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这是在防盗, 购买比例不足70%,需要等48小时。 “喝茶吗?”卓婉给他倒上茶水。
勒安谦摇了摇头。
卓婉理解,她也不喜欢喝黑漆漆的浓茶。
“喝果汁吗?”卓婉从墨衣提着的背包里找出粉嫩的水壶和玲珑精致的碧玉杯, 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果汁。
勒安谦闻到浓郁的果香,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卓婉仰头看向小伙伴的侍卫,一般这种情况下,训练有素的侍卫会立马变出一个干净漂亮的杯子。
良久, 侍卫依然垂着眼皮, 安静的没有任何存在感。
卓婉看看墨衣再看看侍卫,提着凳子凑近小伙伴, 一脸同情地小声道:“你的手下也不听话?”
勒安谦低咳了两声,点了点头。
卓婉一手支着肉嘟嘟的脸蛋,挨着小伙伴, 小声地传授经验教训:“你要自力更生,多为自己想着点。碰见他们不乐意做的事, 你就多说两句好听话,再不听话, 你就给点钱, 钱财动人心。”
勒安谦看着眼前白皙红润的脸蛋, 转动着扳指, 比往日急促了几分。
一直垂着眼皮的侍卫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主子的手指,又转头, 看向墨衣。
墨衣木着一张脸, 岿然不动。
侍卫收回视线, 老僧入定般垂着眼皮一动不动。
回到住处,卓婉脱下外袍给墨衣,蹦跶着去找红衣。
秀衣接过墨衣手上的外袍,“如何?”
墨衣黑着一张脸,“傻子!”
秀衣皱了皱眉头,满眼厉色地看向墨衣,她不喜欢墨衣这样说小姐。
墨衣把空荡荡的背包放到桌上,气道:“遭人觊觎都不知道,不是傻是什么。”
秀衣揉揉眉心,翻开背包,“东西呢?”
“傻子送人了。”墨衣说完转头就走。
秀衣叹了一口气,看到背包中的墨绿扳指,又轻笑了起来。
卓婉在后院找到红衣,小牙正缠在红衣顶头的梁柱上。
她抬头看着小牙,小牙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卓婉小心翼翼地从鼓蓬蓬的荷包里掏出面馆厨娘给她的大鹅蛋。
小牙从梁上慢吞吞地滑下来,一口吞掉鹅蛋,绕着卓婉腰缠了两下再慢吞吞地盘在她的脚旁。
“它很喜欢你,我喂它东西它都不吃。”红衣啧啧称奇,小牙是她在敌方后营牢笼中发现的。当时,它凶性毕露,四周全是人骨。再看看如今这幅懒洋洋的闲散样,她都怀疑这不是一条蛇。
“嗯,它很乖。”卓婉大着胆子摸上蛇头。
小牙盘着不动,任由卓婉在它脑袋上蹭来蹭去。
红衣这一次是真服气了,她为了驯服这条蛇,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这丫的刚从野林子里进城就被一颗鹅蛋轻易地攻陷了。
待卓婉离开,小牙直接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要跟着我?”卓婉低头问着它,“你自己不能做主,你得问问红衣。”
红衣甩手,“给你了。”
卓婉带着一条蛇回到了房间。
小牙绕着房间滑动了一圈,挑选了最华丽的美人榻。
美人榻上的长铺垫与它身上的花纹很是接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美人榻上盘着一条蛇。
卓婉去厨房找小牙能吃的肉,碰见在凉亭里走来走去的大哥。
“小妹,你是如何与南方的粮商打上交道的?”他往南方商行中插眼线时遇阻,此时有些焦头烂额。
“给他们一人送了一瓶酒,他们就主动跟我写信了。”卓婉不知道她大哥在愁什么。
卓清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怎么得知他们的人际关系?”
“我问闺蜜,闺蜜跟我说的。”卓婉觉得自家大哥离开卓府开始担任职务后就浑身冒傻气,这么简单的事儿都不停得追问。
“闺蜜?”
“我有个读书群,里面都是跟我一样爱好读书的,前几年我们就已经相互通信交流读书心得了。我这里想去南方做生意,他们就帮我出谋划策,把南方商行的信息都给我说了说。每个人都说一点,我就知道了很多,整理整理就得到了我想要的。”
卓婉看着大哥不可思议的眼神,继续道:“你要是需要,我再给你整整其他行道的内部消息。”
卓清压下复杂的心绪,摸摸她的头,“你的读书群有多少人?”
