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梦华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后 院 起 火

    
    美歌妓以身相许
    俏侍女嫌贫爱富
    华灯初放,夜幕下的潭州城,虽不似临安那般豪华繁荣,却也十分热闹。一些酒楼里,如花似玉的歌妓在揽客,只见她们个个生得娉婷秀媚,桃脸樱唇,玉指纤纤,秋波滴溜,歌喉婉转,道得字真韵正,令人侧耳,听之不厌。
    两个轿夫抬着一顶紫色小轿,走向圣德大街深处。曲径通幽,小轿在所院子前落下,身着便服的楼智信在仆人的陪同下,走向小院,没用敲门,大门便打开了,身材高挑的周师师立于门右,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行万福礼,“大人,请。”
    进得内室,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侍女上来献茶,楼智信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师师,今日请本帅有何指教啊?”
    “大帅呀,折煞小女子也。奴家见大帅整日操劳,人都累瘦了,心疼你,叫了几个姐妹,唱些新曲,让您放放松。”周师师用香帕唔住樱桃小口笑着说。
    想不到,师师姑娘还这么关心本帅。
    大帅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又是朝廷的栋梁,小女子十分仰慕。走到楼智信的身边,端起茶,送到楼智信的嘴边,楼只得张口,因为倚靠的不稳,茶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师师用香帕擦他身上的水珠,年轻女子身上特有的芳香薰得楼智信有些神智模糊,师师臀部一扭,便坐在楼的腿上,左臂搂着楼的脖颈,“大帅,水都流到胡子上了。奴家帮你擦擦。”
    美女粉嘟嘟的笑靥近在尺咫,楼智信一阵激动。忍不住捧着师师的脸颊,亲吻起来。
    不一会,侍女进来添水,两人急忙分开。周师师开口道:“大帅,天色尚早,唱曲的姐妹还未到,不如奴家带您走走可好?”
    楼智信点头,手一伸,姑娘前边带路。
    院子不大,堂宇宽敝,明亮整洁,有三四个门厅,前后栽植各色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经右史,小室垂帘,茵榻帷幌,很是清雅。
    后院有个水塘,荷叶田田,碧绿如玉。
    大帅,我这里怎么样?
    倒还是雅致清静之地,不过狭小了些。若是在东北角修个楼堂,那个东南方建个亭台,再栽植些花木,就不一样了。
    周师师是何等的聪明:大帅说的极是,这么一修,当然极好,那时,大帅可以常来散心,奴家也可以好好服侍您。
    那你就照这个样子办吧。
    哎呀,你高看奴家了,办这件事,对大帅来说,也是个举手之劳,若叫小女子还不知猴年马月。说着,拉着楼智信,你瞧,小女子让你吓得心还噗通地跳呢,不信,你摸摸。
    楼智信的手摸到了周师师柔软的胸脯,好啦,别怕,本帅让人来修,不出半年,包你满意。
    到时候,您就将这里当成您的别院,您想怎么玩,奴家就怎么陪。
    这时,侍女来禀报:唱曲跳舞的姑娘都到了,酒宴也准备好了。
    回到前厅,楼智信坐在主位,众美女分列两旁,边饮酒说笑,边听曲观赏舞蹈,直到四更天,众人皆醉。
    第二天日禺初时,楼智信方才醒来,方知昨日夜宿此处。问躺在身边的周师师,“宝贝,夜里本帅没做什么吧。”
    周师师笑了,“帅爷,您真会说笑,还没做什么,”掀开锦被,露出雪白的上身,“看这上面的指痕,这**上的牙印,还有这里现在还疼呢。”
    看着羞红的笑脸,凝脂如玉的裸体,楼智信痴迷了,“哦,还疼呢,让爷看看坏了没有。”
    “坏倒是没有,看到你这色迷迷的样子,它又好了。”
    “那就再让爷用用。”说着,便要扒掉师师的内裤,爬了上去。
    过一会,侍女在外报告:
    姑娘,外面有三位官爷,说是要向大帅禀报政务。
    楼智信恼火起来,怎么找到这里?告诉他们,这里没有楼大人!
