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袭击下,彻底晕死了过去。
在和李恩李盛打斗的人听见那声惨叫,立刻就回头去看,霎时间菊花一紧,下身一凉。
纷纷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带着绝对的恐惧。
君色站在原地却没动。
李恩李盛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杜子腾适当的也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名声古董店的门被人打开。
门外光亮的日光照射进来,刺的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穿着警服的人鱼贯而入,人人手上拿着手枪,在瞬间包围了整个名声古董店,随后进来一人,穿着警官制服,神色严肃,目光冷冷的直直盯着君色。
无数把枪已经对准了君色。
“肆意破坏他人财物,企图谋杀店内职员。”
“带走!”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
市长办公室。
贺展元的一句话落,候赛飞脸色不曾有一点变化,公式化的答道:“有人举报,我带着人去搜查,按例搜查而已。”
贺展元突然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水,笑的都差点呛出声来。
“候厅长,你可是枫城市市警察厅的厅长!”
尾音加深,侯赛飞身子一顿。
“这些事情都是警察职员该去做的,你一个厅长负责领导工作,为何要亲力亲为呢?”
“候厅长,你是个聪明人,我从来没有找过你,但这不代表我对你不重视!”
“市长……”
贺展元蓦然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上任时间不算久,但是前任市长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做事的人,很有抱负,但是……”说着,贺展元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候赛飞,微微带着一些冷意:“有抱负是没错!但抱负过多就成了包袱。”
“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则是不能做的,现在的大环境下,人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得罪一些你得罪不起的人,你说,是吗?”
一番话落下。
侯赛飞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候赛飞一向是个直爽的人,却不蠢,贺展元和他弯弯绕绕的说了这么多,就是真蠢,也懂得起几分意思。
这是要他从做选择题。
要不要换一条船过河。
他埋下头,良久笑了笑目光带着深意:“贺市长,你我同为国家做事,你说的这些,我懂,但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贺展元微微半眯了眼睛,浑身的气息充斥着不满。
“候厅长,你想好了在回答我,有些选择,一但错误了,就不是追悔莫及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那位君漠色小姐今日去了名声古董店,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要么没命了,要么已经被请到警局喝茶了。”
“即使有靠山那又如何?犯了事总是要受罚的。”
“毕竟老祖宗都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侯赛飞脸色一沉,面庞上涌上震惊。
贺展元微微一笑,伸出书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
“姓名”
“君色。”
“年龄。”
“二十四。”
“京都人?”
“是的。”
审讯官拿着一份文件,抬起头看了看这位年纪不大,心思却很沉稳的短发女人:“你去名声古董店是否早有预谋?”
“不,突发奇想。”
“突发奇想的毁坏财物,想要谋杀他人?”
君色眉梢一挑:“你说的罪名挺有意思的,但是的确和我做的没什么关系。”
“现场有证人物证,你狡辩也没有用。”审讯官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深深:“那位被你谋杀不成的先生,已经送到了医院,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出什么事情。”
审讯官走了出去,君色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一张脸沉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审讯室的门关上,又打开,进来一个女人,穿着整齐的警察制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一张脸冷的仿佛成了霜。
啪的一声,一份文件摔在了君色的面前。
“君色,十八岁,父务农,母务农,曾于女子南高就读,后转入京都荆门高中。”
“这是你的资料。”
君色眼皮抬了抬:“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你年纪不大胆子到挺大,居然还敢谋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警官。”君色喊住她,目光冷峭:“你说我谋杀难不成我就谋杀了吗?对方是个接近一米九,并且是经过训练的退伍特种兵,我就这小胳膊小腿怎么谋杀他?再者,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就算还了手,也只能算是自卫吧。”
说着,君色咧嘴一笑。
“哼!”女警官冷哼一声,面带不屑:“把你的那些招数都收拾起来吧,在这儿,狡辩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君色一笑,一副你开心就好我无怨无悔的模样,看的女警眼神一冷。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么索性就不说了。
接下来,不管审讯的人问什么,君色全部都听不见。
任对方发脾气,大吼,冷喝,拍桌,君色还是眨眨眼看着,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看的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他妈是不是非要逼我们?”
女警一下子拍在桌上,忍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君色摊开手,眼神愈发的无辜,声音都脆弱了几分:“我…什么都没说啊?”
“妈的!”
女警显然是个暴脾气,手直接就要挥下来,却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气,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审讯室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着四个红外线监控器。
如果这审讯不会被记录下来,她真的不介意开枪一枪打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审讯室内一片安静。
君色伸出手指敲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出意外,这儿是警察局,市中心的警察局。
从她去到名声古董店开始,这一切的布局就开始了,劲敌的出现,和后面突然出现的警察。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一个局。
要么古董店的男人解决了她。
要么她解决了古董店的男人,最后被背上一个杀人犯的身份。
君色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这群人似乎……还有人在暗处算计着她呢。
官华开着车,在自己家的停车场停下,随即拉开车门就下车,匆匆的进了家门,一路直奔书房,连楼下自己的管家喊了一声都没听见。
推开书房,房中正在看书的官兆深抬起头,一副金色眼睛带在他的脸上,看见自己儿子匆匆忙忙额样子,官兆深拿下了眼镜,硬朗的五官立刻就显现了出来,眉头中间有着一个不太明显的川字,像是喜欢皱眉而形成的痕迹。
官华匆匆走进,直接说道:“爸,君漠色被抓紧警察局了。”
“什么?”官兆华微微一愣:“在枫城,谁还敢抓她?”