“与我经常通信的有三十个,半年通信一次的是四十来个,一年通信一次的二十来个,总共九十六个人。”卓婉歪歪脑袋,掰着手指头数着,“住在京都的有九个,住在沙西北边域的有十二个,东南部沿海的有二十五个,小岛上有十三个,住在南方的最多,有三十七个。”
卓清面上不显,心里却已惊涛骇浪。
卓婉看着大哥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问秀衣,“大哥怎么了?”
“他吓到了,你的朋友比他多很多。”秀衣笑着给她戴上红绳,红绳挂着一个墨绿的扳指。
“大哥少见多怪。”想当年,她的微信圈涵盖了天南地北的朋友,战乱国家利比亚都有她的好友,每天睡醒打开朋友圈都能知道国际新闻,现在交通不畅,她才交了九十六个朋友,还是太少。
秀衣含笑不语。
“这是我小伙伴送我的。”卓婉低头看着脖子下的扳指。
“护身符。”秀衣笑着把扳指塞到卓婉的衣服里。
“哦。”卓婉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戴着,可能这个扳指是暖玉,养人。
勒安谦带着侍卫来到后院,就瞧见糖包醉醺醺地趴在凉亭上,面前摆着十几个空杯。
青衣和墨衣坐在一侧,不断地兑酒。
卓婉迷蒙着眼睛,又喝下秀衣递过来的一小被酒,“缺酱香味。”
墨衣又改了一下剂量。
卓婉抿了一小口,撑着脑袋,在嘴里含了一口,“对了。”
一歪头,人给醉了过去。
墨衣把配方记录下来。
卓婉小眯一会醒来,蹦蹦跳跳地来到后院,她小伙伴和大哥正在石桌上下棋。
卓婉趴桌上围观,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勒安谦放下棋子,问道:“兑酒喝醉了?”
“嗯,南方银票受官府管控,粮商为免意外不收银票,我只好用酿酒配方做抵押。他们用粮食做抵押,正好解决咱们缺粮这个大问题。呐,他们已经准备好粮食了,你安排人把配方送过去,顺便把粮食运过来。我朋友跟他们谈的价格,粮食正好够你要求的那个量。”
卓婉跟小伙伴说完,又跟大哥继续道:“我朋友骗粮商,说这个酱香味的酒需要两年才能酿出正宗的味道。待来年入春洒下种子秋季收到粮食后马上酿酒,半年足够。利用剩余的半年时间差,咱们还能再大赚一笔。”
卓清把棋子收入盒中,他已无心思下棋,“二弟已在路上,你让他运作,我不插手。”
卓婉怜惜地摸摸大哥的头,听说家里孩子多的,老大都不怎么聪明。
可怜她大哥,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微不可闻的急促禅珠声证实了他的猜测。
“主子的定力越发的让人钦佩了。”
红衣长途跋涉回至小姐身边,还未见面,就听到这样的话,内心艳羡。如若小姐对她说这样的话,她肯定激动的不得了。
她现在就想抱着小姐亲一亲。
侍卫看着红衣这幅丧魂失魄般的痴迷模样,很庆幸他不需要长时间地跟她相处,看一眼就伤胃。
他就不明白这小胖妞有什么好的,一个个都稀罕成这样,他也不见卓清像她们这样。
当然,他的主子是被美色所误,毕竟,每天都正对着一个软软甜甜的糯米团,很难让人把控的住,特别是他主子这种没吃过的人。
侍卫张嘴,刚想问红衣是怎么想的,就发现他嗓子一说话就跟刀割了似的疼。
侍卫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中毒的地方了。
突然的安心后,他竟还有点小愉悦。
红衣踩在屋顶上,给青衣帮忙整理药草,这阵阵凉风把药草吹的七零八落。
红衣把药草收拾妥当,坐在屋顶,迟迟听不到小姐软软糯糯的小甜嗓,猜测着,小姐可能被城府深沉的主子给糊弄住了。
普通情况下,她的小姐只愿意把聪明劲儿用在吃食和挣钱这两件事儿上,碰见其他事儿,她的小姐就显得有点笨有点傻有点呆了。
不过,没关系,她就喜欢小姐懵懵的小表情,可爱到让她想要含在嘴里。
恰恰好的是,这里的其他事儿,她们四个大丫鬟都挺擅长。
红衣站至屋檐上,对着青衣摇手示意。
青衣对着晒被的秀衣笑道:“红衣看起来很有精神。”
秀衣把当归红枣汤放竹篮中递给青衣,“红衣习惯了,你把汤送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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