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过江湖

第81章 给他做媳妇可好?

    
    凤凰城主府内,风闻天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前厅找慕皇图,却被负责伺候的丫鬟告知在院中的假山旁。风闻天微微嘀咕了句什么,而后吩咐她拿两坛酒送去后便来到了院子里,却见慕老头望着梧桐顶方向怔怔出神。
    “老头,刚刚那场架你嬴的也挺费劲儿的,不用休息一下?”
    慕皇图连头都没回的骂了一句:“放屁!区区一个狗屁圣冠六重山的所谓高手,老夫费个球的劲儿啊!况且他也并非纯粹以力证道的正经武夫,能有多难揍啊!”
    风闻天咧嘴一乐,而后跳到了他旁边一块较高的石头上蹲下,笑眯眯的对慕皇图点头说道:“那是!康乞这老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对手又是谁!虽然你已经数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走动,可一代武神,江湖武道巅峰的存在,又岂是他一个北狄蛮夷可以抗衡的?”
    虽然嘴上这么打趣,可风闻天心里却对慕皇图这位曾经无敌天下的老武神很是敬重的,只不过这些话都不可能明说罢了。但在他跟康乞对阵的时候,风闻天却还是一直觉得他依旧是那个陪他度过十数载的糟老头子。
    两人相处了那么些年,对彼此都很是了解,慕皇图又岂会听不出话中的打趣之意,收回目光没好气的说道:“滚你大爷的,少在这里抠脚丫子闲扯蛋,老夫的酒呢?”
    风闻天笑道:“别急,已经吩咐人去拿了,不大会儿就能喝得上,稍安勿躁嘛!现在又没啥人,就别摆你那武神的架子啦!端着也怪累的,来在这儿蹲会吧!”
    说着风闻天往边上挪了挪,给慕皇图空出了一片地方。都已经淡出江湖了这么些年,慕皇图早就不在乎那些什么狗屁高手风范了,一迈步也蹲了上去,看的风闻天不由得又是咧嘴一笑。其实早在仙侠镇那些年,他俩不管是去河里抓鱼的时候,又或者在门口吃饭的时候不都是蹲着嘛,早就习惯了。
    “诶老头,你刚刚说什么康乞并非纯粹的武夫是啥意思啊?难不成这习武学艺还能作假不成?”
    慕皇图蹲在那里,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淡淡地说道:“假是做不得,可这天下这么大,江湖门派又这么多,五花八门的,这其中便也分个类别不是!就拿近的说吧,这凤凰城主她就算不得纯粹的习武之人。南疆地区向来重异术而轻武学,你不是也见过那也丫头施展过那啥火魅之术嘛,那就是异术的一种。还有你之前见到过的炼气士也是这类人,其实他们体内运转的也是一种真气,只不过有别于你所熟知的那种。他们可以用特殊的手法去实现另类的战斗方式,就像之前康乞那样请神一般的佛门密法。像这样的还有道教龙虎山和真武一脉都有诸如请神这类的手段,唯独儒家的人没有,可能是他们是不屑于此吧!”
    “只不过这类人相较于纯粹以武证道的正经武夫来说,他们的战斗力或有不如,可终归也差不了多少。这种事情并不能一言论之,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才是一场战斗最大的变数!今日若是把康乞换成一个圣冠六重山的炼气士或是阴阳家走出来的高手,虽然输是绝对不会输,可要赢就没这般轻松了。”
    虽然风闻天现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二冠巅峰了,可他毕竟初涉江湖没多久,就算身边有那么多的江湖高手教导指点他,也不可能让他在短短数月时间变成一个江湖百晓生不是。再说之前在仙侠镇的时候,姜宿谋是经常让他颂读一些武学典籍,可他毕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读书儒生,又哪里能知道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呢!不过不要紧,这些又不是什么当务之急,慢慢了解便是了。
    “老头,之前我就想问你,你说像他们这样的请神靠谱吗?我总觉得这天上就算真有那些所谓的神仙,他们又怎么会有空理会凡间的屁事呢!再说了,被请下来法身打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不就丢人了嘛!”
