾了勾,
药熬好端过来后,柳乔拿起汤匙给闻人恒喂药,无奈的是,怎么也喂不进去,药汁总是从闻人恒嘴角流出来。
柳乔便叫人进来,让他帮忙撬开闻人恒的嘴,她好喂药。
可是任她怎么说,那个下人都是一句“不敢冒犯主子”,柳乔也只能让人出去。
盯着那张此刻艳极得红唇,柳乔叹了口气,师父不好意思,冒犯了!
柳乔一手捏开闻人恒的嘴,一手不方便地把汤药灌进他的嘴里,完事后,她的背后也沁出了些许汗。
守了半日后,闻人恒才悠悠转醒,偏过头就看到一旁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柳乔,他不由出了神。
“师父!”
柳乔钓了一会鱼,忽然惊醒,就看见闻人恒已醒,正盯着她发呆,柳乔便伸出手在闻人恒面前挥了挥。
“你怎么会在这。”闻人恒也回了神,坐了起来,神情冷漠。
“呃,我今早来的,有话想同师父说,没想到却看到师父昏倒了,我便一直留到现在。”
“你有什么话,现在便说吧!”
“师父,你的身体……”柳乔眉眼染上了担忧。
她今天趁机仔细把了一下闻人恒的脉,发现很不妙!闻人恒体内的胎毒又发作了,且没什么外因,这也是他今日发烧的原因之一。
“我没事。”闻人恒却明显不欲再提这件事。
见状,柳乔也只能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又把那天和闻人恒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师父,你觉得如何?”
“你可知嫣儿因你逃婚又对你生了希望?你以为避之不见,嫣儿就会轻易死心吗?嫣儿的性子执拗,如果你不明确坚定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嫣儿很难放弃。”
柳乔沉默,经闻人恒这么一说,好像她确实是想得太简单了。
“那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逃婚已成了既定的事实。”
“那日婚礼已照常进行,众人只知我和淮安侯府的千金成亲,并不知你逃了婚,换句话说,你我现在便是夫妻。”
是这样吗?柳乔怎么感觉一点都不真实,又觉得哪里不对。
“从即日起,你便搬过来吧!既然想让嫣儿死心,我们就要表现得如平常夫妻一般,让嫣儿知道你对她并无心思。”
柳乔就这般晕晕乎乎地住进了闻人恒的府邸。
白连华知道后,差点没把牙龈咬碎,他一个不注意柳乔就被人拐跑了!这也证明了,他在柳乔心里多没地位。
若是柳乔心里有他,也不会一声不吭(只是没和你说而已)地住进那老男人的府邸。
白连华很难受,心里憋闷得厉害,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
柳乔是不是真的不要他……
于是,在听到闻人恒身体越来越糟糕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同情,甚至还在暗喜,巴不得对方快点挂掉!
闻人恒最近吐血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柳乔在旁边每次看到都一阵心惊。
每次他都说没事,柳乔却知是骗人的,没事还会吐血?搞笑呢!
当闻人恒再一次吐血,又说“没事”时,柳乔终于爆发了。
“师父,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跟你学过医术,不是什么都不懂!是不是你体内胎毒的原因?师父,你说,要怎么才能治好你,我马上去做!”
闻人恒看了柳乔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只是很快就抿紧了唇,如昙花一现。
“没用的,我时日不多了。”闻人恒终于在柳乔面前卸下了伪装,虚弱的样子显露无遗。
这样的闻人恒,还真是一个病美人。
“为何你不早点告诉我,为何要瞒着,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去想办法医治?”
