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是一个一直处于战斗之中的群体,身经百战。
在事件生后,几个部落躺在原地,即将死去,或者已经死去,只有那地精哥布林还在活动着,过了许久之后,才算是清醒过来,似乎无法记忆起之前生的事情,同伴血淋淋的死在原地,对他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的生命才是最最珍贵的,于是根本不进行思考,就拿起了兽人身上的那枚呼唤魔法的卷轴,一瞬间在天空上划出了一道美丽的景象,远处,王杰回头,眯着眼,喃喃道:“不错的设计,几乎有照明弹的效果了,可惜。”
他心中一颤,就在那魔法效应的光线下,无数身影跳跃过去,全都往之前那个部落巡逻队的位置冲去,其威势身姿都不太简单,很显然,王杰已经把部落的主力强者全都勾引了起来,这些家伙杀气腾腾,如果被直接逮到的话,那可真就是死得惨了,还好,萨尔还做不到完全掌握每一分土地,甚至需要派人去巡逻,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这样暗中下手。
就在王杰消失在远处的地方的时候,萨尔以及其他强者们已经飞快的杀到了魔法报警出的地方,同时,其他应急机制也启动起来,防止人类世界军队的反扑,这样也被王杰做出的安排侦查到了部落一方的一些动静,可以说也是暴露了一定的实力。
萨尔狐疑的看着地面上的死尸,他到达的时刻,这里的人已经全都死去,而那个地精因为疯狂的思想和动作,也耗尽体力,此时正坐在那回气。
“到底生了些什么,醒醒。”萨尔大声呼喊一下,然后看向了一位萨满巫师,那巫师挥着手里的一根杖子,不断的喃喃自语,过了一会,那地精似乎在疲倦过后的沉睡苏醒过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飞身来到此处的强者们纷纷检视了地上的死尸,当然都是自己种群的人先要看看,希尔瓦娜斯去看着那亡灵,迦罗娜去看了看那血精灵,这点向着自己人的意识简直太简单了,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强者,自然第一时间就通过伤口的位置,大以及地面上的血迹,现这是一场内战,自己同伴身上的伤痕,分明就是另一个巡逻队里的人造成的,而且还是经过了一场惨烈而激烈的厮杀,如同见了杀夫仇人,夺妻白脸,不死不休的杀戮。
于是,从希尔瓦娜斯到迦罗娜再到凯恩血蹄,全都脸色不佳起来,看彼此的眼神甚至多了一丝戒备,任何任何组织团体必然是有一些内部的摩擦争执的,只不过是大敌当前的时刻,还需要忍耐,相忍为国啊,于是就掩盖起来,但是这些死尸和鲜血为证,原本的那些东西,已经被重新唤醒起来了。
萨尔疯狂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似乎还释放了什么法术,还不断的喃喃自语,偶尔拿出一个魔法药粉,撒在地上。
但他最后还是摇着头走回来,对自己的同伴说道:“没有施法波动,嗯,我们来问问,这是哪个部族的地精,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全都死了。”
“还能是什么情况,”希尔瓦娜斯忽然指了指兽人腰间的大大的酒壶,说道:“萨尔,我早就告诉你了,管好你的手下,他们到了这个地球后,是最最沉迷于这个世界的酒色财气的东西,他们这是又喝酒闹事,又打打闹闹,我早就和你说过了。”
迦罗娜在一边不出声,这里的人都是从多少年起就处于厮杀的环境中,目光如炬,一看之下,就知道是这些自己人彼此造成的伤害,而且还能看出来,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魔法元素的影响,纯粹是自己就那么忽然打起来了。
沃金看着那巨魔被砍得全身没有一块儿好肉的凄惨,叹息一声,说道:“萨尔,这里没有法术生,我们要约束一下军纪了,那边的燃烧军团越来越嚣张了,也许真的是”
沃金和其他人,脑补了一个那兽人酒后乱来,和巡逻队的同伴厮杀起来,最终导致巡逻小队灭团的故事,啊,没有灭团,活着的地精,自然是因为人太面了太弱了,见到一番血淋淋的杀戮后,有些头昏脑涨,吓坏了。
对其他人歧视瞧不上,是任何人都会有的傲慢。
萨尔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的确,对于部落手下的各个部族们来说,一言不合就开干,基本上就是每日必然要进行的任务了,这都不是事儿,但是这也太过于奇怪,他们总要有个打架的理由吧,争夺一些美酒,食物?这都不像啊,夺取了整个日本本土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个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全部物资,基本上已经是无法用完了,怎么会有人突然争执出来?
作为一个酋长,尤其是自己核心的兽人和其他部族的关系有远近之别,他告诉自己,必须在稳固基本盘以及做好公正的裁决之间把握好方向,既不能让手下的兽人觉得酋长不为他们工作,还必须让其他人也觉得自己很公正。
他凝眉说道:“我感觉很不对,这好像是我们的老朋友又来了,好了,这位地精是唯一的活口,回去好好治疗一下他,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等他恢复神智后,自然能说清楚一切了,大家回去一下,我带一些人去附近的地方搜寻一下,日本这里,我印象中没什么强者,很快我就回来。”
萨尔离开的意思很简单,第一,他确实怀疑,这是有人类在搞鬼,虽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但作为一位强者,他就是这样怀疑,第二,清者自清,他自然看得出来,牛头人死于血精灵之手,然后那血精灵和兽人互相同归于尽,亡灵和巨魔更是一场伤痕累累的惨烈厮杀,唯一的幸存者是那地精,可以说,每个族长都需要维护族群的利益,那么必然是要怀疑,巡逻小队的内讧,到底是谁先动手,为什么动手?
