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远走天边

    
    杨广陷入了苦闷之中，从军几个月了，他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把他召回去，在这儿外边的一切都不知道，不能骑马打猎，不能吟诗填词，更不能忍受的是没有女人，没有他心目中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像一尊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唯一能给他带来一点欢快气息的是只有那个铁匠的女儿，但是，但是他看不上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瘸子里拔将军暂充一下数罢了，但这种心思他不能说，而且他也说不出来，每当面对那双天真明亮的的眼睛时，他就有一种犯罪感，他不想这样，他看得出来，这个姑娘喜欢和自己呆在一起，在这样的边塞这位姑娘也是唯一能和自己说得上话的人，他也愿意和她说说，这样自己的忧愁会小一点，他暗暗对自己说，绝不使之坠入情网， 但情不是人能控制的，有一句话叫做日久生情是很对的，杨广和这位叫李玲玲的的姑娘在一起久了，也就生情了。
    一日早上杨广去挑水，没有看见李玲玲，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一种失落感，每次挑水河边总有一位姑娘在，不是洗衣服就是洗菜什么的，有时候什么事也不做就是和他说会话，但是今天没看见，他想可能太早，哪知他已经挑了三个来回了还是没看见，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放下水桶便去了李铁匠的小屋，他叫了一声，没人答应，用手推了一下门没有锁，他抬脚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道：“阿玲，在家吗？”突然他停下了他看见李玲玲就坐在正中的桌子边正缝补着一件旧的长袍，见他进来了，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了，站了起来道：“杨英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说这话时，她眼中闪着欢快的亮光，杨广：”我，我。。。。“连着说了好几个我字之后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知道怎么说，他的心内有一种慌乱，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在女孩儿面前不是这样的，他记得在家中只有女人在他面前羞愧的，但今天这是，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正是这一笑让镇定了，”我见你今天没有去河边洗衣服，因为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杨广平静的说道。女孩诧异他的变化，刚才还不知所措的他怎么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孔呢，她不管这些，还是用欢快的语气笑着说道：“人家今天没有衣服洗嘛，再说了，人家见你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想看你着急的样子。”杨广的心砰砰的动了，尤其是那几句人家人家的，在他听来，如在耳边吹气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但是听完之后，他还是静静的道：“胡闹，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说完之后，扭头就向门口走去。李玲玲见他要走，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急了，大喊一声：“站住。“然后赶快的抢在他前面双手一拦，道：”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是在乎我的，你说话啊？“李玲玲连着问了两句，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杨广不忍道：”你哭什么？“李玲玲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杨广赶快说道：“我还得去挑水呢，晚了就干不完今天的活了，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李玲玲大声哭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说，你是在乎我的，你是在乎我的。女的还是在哭，两个肩膀微微的在耸动，杨广看见了，心中更加不忍，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扶着李玲玲的肩膀轻轻的拍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一个大姑娘家动不动就哭，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听话，不哭了，啊，乖，我现在去挑水，一会了我再来看你。”哪知他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女孩哭的更甚了，刚才还是微微的泣，现在一下子哭出声来了，杨广闹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一下扑在了他的怀里，他顺手就抱住了她，低头就在他的嘴上吻了起来，良久良久他感觉怀中娇小的身体开始发热脸庞发烫他身体一下子起了反应，一下子抱起了她，望着她那红扑扑脸庞杨广大喊一声去他妈的什么君临天下，什么抚育六合威震八荒都见鬼去吧。说完抱着她大踏步就向里屋走去。
