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很快,并且带着霸道的力量。
但君色的速度却要快上一分,可能是因为女性特有的柔软和敏捷,男人出招,都被君色巧妙的躲过。
一种类似于被耍的感觉袭上心头,男人的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残暴,双眼都变得通红起来,双手撑起,胳膊上的青筋愈发的暴露出来,看得人热血膨胀,君色站在不远处,伸出一只手,脸色不带任何表情。
这是出岛后,除了墨涟外,第一个能在她手上挨这么久的男人。
对方经过特种训练,并且反应非常快,可以算得上是个敌人。
“你能耐有几分,但还是奈何不了我!”男人低沉一吼,声音震天,君色有一种他差点把自己裤子都要绷烂的感觉。
男人一跃而起,身子像是青蛙一样的弯曲,在半空中突然伸展出来,一只手成拳,狠狠的就砸向了君色。
君色双眼一眯,伸出手,硬接下这一圈,身子一弯,一只腿就顺势扫了过去,男人轻巧的躲过,却没有错过君色脸上的那一抹冷笑,心中还没来记得喊道不好,对方的拳头就已经立在了他的脸上。
一拳击出,只重面部。
男人只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一个大锤锤了下来,整张脸都全部麻了,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身子后退了几步,男人大手往自己脸上一抹,鲜血和鞋底上的灰尘糊了一手,看起来极其肮脏。
“竟然让我见血了!”
那声音,低沉而又嘶哑。
那本来浑身肌肉暴涨的男人突然眼神变得黝黑,眼白变得通红,一身肌肉愈发的明亮,看得人心惊肉跳。
而就在这时,他的背脊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不算长,却红的妖艳如血。
君色的脸色在触及到那道红线时也变得异常冰冷。
“寒门道?”
“哼。”男人此刻的气息比之前沉稳了许多,脸上的笑容诡谲,带着鲜血,像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
“看不出来,你有点见识。”
“不过这都没用,你今天走不掉了!”
寒门道,是隶属于华夏国之外的倭国的一所特殊机构,这个机构只招收来自全国各地的退伍兵或者接受过训练的人才,在进入寒门道后,会受到更加残酷的训练。
能从训练中活着的人,都是地狱走出来的煞神。
而那条红线,就是他们的标志,在力量达到顶尖的时候,那条红线就会因为身体的升温而显现出来。
这家机构,只要给钱,什么都做,不讲良心不良道德不讲人情,只讲钱。
但今日,在古董店,君色却遇见了这个机构的人。
“你是倭国人?”
男人勾唇一笑,似乎极为不屑,并没有回答君色的话,他眼中精光乍现,也不想再和眼前人啰嗦,双手成拳,毫不客气的欺身而上对君色发动攻击。这一次的攻势比之前的来的勇猛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速度和稳固也提升了不少,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君色的眼中逐渐浮起了一丝凝重。
在强烈快速的攻击中,君色往后退着防守,目光在一寸一寸的变得森冷。
蓦地,一个重拳击过来。
君色躲过脚下,侧身来不及避让,直接用自己的手接下这一拳。
像是电流击中手臂一样,手掌虎口处蓦然一麻,震得胳膊都出现了疼痛感,男人不屑勾唇一笑,身子一跃而起,双手成拳,狠狠的就击在了君色的小腹。
“君小姐!”
“君小姐!”
李恩李盛同时出声。
君色身子后退了四五步,一只手拉住身旁的柜子迫使自己停了下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嘴角缓缓的流出了一丝鲜血。
之前那一击,力道太过于霸道,让她受了伤。
男人见她嘴角流出了鲜血,眼中的狂暴似乎愈发的加深了一些,鲜血的颜色刺激的他越来越兴奋,只想狠狠的把眼前的女人弄死在自己的面前。
最好是一身的鲜血染红这地板,来增添美感。
停住后的君色不怒反笑,笑意中带着森冷,她站直了身体,擦掉了嘴角的鲜血:“看来你想杀了我?”
“嘿嘿。”男人诡谲一笑:“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了呢!”“君小姐,你先走,我们还可以挡一阵子。”
李恩李盛已经站在了君色的面前,脸色异常的凝重。
君色摇了摇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的眼中顿时浮现了愧疚的神色,李恩眼中浮现了坚定:“君小姐,你先走,你不能在这里出任何事情!”
“哈哈!”男人看着这样的场景不止讽刺一笑:“你们华夏人真是可笑,全部都死到临头,还以为努力努力就能出去!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是华夏人吧。”君色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丝毫不受此刻情况的影响。
男人笑了笑,摇了摇手指:“不,我现在是倭国籍。”
“正好!”
说时迟那时快,君色已经出招,李恩李盛被她拉住往后,只听得女人一声厉喝:“后退!”
男人反应也是极快,上一秒还在调笑着人,下一秒就收敛了神色,仔细的应对自己的招式,君色攻势来的又猛又裂。
在应对中,男人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仿佛手臂上的力量都吃力了不少。
君色蓦然伸出一只腿夹在他的双腿中,随即狠狠一弯,男人一个踉跄,一只手撑住墙壁稳住自己的身子,蓦然转身,君色已经带着劲风铺面而来。
刹那间,他只来得及挡住自己的脸。
拳头却没有落在他拦住的手上,而是落在了他的小腹处。
这一击,比君色给他的一击还要来的霸道!