先走开,就可以撇清自己,清者自清,他对自己人有信心,任由其他人去调查就是,这是一个久经杀戮的强者的自信,也是一个洞悉人性的长者的明悟,可惜,知识的结构性差异,使得他无法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必须事先说明一下,萨尔对于人类科技的研究,当然着重于军事科技的研究,核武,导弹,战斗机,到最低端的金属冶炼技术,都是最大程度的关注。
但是,他还没有时间,去关注人类几百年的禁药史,去关注这种可以改变一个人性格与生理习惯的药物,如果再给萨尔一段时间,当他在查阅到日本的军方秘密资料,秘密的参谋军事行动方案,在现“军事特别药品”这个项目后,肯定会现什么的。
但是,问题就是在这里,萨尔现在还没看到。
王杰赌的就是这么一个时间差了。
中国老祖宗传下的五饵之谋,虽然通常都效果一般,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赐予其漂亮衣服,豪车,美食,娱乐和各种享受,人也基本上堕落了,当然了,内部挑拨离间永远不过时,作为一个曾经很喜欢古代历史,尤其是那些负责打打杀杀的英雄人物故事的人,王杰可是知道,不仅仅是春秋战国那一帮挑拨离间的高高手,南北匈奴,再到东西突厥什么的,古人的外交虽然渣渣,却也还是起码有这个技能点的。
王杰从未认为,这样的做法可以让部落引内乱,怎么可能,人家也是从异界跑来地球,身处险境,背后有追兵,必须彼此相互扶持,把身在异界的同胞接到地球来,你在这儿火并,登时同胞们就完了。
更何况还有人类在这里,部落很难内斗,但是,稍微增加一些内部矛盾,让他们的联盟在内部稍稍不太和谐,稍微彼此不信任,他就已经烧高香,祖上积德了。
一箭三雕,挑拨一下部落内部的关系,试验部落对于过既定剂量某种药物的耐受性,把部落们在紧急时刻的反应方案招惹出来,结果效果好极了,起码王杰不断的在地图上画着线条和方位图,还是暴露了一些想知道的事情的。
萨尔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任何的不对劲,或者说是人类强者或者人类军队导致了巡逻队的全灭,归根到底,日本是一个不小的国家,很多人,习惯性的叫日本为小日本,殊不知,那是一种妥妥的幸存者偏差,拿自己祖宗打下来的庞大国土,与日本本岛的土地相比,其实日本如果挪到非洲去,绝对是制霸当地的恶魔,去了欧洲,那是国土面积比法国略大过德国,大过英国的妥妥的欧洲巨头。
日本不萨尔去了不少地方搜索,先是涩谷的社区,再到千叶,群马,长野,很难才能找到,日本太大了。
他的眼神不善,结束搜索后,回到了营地,所有人的尸体都各自送回了自己的部族,他看着那个部落的小战士,光滑的脑袋,扎起的辫子,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等待下葬。
“酋长,所有可以做的都做了,净化术,清洗,这孩子的死因没可疑,就是被自己人杀死的,哪怕是人类,也不可能用法术这么做后,不留下参与的魔法能量,起码研究了和那个人类的战斗过程,他们与我们的战斗本质其实差不多,要么是能量外放,去操纵能量改变外界,要么是能量作用于自身,强化实力,没有别的可能。”
萨尔看着那老巫师,确认他所说的都没错,可他依然觉得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现在通知一下,所有的死者都不要下葬,嗯,人类不是有可以长期保存的办法吗,我在电影里看到过,送去那里,我总觉得有用,对了,那个地精清醒了吗,需要问问他,当时生了些什么。”
“应该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去看看,怎么说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在内心中,所有人都鄙夷其他人,还能造成一个鄙视链,比如战士鄙夷法师只能远远的挥舞魔杖,法师鄙视所有靠肌肉不靠脑子的,牧师鄙视其他所有非治疗职业,等等。
一般对地精的偏见都认为他们会为了一袋金币就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实这样的偏见并非全无根据,许多地精或许会考虑,而有些甚至真的做得出来。事实就是很少地精能适切地结合敏锐的商业嗅觉和一定程度的道德。
他们的身份,自然而然的被贴上了各种“标签”,贪生怕死,易怒,贪财,重商,狡诈,在所有人看来,地精是靠不住的,之所以吸纳他们,还是看在他们的人力以及某些天赋了,但作为巡逻兵小队唯一的活口,弗洛尔没有返回自己人的营地,而是以牛头人的治疗能力更好的理由,被带到了哈缪尔符文图腾那,在那弗洛尔得到了不错的救治,人已经渐渐清醒了过来,不过似乎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在那裹在一个毯子里,哼哼唧唧的乱嘀咕,而部落所有的大人物,正在旁边看着他,不时的带着疑问。
希尔瓦娜斯注意到这地精的眼睛狡猾的转来转去,好像贼一样猥琐的看着他们,心中不快,于是就先走了过来,说道:“地精弗洛尔,昨天晚上,你和你的同伴一起去涩谷区巡逻,为什么最后现,唯有你存活着,而其他人都死了,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弗洛尔惊恐的看了看,贸易大王在旁边一直狐疑的看着所有人,不表态,他也没办法去求援,只能谄媚的对希尔瓦娜斯鞠躬,行礼:“尊敬美丽的女王,我确确实实不知道生了些什么,就好像我们在巡逻的时候,突然间,就睡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跟着就醒了,到了这里,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实话,我向我向贸易大王加里维克斯誓。”
加里维克斯怒道:“不要扯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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