    两天过去了，杨英哥没有来看自己。李玲玲有点心急，她知道杨英哥的住处，以前还经常去，但自从那一次以后姑娘有点害羞了，脑海中又浮现那次的情境，当她还在情迷之中时被杨英哥粗暴的动作惊醒，她睁开眼看见了杨英哥狞狰的面容，她有点害怕，之后当杨英哥撕下自己的衣衫时她更加害怕了，她不想这样，她本来只是看看杨英哥见不到自己着不着急，因为她每次见到杨英哥的时候都很高兴，而杨英哥却总是很平静，姑娘的心理有点不平静，所以那天故意不去河边洗菜，故意在家中等，一边等还一边想着万一杨英哥不来怎么办？同时又安慰自己杨英哥一定会来的，就这样想着，手中的针刺破了手都不觉得，正在苦恼时，听到了杨英哥喊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带有一丝焦虑，她听的出那是杨英哥在为自己担心，她心中一阵子欢喜，瞬间巨大的喜悦包围了她。她故意不出声，故意坐在那儿等，她想看杨英哥对自己有多着急，等看到杨英哥之后她又想哭，真的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哭，但自己的心中十分的高兴，她知道了，杨英哥的冷，杨英哥的平静都不是真的，他不是不在乎自己，不是不关心自己，想到此姑娘就觉得幸福快乐和满足。
    她知道自己掉的是快乐的眼泪，但杨英哥不知道，她想让他知道，所以便投进了他的怀抱。她听到杨英哥那颗心在咚咚的跳。她第一次这么近贴近男人，当杨英哥吻自己时她一下子情迷意乱，等清醒时看见杨英哥在撕自己的衣服，她想不到平时看着温和的杨英哥会那么狞狰可怕，她很害怕不想这样，她想喊却喊不出来，他不想如此，但心中不知怎么的却又隐隐想如此。事后他也不知自己怎么穿的衣服，只是记得杨英哥衣衫不整的走了，耳边好像有一句话，那就是，玲妹你放心，哥会好好待你的。她躺着没有动，四肢乏力，直到父亲醉醺醺的回来她才起来，她不想让父亲看出异样，但是父亲还是看出了异样，父亲侧过头问她怎么了时，她只好编了瞎话，说头有点疼，父亲说既然这样，那就早点休息吧。她听后便答应了一声进去睡了。
    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姑娘心中一会儿无尽的喜悦，甜蜜脸上发烫，一想到杨英哥，她羞得用双手捂着脸；同时又有一丝丝的感伤，自己不止一次的想想未来洞房花烛的时刻，那是一位英俊的将军，自己还要坐花轿还要披红盖头还有戴上父亲为自己藏得一对银镯子，那是母亲走时留给自己的说是自己出嫁时的嫁妆。如今自己就这么给了杨英，叹，姑娘叹息了一声，但一想到杨英却又一脸的幸福。她不是轻浮的女人，队伍上好几个军官要娶她，她都没有同意，她不知道爹爹是怎样回复那几个军官的，但是自此以后那几个军官看到她都不再笑脸相迎，她不管这些她本来就不在乎，直到有一天见到了杨英，她的眼前牟然一亮，在之后的交往中，她发现杨英哥懂得真多，而且还有许多关于女孩子的，比如教她用红纸沾在嘴唇，比如用炭描一下眉毛等等，这样她越来越喜欢和杨英哥呆在一起，她本来是有意中人的，但是随着和杨英哥的交往意中人便逐渐模糊了。令她不解的是不久之后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的表现，他对自己都是淡淡的，姑娘心中开始是忧伤，随后是不相信，因为杨英哥送了自己一只很亮的金钗还坠着珠子，她很喜欢但是不敢戴，怕被别人看见，怕父亲问时不好交代。所以她相信杨英哥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送自己那么贵重的发钗，但无论自己怎么试就是试不出来，姑娘着急了便故意在家不出门，因为在她们这儿只有生病了才不出去的，她拿出了父亲的旧衣衫补了起来心中却在想着杨英哥见不到自己时的样子，她心中很焦急，过了好长时间，她以为杨英哥不来了，心中一股子失落，他想杨英哥是大地方来的人不会把我这乡野丫头放在心上的，就在此时杨英哥来了。之后她也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她想杨英哥会不会把自己当成轻浮的女人？
    一会儿月光照了进来，她看着那圆圆的月亮心中想不知杨英哥此时在干什么？会想我吗？此后第一天过去了，姑娘心中怕见到杨英哥同时又想见到他，但是他没有来。第二天也是这样，但是想见的念头却更浓了，第三天， 想见的念头像火一样在心中燃烧，她耐不住了非要立刻见到杨英。白天在河边没有看到他，李玲玲心中燃烧的更加热烈了，她想立刻闯入军营去，但不知怎么的，以前常去的地方今天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她强忍着好容易到了天黑，她匆匆向父亲交代了一下便离开了家。
