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鼓手欢快地擂着大鼓:“这次对决中,获得胜利的是清仞,现在有请下一位登台!”/p
清仞楞了一楞,但新的对手却已经走上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了。/p
那个男孩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低低地说了句:“怎么没有休息的时间?”/p
听到这个声音,清仞忽然转过身,看向男孩,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冲着他摆了摆手。/p
“阿清你要加油啊!”男孩大声地呼喊着。但是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欢呼声盖了过去。/p
接下来的一场场战斗胜利的都是清仞。虽然如此,但每一场清仞都赢得十分艰难,到最后一场上场时,他满脸涨的通红,豆大的汗水从发间滚落,透湿了他白色的布衣。/p
“下面就是我们最终的对决了!不得不说清仞的毅力很是很令我佩服呀,坚持多场却没有败绩。但是笑到最后的会是他吗?有请最后一位选手,莫公羊登场!”鼓手话音一落,欢呼声便一浪高过一浪。/p
清仞靠在比武台边缘的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p
一位看起来风度翩翩,颇有公子风范的少年登上了比武台。清仞吞了口唾沫,上前一步,行了个掌礼。/p
莫公羊眉毛高高地挑起。下一秒他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竟然朝着清仞呸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落在清仞身前不远处的台面上。/p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p
“嗨呀,这位莫公子看起来真的是傲气非凡呀!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鼓手满脸谄媚,打着圆场说到。他的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莫公羊,又看了看面色极其难看的清仞。/p
莫公羊清了清喉咙,说:“子聪,子佲,把我的木剑拿上来。”/p
台下两位年纪看起来和他相似的男孩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一把钝木剑。 莫公羊将这把长约三尺的木剑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手掌,眼神中尽是轻蔑地看着清仞。这种木剑虽然无法致命,但是拍到人身上时带来的痛楚也是不容小觑的。/p
“为什么他能够使用武器?”清仞冷冷地问那位鼓手。/p
“这个……这个……我们……”鼓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哼,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个武道馆的比武规定写明不能使用武器了?”莫公羊嘲弄地看着清仞。/p
“但是……这不公平!”/p
莫公羊冷冷地笑了:“不公平?那你也把你的武器拿出来,咱们两个来比试比试?不过我看啊,你哪里买的起有什么武器呢?是不是呀,没爸妈的孤儿?”/p
“你……”清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p
台下那两名男孩配合似地发出一阵笑声。/p
莫公羊双手握剑,脚步轻移,木剑的剑尖看似飘忽不定,但是始终没离开过清仞的身子。/p
清仞按捺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掌齐出。/p
莫公羊哼了一声,木剑一挡,清仞的双掌“啪”的一声,拍到了木剑上,疼得他有些龇牙咧嘴。这时莫公羊换做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化拳,狠狠地击在清仞的肚窝处。/p
连续比赛多场的清仞很明显体力不支。他只觉眼冒金星,身子无法控制地退后。/p
莫公羊不依不饶,猛挥木剑上前,木剑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拍在毫无防御能力的清仞身上。/p
“阿清!”台下的那个男孩大喊,接住了摔落下来的清仞。/p
“阿清你没事吧。”/p
“没事……”清仞咳了几声。在他的身上,多了好几道红色的印痕。/p
“真是不堪一击。”莫公羊摇了摇头,看向那位鼓手:“怎么?还不宣布我赢了吗?”/p
“啊……那是那是。”鼓手满脸堆笑:“我宣布,这一届比赛中,获取胜利的是……”/p
“等一下!”一个不是很大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的正是那位扶着清仞的男孩:“我能上台和他比试一下吗?”/p
武道馆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这位男孩。只见他二话不说,爬上了比武台。这时大家都看清了他的样子。男孩身穿乌色布衣,裤子上打满了补丁。他身高和莫公羊相差无几,但是身材却显得有些瘦弱。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还有有几丝贴在额前。/p
莫公羊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一个?这种没报名的也能和我进行比试?”/p
“对啊,你快下去吧,我们的冠军已经产生了,要是你确实想和这位莫公子比一比武,还是私下的比较好。”鼓手连忙说到。/p
“不!我就要在这里和他比试!”男孩倔强地说。/p
莫公羊说:“好大的口气,现在真的是随便来一个人就想和我比试了吗?你还是下去洗洗睡吧,没报名的人怎能有资格登这个台?要是每个人都要上来和我比一比,那我莫公羊岂不是忙死?”/p
“我看了武道馆的规定,上面写的只是:各路豪侠可报名参与比武。你哪只眼睛看到说没报名的人就不可以参加比试了?”男孩紧盯着莫公羊的眼睛。/p
莫公羊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好!看来你今天是铁了心要和我一比高低了。尽然这样,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p
只见莫公羊转动手中的木剑,直指面前的男孩。/p
“哎呀……这个……你们……”鼓手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p
“要是我打败了你,你得把你所赢得的一百银拓全都给我。”男孩说。/p
莫公羊舔了舔嘴唇:“没问题。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把全身脱个精光,然后在西槐街上走一圈!”/p
“好!一言为定!”/p
“你在等什么?赶紧擂鼓啊!”莫公羊不满地朝着鼓手说到。/p
男孩的起手动作和先前清仞一模一样,但是动作中更是多了几分凶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一样。/p
武道馆里的欢呼声变的更大了,大家都兴奋又好奇地看着这意外的一幕。/p
“阿杜,你要小心啊!”台下的清仞担忧地说到。/p
男孩点了点头,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莫公羊。/p
“我看你和清仞一样,也是没有父母的野种吧。今天我就让你来明白你们这些野种该有的下场!”/p
莫公羊动了,他的剑直直地刺向男孩。男孩并没有因为他刚才说的话而分神,只见他手掌向地,步子微蹲,将自己的身子压到剑锋的底下,然后那只手化掌为手刃,迅速上抬,劈在了木剑中间的位置。/p
一击不得手,莫公羊有点意外,但这时他的腿已经斜斜地踢出,位置同样是肚窝处。/p
男孩回缩身子,抬起一只脚,双手从上而下劈在莫公羊的腿上,然后猛地抓住,顺势一推,莫公羊一屁股坐在的地面上,木剑掉到了一旁。/p
莫公羊的脸色大变,如果这时男孩向他攻来,失去了木剑的他是绝对无法防住的。/p
“你快看!清仞怎么了?”莫公羊指着男孩的后方,大喊出声。/p
男孩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看向清仞的方向。但就在他看到安好无恙的清仞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被骗了。/p
“阿杜,小心背后!”清仞着急地大喊。/p
男孩还没来的及回头,就感觉自己的背后一阵剧痛,一连着好几下。莫公羊奸笑着,手中的木剑毫不留情地拍在男孩的背上。/p
男孩踉踉跄跄地前扑了几步,眼看着快要到比武台的边缘了。就在在场所有人为他捏了把汗的时候,他忽然转过了身,双手一合,夹住了莫公羊的木剑。然后一手紧握着木剑,另一只手以掌平推,直击莫公羊的胸口,莫公羊由于双手都握在剑柄上,无法做出防御。而一旦他要防御的话,便意味着他要松开手中的木剑。无论是吃下这一击,还是放下木剑,都是对他极其不利的场面。/p
但是给莫公羊反应的时间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手掌已经击中了他的心口,他一时吃痛,松开了手。/p
男孩夺过木剑,满脸不屑地把它丢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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