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疯子

    
    徐歌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憔悴消瘦的熟悉的面容，母亲陈素不知道守了多久，眼皮发黑，头发油腻的发亮。
    “妈。”徐歌轻轻喊了一声。
    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陈素，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徐歌醒来了正看着自己，眼里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儿子，你不要老是吓唬妈妈好不好？你只要昏迷了就是十天半个月。”陈素紧紧抱住徐歌，哭的撕心裂肺。
    对于一个为人妻母的女人而言，丈夫和儿子就是后半辈子任何东西无法取代的存在。
    在收到了徐歌再次显然重症昏迷消息之后，陈素已经夜不能寐，工作生活也都混乱不堪，最后领导同意给陈素长假，直到病床上的徐歌苏醒。
    徐歌反手抱住陈素，一脸困惑和不解地道：“妈，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怎么又昏迷了半个月了。”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徐海手里拿着公文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一直坚强的男人也流下了眼泪。
    而在徐海身后，则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徐歌的主治医生还有那位苏护士。
    在听到有哭声，所有人以为出事了全都跑来了，徐海则是每天都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先来医院探望，然后再回去做饭，再给陈素送过来。
    看到徐歌苏醒过来，负责的主治医生快步走了进来，仔细的打量着徐歌，用手左右晃动着徐歌的脑袋。
    “真是奇迹啊。”看完之后，主治医生周医生也是露出了异常惊讶的表情。
    徐海没有去管母子俩，而是看着周医生，连忙追问道：“周医生，我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之前昏迷半个月，醒来之后又昏迷了半个月？”
    周医生把其他医护人员驱散，又叫苏护士去准备一些补给药品，才转身看着同样面容憔悴的男人。
    “病人这种病用我们医生的话来讲就是沉睡。”周医生耐心的解释道：“换句话说就是，像植物人一样沉睡，能不能醒来只能等待时间给予答案。”
    徐海一听，心跳突然加快，十九岁的岁月黄金期如果成为植物人对于他们这个家是一个无法接受的重击。
    “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周医生笑道：“经过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可以肯定这一次不会在出现重症昏迷。”
    “那为什么之前已经苏醒，又会再次昏迷不醒？”徐海持有怀疑的眼神看着周医生。
    周医生也没有故意隐瞒，带有几分歉意地道：“之前可能是我们的重要疏忽，在病人又一次昏迷不醒之后我经过检查确定，你儿子之前昏迷是因为头部受到了撞击，而第二次我们检查出，病人的胸口好像也被重物重击，这是人体最核心的两个部位，所以才会造成病人两次昏迷不醒。”
    徐海顿时皱起了眉头，第一次昏迷还好说，可是第二次徐歌明明就在医院，胸口怎么又会被重物给撞到？
    一个个困惑，就像是一根根沉重的铁链缠绕在徐海的心上，他很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可是，周医生没有给出徐海答案，这同样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他们已经查看了医院的监控，徐歌根本没有离开过医院。
    所以，可以肯定这个撞击是之前就有的，但是他们第一次却没有检测出来，问题可能出现在了仪器上。
    回想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徐海心中忽然有种预感，地球的万物生灵都在开始进化，人类可以飞檐走壁，飞禽走兽可以说话，这件事会不会是徐歌觉醒的征兆呢？
    想到徐歌可能要成为进化者，徐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望子成龙是每个父母都渴望的事情，但是他们不求徐歌能够成为大人物，有一技之长在如今的大时代生存就行。
    徐海不想打扰到母子俩，眼神示意周医生借一步说话，周医生也是秒懂带着徐海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周医生亲自替徐海泡了杯茶，两人面对面的坐下，徐海笑着带有几分期望的看着周医生道：“周医生，你说我儿子突然昏迷不醒，会不会是体内的基因觉醒了？”
    周医生微微皱眉，从办公桌里拿出了关于徐歌病情的化验报告递给了徐海。
    徐海伸手接过，发现这是一张折线图，一共分为红蓝两种折线，其中红线一直处于直线，而蓝线则是只有红线的一半长。
    看完后徐海一头雾水，把折线图递还给了周医生，看着周医生，他想要听听这张图的意义何在。