官华半眯着眼睛:“做事的人都是听命令办事的,只有下命令的人总是隐藏在暗处的!”
“这……”官兆深沉了沉脸色,蓦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双手一拉,本来黑暗的书房立刻就变得光亮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官华眼睛都不禁眯了起来。
“这天气是愈发的冷了。”
仿佛是自言自语,官兆深转过身来,目光深沉,看着自己已经日渐成熟的儿子,他缓缓问道:“你觉得,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官华微微一愣,有点不明白意思。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官兆深微微一笑,带着深意。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官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果然,老爸想的和他一样啊。
“墨老三是对她下了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再那种场合公开承认关系,再者,君家虽然是剩下君老和这个外孙女,但是他的人脉关系,绝对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到的!”
“官华,你年纪尚青,枫城是你可以历练的地方,但绝对不是你最后的归宿,你既然都想好了怎么做,就去做吧,爸爸支持你。”
官华的眼中涌上一抹激动,心中悸动不已,上前就拍了拍自己父亲的肩膀,两人站在一起,青年已比接近老年的官兆深高出了一个头。
“爸,可能需要你出面一下。”
贺展元一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了。
心中也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贺展元加快了脚步进入了别墅中。
李富已经等待多时,看见来人,立马迎了上去:“贺市长……”
贺展元点了点头,往沙发上一坐,佣人已经上了茶水,李富紧跟其后的坐下,一张脸上满是担忧:“贺市长,我儿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怎么回事?还没查到吗?”
“他的车子掉落砸塌方的悬崖处,但是下面没有找到人,我猜……他可能是被绑架了。!”
“绑架?”贺展元眉头一皱:“你在枫城可有什么仇家。”
仇家还不少,但是他们都不敢这样做。
李富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君色。
“其余人有心无胆,我怀疑是那个君色!”
“哦?”贺展元阴沉着脸色:“你就这么敢断定?”
李富点了点头:“今天早晨我去了皇朝酒店,见过她。”
贺展元突然打开了桌面上的烟盒,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随即淡淡说道:“她现在在我手里。”
李富的眼中顿时冒出精光:“贺市长……”
“你明天抽个空去一趟市中心警察局吧,我会提前打个招呼的。”
“最好给这位军事特派员在加上一个绑架的罪名。”
说着,贺展元冷笑一声,仿佛阻碍已经被清除。
李富心中的石头顿时就落了地,门口停车的声音响起,白色的车子停下,女人穿着一身华贵的旗袍缓缓的走了进来,门被推开,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人就踏入了客厅。
李富转头一看,眼中浮上一丝惊艳,忽然对着贺展元笑了笑:“贺市长,您先忙,我这就先走了。”
贺展元点了点头,李富站起身来,对着进来的女人点了点头,就直接走出了别墅大门。
顺带,关上了门。
“芳姐,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瞧你说的,怎么听起来不怎么欢迎我?”白建芳眉梢一挑,眼角勾起,自带风情万种。
她每走一步,仿佛脚下生莲,行走之间,开叉的旗袍露出白皙的大腿,看起来异常的诱惑
贺展元亲自为她倒茶,看不出任何息怒:“芳姐说笑了。”
“听说,你让人逮了君漠色?”
“她犯了事,自然是要审讯过后,交由刑事处理的。”
白建芳娇俏一笑:“原来,你找我要人是这么个用处。”说着,她突然收了笑容,语气有些嘶哑:“你为了把她弄进去,可是赔上了我的人,我才从医院过来,木也的伤势很严重,身子不但废了,就连作为男人资本的命根子也废了。”
“这桩买卖!很不划算!”
贺展元脸色微微一变:“当真?”
白建芳挑起眉头:“莫非你以为我还骗你不成?”
贺展元的心突然一凉。
木也是白建芳手里的人,他不算熟悉,但绝对不陌生,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过木也的实力,想着之前的调查,君色的身手非常厉害,但是就算木也杀不了他,按照木也得实力也不会伤的太厉害。
但是如今……
贺展元突然咽了一口口水。
“蠢!”
声音有些大,惊得贺展元抬起了头。
白建芳此时的脸上已经带着怒气,白建芳站着,一只手指着贺展元,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你白白赔上了我一个人不说,对方却还没有任何的损伤,仅仅只是关进了警察局而已,难道你不知道君漠色是谁?她想要出去,有一万个办法!”
“芳姐!”贺展元的声音中也充满着一丝不满。
“她想出来没那么容易,她的犯罪事实已经提交到了京都了,只等结果下来了。”
“提交给谁?”
贺展元一顿,随即道:“途中会经过我叔叔的手一次。”
白建芳顿时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就坐在了沙发上,她喝下一口水润了润唇:“这件事,不应该让你叔叔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一杯水喝完,白建芳站了起来,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贺展元:“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
“把她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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