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好奇李信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自信。难道眼力异于常人?
“情人的吻”难道都不能迷住李信的眼?
胖子看到李信这么自信,心中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更自信,说道:“小子,想好了吗?”
李信笑道:“想好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胖子道:“说说看。”
李信道:“木盅由我来开,你不能再碰木盅。”
胖子哈哈哈大笑,双手一摊:“没问题。”说完还退后一步,意思是让李信放心,他不会去碰木盅了。
李信也不客气,指着左边那只木盅道:“我猜这个……”
大家没想到李信猜得这么随意,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李信停顿了一下,才道:“我猜这只木盅下面没有。”说完掀开木盅,木盅下面果然空空如也。
胖子没想到李信这样猜,不是直接猜绒球在那只木盅下面,而是猜那只木盅没有。他的笑容凝固了,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一颗一颗的,犹如水晶一样,滴落在身上,滴落在地上。
李信的手没有停,指着中间的木盅继续道:“我猜这个里面也没有。”胖子想去阻止李信打开木盅,但是李信的手更快,木盅被掀开,中间的木盅果然也没有绒球。
李信这才停下了手,对胖子说道:“丁老板,绒球一定在这只木盅下面。不好意思,你输了。”
其实李信知道三只木盅下面都没有绒球,在胖子移动的过程中,已经偷拿了出来,胖子自信的来由就是,不管李信猜那一只木盅,他都会输。
在后世的街头,这样的骗局很常见,他手法快,随时可以换掉和放进去。
李信所以要求胖子不能再碰木盅,免得被做了手脚。
个中理由,只有胖子和李信知道。
胖子作弊自然不能说。李信也没有落井下石,最后一只木盅并没有开。
“情人的吻”没有迷住李信的眼,他又赢了。其他人对李信更是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李信的眼力。
段婷婷道:“没想到公子的眼力如此厉害,佩服佩服!”
李信看了一眼一脸苦恼的胖子,道:“承让!承让!”
那和尚第一次开口:“小哥,赌术如此厉害,怎么以前没听说过阁下?”
李信道:“在下第一次进赌场,各位不认识我很正常。”
和尚道:“第一次进赌场,就连胜九局,你的师父是谁?”
李信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师父。我能赢,只是运气好而已。”
和尚见李信这么说,就不再言语了。
在这个年代,对师承和亲属看得都极重。俗话说:“上阵不离父子兵,打虎不离亲兄弟。”说的就是这个,如果你说你没师父,如果以后被人知道你有师父的话,会被全江湖的人看不起,信用破产。
现在李信说没师父,那就真是没师父。
如果没师父还这么厉害,那只能说明他的天赋异禀,运气极好。
胖子这时已经站了起来,把一万一千两的筹码送了到李信面前,说道:“小伙子,做人留一线,你做得很好,我老丁服你。这是一万一千两的筹码,你数一数。”
李信对胖子一抱拳,道:“多谢丁老板。”
李信到换取筹码处,兑换了银票,送给了刘英两千两白银,让刘英倍感意外,对刘英这样的高手来说,两千两不多,只是李信能一次送她两千两,让她没想到。
李信的理由是,给的辛苦费,能进入贵宾房来赌,是刘英给的机会。李信怀揣两万两的银票出了赌场。
门外的崔九已经黑暗处等了两个多时辰,听到李信靠十文赢了两万两白银。惊得张大了嘴巴,如含了一枚鸡蛋在嘴里,半天闭不上。
崔九并不是惊讶银子的多少,而是李信第一次进赌场就能全胜,是他没想到的,他的疑问是,李信什么时候学会了赌?
贵宾房就剩下段婷婷和那和尚。
段婷婷道:“大师,你看李信这小子是不是不一样?”
和尚沉思道:“岂止不一样,他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很独特的一个人,我看不透他。”
我看不透他。这句话让段婷婷很意外,她知道和尚能洞悉人心,在他的面前,没多少人能掩藏自己的内心。
段婷婷道:“哦?大师都看不透?”
和尚道:“刚刚我一直在观察他。在外面赌的时候,很简单,他靠的是听力,听出骰子的点数,虽然很难,但是能办到的人不少。最后跟小刘对赌的时候,用内力震碎骰子,这也不难,能做到的人很多。但那一局赌小,他已经算到小刘会摇出三个一点,大家都认为他必输的局,居然用一个简单的方法破解了。虽然现在看这个办法很简单,但是他是第一个想到这个办法的。我们为什么以前想不到呢?”
段婷婷点头道:“不错。”
和尚道:“他进来后,连续十局弃牌,我想这十局里面,他应该拿了一些好牌,但是他没有犹豫直接弃掉,这体现出他的忍耐力。等胖子挤兑他的时候,他开始下注了,他跟你对话,是打击胖子的信心,最后成功让胖子弃牌。这种心态和策略,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身上。最后一局,我们都无法确定绒球在那一只木盅里面,一般来说,每只木盅都有三层三的机会,如果换成我们来选,我们会赌运气。但是他好像看穿了胖子的手段,不按常理出手,最后我也想通了,三只木盅里面都没有绒球,选那一只都会输,他选择了两只木盅没有,那么第三只木盅不管绒球在不在里面,他都赢了。”
段婷婷道:“是的,我也这样想,他的能力和智慧根本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来人!”
门外进来一个劲装汉子,是满意堂的高手。
段婷婷道:“打听到什么了吗?”
劲装汉子道:“属下得到胡记酒馆暗探的密报,说那李信是才来两个月的店小二。”
段婷婷道:“店小二?”段婷婷很惊讶,一个店小二进来靠十文赢了两万多两白银,谁会想得到?
劲装汉子道:“是的。”于是把李信来的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和人都说了一遍。
段婷婷听完,感叹道:“这么多高手聚集在胡记酒馆,看来,他的来历真不简单。”
和尚也点头道:“不错。”
段婷婷有沉思道:“既然他的身份不简单,在酒馆做店小二是为了什么呢?”
劲装汉子回答不上来。
就算李信,如果不是崔九告诉他,是体验底层的生活,他都还蒙在鼓里。段婷婷和和尚想不通,当然正常不过了。
和尚开始沉思。
贵宾房的灯还是那样亮,门外的赌场大厅还是那样吵杂。
段婷婷在想李信。
他为什么来当店小二?
他为什么要来赌场赌?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为什么看不透他?
……
夜深了。
漆黑的天空中飘落着雪花,雪花在寒风中飞舞。
李信和崔九回到酒馆的时候,胡戴峰和李自顺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消息就是:林哲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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