    到了杨英哥的地方让人通知了他，很快杨英出来了，两人都没有说话，一起走着到了一个土岗上，杨英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她。她忍不住了开口道：“为什么不来看我？”杨英转了过来，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女孩看见杨英这样看着自己有点心软但还问道：“为什么不来看我？你说，为什么？“杨英看了她很久走向前去拉着她的手想要抱她 ，她推开了但是杨英还是要抱，挣扎了一番终于抱住了，她两手捶着杨英的后背哭着质问：”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杨英抱着她很久终于猛吸一口气道：“阿玲，我要走了。”李玲玲一听忙推开他，看着他问道：“走？去哪里？”杨英道：“回京都去。”李玲玲又道：“那我呢？怎么这么快就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带我走吗？你带我走吧。”杨英道：“阿玲，对不起。我不该那次，”正说着李玲玲打断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要你带我走，我要你带我走，我要跟着你。”杨广等她平静了之后说道：“阿玲，你听我说，我这次走不能带你去，但是哥不会忘了你的，哥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带走的，但不是现在，阿玲你等我，好吗？”李玲玲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悠悠的说，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杨广双手搬着她的肩膀大声道：“阿玲，别这样，听我说，我一定会来接你的，你放心，一定会。”这一刻，他真后悔那一次的行为，他想若没有那次今天不就没这么麻烦了吗？叹但同时又想自己是男人。
    无论李玲玲怎么不愿意杨广的离去，杨广在三天之后还是走了。她送到路口，拿出了一方自己绣的手帕递给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杨广接了过去，说道：“阿玲，我会来接你的。”李玲玲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泪水。杨广没有在说什么，转身上马绝尘而去。晚上李玲玲躺在床上，双眼充满了泪水，一会了门响了，她一惊赶忙坐起擦眼泪，父亲走了进来。父亲叹了一口气道：“闺女，算了吧，那是天上的飞雁早晚要飞走的，就是你留下了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的，他不属于我们呀，我们是草地上的黄羊，他是天上大雁，我们不是一块的啊，”她没有说话，父亲坐下来，抚着她的背道：闺女啊，凡事不可以强求的，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留下了也会飞走的。听爹的话，算了吧，啊。“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父亲怀中哇的一声哭了主来，老李头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然后他安慰了一会了女儿，见她睡熟了才出去。
    窗外月明如洗，他轻步走了出去，坐在马凳上借着月光磨起了刀，他磨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月亮，叹了一口气，又低头磨砺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已经磨了一对刀剑了，看见就剩下三把了，心劲一松这时才感到身上有点凉，正在此时，有人把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他没有抬头，他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老妻和女儿会这么关心自己如今老妻走了，这样做的肯定是女儿，果然，听到女儿说：”爹，明天再干吧，你看月亮都已经偏东了"他道：“把你惊醒了，你先睡吧，我也快了就剩下三把了。”女儿说：“那我帮你吧，说着从地上拿了一把刀也磨了起来。他试探着问：”睡不着？“女儿：嗯了一声，他不好说什么了，怕勾起女儿的伤痛，一会儿，女儿抬头道：”爹，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圆啊，但愿他平平安安，爹你说，他会像我想他一样想我吗？“老李头听后心中不由得一痛，好久才说道：”会的，会的，他会的。“女儿转过脸来对他笑了道：”我想他也会的。“看见女儿月光下的笑脸，朦胧的他像又看见了亡妻，心中有一痛，赶紧低下头，磨起了刀来。李玲玲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只是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清辉朦胧在她那少女般美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