闻人恒在柳乔心中,一直是很强大的存在,她从不知闻人恒会有虚弱的一天。
“师父曾断言,我活不过三十岁,本来我还一直不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闻人恒看着眼睛红红的柳乔,他笑了笑,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别哭。”
柳乔本来不想哭的,听到闻人恒这句“别哭”,她忽然很想大哭一场发泄心中的那抹惶然。
她并非全无感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闻人恒对她的好,她一直都是铭记在心的。
每次在她危险之时,闻人恒都会出现,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但她真的很感激。
因为知道他在暗处,那段时间在边疆她才可以那么无所顾忌,随心所欲,他让她感到安心。
现在得知人就要死了,她的心好像空出了一块,茫然无措。
然而,不知是她冷血,还是什么,她哭不出来,一滴眼泪也没有。
――
柳乔至今还记得那天,闻人恒一身青衣,眉目如画,俊逸非常,躺在床上对她微笑。
他对她说:“乔乔,可否凑近一点。”
她说好。
在她猝不及防之时,闻人恒吻了她一下,等她回过神,人已闭上了眼睛。
闻人恒的书房。
柳乔看着闻人恒写的一张张信,本来她是不知道有这些信的,还是小红告诉她的。
闻人恒赶她出谷后,就有些不放心她。
待到女主出谷,闻人恒本来是想暗中保护女主的,后来看女主不需要他保护,也能好好的,就分出一些心神来关注她。
云临霜计划要除掉她,闻人恒是清楚的,不过他选择冷眼旁观,想借此机会让她离开女主身边。
原因无他,自是因为女主喜欢她,他不能让女主误入歧途。
她被挑断手脚筋,送到边疆充当军妓,闻人恒是没想到的。
他暗中跟着囚车队伍一路,在遇到沙尘暴时,才能及时救她。
因为她也是他徒弟,他做不到对她坐视不管。
为了恢复她的武功,闻人恒接好她手脚筋费了不少心力。她只知道闻人恒为她施针,给她敷药,却不知在她昏睡之时,闻人恒给他传送了多少内力。
不然,被废武功岂能说恢复就恢复的。
只是如此这般,闻人恒体内的胎毒便压制不住了,时不时趁他虚弱之际发作。
闻人恒之所以能压制住体内的胎毒,也是因为有高深的武功护体,输送了那么多内力给柳乔,他体内的胎毒又怎么压制得住。
再加上后来多日以内力灌针给老夫人续命,闻人恒体内的胎毒彻底爆发了……
――
柳乔是闻人恒名义上的妻子,闻人恒死了,她为他守孝了三年,白连华也等了三年。
“乔乔,不管你会不会接受我,我会一直等你。”白连华对柳乔道。
“随你。”柳乔面无表情道。
自闻人恒死后,柳乔再也提不起兴致戴上那虚伪的笑脸面具。
白连华默。
有时候他真的挺嫉妒又挺佩服闻人恒的,闻人恒挺狠的,以死在柳乔心里留下一辈子的痕迹,就算柳乔日后答应和他在一起,他也摆脱不了他的阴影。
还有,也不知闻人恒留下那些书信时,究竟是什么心思,是为了让柳乔更加愧疚吗?
不过,这辈子陪在柳乔身边的,终究是他不是吗?这就足够了。
他有的是时间磨平闻人恒在柳乔心底留下的痕迹。
三年后。
独孤嫣已当上了权倾天下的一朝丞相,皇帝如同虚设。
这三年,她虽没放弃柳乔,却忙着巩固和扩张自己的势力,没有多少机会来找柳乔,柳乔也乐意女主不来找她。
而白连华,虽没能让柳乔接受他,但他成功地让柳乔身边只有他一人。
就是独孤嫣不定时来骚扰,让白连华厌烦至极。
他也知道了独孤嫣并非男子,可就这样让他更加警惕,要是柳乔喜欢上了女人,他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哼,柳乔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晚上。
柳乔洗完澡出来,又看到白连华一个人在傻笑发呆,她摇了摇头,“在那干啥呢?早点洗洗睡吧!”
“好的,乔乔!”白连华眯眼笑,“你等等我,待会我和你一起睡。”
“滚。”柳乔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好的,待会我沐浴完就滚过去找你~”说罢,白连华给柳乔抛了一个媚眼。
洗完澡后,白连华就乖乖滚到柳乔房间了。
“乔乔,我想和你一起睡~”
“滚。”
白连华真滚上了床。
望着躺在她旁边的白连华,柳乔一阵无语,不耐烦地道,“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乔乔,你什么时候跟我回离渊宫,做我的宫主夫人啊?”
白连华不久之前已把自己的一切全盘托出了,包括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离渊宫的主人,同时会武这个事实。
当初他之所以会招护卫,是因为受了内伤,短时间不能动武,需要一个护卫名正言顺地保护他而已。
在他没有强大之前,他不想这么快暴露自己的势力。
“再看吧!”柳乔敷衍道。
白连华像快牛皮糖,甩也甩不掉,反正他看着也赏心悦目,又自己送上来给她奴役,就这样吧!
趁着柳乔的耐力到了极限之前,白连华偷亲了柳乔一口,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乔乔,晚安~”
“晚安。”
完。
------题外话------
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可能大概也许会有番外^_^~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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