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这是在防盗, 购买比例不足70%,需要等48小时。 卓婉重新扑到床上, 脸埋在被子里,心痛的无以复加,“受到打击,没动力起床了。”
秀衣笑着上前叠被子,卓婉爬起来帮忙铺展床单, “要晒被子?”
“难得的好天气, 青衣把药材都从行箱中拿出来晾晒。”
“我去帮她。”
卓婉换上粗布麻衣,帮着青衣一趟一趟地跑腿,忙的很是欢快。
秀衣收拾着内室,对着墨衣嘱咐道:“今日佛跳墙, 其他的先放一放, 腰肢好不容易缩了一指。”
“食材昨夜已经备齐,做来简单。”墨衣点头。
“那就带她去蔓花谷转一转,让她多动动。”
“嗯。安全吗?”
“安全。来之前, 我已与师叔递信, 他已撤去蔓花谷毒障。再带上小牙, 别的东西也就不敢靠近了。”
“行, 我把午饭也提前备好,她可能会玩疯, 天黑前不回来。”墨衣心里琢磨着容易携带的吃食。
“天黑后, 我让红衣去接你们。吃食不用提前准备, 带些调料既可。你给她烤些野味, 让她尝尝鲜。谷里温度适宜,野果众多,她每个尝一下就可吃饱。”
墨衣点点头,挽起袖子去厨房。
卓婉帮着青衣很快就把行李箱中的药材铺开在屋顶。
她坐到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托着腮忘里张望,“墨衣,真的不用我帮忙剥蒜洗菜吗?”
墨衣麻利地生火切菜,抽空对门外说道:“不用,赶紧去换衣服,吃完饭带你去看花。”
“秀衣喜欢花,她去吗?”卓婉大声地问着,唯恐周围的嘈杂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她有事,不去。”
“我去。”青衣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
卓婉小跑着回到屋里,倒上热水洗手洗脸。
秀衣放下手活,给她梳拢起头发,编成一股股的小辫子。
卓婉笑着晃晃头,含蓄版小脏辫,很牢固,蹦蹦跳跳都散不开。
青衣也坐到她的旁边,让秀衣梳了同款小辫。
卓婉摸摸青衣的小辫,“好看。”
青衣摸着比她柔顺许多的小辫,喜爱地用嘴碰了碰。
秀衣笑着从衣箱中拿出小碎花棉裙。
卓婉摇头,“穿耐脏耐磨的旧衣服,新衣服刮坏了心疼。”
“坏了还有新的。”秀衣不容拒绝地给她换上。
青衣找到绣满杏花的手帕缠在她的小辫上,又从染布上撕下来不同色彩的布条,装饰在她的腰间。
青衣退后一步,上下看了看,“还缺点。”
秀衣笑着用彩线迅速地编了四指宽手链,戴到她的手上。
青衣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
卓婉配合地挎着篮子站在树下,给青衣入画,她现在的角色是采蘑菇的小姑娘,清新田园风。
“有些人睡一觉就跟失忆似的。”墨衣冷言道。
“小姐这是心胸开阔。”青衣护崽子似地反驳着。
墨衣瞟了一眼在前面跟主子说的欢快的小姐,疾走两步与侍卫并行着开路,眼不见为净。
去玩的路上碰见好朋友,对她来说,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我昨天从你这里回去时风太大,一路上,头被凉风给吹着了,疼了很长时间。就是那种一抽一抽的疼。”卓婉指着头上的五彩针织帽,“出门的时候,我特意让秀衣找出来的,戴上特别挡风,我的头现在暖暖的。”
勒安谦颔首,苍白的手按压了下眼前的小彩帽。
“你有帽子吗?”
勒安谦摇头。
“我送你一个,以后出门风大的时候戴。”卓婉严肃地教育道:“你别不当回事,照顾身体要从细节做起,你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别被动地看别人穿什么你就穿什么,你自己最了解自己是冷还是热。”
“好。”
“你去哪里?”卓婉唠叨了半晌才想起彼此间同路不同路。
“随便走走。”
“我去曼花谷看花,你要不要一起?”
“好。”
“你伤好点了吗?我家里有青衣配的药粉,愈合伤口的效果特别棒,看完花你拐到我家,我给你拿点。”
“好。”
“那本南方诸城实录有部分是我根据笔友的叙述编纂的,地理分布上也修改了一部分,不保证全部属实。”
“嗯。”
卓婉沉默片刻,忐忑道:“那个刺客,嗯……,你不会再受伤了吧。”
勒安谦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已解决。”
卓婉拍拍胸口,“那就好。”
勒安谦摸了下藏在衣袖中的禅珠。
“最近很闲?”墨衣冷脸密语问着侍卫。
侍卫面无表情,密语道:“碰见你家小姐就闲了。”
勒安谦抬头看了一眼侍卫。
青衣放慢动作,安静地跟在后面采药。
卓婉扭头看了看青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安静了。
“青衣,你累了吗?药材让我拿着吧,我还不累。”卓婉走回去,把青衣肩上的背篓抬下来。
青衣心思转了转,把背篓放了下来。
借着青衣的力道背到肩上,青衣一松手,她的两条腿颤了颤,超乎想象的沉。
卓婉苦着脸,哀怨道:“青衣~你装土了吗?”
