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炼狱回来的恶魔

一百一实.铁板鱿鱼烧

    
    张燎来到一间卧室,一个金发的女人睡在那里,越有四十多岁,形色枯槁,神容憔悴,她正睡着。
    张燎走过去,那里有一个瓷杯,张燎端起瓷杯端详,里面还残留一些黑水。
    一些毫无用处的垃圾,拿一些传闻中对付恶魔的各种恶心的东西碾碎然后泡成茶而已,神棍们经常使用的东西。
    看来是有主人操控的,这种药水对付一些垃圾恶魔还行,这东西就相当于粪便,一般的恶魔会受不了这种问道,但是对付失心魔?
    别搞笑了。
    这药水不是关键,她能够安眠的原因是操控者暂停了,张燎走近这个女人,坐在她的身边,张燎的手心凝起微热,然后捏住她的喉咙。
    张燎掌心的火焰发烫,挤压着这个女人的喉咙,发出咯叽的声音,张燎感到掌心发凉发冷,看来是醒了。
    张燎再次猛地一攥紧,一团黑影被挤出来,它出现在张燎的手里,这是一团黑影,上面有一张扭曲愤怒的脸。
    “是谁……”这张脸先是愤怒,在看到了张燎的脸以后立刻变得震惊了。
    “魔神大人,魔神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这团黑影变成一个扁地毯,匍匐在张燎的掌心。
    “你见过我?”张燎问道
    “见过,见过,在克贝斯山脉,小的有幸见过您处理降军。”他生硬的挤着微笑。
    “那是谁操控的你。”张燎说道
    “是……”失心魔说道一半。
    “是我,亲爱的魔神大人。”一个年轻天真的声音出现。
    “我们来找你了,嘻嘻嘻。”这个声音如此天真,如此的可爱,像是一个少年郎。
    失心魔脸化作一团黑影,然后朝着张燎扑去,张燎一把攥住了这团黑影,然后手猛地一握,火焰在他握紧的手心里流露,张燎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一团血肉被炸开。
    皮开肉绽。
    但是手心里那个失心魔还没死,他奄奄一息,哀嚎着说道
    “魔神大人,魔神,不是我,不是我。”
    “我问你,我是怎么处理斯麦尔三百万降军的。”张燎残余的右眼看着他说道
    “把他们全部坑杀了。”这个失心魔掐媚的笑着说道
    张燎手心火光一闪,张燎将这个饼干扔进嘴里,吧唧吧唧。
    “你说对了。”张燎说道
    “进来吧,瓦尔岗多。”张燎说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瓦尔岗多看着在床上安眠的妻子,他多日以来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他走到旁边那个男人身边,坐了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瓦尔岗多的眼睛还在滴着血液,但是他满不在乎的用丝巾抹了抹,就不管他。
    “你怎么被发现的?”张燎问道
    他现在并不是特别着急,因为他得知道恶魔的事,将失心魔收集操控在手里,这才是重要的问题。
    “我们从圣马丁回来以后,又开了一次聚会,然后一个披着黑袍男子,不,男孩,更像是一个男孩。”
    “他把原先站在上面说话的李瑞的头拿掉,没错,就是拿掉,然后那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一样,接着这个黑袍男孩站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些失意的人,他们好像都像是疯了一样,跟着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张燎听了这话,然后说道
    “你如果听懂他说了什么,那你就出事了。”
    “我发觉有些不对劲,连招呼都不算打,打算直接离开那里,我刚从座位起来。”
    瓦尔岗多又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冰冷的灯光阴暗,一切都是模糊的,所有人的背影阴黑,他们不断的絮絮叨叨着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就像是一千一万的蚊子在他耳朵旁嗡叫,嗡嗡的鸣叫,他像是在一个黏糊的水域里,起初有点难受,但渐渐的听得越来越来清楚,甚至要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他准备悄悄离开这里,刚从座位上站起来,所有人突然转过头死死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活着的人,更像是一群行尸走肉。
    “然后,我被抓起来。”瓦尔岗夫说道
    瓦尔岗夫掀起自己的裤脚。
    那是一双恶心的血肉模糊的腿,黏糊的小血肉触角正在微微晃动。
    “他们不断的折磨我,我近乎难以忍受。”瓦尔岗夫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但是伏娜女士对我有着恩情,我不愿意出卖她。”
    “直到他们带来我的妻子与女儿。”瓦尔岗夫看了旁边的妻子一眼,痛苦的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在愧疚吗?
    “我骗吉布桑格打开了门,这群人已经疯了,不,他们还是人吗?”
    “他们把吉布桑格活活刨杀了。”
    “然后他们带走了佐伊,我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我不知道。”
    瓦尔岗夫说完这些就不在说话了,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烟吗?”张燎问道
    瓦尔岗夫给他点了一支,两个老爷们默默的抽起了烟。
    烟抽完,张燎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这里已经没有要了解的事了。
    在张燎彻底离开了这里,在彻底脱离瓦尔岗夫的视界以前,他对着瓦尔岗夫说道
    “瓦尔岗夫,我劝你安排好你的家人,然后自杀。”
    “我对不起我的恩人,但是,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瓦尔岗夫沉重的说道
    张燎看了他最后一眼,不在说话,离开了这里。
    他指的不是这个。
    瓦尔岗夫看着张燎离开这里,叹了口气,他去外边看着妃英睡了,安心的笑了一笑,他将妃英抱在她妈妈身边睡了。
    瓦尔岗夫这几日因为这些事已经许久没有剃胡子了,拄着拐杖来到洗浴间,他笑着看着玻璃上精神不少的自己,家人的无恙让他心情好多了。
    瓦尔岗夫拿起剃胡刀开始刮胡子,一根根血肉触手从他的脸上长出,他哼着小曲剃着这些触手,这些触手不断的长出然后被剃掉,留下血液滴落在池里。
    这些剃须越刮越多,最后这些剃须将瓦尔岗夫的整张脸吞没,变成一个触手层层环绕的脸,不断的扭动缠绕,哒,剃须刀被放回去,瓦尔岗夫摸着自己光洁的脸,看着英武的自己,整了整衣服,满意的笑了,在通往下水道的水管里,一大堆血肉触手挤压扭动的往下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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