    “这是一张基因觉醒折线图。”周医生娓娓道来：“蓝色是体内的基因，红色则是体内的血脉，依据最早进化者分析结论得出，只有红蓝两点成功交织在一起，一个人的基因才可以发生突变完成进化。”
    周医生看着徐海，叹道：“所以你也看到了，基因线到一半就断了，它没有和红线交织，也就意味着病人并没有进化，甚至说基因线断裂，这辈子都不一定可以成为进化者。”
    周医生的话，如当头一棒，敲得徐海脑袋嗡嗡作响，在如今的大时代不能成为进化者，那就是说只能成为最底层的劳苦大众。
    他徐海已经拼命劳累一辈子，他根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后也这样，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难道不可以用外物刺激，完成进化？”徐海仍然游戏不死心，追问道。
    周医生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我们医院没有本事，或许你可以去寻找一位强大的进化者帮助病人尝试一下。”
    “那要去哪里寻找？”
    “当今时代万物生灵都是进化者，或许只有极少数人不能觉醒。”周医生说：“有的东西可遇不可求，所以只能自己去找。”
    徐海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是没有为难周医生，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只是想到徐歌未来可能成为底层人物，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周医生也是叹了口气，他可以理解每个子女的父母都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总有人是另类，这已经不是他第一个遇到了。
    “病人已经苏醒，我们还要继续观察几天时间，在确定没事了就可以考虑出院了。”周医生道。
    徐海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的离开了办公室，回到病房的时候，苏护士已经拿来一些燕窝给母子俩补身子。
    见到徐海，陈素连忙放下碗小步走了上来，和徐海询问关于徐歌的病情。
    “周医生说了，留院观察几天确定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徐海心不在焉地道。
    看到脸色沉闷的徐海，陈素已经确定徐海心中有心事，并没有开口，而是平静地看着徐海。
    徐海也是知道有些事藏不住，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儿子虽然身体没事了，但是医生说儿子体内的基因线断了，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成为进化者。”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吓得陈素身体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幸好徐海连忙伸手拉住。
    “怎么会这样？”陈素含着泪，紧紧抓住徐海的手，道：“这不是断了儿子的未来，让他没有了活路吗？”
    一旁的苏护士同样吃鸡，有些心疼的看着徐歌，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不能成为进化者，就只能活在时代的最底层。
    不明所以的徐歌则是一脸蒙蔽，怎么又是这些听不懂的怪话，但是从父母的脸色来看，这件事非常重要。
    放下碗，徐歌伸手拉着苏护士柔软的素手，低声道：“护士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苏护士有些急了，想要用力挣脱徐歌的手，被一个男子拉住手总是不自在，而且徐歌的父母就在身后。
    可是，徐歌的紧紧抓住，哪怕苏护士已经完成觉醒，但还是挣不开，她也不想用全力害怕伤到了徐歌。
    苏护士狠狠的瞪着徐歌，徐歌却是嘿嘿一笑，那模样就是说不给小爷说清楚，就不要想着我放手。
    “你先放手我在告诉你。”苏护士已经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道。
    徐歌微笑的摇了摇头，另外的一只手也是伸出，看那手势好像要把苏护士直接抱到病床上。
    苏护士被吓坏了，气得俏脸泛红，深吸一口气说道：“成为进化者就可以腾云驾雾，可以飞檐走壁，身体内有无尽潜能，只有激发可以和真龙一样翱翔九天。”
    徐歌眯起了眼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子丫可以一脚踹飞徐冬和陈候，原来陈子丫已经觉醒成为一名进化者。
    随后，徐歌撸起苏护士的袖子，又看看父母的手腕，果然都发现了和陈候一模一样的黑色手镯。
    这是当今大时代最为先进的通讯器，达到真人投影的技术，徐歌又想到了房间里的男女，那好像也是投影。
    看到徐歌敢撸起自己的衣袖，苏护士俏脸瞬间泛红，伸手扭住徐歌的胳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疼痛袭来，徐歌才缓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抓住苏护士的手，因为掐得真的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