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实在觉得丢脸,可这会儿温尚软硬不吃,扒拉着她就是不放,她只能厚着脸皮眼不见为净,纯当看不到。
菜陆续上了,一桌夫人客客气气,举着筷子邀请对方先吃。
而就在大家互相客气的时候,一个筷子率先伸进了碗里,夹走一个大鸡翅膀。
“娘子你最爱吃鸡翅,你快吃,还想吃什么跟为夫说,为夫给你夹!”
月初:“……”
众人:“……”
妈呀,谁来救救她啊,她真的好尴尬啊!!
一个夫人笑道:“你丈夫真是离不开你,你们好恩爱啊。”
月初正要说没有,可温尚立刻抢话,“对,我们很恩爱的,我走到哪里都不能离开我娘子。”
月初:“……”
罗子舟来敬酒,因为是一桌子的女眷,所以备的都是清酒。
罗子舟先敬了一圈夫人,又对温尚道:“这位温公子,你不来点烈的?”
温尚甜滋滋地回答:“我媳妇儿说了,让我不要再喝烈酒。”
月初:“……”
她方才是说了这句话,可她并没有温尚语气里这种心疼和关心的意思好吧!
罗子舟嗤笑一声,端着酒杯走了。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丫鬟们鱼贯而入,上了一道甜品,是月初铺子里的水果沙拉。
水果沙拉这个新吃食才卖了没两天,而且平城又大,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吃过这吃食的。
这会儿丫鬟们端上来,一人分发一碗之后大家都觉得十分稀奇。
这所有和七里香有关的吃食都是罗子舟让人特意去月初铺子里订的,上一回他去七里香找她,说了自己要成亲的事情,顺便订了这些吃食,惊讶得月初喷出了茶水。
月初晓得,罗子舟订她的吃食,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帮她打广告。
大家瞧了瞧手中小碗里的水果沙拉,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起来。
“嗯,这味道清香可口,除了水果的清脆爽甜,还有一种奶香味儿,真是不错。”
另一个夫人点头,“我喜欢这道甜品。”
“对,有意思又好吃,等会儿我去找人问问厨子这甜品的做法。”
月初适时笑道:“多谢几位妇人抬爱,这道甜品叫水果沙拉,是我七里香的吃食。“
“呀,原来是夫人你店里的。”
“我只知道方才的饼干和辣条是,没想到现在又出了新的吃食,过后我一定去你的铺子尝尝。”
月初笑,“那我候着几位夫人大驾光临。”
女人们一旦说到一处去了,这话题就止不住,一桌子夫人纷纷开腔。
好不容易等到喜宴结束,这天也黑了。
待喝过茶后,宾客们陆续告辞。
江声趁着那两人还像连体婴儿一样的,未避免温尚反应过来之后找他算账,叫上随从赶紧就要撤退,可罗子舟却一把将人拦住。
“江兄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之后这就要走了?”
面对罗子舟似笑非笑的面孔,江声略微尴尬,折扇轻轻抵着额头,低着视线尬笑两声:“听不懂罗兄这是什么意思。”
罗子舟笑了笑,不再计较这些,道:“不如就住在我府里,多呆几日再走。”
江声抱拳,“京城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罗兄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平城的话定在罗兄这里多叨扰几日。”
两人说了几句,罗子舟安排小丫鬟将迫不及待开溜的江声送走了。
送走江声后,罗子舟一回头,见月初正像扯牛皮糖一样的想将温尚扯开,可温尚像是长在月初手臂上了,怎么推怎么扯他都纹丝不动。
笑着走上前,罗子舟对月初道:“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温尚立刻抢答,“我们有腿,识路,会走,不耽误罗柜子公子洞房花烛。”
“你给我闭嘴!”月初一阵怒吼,对着罗子舟傲娇脸的温尚立刻就怂了,可怜兮兮地抱着月初的手臂,还试图将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可惜他太高,这个动作做起来费力,所以只得作罢。
“算了,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吧,今天不好意思,他以前受过伤,脑子有问题,今天差点坏了你的好事。”
“你我之间就无需这样客气。”
面对月初的歉意,罗子舟显然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等出了罗府,月初冷声道:“你给我撒开手,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尚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抱着月初的手臂开始撒娇,“娘子你别对我不客气,或者你想对我不客气的话只能在床上对我不客气,行吗?”
我行你个大头鬼!
月初一口咬在温尚的手腕上,可温尚明明疼得都吸气了,但就是不松手。
月初可是用了大力气,虽然没流血,可牙印十分深,还破了一点皮,见温尚呲牙咧嘴的却仍旧不松手,她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心疼,却也埋怨。
两人一路走回七里香,铺子里的大家伙见到温尚时都露出震惊的目光。
月初不是跟温尚闹掰了?怎么现在如此亲密?
诶?月初的表情好像不是很乐意?可温尚的表情却十分幸福?
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众人摸不着头脑,见两人进来后,温尚很自然地跟每个人打招呼。
大家愣过之后也跟温尚打招呼。
其实大家伙是很喜欢温尚的,可无奈月初表现出来得很厌恶温尚,所以大家自然不好跟温尚太近,以免惹得月初不高兴。
“阿碧,饼干辣条的库存还有吗?”
罗子舟在这里订了一大批货走,原本满满的仓库瞬间被掏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觉得好吃的人这两天肯定会来七里香买。
“只剩下一天出售的量了。”
月初点头,“那水果糖葫芦暂时停一停,集中人手去做饼干和辣条吧。”
“娘子,我也可以帮忙。”温尚插言。
月初不理他,又对阿碧道:“我上去把今天的账算一算。”
月初上楼了,温尚自然寸步不离。
“好了,别跟个水蛭一样吸附在我身上,我要看账本算账,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温尚想了想,这才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月初的手臂。
反正在房间,她也跑不了,就算她想跑也没有他的速度快。
月初顿时感觉身上陡然一松,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将讨好地凑过来要给她捏手臂的温尚推到一边去了。
甩开包袱,月初直接在办公桌前坐下,开始记账算账。
而温尚瞧了瞧月初,走过去将房门给反锁上了。
听到声响的月初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皮一跳,并未说什么。
关上房门的温尚这才觉得安心不少。
他反锁了房门,这样他就可以休息一会儿,若是月初开门出去的话他听到动静就会立刻醒来。
昨夜温尚喝酒喝到半夜才醉倒,虽然次日下午才醒来,可并没有真正的休息好,漫长的时间都处于酒醉间。
这会儿也许是心头上最大的石头落地了,他浑身都松懈下来,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所以觉得有些困。
躺在月初的床上,闻着枕头被子上属于月初的清香,温尚觉得更困了。
他很快就睡着,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酒味儿,却气息平稳,神色安然。
月初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轻哼一声,继续低头开始算账。
直到院里传来大家说话的声音,月初看了看时辰才知道这会儿原来楼下已经打烊,想来是大家轮番去隔壁浴室里洗澡了。
再看看床上的那人,睡得死沉死沉,被子都快掉在地上了也没反应,让月初觉得打雷都震不醒他。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起身走到床边,拾起被子给温尚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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