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其实我是朱重八

352.朱雄英:齐泰,一百万两呢?

    
    初春,万物生。
    武宪三年,长达三年的卫所清查与土地人口普查,终于在这年的大朝会彻底结束。
    六部配合文渊阁,将管理大明人口与田亩的黄册库重新在玄武湖的岛上修建起来。
    并正式将大明的黄册改分为大明朝的汉民户册与土地簿,上面记载着人口详细地址与独一无二的编号。
    土地簿上则是每户的土地,以及土地所在地和面积,形状等,几头耕牛以及农具,记录的清清楚楚。
    这是朱雄英用了三年,才将大明各官衙统一设立登记人口的户官,在京城设民户寺。
    民户寺,大明废除贱籍,统一为民户,可经商,可读书,可为匠,没有贱户之分。
    又另设国土寺,建立高达九层的国土塔,每一层都有两到三个府的土地管理册子。
    国土寺与民户寺统一用石砖砌。
    国土寺与民户寺每年的登记造册都有检查司的官员专门去核查,只是任务量巨大。
    两寺绝火,绝酒,绝火药,禁止方圆五里有引火源头,
    一场春雨过后,应天城外的千亩农田冒出层绿油油的禾苗,但是田垄上却有人心疼的喊着:
    “别拔喽,别拔喽,你都给它薅秃了如何长庄稼,看咱收拾你。”说话的是从外地游玩回来的朱元章,虽然胡子发白,骂人可是一点儿不含湖。
    周王朱橚看着田垄道:“你们继续间苗就是,拔出来的都栽到没有苗的滩涂之地。”
    “咱喊你,你聋子啊!”朱元章骂骂咧咧过来,指着朱橚。
    他刚回到京城附近,便看到一群人在田里毁庄稼,这不是颠覆他多年来的习惯吗。
    “这谁啊,太嚣张了吧,连咱们院长也敢打,农学院谁这般无理过,这个老头太无理了。”
    “哼,我爹是检查司的,看到有人如此打朝廷藩王,岂是无理。今日我要去说说那个老头。”
    那人正要过去,便感觉自己衣领被扯住,回头看去,正是周王朱橚。
    “院长,他打你。”
    “疯了吧你这老头,这可是陛下的亲叔叔,莫说是你,连陛下都是尊敬无比的。”
    朱元章瞪着那叽叽喳喳的小子。
    “别瞪我,我不怕,我爹可是大明朝的清官,为官正直。”
    若是放在年轻时,朱元章恐怕都过去宰了这小子。
    但是年纪大了,游历各府地后突然觉得,这孩子年轻活力,叽叽喳喳的可真是不错。
    朱元章不理那年轻人,扯着朱橚转身往路边去。
    朱橚也不反抗,跟着朝农学院走。
    正在这时,让人赶着马车而来的三皇子朱文壑。
    “三殿下,方才有人打院长。”
    朱文壑喜欢研究农具,对于水利以及水车很是感兴趣,朱雄英便让他来了农学院,跟着周王朱橚一起。
    不远处,周王朱橚提着靴子被白发苍苍的老头追打,满田垄跑,却一点也不还手。
    朱文壑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三年来他已经学了自家父皇与农学院官员研究数年的心血。
    只是种田这种事情,又怎么是理论可行的,只有亲身耕耘。
    但朱文壑喜欢创造,他每日观察天气记录,以土地干旱程度,河水的水位程度,乃至草木变化,结合农时,来记录气温变化。
    天旱的征兆,发大水的征兆,乃至山河湖泊地形的灾情防控。
    并将之记录在簿子,载入书籍之中传授给农院新生。
    刚才被这年轻农生打断思考,朱文壑声音清朗,站立在田垄望着过来的朱标道:“皇爷爷。”
    旁边间苗的学生呆了,副院长叫这人皇爷爷,那他们一同从马车下来。
    如此年纪,如此追打周王的,也只有那位与文康爷远游的洪武爷吧。
    “噢,那边的禾苗还要间,我还是去那边吧,小院长再见。”
    再见这个词也是令朱标一愣。
    朱文壑道:“皇爷爷不知,再见这词是父皇创出来的口语,与告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话音落下,身后的周老头过来与朱标交换眼神,瞬间达成默契,“我先回去看看芸娘,再见。”
    朱标跟着说:“再见。”
    ………………
    乾清宫。
    “陛下,这是三殿下前几日构思的新手摇式搅拌机图纸,你瞧瞧。”
    负责乾清宫内务的王景弘递过来一张图纸,双手捧给朱雄英。
    正在查阅北方传来战报以及粮草需要的朱雄英随口道:“放那里吧。”
    “是。”
    随着一卷图纸打开,缓缓展开在朱雄英面前,朱雄英这才将手中奏疏放下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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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手摇轮不对,直着去摇,太费力些,这种应该改一改,不过画的也很不错。”
    朱雄英认真拿朱笔改了改,这才满意起来,递给王景弘放好,命今日见圣的官员进来。
    齐泰,杨士奇,陈迪,黄淮,黄观与胡广等人都有事要奏。
    “陛下,去年清理运河河道,工部亏损三百万两,这几日查账时才发现此事。”齐泰道。
    闷葫芦胡广道:“回陛下,齐尚书的兵部从工部借了五十万两,至今还没归还。吏部拿了工部的十五万银两给修理河堤的工人垫用,还没补上。”
    朱雄英对银子倒没多在意,但是他在意的是银子有没有花在刀刃上。
    “兵部借工部五十万两,这个齐尚书你解释解释。”
    说完,不经意的余光扫到有些尴尬的齐泰脸上,知晓对方心思,便又多加了一句:
    “齐泰,为何不言?”
    齐泰忙道:“回陛下,北方近来打仗缺粮草,兵饷,臣便从工部借了五十万两,但臣绝没有动一分一文,请陛下明鉴。”
    听到这话,朱雄英顿时皱起眉头。
    “朕的北征大军何时缺粮草?北平府与西安府,太原府,三府的粮草供应北征大军。
    你当北方还是当年开国?如今已经是沃土千里,何时缺粮,你当朕坐在这金銮殿瞎了眼,五谷不分,民事不知了吗。”
    齐泰连忙解释道:“陛下,臣绝对没有动五十万两,请陛下明鉴,只是臣出面借的,确有其事。”
    这时,户部尚书夏原吉匆匆赶到殿外,大声道:“陛下,臣有奏。”
    朱雄英看了眼:“进来!”
    “陛下,此事确实与齐尚书没有关系啊,臣可以做保。”
    夏原吉的话让朱雄英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王景弘道:“去,把蒋瓛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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