男人喉间一甜,一口血就轰然吐出。
他眼中浮现震惊的神色。
君色一击击中,身子跃起,手臂架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扭,男人被钳制住,脸色通红,四五个保镖顿时冲上来想要加入战局,李恩李盛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杜子腾独自躲在柜子后面,脸上不停的冒着汗水,手中拿着一张纸巾不停的擦擦擦,汗水都湿透了纸巾,变得湿漉漉的。
君色咬住牙,力气越来越大,男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红。
蓦地,男人猛然伸出手,抓住君色的胳膊拉扯着,那本来就比君色高上不少,壮硕不少的身子,直接就把君色提了起来。
君色钳制住他的脖子,脚已经悬在半空中几厘米。
情况已经发生了逆转,君色直接从他身上跳落,身子一个翻转,一只腿横扫过去,直直的就踢在了男人的脸上。
君色打脸,必见牙齿。
这句话,永远都是对的。
男人嘴里的鲜血和牙齿混合着从嘴里飞出,落在地上,那脸上的肉都已经凹了进去。
男人的身体往后倒去,失去了平衡度,君色眼中精光乍现,再次欺身而上,狠狠的拉住他的胳膊一折,咔嚓一声,男人的胳膊被她生生的扭断。
君色听着那声音,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抓住那只断了的手臂,一把按住断骨处,君色的手中猛然使力!
那断裂的骨头直接戳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看得人头皮发麻。
“啊!”痛苦的声音响起,君色放开手,男人的身子已经跌落在地上。
左边臂膀上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见,带着碎肉鲜血,看的他自己眼睛通红,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他半躺在地上,逼着自己站起来。
君色站在不远处,身体笔直,像是一颗常年不倒的松柏一样。
“贱人!”
男人怒骂一声。
君色发出一声冷笑,脚下仿佛带风,瞬间就到了男人面前,对着那小腹处就是狠狠一击,男人因为袭击弓起了腰,一口鲜血再次喷射而出,洒在了君色的鞋上。
他的眼中是那双休闲鞋,然后那双休闲鞋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后领被人提起,穿着休闲鞋的脚和他的脸再次进行了亲密接触。
此刻,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有些发麻。
左边胳膊已经彻底没了感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你一个华夏人!却要跑去当倭国人!该打!”
一拳落在他的右脸上,这一次,三颗牙齿掉落,右边脸上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粉色的碎肉混合着鲜血,看起来让人心底发凉。
男人的双眼已经开始涣散。
“你一个特种兵!却入了寒门道助纣为虐!该打!”
一拳落在他的胸口上,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男人彻底倒在了地上,一张脸面目全非,光着的上身沾满了鲜血,一个好好的人,就在那么短短的十几分钟内被人打成了血人。
君色站着,眼睛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就凭你想杀我?你是来搞笑的吗?”
君色慢慢的走在了他的腿边。
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逐渐浮现绝望,嘴里全是碎肉和碎裂的牙齿,一张嘴就是潺潺的鲜血冒出来,想说一句话都无法再开口。
“放……过……我,我也是……也是受人命令……”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君色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刚才还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也是个怕死的!”
君色缓缓的抬起了脚,模样变得冰冷慵懒起来。
“受人命令?你一身本事来自华夏,却成了别国人手下的狗,换了国籍,你以为你身上流的就不是华夏的血了吗?”
“你这种人,拖出去枪毙五分钟都浪费子弹!”
“军人的热血被你拿来喂了狗!我都为你可耻!记住这一天,因为这是你做男人的最后一天!”
脚落下,狠狠一踩!
“啊!”声音巨大,带着绝望和痛苦。
杜子腾在不远处暗暗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
君色脚踩了下去,听得见东西破裂的声音,她踩住男人的裆部,研磨着,模样清冷薄凉,没有任何情绪。
一滩液体从他裤子里浸透出来,带着难以说明的气味。
男人已经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袭击下,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和李恩李盛打斗的人听见那声惨叫,立刻就回头去看,霎时间菊花一紧,下身一凉。
纷纷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带着绝对的恐惧。
君色站在原地却没动。
李恩李盛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杜子腾适当的也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名声古董店的门被人打开。
门外光亮的日光照射进来,刺的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穿着警服的人鱼贯而入,人人手上拿着手枪,在瞬间包围了整个名声古董店,随后进来一人,穿着警官制服,神色严肃,目光冷冷的直直盯着君色。
无数把枪已经对准了君色。
“肆意破坏他人财物,企图谋杀店内职员。”
“带走!”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
市长办公室。
贺展元的一句话落,候赛飞脸色不曾有一点变化,公式化的答道:“有人举报,我带着人去搜查,按例搜查而已。”
贺展元突然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水,笑的都差点呛出声来。
“候厅长,你可是枫城市市警察厅的厅长!”
尾音加深,侯赛飞身子一顿。
“这些事情都是警察职员该去做的,你一个厅长负责领导工作,为何要亲力亲为呢?”
“候厅长,你是个聪明人,我从来没有找过你,但这不代表我对你不重视!”
“市长……”
贺展元蓦然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上任时间不算久,但是前任市长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做事的人,很有抱负,但是……”说着,贺展元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候赛飞,微微带着一些冷意:“有抱负是没错!但抱负过多就成了包袱。”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则是不能做的,现在的大环境下,人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得罪一些你得罪不起的人,你说,是吗?”
一番话落下。
侯赛飞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候赛飞一向是个直爽的人,却不蠢,贺展元和他弯弯绕绕的说了这么多,就是真蠢,也懂得起几分意思。
这是要他从做选择题。
要不要换一条船过河。
他埋下头,良久笑了笑目光带着深意:“贺市长,你我同为国家做事,你说的这些,我懂,但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贺展元微微半眯了眼睛,浑身的气息充斥着不满。
“候厅长,你想好了在回答我,有些选择,一但错误了,就不是追悔莫及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那位君漠色小姐今日去了名声古董店,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要么没命了,要么已经被请到警局喝茶了。”
“即使有靠山那又如何?犯了事总是要受罚的。”
“毕竟老祖宗都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侯赛飞脸色一沉,面庞上涌上震惊。
贺展元微微一笑,伸出书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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