青衣笑着点点头:“移栽的药草不失药性。”
“那我们把背篓藏起来,回来的时候再拿出来,好不好~”
青衣摇头,“不好,很珍贵。”
卓婉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药材走了四百米,看看已经走远的青衣和墨衣,慢吞吞地歪头看向小伙伴,嘴角微翘,挤出小酒窝,睁大眼睛眨巴两下,努力可爱道:“你可以帮我背一会吗?”
勒安谦揣着手,停下步子低头看她。
“好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安哥哥~”
勒安谦垂目,拨弄了一番禅珠,一手提起了背篓。
她感觉自己的心率有一瞬间的错乱。
小伙伴简直好看的让她移不看眼,脸上的每一寸都正正好地撞在她的痒点。
绵绵甜甜的眼神落在了他的眼中,勒安谦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低沉道:“看够了吗?”
卓婉失控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摸摸鼻子,羞赧道:“好看的,一辈子都看不够~”
勒安谦闻言,干枯的手指碰了碰润滑的禅珠。
墨衣闭眼,一眼都不想留给她家傻子。
侍卫看着走远的墨衣,从地上捡起刀,背身离开,有些话他心里清楚就行,不能再当着青衣的面儿说出来。
两人不声不响地离开,只剩青衣站在花丛,看的津津有味,心里稀罕着她家小姐人甜心甜嘴也甜。
连绵花谷深处。
勒安谦弯着腰,近身看她纯粹的眼睛。
清甜的香气锁绕在他鼻息间。
突然而至的破坏欲渐渐平静下来。
卓婉歪着头,看着小伙伴突然凑过来的脸,惊诧道:“你脸上竟然没有痘印!你不长痘吗?”
她脸上不长痘是青衣和秀衣操心出来的成果,每天晚上睡觉和早晨清醒的时候,秀衣都要给她按摩和擦香膏。
这些香膏都是青衣费了许多心血调制的,就连她小时候被绑票在背上划出的又长又粗伤疤都被这些香膏给慢慢地抹没了,再加上秀衣和她调制的香水,她现在浑身上下鲜灵灵嫩乎乎的样子跟她五岁的时候一个样。
她不信小伙伴这么个粗糙的连冷天都顾不得多穿两件衣服的人会在脸上抹香膏。
“天生的。”勒安谦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我懂。”卓婉一脸的艳羡,“你是属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一拨的。”
勒安谦的眼神落在她白皙软嫩的脸蛋上,晦暗不明。
他的眼神太复杂,让她有些不安,双脚无措地退后了两步。
勒安谦垂目,把镶玉金牌扔向她的手中。
卓婉疾走一步接到免死金牌,笑容灿烂道:“给我啦?”
“嗯。”勒安谦扫了眼她的手,总是藏在袖子里的胖爪也如她的耳垂一样圆润。
“你主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我已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卓婉抿着肉嘟嘟的小嘴,脸上严肃。
“没有。”勒安谦的食指微微颤动了下,又被他的左手压了下来。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已经够朋友了。”
卓婉真心觉的她这个朋友没白交,各种讲义气。这免死金牌,她渴望了许久又没有门路,只给小伙伴说了说,小伙伴就帮她搞到了。
现在小伙伴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其他好友,排名第一,光芒万丈。
勒安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入蔓花谷密林,在毒障外,停了下来。
卓婉用手帕包裹住免死金牌,让青衣帮她保管,心情雀跃地跑向小伙伴。
小牙看小宠物跑向密林,率先一步进入密林,把那些不长眼的笨蛋赶一赶,省着吓着它的小宠物。即使红衣不特意叮嘱它,它也知道,小宠物胆子小不经吓,一吓就会像过夜的果子一样失水。
它活了上百年,也就碰见这么一个合它心意的小人,得学着红衣那一套,宠着来。
卓婉看着密林与外界明显不同的植被,不敢再向前走,求救地看向青衣。
青衣快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青衣,你看,里面雾蒙蒙的,又暗又潮。在话本里,这些地方都是极其危险的。”卓婉言之凿凿,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给小伙伴招手让他回来。
墨衣走过来,欣慰地看了一眼她家小姐,知道危险,还不算太傻。
“这地方确实危险,以后遇见了,要躲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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