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气转暖,阳光明媚,但二人的距离感让氛围冷到了冰点。
随后贾诩礼毕,随接待的使臣入宫去了,留下一脸疑惑的皇甫彪,想不到贾诩竟然讳莫如此,连旧日相识打个招呼都不行。
“哼!”
一个彪形大汉冷哼一声随贾诩离去,丝毫未予客气,甚至有些藐视的意思,正是张绣麾下头号大将胡车儿。
“哈哈!”
皇甫彪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家伙憨态可掬,那日硬生生撞开了洛阳城门,以一人之力挽救了张绣,不然损失无比惨重,也是一个可用之才。
“少帅,此人无理太甚!”
“无妨!如今各为其主,也有避嫌之意,罢了罢了。”
皇甫彪想到此处也没当回事,直接去找司马懿去了。
来到府前,故意没让下人通报,问了司马懿在何处,直接跨步进了府内,跟回自己家一样。
只见司马懿斜躺在竹塌上,眯着眼睛,正在晒太阳,活像一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头子,两只脚还时不时地搓一搓,真是懒散到家了。
“仲达这是越活越老头子气了啊——”
司马懿闻言一惊,慌忙坐起,侧眼一看是皇甫彪,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下了,简直不要太随意。
“张绣是块臭狗屎,谁碰谁倒霉!”
皇甫彪就是想问他这个事,结果司马懿就像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点破了,一点儿秘密都留不下。
“不如调他入晋阳协助张辽巡防北境吧?”
司马懿睁开一只眼,很是不屑地一瞥,那种瞧不上的意思掩盖不住。
“宛城不要了?”
如果调集张绣驻防北境确实能防其反复无常,但这样就失去了夺取宛城的战略意义。而宛城有可能便宜曹操或者刘表,这是一个替人作嫁的买卖。
“留在宛城,只怕是个听调不听宣的结果,无甚意义啊——”
皇甫彪本来也想躺着晒会儿太阳,可是看了看司马懿两脚搓下的泥卷儿,真的躺不下去,恶心至极,恶俗至极,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大才往往有些荒诞怪癖。
“派一军前往钳制呢?”
“曹操连夜被劫忘啦?”
司马懿觉得今天这个皇甫彪简直笨的要死,一个好点子都没有,连出昏招,简直可以说一个不如一个,笨到家了。
皇甫彪也没有其他对策,考虑到前面这些谋划不太妥当,所以才来找军师商议,却迎来人家一顿白眼儿,讨了个无趣。
想喝口桌子上的茶,又看见司马懿从脖子里一阵抓挠搓捻,竟然捏出一个泥丸来,这下恶心地皇甫彪连茶杯都不想碰了。
“那如果不予纳降呢?”
“唉——”
皇甫彪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就听见司马懿同时发出一声长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更加昭然若揭了。
“那曹操和刘表可太感谢你了……”
“请先生教我!”
一听这句,司马懿也不困了,一骨碌坐起来,真是要多舒爽有多舒爽,要多得意就多得意,摇头晃脑,很是满足,大概就是等皇甫彪吃瘪后求他。
“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此计乃敲山震虎也!”
“愿闻其详!”
“奉茶!”
司马懿此时如果有把扇子在手,该摇起来摆谱了,上次洛阳献策这小子悄悄溜了,今天绝对得让他恭敬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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