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抽完半支烟,思绪从刚才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
他与女友封希被警方隔离保护长达三周时间,许久未见,他开始想她。
秦英想起封希湿润的眼睛,想起她柔软的嘴唇,想起她浑身牛奶般的体香。
想着想着,他再度闭了闭眼睛,夹烟的手指再度轻揉了下太阳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几分钟后,走廊有脚步声走来,紧跟着传来敲门声,富有节奏的三长一短。
秦英的头皮一麻,握烟的手也跟着抖了下,半截烟灰从上面掉落。
他深吸了口气,明知故问道:“谁?”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安静地在外面守候着。
秦英嘴角勾了勾,呵,封希这丫头几天不见脾气可见长,自己问她话她都爱答不理了。
他把手里的烟丢进身旁的垃圾桶,起身过去拉门,语气有些烦躁:
“你长胆子了啊,问你话你也不说,没长耳朵是吧——”
秦英话语的尾音消弭下去,他眼里一闪而过某种亮光,转瞬即逝,被眼前的女人惊艳住。
打扮得性感漂亮的封希半倚在门口,红唇微笑,歪头打量他,杏儿一样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
“怎嘛,几周不见,英哥脾气还是这么暴躁,难道不想人家嘛?”
封希轻轻玩弄着手指,白皙的指甲是禁欲般的大红。
她略略含笑,眼睛温柔注视着他,朱红色的嘴唇缓缓张开,隐约窥见几颗米牙和粉红舌尖,举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唇边,在红唇上轻轻一拂,抛了个吻。
多么魅惑的一个吻。
秦英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一把将封希从门外拉进来,咣地把门关紧锁死。
走廊上,门口的标牌写着‘医疗器械准备室’的字样。
“这么久不见,想死我了!”
秦英将封希用力抱进怀里,双手不老实的开始上下游走,封希神情风波不动,笑了一笑,按住他的手:“你不是说让你妈把那些警察给撤了吗,怎么还没动静,害得咱们只能来这地方偷偷见面。”
秦英顿了顿动作,说:“我妈说这些警察都是保护我们的,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找的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瓶瓶罐罐的?”
封希不轻不重地撞开他的胸膛,从怀抱里抽身出来,抱肩打量四周一眼:“这地方就是个杂物房,平时没什么人来,我从护士长那里打听到的,放心吧,安全。”
秦英点点头,又开始上手摸她,封希也没反抗,任由他把外头的橙色大衣脱下扔地上,里边只有一件蓝白条的病号服,即便如此,也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秦英摸着摸着开始心猿意马,手开始不老实的往下面伸,封希佯怒,嗔怪打了他手一下,将手拿开:“你猴急什么诶,又不是没摸过,好久没碰烟了,你给我支。”
秦英恋恋不舍的把烟盒跟火机给她,封希靠在一架手术床上,点燃一支烟问:“你都醒了,也不知道去看我。”
“你不也没看我嘛。”秦英搂着她的小蛮腰,抬头见她要生气,忙改口,“这几天刚醒,我妈她天天盯着我,要不是今天她回家拿换洗衣服,我还没机会出来呢。”
“门口的警察呢?”封希不动声色地与他保持好距离,目光瞟向手术床边的氧气瓶。
“嘿嘿,我说我拉肚子,要去厕所,多好骗呢。”
“呵,我也是,我说要去女厕,他们就不管我了。”
封希淡淡笑着,把打火机握在手中把玩,秦英所不知道的是,警方根据方新武的指示已经对她由保护改为监视,即便封希上厕所,两个警察也会跟着,守在女厕所门口。
封希是怎么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的?三楼女厕空荡荡的窗外是空调管线,这种老式的空调箱很容易踩过去,往下跳进二楼女厕,从那里出来。
她将手中把玩的打火机停住,转眸看秦英,没什么表情:“我想问你一件事。”
秦英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说:“问吧,宝贝儿。”
“你爱我吗?”
秦英看一眼她领口下深深的沟壑,咽口水说:“爱你啊,秦英只爱封希啊。”
封希咯咯笑起来,主动将身体朝他怀里拱了拱,肆无忌惮的与他手掌贴在一起,她踮起脚在他耳边魅惑道:“那……你愿意为我做是任何事情吗?你愿意的话,我会好好犒劳你,你想要什么样的犒劳都行。”
秦英的手情不自禁钻进她衣服里,抚摸着她的肌肤,嘿嘿笑:“当然愿意啊,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啊。”
“咯咯。”她笑,在她耳边吹风,说,“那……你愿意去公安局自首吗?”
秦英的手猛然怔住,像被电流激过,迅速抽回来,瞪着眼看她:“封希,你在说什么胡话,去自什么首?”
封希抬起一只手,手指点在他胸口上,稍微用力,秦英后退出去,她抬眸看他,表情异常的冷静,眼里带有不同寻常的寒色:“你说为什么自首,当然是为那两条枉死的人命。”
秦英说:“你生了个病把脑袋搞傻了?我们四个当初不是说好,这件事永远烂进肚子里吗?你怎么又提起来!”