    慕皇图不咸不淡的说道:“小子,这事儿你就先别瞎琢磨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心遭了因果。再说你之前在天凰城不也见识了那炼气士的手段了嘛,咋还是这副德行呢?”
    风闻天没有接话,其实他心里是信的。而且当时在钦天监,但就太史令巫咸那些手段就足以让他记忆深刻了。但他更为上心的却是旁边那位一直都没怎么动作言语的白衣女子-许负!风闻天隐隐有种预感,那个名叫许负的女子将来会强的可怕!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丫鬟抱着两坛酒走了过来。可能是这丫头发育,加上酒坛也有些大的缘故,在风闻天看来,这胸前的挤压确实很夺人眼球。
    丫鬟起初光顾着来送酒了,也没有注意到风闻天盯着她胸前猛看的眼神。走到近前递酒的时候才发现,脸色不由得红润了起来。
    “风公子,您要的酒!”
    见丫鬟满脸娇羞,风闻天也就笑了笑接了过来,丫鬟趁他接酒的空档赶紧转身告退了。
    风闻天拿起一坛给慕皇图递了过去,却见他也在瞧着跑开的丫鬟,不由得嘿嘿笑道:“老头,好看不?”
    慕皇图接过酒坛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老夫跟你小子一样啊,盯着人家女娃娃胸前猛看!”
    揭开酒封喝了一口后又道:“不过这女娃娃年纪不大,又是一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胸前怎的如此邪恶啊!”
    噗!
    风闻天被慕皇图这话险些呛到,而后哈哈笑道:“还说你没看,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过这姑娘胸前确实邪恶啊!对了,这酒可还合你口味?”
    慕皇图又喝了一口道:“嗯,跟那姓李的丫头酿的一个味儿,甚好啊!”
    这时原本是来拜访慕皇图的羽妃还没走到近前,便听到这一老一少俩人在那里讨论这些。若是风闻天也就罢了,可她没想到堂堂的一代武神也跟着这般,一时间竟有些无语了,同时还不忘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也不算太小的凸起。
    “丫头,咋滴不敢过来了,怕老夫吃了你不成?”
    羽妃还未来得及挪动脚步,慕皇图那有些懒散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苦笑一声后,迈步走了过去。
    羽妃来到两人面前,看着他们蹲着喝酒的姿势,饶是她这种清冷性子都有些哭笑不得。此时的两人一人捧着一个酒坛子,倒像极了市井小民的派头,这那里还有之前在城外轻松战胜北狄第一高手的无敌风范和摇光第一大番王漠北世子爷啊!
    不过羽妃还是微微欠身说道:“晚辈南疆后人羽妃,见过慕老武神!”
    慕皇图轻轻的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她打趣道:“嗯,丫头,你这模样倒是生的俊俏,看你还没有婚配,要不嫁给这小子做老婆得了。他无论皮相、家世都还行,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嘛!”
    “啊?”
    这下不光羽妃懵了,就连风闻天都没有想到这慕老头会弄这么一出,一时间很是欣慰。知我者、老头是也,心里暗道也不枉两人这十多年的交情。
    慕皇图见羽妃愣在当场,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这啥心性定力啊,咋能当城主呢?”
    这时风闻天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羽城主,你别听这老头瞎说,他就是闲的没事逗你玩呢!”
    羽妃也不会跟他俩理论这事儿,只能点点头。
    慕皇图也不再玩笑,喝了口酒道:“丫头,你来这啥事儿啊?”
    此刻羽妃突然发现,她来这里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转身离开不是,便开口回道:“也没什么,就是慕老武神光临我凤凰城,我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来拜访您的。既然你们两人在叙旧,那羽妃就不打扰了,晚上再设宴为老武神接风洗尘!”
    两人看着羽妃离去的样子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禁又是一阵大笑。
    离去的羽妃心里也在腹诽:这两个人,一个为老不尊,一个阴险狡诈,当真难以招架!
