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有着同样的灵魂本质啊,说起来,当年这座神像塑造的时候,我没有花精神关注,所以根本不知道,我很怀疑,在建造之初,他们的打算,就是塑造一个除了教堂以外的信仰核心的话,肯定是那个时候动手的。”妮可惋惜的说道。
安琪责怪道:“那时候,还不是你在背后和我捣乱,几百年了,我哪有时间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一个普通人类艺术家吃多了搞出来的玩意儿。”
自由女神像是法国在1876年赠送给美国的独立100周年礼物,法国著名雕塑家巴托尔迪历时10年艰辛完成了雕像的雕塑工作,女神的外貌设计来源于雕塑家的母亲,整体是在法国铸造,然后分成几百块运到美国后,成为了地标建筑,百年的历史,基本上当事人的事情,早已湮灭,安琪都不报希望能查出什么东西来了。
两女在这间公寓里检查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妮可翻看着那些报纸,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无可计算的溪流,如果不加以控制,谁知道会成长成为什么样子,要知道,她没有莫甘娜身体上,被囚禁了几百年油尽灯枯的绝境,去吸食人血的疯狂,而是一个可以无限成长的身躯,年轻,健康,拥有无限可能性,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仇恨着我们,好吧,她实际上仇恨的是你的男人,捎带着肯定不会放过你,不过,我就惨了,必然会被你连累的。”
安琪忽然笑了笑,指着那些报纸,说道:“你觉得很难吗。”
妮可说道:“她不是孤身一人,无人照顾,而是身边有一个誓死可以保护她的父亲,现在,这个时间,她基本上可以去任何地方,任何国家,现在她很可能已经出了纽约州了,茫茫人海,美国中部到处是空无一人的无人区,她可以在任何地方?也许她已经在军方的手里,只不过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想要玩一出奇货可居的把戏,哼哼。”
安琪放下一切东西,走向门口,说道:“一个几岁的孩子,也被你搅和出这么多阴谋论,好了,一个孩子,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她爸爸也是普通人,人,还在纽约,只不过那些警察太废柴,找不到而已。”
也不能怪纽约警察的问题,说到底,茉莉父女不是通缉犯,如果大张旗鼓的在各大地点进行通缉令的发布,就太过火了,他们监视了她的家,她家的信用卡也被追查,任何刷卡行为都会引来警方的玩命追击,但是谁都不报希望,毕竟茉莉自己,都可以有办法独立在纽约生活下去。
安琪将自己的白嫩的小手举在眼前,此时,她们已经离开了布鲁克林那栋别墅,在入夜后,潜入了自由岛上,已经站在了恢复如初的自由女神像之上,站在头顶,说道:“你还记得你幼年时候的事情吗。”
妮可看了看地面,坐在了头顶的上面,这里经过了百年沉积,已经是一场光滑,也就是她还能站定,满不在乎的说道:“幼年啊,很简单啊,突然发现转世成了婴儿,还发现了一个你,可是打架力气太婴儿的小手无法掐死你,于是就拼命吃,拼命哭着要喝奶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想到两个人彼此提防,每天24小时没有办法脱离对方视线,却又要互相监视小心对方的暗害,也算是一段有趣的岁月,不过安琪说的显然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刚刚在那个不知所谓的地狱出生的时候,我们好像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你还记得多少。”
妮可听了,说道:“你以为会是什么样?很正常的一群小孩子,跑跑跳跳的过日子,有人训练我们,选拔我们,你以为真像你们宣传的那样,堕落腐朽吗。”
安琪说道:“我说的是,哪怕是我们,在最初出生,得到这力量的时刻,也是完全充满了好奇心和做死心的,不断有好奇的初生天使会因为按耐不住随意的使用各种法术而被嬷嬷责罚,不过,那段日子还真是快乐呢。”
妮可似乎也陷入了沉默与好奇,说道:“你用了多久长大的。”
“三个月。”
妮可许久没有说话,忽然说道:“我也是。”
两人彼此对视一下,心知又确认了两人相似经历的一点,可以说,两人出身的地方有某种联系,已经是不需要去印证的不过,这似乎没什么用处,就看安琪说道:“她只是意外的情况下,才忽然利用这里百年来的信仰之力,来进行的重建,本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虽然我也很好奇,原来不需要具体的偶像,只是一个雕像,就可以让人类凝聚力量,产生了如此大的动能,伟大。”
妮可想了想,说道:“还记得那部电影,泰坦尼克号吗,他们最后将船开到了纽约的时候,最醒目的标志,当然就是自由女神像了,这也就代表着到达了美国了,自然是被那些来到纽约的人万分敬仰与崇拜,久而久之,你知道,美国不信教的无神论者不少,哪怕是信徒,偶尔看一下自由女神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可能就是原因了,我们太忽视了,导致近在眼前的信仰之源都无法使用,当然了,这种力量如何使用,还需要研究。”安琪说着话,讲手按在女神像头顶的一根头冠上,闭上眼睛,感受起来。
妮可也有样学样,同样在感觉着,两人感悟许久,安琪说道:“那个女孩是关键。”
“可她在哪?”
