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大有深意地看了肥鸡一眼,这个胖子,有点意思。装得挺像啊!
“蠢货!速开门,我们是乐进的属下,前来找陈登商量,军粮之事,你们别担误我们的时间,乐将军领着大军随后就到,怪罪下来,你们可承受不起!”
曹性,上前两步立在肥鸡身侧,大声斥吼道。
城楼上,那两名守城的士兵,脸有怒意,心里却骂开了,玛德,这些曹军真嚣张,神色间却放松了警惕,果真是催粮来了。
两人再也不迟疑,匆匆地下了城楼来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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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后院里,漆黑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房内碾碾的声响由最里面的一张床塌上传出,走到近处才发现被褥下有个修长的身子,正在木床上翻来复去,连带着微微急促的呼吸,似乎一夜未眠。
“元龙!,元龙!元龙!”
“父亲?可是父亲?”床上男子,听到呼喊,弹跳而起。但见衣束整齐,竟是和衣而睡。
“元龙,是为父!”
陈登,字元龙,房中男子,原来就是素有名气文士,陈登。
“吱”
陈登拉开门栓,并点上油灯,房内人影一闪,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已出现在油灯下。在油灯照耀下,可看出老者身体硬朗,行动间,虎虎生风,额上带着层汗渍,应该是走得太急。陈登年约三十来岁,身高七尺,体形略显瘦弱,脸色蜡黄,似有病在身。
既是父子相称,老者就是陈登之父,陈奎。
陈登见陈奎神色间藏着一丝忧虑,问道:“父亲,这么早起床,急急来此,为何事?”
陈奎叹了口气,答:“夜间,为父做了个恶梦,梦见我儿,有凶险!”
陈登哈哈一笑,“日思梦想,看来,父亲对孩儿,是太过于关心了!”
陈奎,扫了扫窗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不怕儿见笑,为父实在有点担心~~~”
“父亲不用担忧,曹操是当世枭雄,谅他也不敢做那愚蠢之举--过河拆桥之事。徐州世家皆以我陈家为首,我父子助他夺了徐州,他若杀了我父子,他就失了徐州世家之心,他不会这么傻,不可能这么做.....”陈登,想起不久前,郭嘉还言,曹操已请示要加封自己为伏波将军。
“可是?”
“父亲可记得,陶公在世时,曹军可是做出血屠徐州百姓之事,对曹操而言,徐州民心已失,只能依靠世家了。此时收买徐州世家人心还来不及,如何还会.....”陈登眸子深处带着一股子精明,言词间显得胸有成竹。
陈登取过两口瓷杯,为陈奎倒下两大半杯水,一杯推到陈奎面前,自拿起一杯,慵散地坐在太师椅上,心中轻笑父亲老了,老人多虑啊。
突然房外,响起管家惊谎的叫喊声:“少爷!少爷,不好了,吕军杀进城了。”
晨曦稀时分,万籁皆静,管家的声音显得尖细而又冷厉,那所传到的内容实在过于骇人,房外霎时响起一片鸡飞狗跳似的乱蹿。
陈登神情一震,从太师骑上一惊而起,手中的瓷杯,无声滑下,“兵”的一声,碎了一地,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墙深沟之内的郯城,可不是无险可守的荒效野外,就算是有上吕布亲自来攻,急切间也难攻下!再说了,吕军正被曹操数十万大军围困在下邳城,难道会分身之术?
心神即定,陈登不惊反怒斥道:“蠢材,你脑子进水了,胡说什么?”
“嘭,当!”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管家已经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忽闪忽闪的油光下,陈登和陈奎吃惊地看到了一张谎谎失失的脸庞,管家脸色泛白,如死人般,没有一点血气,衣衫不整,那对浑浊的老眼里正流露出无尽的恐谎,仿佛地狱的魔鬼已降临人间。
“少……少爷,老爷,吕军真的已经进城了!”
陈登惊疑不定,冷着脸喝问:“胡说八道,哪城来的吕军?吕军怎么进得了城?”
管家喉结处抽了几下,抹去满脸汗水,谎道:“小人不知,只是在南门遇到几个逃过来的军爷说,南门已经失守了,大量铁骑已经冲进南门,小的心忧少爷安危,这便赶紧回来报讯,老爷,少爷快走吧,再晚恐怕就迟了。”
管家话音刚落,后院外突然嘈杂起来,呼儿喊女的声音逐渐交织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南边燃起,照亮了房外的窗户,烈烈的猛火光透过窗户,映在陈登和陈奎,管家苍白的脸上,三人都傻眼了,呆立当场。
陈登劈头眉头紧皱,暗思脱身之计,忽见一中年汉带着二十来名家兵冲了进来。汉子,身材高大,此刻情还算镇定,不过也是衣衫不整,披肩长发,颇显零乱,身上到穿着一件甲胄,外挂红色披风,有点不伦不类。
其身后的二十来名几名家兵似是还没睡醒一样,有没穿上衣的,有只穿内衣的,有没穿鞋,更可笑的是,有人竟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却露了出来,似乎没来得及穿,就被人拉了过来,这些家兵,软软地聚在一起。
一见了陈登,汉子就厉声道:“大人,吕军诈城,南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速随糜芳弃城突围吧。”
陈登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吕军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糜芳道:“还有有假?我还曾与一名吕军交手一合,那吕军箭射得非常厉害,差点要了我的命,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登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夏侯姑娘呢?一定要保护好夏侯姑娘一起走,绝不能让何老太落到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爷汇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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