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斯手中拿着一张军用羊皮地图,然后指着上面的几个标记点说道:“这张地图应该是属于那些野蛮人的古老物品,我在上面找到了我们目前的方位和多茨普里的方位,地图上面只给出两个标记,其他位置都是空白的。而且从昨天晚上我们发起进攻之后,就一直和城内失去了联系,连日常的通信汇报都中断了,今天清晨按照您的吩咐我又让人发出三只信鸽,希望能得到一些城里的消息。”
克鲁斯插嘴说道:“给绿水港也发几只信鸽询问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你们看如何?”
“到是可以试试,反正我们有的是信鸽,不过绿水港离城里也有一段距离,就怕他们也无法真正的得到来自城内的情报。”盖斯将地图递给克鲁斯之后说道。
塞斯科面容平静的对两名下属说道:“既然没有消息,就暂时先等待一下,我们的士兵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需要进行适当的休整,盖斯你负责指挥后勤部队将我们营地里面的所有战略物资全部运输到这个营地当中,然后克鲁斯选派一些精锐的骑兵在营地四周进行不间断的巡逻侦查,一旦发现入侵者的骑兵部队就马上向我汇报。那些骑兵不会凭空消失掉,不管他们在哪里我们都要尽快找出他们的踪迹,否则一支隐藏在暗处的骑兵部队要比那些数量众多的步兵更加致命。”
回到自己的指挥马车当中,塞斯科一头栽进床上,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睡意,盖斯和克鲁斯的疑问同样让年轻的指挥官疑惑不解,或者这场胜利来得过于突然,让他在喜悦的瞬间将所有危险全部抛到脑后,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其中存在着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塞斯科殿下,我有事情要和您汇报。”亚当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塞斯科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坐在紧靠窗口的硬背椅子上,然后对着门口低声说道:“侍卫让他进来。”
亚当斯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头上缠着沾满血污的绷带,塞斯科有些关切的询问着:“伤口的血止住了吗?你现在应该回到帐篷中休息,我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出色助手。”
“擦破了点皮,没有大碍!我刚才去审问了那些俘虏,得到了一些您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
“坐下来说吧!你要喝点什么吗?亚当!我这里只有半瓶杜松子酒,那天为了说服顽固的克鲁斯,我搭进去了两瓶酒。”
亚当斯拉过一把椅子走到塞斯科身边,然后摆了摆手说道:“行军牧师不准我喝酒,他说在伤口愈合之前我一口酒都不能喝。那些俘虏只有一小部分人属于剑湾平原的劫掠者和土匪流寇,还有少量的雇佣兵和被骑士团解雇的投机分子,剩下的多数人都是被这群入侵者强行征调的剑湾平原原住民,根本没有多少战斗经验。”
塞斯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却没有喝。他望着酒杯中微微晃动的液体继续问道:“他们当中有人知道入侵者骑兵部队的去向吗?还有我要知道一些关于他们指挥官的信息。”
“关于骑兵部队他们所知甚少,因为那些野蛮人根本不和外族人交往,而且其他种族的家伙也都多少惧怕那些动不动就挥舞着马刀过来决斗的直肠子们。他们说整个军团的头领是一名女法师,然后实际的军事指挥官是一名来自风峭群岛的精灵。不过那名精灵指挥官并没有跟随主力部队一同来到这个营地,之前他带领着自己的精灵骑射手部队驻留在欧根公爵塔,这几天的战斗部署都是这个精灵在欧根公爵塔事先做出部署然后他们照搬实施。”亚当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那是为了保护塞斯科所受的伤害,自己已经记不清在战场上多少次将面前的年轻人从死亡阴影中拉回来了,虽然塞斯科在军事指挥上很有一套,但是说起他的格斗能力简直让身边每名侍卫都深深捏了一把汗。昨天深夜率军突击入侵者的步兵方阵,为了鼓舞士气塞斯科亲自率领战略预备队冲到战场的最前线,这可让亚当斯感到十分头疼,他一直紧跟在年轻的军团指挥官身边,有几次他们甚至被入侵者人数众多的步兵反包围住,不过好在后续部队的不断跟进最终击溃了敌人的战斗意志。但是一名牛头人武士在掩护战友撤退的时候对着塞斯科投掷出自己的单手斧子,亚当斯用盾牌替自己的长官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巨大的撞击带来的余震让亚当斯的盾牌重重砸向自己的头部。战斗结束后他看着自己钢制盾牌的骷髅图案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豁口,本来恐怖的图案现在显得有些可笑。
“这么说这些天和我们苦战的敌人仅仅是一颗被遥控的棋子,看来对方的意图的确不在剑湾平原上。哎~亚当,我们遇到了一个狡猾的对手,真是头疼呀!”
营地内响起一片炊具敲击的声响,塞斯科放下手中的酒杯对亚当斯说道:“走吧,先去吃饭,看看盖斯给我们弄出什么样的丰盛大餐!”
简易的白色行军大帐篷内已经摆放好一张长长的桌子,骑士团征讨部队所有还待在营地内的中高级指挥官都出现在塞斯科眼前,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一些战争留下的痕迹。盖斯将长桌正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年轻的军团指挥官,他微笑着说道:“营地内囤积着不少战略物资,应该都是那群入侵者从平原各个村落中掠夺而来的战利品,看来这些家伙的伙食的确不错,很多美味我们都找不到,竟然会被他们全部搜罗出来。”说完之后内务官指了指桌上的那头烤野猪,一颗涂抹着蜂蜜的金色苹果被人塞到野猪张开的大嘴当中,让人看了一眼就会不住的流口水。野猪美味被摆放到长桌的正中位置,在它周围环绕着各种珍惜菜肴和西南地区少见的水果,还有一些来自提斯布里特当地野狍子肉制作而成的蜂蜡肠。每个人前面都放着一盏制作精细的银质酒杯,侍从们用白色厚餐巾拿着刚刚冰镇过的火烈酒逐一给在座的所有指挥官倒满,鲜红色的液体好像丝绸一般轻泄进酒杯当中,一股浓烈的甜味扑鼻而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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