安琪说道:“你刚刚不是听到我说的了吗,她还是个孩子,刚刚得了莫甘娜临终前的一点遗泽,变得与常人不同,但并不代表,她本质就不是个孩子了,事实上,可能更加的,天真了,”她忽然一笑,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当时在纽约,肯定发生了些什么,导致这孩子对于莫甘娜如此的沉迷,以及对我们很有敌意,那么,她对一个人肯定很没有防备。”
“莫甘娜!”妮可闭目说道:“不过,安琪,你刚刚的笑声真的很邪恶,真的没有被我带坏吗。”
安琪接口道:“开始吧。”
两人不再言语,而是开始发力将储存在自由女神像内的信仰之力引导开去。
信仰之力本就是虚无缥缈,全凭想象而产生的,由于对象是自由女神像,本就是百年来,美国人想象成的样子,因此在被炸毁后,其内部的力量依然留存在身上内部,没有散去,只不过没人注意到而已,而第一个注意到的人,自然是茉莉,她引起的一点触发,就让自由女神像重塑,并非是她的力量,而是美国人以为是这个样子,于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好像,祈祷者一样,人类越是祈祷一个神明是强大的,那么那个神明就相对于这个人类越强大,并非是本身就如此强大,才要你祈祷,如果人家不需要祈祷,哪里会那么麻烦,让你每日都去做这种烦心事呢。
但这东西也可以有实际效果,人的信仰之力,本身是一种脑电波,本来是可以被直接消散,无影无踪的,但是如果,有人意外的将这种信仰之力集合起来,也许就可以有一种奇妙的力量。
这种能量不能直接摧毁什么,也不能变出实际的物质,但是却可以在某个层面,潜移默化的改造一些东西,比如用来引发一些人的血脉力量,比如,用来传输一种波动,进入人脑海的波动。
本就是来自于人脑,那么回到人脑也不是那么难,况且还是针对一个范围内的人。
如果王杰在高空中,使用龙睛来观察,就会发现,以自由女神像为核心,一个如同潮水一样的波纹朝四周扩散,越过海水,越过河流,从楼宇之间,林地之间,来到了纽约市区。
如果她们同时睁开眼,看向了一个方向,妮可说道:“就在那了。”
安琪也同意如此,说道:“真聪明。”
她们所指的地方,自然是纽约市区的一个人人皆知的地方了。
如果你看纽约地图的话,会在曼哈顿的高楼森林之间,看到一处很奇怪的地方,整齐四方的土地,绿荫遍地,肯定会有人纳闷,旁边就是寸土寸金的曼哈顿,是华尔街,是世贸大厦,虽然倒塌了,但这里几乎就是全世界最贵的顶级地产之一,随便开发一块土地,都可以价值千万亿万,但却这样作用了森林绿化。
原因也很简单,第一,城市必须有足够的绿化带,来保持卫生健康,其次的是,这是早已约定好多少年的法规,轻易无人可以动用,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把这个绿化带给开发成房地产了,周围的地产会因为没有这块美丽的绿地,变得直接跳水起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比起天朝那些只会泡网红的地产商,不知道高明多少倍呢。
这块地,当然就叫中央公园。
是不是很耳熟,比如老友记里,老友们经常去喝咖啡的地方,就叫中央公园咖啡馆,位置当然距离那很临近。
中央公园当然不里面当然有人,甚至偶尔也会成为无家可归者的居留地,不过只要没人去报警,也基本上没人管他们了。
在一处边角的场所,一张旅行帐篷内,两个普通的卧具,里面睡了一个男子,一个小女孩,他们靠的很近,哪怕是盛夏时节,也是如此,忽然间,那个小女孩发出了一声:“妈妈!”跟着手一动,就感觉要起身,同时那帐篷也好像被大力气打了一下似的,几乎要倒地,带着帐篷底部的部分也几乎飞起,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那个男子却是被吵醒了。
他本就睡的不好,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日夜宿醉担心,现在迎回了女儿,女儿却变得奇奇怪怪,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找什么人求助,于是就在女儿那神奇的力量帮助下,躲藏在了这里,在中央公园。
安德烈不知道中国的俗语,灯下黑的道理,但是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中央公园这里最好,每天白天,这里到处都是因为放暑假,而带着孩子来游玩的大人小孩,安德烈带着女儿,在这里闲逛,吃东西,一点也不引人注目,当然,安德烈身上,因为要找女儿,其实身无分文,一应购买帐篷,食物的钱,都是女儿“变”出来的,对于这些变化,安德烈问了多次,但是茉莉却不肯细说,只是低头不语,闲着就摆弄手中的异能,以此来打发时间。
对于安德烈来说,无论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他最最亲爱的女儿,况且还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只不过,似乎是学会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对于女儿一直指责的,那两个人,王杰与另一个女人是坏人的说法,安德烈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不会反驳女儿,而是开始寻找离开的办法,意思是寻找离开纽约,改换身份,从此隐姓埋名的方式,对于一个住在纽约中产阶级普通市民,奉公守法的都市白领来说,基本上这就相当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又不敢暴露自己,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购买假身份证的办法,这样耽搁在中央公园,已经两天了。
但他还是不觉得辛苦,搂紧女儿,说道:“女儿啊女儿,不要怕,爸爸在这儿,不要怕。”他眼中有泪水,但是不肯流下来,而是憋回去,开始安慰着女儿。
忽然间,他感觉远处有动静,似乎是说话声,有亮光,似乎是有人来了!
中央公园人当然不少,流浪汉有,黑帮有,嗨粉嗨高了的摇滚男女有,当然了,公园的管理处每天都会检查,但是人是活的,总有办法可以溜进来的,反正也不收门票的。
谁知道深夜之间,会有什么坏人?
安德烈已经从一位重新找回女儿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战士,从一个包中取出一支手枪,就打开帐篷门,走了出去。
这是他第一次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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