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现在有点后悔同时也有点后怕,他不该逞一时血气之勇同时也不该听那个老混蛋杨素的蛊惑去从什么军,叹现在他烦透了,因为明天父亲杨坚就要把他送到夏州。
他极不想去,因为他听了府中门子的一番言语说夏州那个地方如何如何的连鸟都不在那儿下蛋,还有从军如何如何的辛苦,说什么,二世子啊,谁给你出的馊主意啊,从什么军啊,如今你在府中有吃有喝又有人侍候多好啊,干嘛去那苦寒之地喝风灌沙的有什么好啊?再加上挑人跟随去时这个不是有病就是那个就是腿脚不行或者家里有事去不了等等让他烦透了,最令他伤心的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小叶子也说家中有事去不了,这几天烦透了,几乎上天天借酒消愁。
他好几次想去对父亲说,不想从军去了,但一想起父亲那张坚毅冷峻的脸庞他心中就怯,至于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也想对母亲说请母亲帮忙在父亲面前说一下,他知道,母亲对他很好的母亲的话父亲会听的,他隐隐觉得父亲怕母亲,但又觉得不对,只是隐隐感觉而已。母亲却在这个时候生病了,他不能拿这个事去再烦母亲,况且从军是他亲口对父亲说的,而且当时母亲也在,他还隐隐从母亲的眼光中看出了赞许之意,更何况当时大哥也在场。
他这次真的尝到了什么叫自食苦果的味道了,明明自己肚里有苦却不知对谁说,叹,满眼尽是不能言之人,只好付之于以一醉。
这一日傍晚他正在后厅饮酒,人报杨大人来了,他咧了一下眼,道,哪个杨大人,家人说,就是辅国公杨素杨大人。他一听,一下子站起来了,道,让他进来。说完,便气呼呼的的站在那儿。杨素一进来便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气味了,但他不动神色的,向杨广请安问好。杨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言语。杨素自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伸手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凉的。杨广冷冷的道,你现在还有杯凉茶可以喝,可是我,转眼连凉茶也喝不上了。
杨素淡淡的道,我知道,二世子怨老夫了,认为老夫把二世子送到苦寒之地是让二世子受苦。杨广道,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你鼓动我去的吗?你为了讨我父亲的欢心让我去吃苦,你,老匹夫。。。。杨素仍淡淡的道,既然世子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要说的是,世子是愿意一辈子低声下气呢还是愿意一时受些苦呢?杨广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一时受些苦?杨素道,要是愿意一辈子低声下气呢,就不用去了我这就去和随公说二世子病了,要是不想一辈子低身下气那么眼前这点苦就必须要受的。如果连这一点小苦头都吃不了,还算什么大丈夫,拿什么建功立业?如果那样老夫就看错人了,我这就去对随公说,世子去不了了,相信老夫的话随公会考虑的。说完站了起来,杨广见状,赶忙走到门口双手一伸,道,且慢!我,我,我不是,只是,只是。。。。杨素又坐了下来,缕着胡子道,世子啊,夏州是偏远了些,是苦寒之地,但那又怎样?世子还年轻,世子这一去肯定在随公心中留下极好之印象,就好比一粒种子,就会发芽,开花和结果呀。贤侄啊,苦只是一时的,放眼看看如今所有的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只知贪玩享乐有谁想过艰苦创业啊,换做你是随公?你会怎么想?贤侄啊,孟子说过一句话,老天要想一个人担当大事必须让他先吃一番苦啊。。。
杨广听后心内平静了不少,觉得杨素的话也有道理,虽然他没有说的很清楚,但他知道,那一世受人压制也就是说自己如果不争那就是等大哥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后受大哥压制而已。大哥其实人很好,心肠也很厚道,但就是喜怒无常。大哥人不坏,上次自己从天香苑买回一个姑娘,不想被大哥看上了,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大哥受不住手下人的蛊惑,非要她。弄得自己很没面子,自己当时一气之下才出手的,如今听说那个姑娘在大哥府中一样被冷落,叹,想到此,心中又来了气,想不就是从军吗?有什么舍不得的,老家伙说得对,受不了这一时之气那么便终生受气 。他一下子又豪气陡升转头对杨素道,国公大人,刚才多有得罪,不过你放心,我会去从军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里面大笑声却久久的传来。杨素却从门外带来一个人交给管家道,这是一个哑巴,是跟随世子去夏州的,说完也走了。不过他心中也是想大笑一场,但是他没有,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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