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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春暖红肿的手掌, 三人很是庆幸。虽说伺候少爷是件好事,可这代价太大了。不仅仅每日要听举人老爷念经,还要被打手板心。瞧春暖这红肿的手掌就知道, 那举人老爷打起人来定是半点不含糊。
瞧春暖眼眶红红的,肯定疼的哭了。这一哭就鼻子眼泪直流的,那得多丑啊,二少爷见看了肯定不喜。
不过如今春暖去伺候少爷,她们以后也能以探望春暖的名义去书房转转, 若真得了少爷的眼,想来二少奶奶也不会反对。
“春暖啊,陪读很辛苦吧, 明日我去给你送饭吧。”夏阳一边转动着自己手上的银镯子一边说道。
春暖总算明白之前礼物的用处了。
“成, 你们要去就去吧,我困了,先睡了。”春暖实在是没精神搭理她们。明早还得早起上课,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如今算是想明白了,这府里的姐们情谊都是假的,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还是好好的攒钱学本事吧。
教尹智读书的是位举人老爷姓牛, 脾气也牛,说话知乎者也, 摇头晃脑, 听的春暖直犯困。但是打起人来力气却大的很, 春暖对其感官并不是很好, 看着他容易联想到小时候的班主任,那也是个爱打人手掌的人。
第二天,上半天就是抽背四书五经,考察尹智对四书五经的熟练程度。关键不仅仅要背的熟,还得答的快,若是慢了,她跟书琴就要被打手心。
春暖一个没忍住,这眼泪就飙了出来,她倒是想有骨气忍着的,但是实在忍不住了,这虽是副丫鬟的身体,但从小就没受过体罚,如今被打个两棍子,只觉得痛入骨髓。更何况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她只恨不得能疼死过去。
尹智瞧了,忙道,“先生,既然因我之过,打我便是,何故打个小姑娘。这也太不是大丈夫所为了。”
“二少爷,你要知道,男人人生在世,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你的身后,有长辈有妻儿也有很多这样的丫鬟奴才。若你犯了错,不仅仅你要承担责任,也会连带这些人。如今不过是小痛,如何不能忍得。”牛举人淡淡回道。二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既如此,还算好搞。就怕他无欲无求,那才难办。
镇国公府,外人看来是鲜花锦簇,颇得上宠。但这也是镇国公苦心经营之故,可镇国公也是步步维艰,生怕自己行差就错。
国公府手握重权,兵符在手,是福亦是祸。
“先生之意,尹智明白。然尹智奉公守法,忠心皇上,又能有何问题?”尹智不解,直接问道。
他素来循规蹈矩,只不过不慕名利罢了,怎么仿佛他不学好,竟会连累一家子似的?
“自然无问题,然你如今日子,不过是得国公爷庇佑罢了。若哪一日没了国公爷的庇护,你可能护的了妻儿,护的了国公府上上下几百条性命?”牛举人直接回道。国公府到底势单力薄,这些日子与文臣又闹了不少矛盾,皇上有意收拢军权,只怕兵符难保。
“先生何出此言?”尹智听此,愣愣问道。
“哎!”牛举人长叹一声,却是不肯再搭理尹智了。
牛举人不仅仅是尹智的授课先生,更是国公爷的幕僚,最是了解府里现状,也晓得府里几位少主子的天赋能力。
三位少主子,也就二少爷天资聪颖,若心无旁骛的学习,他日未尝不能走马游街。
然而,这位二少爷平日里最是懒散,且定不下心来。不过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晓得承担责任,是个光明磊落的好儿郎。
但作为男子,光能承担责任也是不足够的。
男子是天,是天就得有能力庇护身边之人。
不管如何,若二少爷考中举人,登榜进士,就能给国公府加筹码,只是可惜,娶了怀化将军之女,虽缓了皇上对尹家的猜忌,但到底不是良配。
镇国公手握兵符,掌管十万大军。那怀化将军李守忠说好听点是位将军,然他当年之举算是得罪了所有的士兵,如今挂着将军的职位也不过干个文职罢了。
自打李安馨嫁入镇国公府,军营那边传出不少对国公爷不利声音。因着对李守忠不喜,连带着对国公爷也有了些许意见。
当然,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自然不是一桩婚事决定的,但是这桩婚事让国公爷在军队面前威信大不如前。虽缓了跟皇上之间的矛盾,但与同僚之间的争斗却越发紧了。
国公爷手上的兵符可不是一个人想要。
二少爷有这样的岳家,只怕以后烦人的事情不少。那李守忠是如此糊涂之人,他那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再说,那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上演那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来了个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牛举人想着国公府的前程琐事,眉宇紧锁。但他知晓尹智的性子,故而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让尹智自己去想去悟。
有时候,这人啊,只有自己看懂了,才算懂了。旁人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
尹智从小由杜夫人教养长大,家里上有嫡亲哥哥顶着,哪里担心过前程之事,今日听了牛举人一席话,也是懵懵懂懂的,但这心里却也有几分担心。
别看尹智整日懒懒散散无欲无求的,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父亲已经忙的好些日子没在府里用膳了,大哥也是,那眉宇间能夹死个苍蝇。他虽然不是很懂,但他也晓得担心父亲长兄。
难得的,二少爷自发的跑去外院找国公爷谈心问事。
自打李安馨给了众人实际承诺,她们四人之间的关系又紧张不少。当天晚上,四人毫无交流,各自梳洗睡觉。
这一天天的防这防那的,让人心力交瘁。唯一让人高兴的就是发了月钱,一千个铜板,拎在手上还沉甸甸的。
拿着月钱,春暖这心也跟着安定不少,一个人坐在床上数了又数,又一个个串回去,秋拂见了笑道,“以前倒不知道春暖也是个财迷。”
“姐姐今日心情不错,倒是搭理我了呢。”春暖瞧了两眼秋拂说道。
说来还真有些时日没好好说话了。
秋拂红着脸白了眼春暖,又拿了银簪子给春暖,“这个送你,只当给妹妹赔罪了。”
春暖自是不肯要,一脸纳闷,好端端的怎么送她东西了。不一会儿,夏阳,冬晴也一一送了东西过来,夏阳送的银镯子,冬晴送了自己亲自做的手帕。
“咦,我莫不是碰着财神爷不成,你们一个两个的给我送好东西呢?”春暖纳闷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她好像也没什么东西给人盗的啊。
夏阳白了眼春暖,“果真是傻人有傻福,我怎么就没你这般好的运气。”
秋拂顺着夏阳的话点了点头,“春暖自来都是有福气的,不然当初那么些丫鬟,怎么就她提为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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