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经过去,黎明展露在苍穹上空。
君色睁开眼睛,从小窗口可以看得见天色已经大亮了,身上所有的东西,手表,手机,钱包,都被全部收缴。
当一把枪安静的对着她脑袋的时候,君色还是很安静的递交上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按照她的性格,不可能在这里呆的住。
但是,她现在必须留在这里。
她在等。
至于等谁,她知道都不知道。
门外响起了声音,门被打开,君色已经坐了起来。
“有人要见你。”
君色微笑:“可以不见吗?”
当然是不可以。
十分钟后,君色已经坐在了一间全封闭式的房间内。
不是审讯室,不是外面的探望厅。
椅子上坐着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脸上有着不耐烦,同样也带着一份焦急。
君色慵懒的坐下,伸出手,玩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啪一声,门被关上,空气似乎都稀薄了许多。
李富看着他,双眼好似淬了毒。
“怎么样,这里面日子不好过吧?”
君色抬眼看他,目光中带着笑意:“不好过也得过,不是吗?不过呢,这里面有吃有喝有住,还清净,不失为一个度假的好地方。”
“哼!”李富冷哼一声:“我看你嘴巴还能厉害到什么时候。”
“李董,你来找我,并且还安排了一个vvip的隐秘包间和我谈话,难不成是来找我磨嘴皮子的?”
李富一双眼睛陡然变得幽深,好似苍鹰一般锐利,紧紧的盯着君色,声音都略微低沉了几分。
“你把我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鸠河监狱。”
李富一愣,脑子顿时有点会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君色一笑:“我把您的儿子李霸天送到了鸠河监狱,山角监狱不太合适他,毕竟地方小,容不下大佛。”
这个消息,他完全不知道。
听完后,他的眼中浮起了一丝疑惑,但是他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关于李霸天,等他回去了可以慢慢了解,但是他来是为了他的大儿子。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李霸天。”
“同样都是儿子,看来李董这个心偏的当真是厉害!”
“君色!”李富陡然加重了声音:“你知不知你现在处在什么环境下?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李青在哪里!指不定我还可以帮助你一下。”
君色抬头,眼神无辜:“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君色摇头,撇了撇嘴:“我看你不该来这儿,该去枫城最好的精神病院去瞧瞧!”
啪的一声,李富拍桌而起,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瞳孔中好似带着烈焰,瞬间就要把均色烧的灰飞烟灭一般。
“别给脸不要脸!”
“君色,我告诉你,你要配合我一点,我保证你不会受什么折磨!”
“李董!”君色的声音清脆而又慵懒。
李富看着她,君色打了个呵欠,仿佛困极了:“你态度还是好一点,要不然呢……”说着说着,君色突然一笑,不在说下去。
李富看着那笑容,心底突然一凉。
“果然是你!”
君色突然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李富附耳过来,李富心里既不愿意,却还是把头伸了过去。
君色伸出手,距离他很近,那笑容逐渐扩大,只听得她低沉说道:“你猜,我把车弄下悬崖的时候,怎么不把人给塞进去呢?”
那声音,明明听起来带着几分魅惑,但是听在李富耳朵里,却像是来自地狱恶魔的呓语。
“你要我做什么?”李富也不是蠢货,他立刻就明白了君色话中的意思。
君色突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个屁啊!”君色眼皮一抬:“个个都在问,你们到底烦不烦?”
李富脸色一青。
“李董,那是你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和别人没什么关系,但是呢,对于你来说,称之为灭顶之灾不为过吧?”
“毕竟,他不但是你的好儿子,还是你事业上的一把手!”
李富眼睛抖了抖。
“你要我弄你出去?”
君色摇头:“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弄我出去!”
“那你……”
“李富,你这把年纪了,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吧,孰轻孰重,你自己惦量。”
“况且……”君色突然勾唇一笑,双眼深邃如潭:“我不想进来这里,你还真以为谁有能力能把我弄得进来吗?”
李富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眼神似信非信。
君色已经走到了门边,轻轻的敲着门。
“开门。”
外面没人理会,君色微微转身,看向李富。
李富咽了咽口水,拿出手机,按了其中的一个键。
不过短短三十秒,门开了,君色展颜一笑,直接跟着狱警就离开了。
“芳姐,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针对她?”
思考半响,贺展元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白建芳神色不变,为自己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听真话,假话?”
贺展元一笑:“不论真假,我倒是很好奇。”
“我的前夫呢,你也知道,前鸠河监狱监狱长,前京都市蓝海区区长,是被她一手给弄进去的。”
一句话说完,白建芳一笑。
贺展元明白的点点头,也不去问真还是假。
眼前的人,也算是老相识,但他从未摸清楚过眼前人的想法。
就如同几月前,她还是陈建国的老婆。
而几月后,她是他叔叔贺斌的红颜知己。
“对了,陈建国是逃到了了美国去了吧。”
贺展元摇摇头:“不太清楚。”
白建芳哦了一声,气氛顿时冷凝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你可想见见敏锐?”
贺展元抬起头,目光深邃,带着些许看不清的意味。
那模样,似乎逗笑了白建芳,惹得她娇俏一笑。
“展元啊!我们家那丫头可能就你喜欢,整天惹祸,一个脑袋要染两个颜色,连我这个当妈的看了都觉得心烦,偏偏一提到她,你这心里就荡漾。”
像是调笑,又像是试探。
贺展元没有说话。
这一点,他也从未弄懂过。
眼前人是朱敏锐的母亲,但是她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提起敏锐,似乎很有意让他和敏锐亲近。
但他对朱敏锐也说不上是什么感情。
似长辈的疼爱,又似男女之间的情分,唯一理得清的就是他对那个女孩儿有着怜惜。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没有结婚生子,在他看来,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里的权势和无数的金钱。
等有了那些东西,那什么都会有了。
但是,他和朱敏锐之间,相差了18岁。
但凡是一个母亲,都不会在他面前这样刻意的提起自己的女儿。
“芳姐,敏锐是个好孩子。”
白建芳的目光一冷,嘴上却依旧还是带着笑容:“我也觉得是呢。”
“时间也不早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明天我就会安排人过来。”
“带她走。”
贺展元点了点头,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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