    大人,奴婢也说了,可他们说,到处找遍了,有人见你进来的,事务紧急,就在外面等着。
    没办法,只得穿戴起来。到门口一看,是转运使刘镇等人,
    刘镇说:大帅,实在不好意思,这里有几笔经费需你过目加印,马上就送往京城。
    楼智信自言自语道:昨夜,酒喝多了。回衙门再说。
    晚上回到家里,叶氏和四位侍女迎上前去。春杏帮他脱去长袍,递上毛巾。夏荷将饭装好,端到的面前,秋菊问,大帅想听哪支曲子,楼智信手一摆,不听了,吃完了,给我捏捏敲敲。
    四位侍女是兵马都监送的,楼智信给她们重新取了个名字,每个人干什么都有分工,春杏负责穿着梳洗,夏荷负责侍候吃喝,秋菊负责唱曲,冬梅负责研墨铺纸。
    吃完饭,楼智信躺在床上,舒展四肢,秋菊只穿着胸衣内裤,给他敲背按摩,手有意无意地往敏感部位揉捏。楼智信说,
    别乱动,小腿后腰好好敲敲。
    秋菊撒娇,爷,奴婢想你这二哥了,让奴婢玩玩?
    楼智信坐起身,拍着她的屁股,小心肝,别闹,今晚爷要去你叶姐姐那儿。
    不嘛,奴婢这就想玩,你看,都出水了。
    好,爷亲你一下,明天爷就去你那儿,爷可要看看,小白兔长了没。
    走进叶琼枝的房间,叶琼枝站了起来,大帅,我给你洗脚。
    洗脚的时候,楼智信问:琼枝,平日里你总是叫相公,今日为何改了呢?
    相公,不是我变了,而是你的官大了,摆上谱了。漂亮亮的小姑娘你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中哪个就跟哪个睡。还动不动夜不归宿,真想不到你这么好色。
    楼智信有些恼了,哎,琼枝你怎么说话呢,我堂堂朝廷四品大员,娶两个小老婆怎么啦?
    我自己也是个小老婆,没资格管你。就是想,不到十年,相公怎么变得如此俗气?贪色好利,拿架子摆排场,这不就是当年所鄙视的那些庸官蠢才吗?还是我叶琼枝喜爱的那个风华正茂、才华横溢的相公吗?
    够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整天有一大堆屁事等着我去处理,忙得头昏眼花,弄两个丫头养养眼,敲敲捏捏,解解乏,有何不可?
    见叶琼枝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好了,别生气,我保证到此为止,再也不沾染其他姑娘了。说到底,我还是最喜欢你,春杏什么的,就是玩玩而已。
    叶琼枝想想,也是,当官的这帮老爷们都是这般德性,身处这妇女没有地位的社会,一个妾又能如何,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大官的小妾难上加难!
    相公,我也是为你好,如今你四十开外了,不能不要命地去玩女人,千万要保重身体。
    三个月过去了,楼智信的妻子李氏来到了潭州,征得丈夫的同意后,决定恢复春杏等四位侍妾的自由之身。
    夏荷首先申明,自己已有身孕,不愿回娘家嫁于他人,要是大帅不念往日之情,定欲赶她出门,她定会撞死在府门之前。
    李氏叶氏将信将疑,请郎中来号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要求其遵守其楼家家规,收为三姨太。
    两天后,春杏冬梅拿着赏金回家。秋菊却找上门来,对夫人说:她也想留在楼家,给个妾的名份就行。
    李氏夫人绷着脸:凭什么?
    凭的是大帅答应娶我作妾。秋菊理直气壮。
    相公跟你说的,谁能证明。
    话是私下说的,没人证明,不过,我进楼府只有十八岁,是个黄花姑娘,大帅没说过这话,我凭什么要陪他睡。
    没人证明,怎么能作数?
    不作数也行,明日我去提刑司去喊冤,就说楼大帅欺骗奸污良家少女。看你们嫌不嫌丢人。
    李氏威胁说,提刑司也会给相公的面子,不会听你的,弄不好,还要打你的板子。将你赶出去。
    岂料,秋菊更狠:打板子赶出去,我都不怕。只要打不死,我就去京城,去登闻鼓院击鼓。
    李氏这才领会这小丫头的厉害,改成商量的口气:
    再多给你二百贯,你别闹了。我们家相公快五十了,你方十几岁,找个年轻力壮的不好吗?
    年轻力壮有什么好?还不是受苦受穷?在大户人家做妾也比在穷人家做正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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