封希勾起一边唇角:“可他们两个已经死了,你不觉得这是亡魂的报复吗,你难道不怕死?”
秦英哼了声:“什么鬼,我才不信,现在24小时有警察保护我们,怕什么,等凶手落网,我们就安全了。”
封希挑衅的抬起半边眉梢,说:“看来你真不怕死。”
秦英过来摸摸她的头,狐疑:“你今天是怎么了,没发烧啊,你总胡说些什么。”
摸到封希额头没事,秦英松了口气,又搂住她的腰肢,只当是她受惊吓太多,过于紧张了。
“宝贝儿,别怕,有我保护你呢,等过段时间我们安全了,就出国旅游,我带你散散心。”
隔着青白的烟雾,白色的内衣半透明地紧贴着封希的身体,青涩的,蛊惑的,像夏天树上刚熟的果儿。
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封希没有制止他,软软地依偎在他身上,嘴角笑了。
“啊!”
她惊呼一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得不能开口,火烧的脸颊紧紧贴住秦英的脖子。
秦英见她没反抗,更大胆了,突然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住。
耳畔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怎么样兄弟,摸着得劲不?”
……
……
B市武警医院外,在得到物证科的DNA鉴定结果后,方新武立即带队前往。
周南从车上下来,立即往住院部大楼赶。
时间已是夜里八点钟,医院绝大部分医生护士已经下班回家,走廊里也只剩极少的病人,周南一路爬楼梯冲上三楼,一眼看见守在女厕外面的两个警察。
“封希呢,在厕所里?多长时间了?”
老警察说:“进去快一个钟头了,好像是拉肚子。”
“你们上当了!赶快去二楼秦英病房看看!”
说着,周南一马当先冲入女厕,喊了声:“厕所有人吗,警方办案!”
声音极其响亮,回荡在空荡荡的厕所里,却没有人回应。
周南将女厕的门一个一个打开,全是空的,他看一眼前面大敞的窗户,冲过去看,下面全是老港片最常见的空调箱。
方新武也带人赶了来,问道:“封希跑了?”
“不可能!”周南拧起眉毛,“她一定找秦英去了!”
去二楼病房看秦英的两个警察跑回来:“秦英也不见了!”
周南说:“这两人都是大病初愈,逃不出医院,他们一定还在这里,将所有警力调集起来,封锁医院搜捕封希。”
在方新武指挥下,警察们动员起来,因为秦英有可能面临劫持,公安局调了特警前往医院。
一辆辆黑色涂‘POLICE’的冲锋车开进医院,大批特警从冲锋车里出来,黑色凯夫拉战术头盔,防刮布警用作战服,护膝、护肘以及战术腰带上悬挂的各种装备,七九式冲锋枪加红外线瞄准器,全副武装的包围整座住院大楼。
狙击手也迅速占领附近制高点,架起八五式狙击步,刑警队员封锁街道、清理现场,疏散无关群众,并对住院病房内的病人进行安全转移。
很快,刑警们传来消息,医院二楼的某间杂物房门被内部锁死,打不开。
周南立即赶过去,到杂物房时,远远看见门口‘医用器械准备室’的牌子,心里咯噔一种不祥预感。
十几名刑警特警持枪守在门两侧,踹门警员已经准备就绪,方新武右手已经抬起来,即将落下。
“让我来。”
周南快步走过去,方新武看了他一眼,朝踹门警员使个眼色:“让他来。”
周南一脚踹过去,铝塑板材料的房门哐的一声砸在地上,紧跟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溢出。
“不要进去!”
周南察觉到一种不祥的征兆,挥手拦住即将冲进去的警察们,抬手在眼前扇了扇,努力看清里面的景象。
昏暗的准备室内,窗帘被人拉死,某台布满灰尘的手术车上躺着个人,车旁站立一道黑影,他左手的手术刀抵在那人颈动脉处,右手搭在窗台的一根绳子边,右手手指握着剪刀。
“呵呵,你们终于来了。”
黑影在暗处桀桀笑起来,一会儿是男人的冷笑一会儿是女人的哭泣,听上去格外瘆人。
周南叹了口气,对方新武说:“全部人都撤出大楼,疏散所有无关人员,我留下来跟她谈判。”
方新武有些犹豫:“你能行吗,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留下来帮你。”
周南摇头:“这间准备室里起码有十几个氧气罐,她脚下还有两个灭火器,窗帘、纱布、氧气罐上都是酒精和乙醚,一旦爆炸,整层楼都会受到波及。”
方新武还想劝说几句,见周南表情坚定,咬了咬牙,朝警员们挥手:“撤出大楼!”
持枪刑警以及特警队员有秩序的往外撤退,方新武最后一个离开,立即拿起对讲机问狙击手:“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具体位置吗?”
狙击手也头疼:“窗户全被拉死,热成像瞄准器虽然能找到目标所在,但他身前就是承重墙,一发子弹根本打不穿,除非能把他从墙后引出来……”
“废话,你当她是傻子!”
方新武重重摔下对讲机,转身目光担忧的看向楼里,祈祷周南能够劝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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