    笑过之后,慕皇图突然说道:“小子,以后你可要当心这女娃娃啊,最好离她远点!”
    面对这突兀的一句,风闻天很是好奇的问道:“为啥啊?”
    慕皇图顿了一下道:“这女娃娃有些疯魔了,她体内的气息很是杂乱,虽然掩饰的很好,可她境界终归还是不够,瞒不了老夫。不过她居然能以现在的年纪踏足伪圣冠,也算不简单了。”
    风闻天微微皱眉:“老头,到底啥意思啊?”
    慕皇图也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她为了提高自身修为,强行用密法摄取了他人的内力为己用,而且还不在少数,此举实属有违人和。若是她踏足圣冠三重山之后便会招来天道劫难。而她又没有啥大气运庇佑自身,想要挺过去自是万难的。”
    说完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问道:“对了,你小子斩下康乞的头颅做啥用啊?”
    风闻天暂时不去想那些,灌了口酒道:“现在断西城那边战事正在胶着,对方又以北狄为主力,此时将康乞的人头送去或许会有用也说不准!”
    关于打仗这事儿慕皇图从不上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喝着聊着,不知不觉两坛酒就见底了,而此时天空又飘起了雨。
    ————
    北狄王庭,北狄王萧逐正在王帐内对着一副漠北边境的布防图沉思,外面突然有卫兵同通报。
    “王上,望气楼司命有要事求见!”
    萧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丢下手里的东西沉声道:“让他进来!”
    随后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进帐内,对萧逐弯腰施礼,被萧逐摆手制止了,“司命,此来所为何事?”
    司命顿了一下拱手道:“王上,刚刚臣在望气楼发现…………”
    萧逐眉头一皱,沉声道:“到底何事,但说无妨!”
    司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臣发现康老国师的气运在今天上午突然散了!”
    “散了?”
    萧逐明白这气运散了指的是什么,心下骇然之余,面色依旧平静的问道:“可还有什么发现,一并说了吧!”
    司命想了一下道:“在康老国师的气运散了之后,我便命人快速检察得知,那股气运被转入了我们北狄境内,而且好像是被某一个人给接下了。”
    萧逐沉吟了一下问道:“务必要查清楚这股气运转嫁给了谁,然后将人请到王庭来。”
    司命告退后,萧逐也无心再去研究布防图,面色凝重的走出王帐深深的吸了口微凉的空气。
    见萧逐衣衫单薄的走了出来,一名贴身侍卫赶紧拿来一件灰色狐裘,萧逐披上之后便离开了王庭,向宫外走去。
    北狄皇都望狼城的一条不甚繁华的街道上,萧逐一个人神情落寞的缓缓走着。在他身后五六米外,几名气息内敛的高手护卫不远不近的跟着,以确保王上的安全。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走到一座早已破败的寺庙门口萧逐才停下脚步,抬头注视着那块只剩下一个慈字的匾额看了好久,最后迈步走了进去。
    寺庙大殿的佛像一侧,一个由门板搭出来的简易床铺落满了灰尘。萧逐走过去坐了下来,丝毫不介意上面的灰尘会弄脏了他身上奢华的衣服。
    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还是那个无权无势的七皇子之时,被康乞冒死背到了这里,日夜照顾他为他疗伤!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逐才起身走到了供桌前,看着同样蒙尘许久的金身佛像喃喃道:“您是在怪罪康老没有为您重塑法身,让您再享香火供奉吗?”
    唉!良久之后一声叹息!
    走好!
    走出大殿之后,萧逐负手站在空荡荡的破财院中,淡淡地说道:“去摇光查清楚康老国师是死于何人之手!”
    话音落地,一道曼妙的身影突兀的出现,而后又突兀的消失了。
    这时那位贴身侍卫才走进来对萧逐说道:“王上,天色晚了,您该回去了!”
    萧逐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座曾经供他避难养伤的破败寺庙。
    “把这座庙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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