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花红柳绿。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
河边的柳树在随风飘舞,柳树下面的河里泊着一弯小舟,艄公收起了船板,正准备起航。船头站了一个人,身披斗篷,正在抱拳向岸上的人告别,只听他说道:“司马兄,小弟此去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兄多保重啊”。这时岸上一披红敞的的人道:“尉迟兄,路途遥远,一路保重”,说着也抱起拳。两人都是一脸的凝重,与这样阳春的天气极不相符,看得出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时値北周大成元年也可以叫大象元年,文成武德的高祖武皇帝驾崩西去,新皇帝登基改元。本来该有一番新的作为,新的气象,但偏偏不,这位新皇帝在作为太子时没什么突出的表现,但也没什么恶行,哪知一成为皇帝以前隐忍的本性一下子都显出来了,先是广选天下美女,有六十八位美人了还在选。如果说这有点儿戏的的话没什么,那么他把持朝政却又立儿子为皇帝这就荒唐起来了,现在朝廷的局势十分明显,谁都看得出来,就是他不乱来政局也是不久将落在随公杨坚的手中,满朝文武都看到了此,但是都不说话,都在静默。偏偏是这个平时被人讥笑为浅薄轻浮的司马消难没有静默,直接向皇帝进言,说现在应先罢免杨坚的大将军一职,只留太傅,并由府军总管尉迟迥接任大将军。当时在朝堂上,百官看着一脸酒色的宣帝人人心中一惊,这是多大的事啊,这个司马消难,太浅薄了,宣帝好像并不在意此,但是杨坚听到后心中大吃一惊。同时充满了怒气,心想,这个司马消难我平时待之不薄啊,哪知他会当朝令我难堪,如果皇帝准了司马消难所奏那么他自己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他漫不经意的的看了一眼内侍张阿三,张阿三会意于是走到宣帝身旁低声道,陛下大司空在向您进言呢,宣帝像睡醒一样道,”奥,小三子啊,我想了想还是那个叫陈。。。陈。。。,“张阿三轻声道,”陈月仪。“宣帝忙道,”对对,就是陈月仪最漂亮。”张阿三又悄声道,“陛下,这是朝会,大司空还在跪着呢。”宣帝大声道,“没事,朕就是天,那个散朝后宣陈月仪觐见。”张阿三忙滚下道:”遵旨。“说完看了一眼杨坚,杨坚四目对来两人一闪又分开了。
这件罢免大将军的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但这事却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而且给两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人是杨坚,一人就是尉迟迥。杨坚坐在轿车上,一路上不停地想,这个司马消难,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他,而且自己每次见了他都十分的殷勤,是的,他和自己的父亲是结义兄弟,按说应该帮自己的,没想到会在此时致自己于死地。他想不能等了。到了府上时,高熲已在书房等候自己了,高熲开门见山道:”随公,尉迟迥不能留在朝中了”。杨坚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办呢?”,高熲在杨坚面前从不隐藏自己的观点,总是直抒胸臆,这一点是杨坚最为欣赏的,也最为看重的,所以杨坚视高熲为股肱。高道:“郧州总管出缺,可以让他到那儿去。”杨坚道:”只是去了之后有了兵权更。。。”他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高熲知道他的意思,高熲道:“随公,当前我们最为主要的是在朝堂上立住脚,这是重中之重,只要我们立住了脚,其他都好办了,郧州四面靠山,人员大多来自五湖四海,尉迟迥又素来志大才疏,短期内必然树立不起威望,到时候还不是一上将的事。”杨坚听后,沉吟了良久大手一挥,道:“金玉良言,我这就上书,奏请调尉迟迥为郧州总管。”说完又沉吟道:”只是这个司马消难。。。“高熲听后道:”我以为,司马消难不仅不应该赶出去,反而更要留下来。而且还要在朝堂上替他说好话。“杨坚气道:”让我给他说好话?哼,这个老匹夫,我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高熲挺好,一手扶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杨坚更有气了,高熲笑过之后说:”随公啊,如今朝堂上人人都疑心你将篡权,这种事你辨无可辨,而真的又不到时候,这个时候留一司马消难敢讲真话这不正替众大臣给你去疑吗?而你再为他讲一下好话正好向世人表明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一好事哪儿找啊?杨坚听完之后,气一下子消了,还有一层高熲不便讲出那就是司马消难无能之辈碍不了自己的事。
尉迟迥回到府中,心中一直感慨,说真的,他以前一直看不上司马消难,说他轻浮且钓名沽誉,但就是这最看不上的能在朝堂直不畏权贵直言朝事并且推荐大将军与自己,这下令他大起知己之感。说真的,朝中之事他不是看不到,有几次想直抒胸臆但却又顾虑重重,叹倒是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司马消难有如此勇气,这一下有令他佩服起来。不久之后,他听道自己外放郧州总管,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同时他又想这未尝不是好事,因此他决定去。这才有了这次的送别,尉迟迥想摄于随公的威势不会有人来为自己送别的,所以他想趁早离去,是的他不在乎此,但是心中免不了有苍凉之感,没想到司马消难来了而且还摆了酒席,他心中暖暖的。直到席终而散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一番保重之后尉迟迥毅然转身而去,大有风萧萧兮之感,司马消难望着消失在天际的小舟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路上他都在想杨坚这一手的厉害,他本想让杨坚把自己外放出去这样自己就有了一方展示自己才能的天地,他素来认为自己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但他没有想到,杨坚会把尉迟迥调出去,这样成了把别人害了,叹,杨坚杨坚他默念着,他知道这样一来反倒帮了杨坚,让他清除了朝中的对手,他也怪自己太鲁莽,然这一切都是无法说的了,他知道尉迟迥会明白他的。但是朝堂上其他的人呢?叹,他想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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