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交给了二马一封信,二马一看信上的内容,立即慌了神。
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笔:雪儿在我手上,带着十万现金来东山鹰嘴崖,不许报警,你自己来。如违一条,等着收尸吧。落款就两个字:四清。
二马看完信,还是有点蒙,他想不到四清会铤而走险,竟然干起了绑架勒索的勾当。
为了确信这封信是不是四清写的,他又问了一下小男孩:“交给你这封信的人长什么样?”
小男孩道:“一脸的伤疤,他开了一辆面包车,给了我十块钱,让我把信送到。”
听了小男孩的描述,二马确定无疑了,他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原本想打电话报警的念头被他放弃了。
二马打开超市的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都装到一个手提袋中,然后提着袋子出了办公室。
在门口他遇见了豆包,他要来了吉普车的钥匙,叮嘱了豆包一句:“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和蚂蚱看好家。”
豆包见他行色匆匆,就说:“要不我陪你去吧。”
二马没时间回他,就奔出了超市。他发动了汽车,然后车箭一般朝东面驶去了。
春节期间,街上行人稀少,二马加大了马力,很快就出了小镇,他想尽快地见到雪儿,把雪儿从四清的手中赎回来。
过了火车道,车就进了东山的地界。
鹰嘴崖在东山的最高峰处,以其地形像鹰嘴而著称。
若是春夏秋三季,二马完全可以把车开上山顶,如今是冬季,雪大坡陡,他不敢冒险,车毁人亡是小事,那样就救不了雪儿了。
所以,二马选择把车留在山下,好在他在前面不远处,已经看到了四清那辆破面包车,显然他们也是这么徒步上山的。
停下车,熄了火,二马提着一袋现钞,开始了登山的旅程。
这段山路异常的坎坷不平,二马寻着新鲜的足迹,一步一步地向山顶攀去,脚下是深可过膝的积雪,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
攀到一半的时候,二马已经汗流夹背了。不过他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四清会选这么一个地方来交易了。
站在东山的鹰嘴崖上,举目一望,小镇内外的情景尽收眼底,如果他要是报了警,雪儿是绝对的有危险的。
二马已然到了山顶之上,四清果然已经在山顶之上恭候了。不过和他并肩而立的是羊崽子。
羊崽子手上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雪儿,雪儿口被毛巾塞着,如今的雪儿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她就站在鹰嘴崖最突出的那块石头之上,身后便是百丈的深渊。
二马看到在风中瑟瑟发抖的雪儿,十分的痛心。他走到四清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钱袋,道:“你要的钱,我给你带来了,求你放了雪儿吧!”
四清看了看二马,然后问:“真是自己来的,车里没有人了?”
二马道:“真是自己来的,而且没报警。”
四清一指二马手中的钱袋道:“钱够数吗?”
二马道:“银行春节休息,不能提款,我把手头之上的现金都带来了,七八万是有的。”
四清一听,怒道:“我要的是十万!”
二马无奈地道:“你若能等,我可以再去借,不过求你先将雪儿放了!”
四清还在犹豫,一旁的羊崽子却道:“行了三哥,七八万就七八万吧!够咱们跑路就行了。”
四清想想道:“先把钱扔过来!”
二马则道:“你先把人放了!”
四清冷笑道:“你不把钱扔过来,我是不会放人的。”
二马无奈,他如今被人抓住了软肋,只好把钱先扔了过去。
四清从雪地上捡起,打开看了看,又大致地估计了一下,与二马说的数额大致吻合,他就把袋子又重新系上,扔在地上。
二马这时催促道:“钱你也拿到了,快放人吧。”
羊崽子刚想去解雪儿身上的绳子,但却被四清拦住了,他道:“慢,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羊崽子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四清解释道:“你想啊,就这么放了她,咱们前脚一走,他或者报警,或者组织人撵咱们,那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羊崽子一想,不无道理,就问四清道:“那怎么办啊?”
四清想了想道:“那也有办法。”他一指二马道:“要不委屈你一下,我们把你也绑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走了。”
二马这时是真的怒了,他说道:“李四清,你怎么出尔反尔啊?我已经按你说的,不报警,不带人,而且钱也给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小人作派啊?”
四清却不恼,他嘲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你和小人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说着他从腰间拔出那柄快刀,来到雪儿的近前,用刀尖对准雪儿那张苍白到了极致的脸,冲着二马道:“听不听我的,如果不听,那她的漂亮脸蛋马上就奇丑无比了。”
看到这一幕,二马把心一横,牙一咬道:“行,我让你们绑上,求你了,你放了她吧!”
四清道:“必须把你们都绑上,要不我们走的不安心。”
二马纵然平时有着万千智慧,但此情此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雪儿就是他的命门。
见二马无计可施了,四清把捆雪儿的绳子割下来一半儿,然后交给羊崽子道:“去,把他捆上。”
羊崽子接过绳子,来到二马的近前,对二马道:“得罪了,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二马把双手背了过去,任由羊崽子捆绑。
很快,羊崽子把二马捆妥当了,然后对四清道:“行了三哥,这回我们该走了吧!”
四清道:“把他也带到这儿来。”
羊崽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把二马也推到了鹰嘴崖上。
四清还想找绳子,把他们二人的脚也捆上,可惜已经没有多余的绳子了。
这时下了崖的羊崽子,已经把雪地之上那袋钱捡了起来,他催着四清道:“快走吧三哥。
这时,四清对二马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你鬼点子太多了,你的手虽然捆上了,可是你的脚还能动?”
二马这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问:“你想怎么样?”
四清道:“我要挑断你的脚筋!”
二马懦弱吗?绝不,他心里只有对雪儿的爱,投鼠忌器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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