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我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之时,已经晚了。一阵波纹由我为中心荡漾开来。
幻术?没记错的话,在黎明之战中,地府之门后,那些被迷惑的士兵也是中了类似幻术的伎俩后,开始了无差别的自相残杀。
身后萌琴的呼喊声已经渐渐变小,四周的景色开始模糊。黑暗吞噬着一切,宛如置身于黑墨之海中,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幻术的伎俩,只要不被迷惑,就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我中幻术的期间在现实中无异于是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靠萌琴一个人苦苦支撑真的没问题吗?
正思考间,遥远的黑暗中,一个人影慢慢的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身形高挑。更让我吃惊的是,其身后隐隐有巨大的类似猿猴一般的影子乍隐乍现。
人影在我对面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这才看清,与我相望的是一位黑衣女子,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身着黑色紧身衣,一头黑长直的头发长及腰间,但是其身后的巨大虚影煞是恐怖。
我就和这位神秘的女子隔着黑暗的虚空对视着,身处于无边无际的虚空,整个世界就剩下了眼前的怪人,时间都在这刻停止了流逝。
“这个幻术是你搞出来的?”我打破了沉默,毕竟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戴着面具的女子看不出其表情的变化,只听见一阵冰冷的声音从女子的方向传来:“好久不见,准确的说这不是幻境,这是梦境,也可以说是只属于我和你的梦时空。”
“好久不见?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继续问女子道。
女子看似轻蔑地撩了一下头发说道:“你如果现在还猜不到我的身份,那真是白费了我这几年对你的青睐呢!”
梦境?结合地府之门内的情报,难道这个女子是……
“你是阎魔?”梦魇的形态大多为游散的绿光或是猿猴的样子,阎魔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从未在典籍上见到过。不过从现在的情报来看,只有这个可能了。
而且从她的语句中不难得出,我几年间不断梦见的瘟疫小镇,莫非也是她给我施加的梦境?
女子听了以后带着一丝赞许的语气说道:“阎魔吗?好像这代人是这么称呼我的,那就当我是阎魔吧。”
还真是阎魔,一丝冷汗从我额头渗出,说句实话,如果阎魔一直躲在角落给我施加梦境干扰我的话,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次她亲自露脸来见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问道:“虽然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阎魔与我对望了许久,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几年来,潜移默化地,我在给你灌输你前世的事,换句话说,我将带领你走上一条真正属于你的道路。”
什么玩意?不过听到这里,我倒是明白了,长久以来断断续续的梦境就是她给我施加的,并且梦境是我前世的记忆。
“你能再讲清楚点吗?”我问阎魔道。反正在这梦境中也逃不掉,索性就当获取情报,问个清楚算了。
阎魔继续说道:“唤醒你灵魂中的另一个你,这就是我的目的。按照这代人的说法,叫做唤醒心魔。我做的事是唤醒你内心的心魔,不是制造心魔,你懂我的意思吗?”
“也就是说,我内心本身就存在着一个心魔是吗?”我问道。
阎魔点了点头说道:“对,伴随着你出生,就跟着你,存在于你的左右。我一直以来都在帮着这个心魔的成长,你的那趟地府之行,就是心魔成长的一次体现。”
我心中大惊,面前这位女子到底在下一盘多大的棋,有多少异变是在她的计划之中进行的呢?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阎魔道。
阎魔的手臂慢慢抬起,身后的虚影越发巨大:“时机成熟了,你发现了没有,在这个梦境里,你并没有心魔的存在,并没有恶意的滋生,并没有任何负面的东西。存在于这个梦时空中的你,就是一个与心魔完全对立的存在。
只要我在这里杀死你,虽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我也不用再默默地给你施加梦境了,到时候心魔的阻碍就会减少,心魔占据你的身体也就是势在必得之事了。”
密密麻麻的汗水在额头出现,梦境是现实的体现。按照理论上说:现实是梦境的影射。以梦境改变现实,这种事情虽然荒诞无稽,但是细细想来,也并非全无可能,看来一场恶斗不可避免了。
“制造这个梦时空,并且仅仅只提取你内心的善念,花费了我将近八成的气力,经过刚刚和你聊天的时间恢复,估计我现在的实力已经有了普通的三分之一,战胜我其实很简单是吧?”阎魔笑着说道。
可恶啊!竟然在拖延时间。
我不带丝毫犹豫的,利用阴眼聚气,意图利用阴眼在手中幻化出一把阴气长剑,但是汹涌的阴气并没有出现。
嗯?我的阴眼呢?
并不是无法使用阴眼,而是在这个时空中,我的阴眼根本就不存在。
难道阴眼也是负面的存在,被屏蔽掉了呢?
一阵阴笑从阎魔嘴中传出:“阴眼没了?是吧。或许这根本就不属于你吧,阴眼其实本来就是你的心魔的,而你的心魔正是你前世的意识碎片。你知道你为什么出生于这个世界吗?其实就是为了帮助你的前世完成未完成的大业,所以归顺于心魔吧?加入我们吧,别在走弯路了!”
“谁信你的鬼话,受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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