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大已经昏迷了,陈凯泽也脱力的瘫在地上,浑身肌肉筛糠,他的一只胳膊半残废本就没什么力气,如今这么一用力,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司南面带讥笑,拍拍蒋山的肩膀:“老头,别不服,我就是比你牛逼。”说罢挣脱绳圈,去看司老大,摸摸脖子上的动脉,心跳虽微弱却平稳,司南放下心来,给他把脑袋上的沙子拍去,又等了片刻,司老大幽幽醒转过来,睁眼吐出一口气,又呸出嘴里的沙子,方才翻身仰面慢慢回神。
得嘞,大难不死,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司老大想起老头子的卦象推演,心下反而踏实起来。他翻身坐起,摸摸腰间,水烟锅子居然还在,赶紧抽一锅回魂烟压压惊。
司南把陈凯泽扶坐起来,拭去满头的汗水,看见陈凯泽咬牙捂住受过枪伤的胳膊,于是伸手帮他做肌肉放松按摩,咬牙切齿的耳语:“我要让他们全都殉葬于此。”陈凯泽扭脸对上司南的目光,一边嘴角挑起,露出难解的微笑,他放开自己的胳膊,伸手摸摸司南的头发:“我的小姑娘做什么都对。”
“喂,别亲热了,这片流沙怎么过去?”小四见不得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只想一人给一枪。
“你们厉害你们想办法啊。”司老大毫不客气的呛回去。
“都闭嘴。司南,你想办法。”蒋山面色淡定,仿佛刚才差点被拉入流沙的人不是他。
“把帐篷铺上过去呗,这有什么难的。不过以后就只能露天睡了啊。”
“按她说的做。”蒋山回头下令。三个司机闻言立刻放下背包,掏出折叠好的帐篷展开来,往流沙上铺。
“笨死了。就这手下你怎么训练的。放着我来。”司南懒得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情,她走上前去,拉回流沙上面软软的帐篷,捡起被扔在一边的支撑骨架,对着小四说:“你,来搭把手。”
小四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帮着司南把帐篷撑开,司南把支撑交叠成十字形结构放进去,嘱咐小四注意别弄乱了,俩人小心翼翼的带着十字平面支撑的帐篷放到流沙上,如是又炮制了两张帐篷,从第一面帐篷上,俩人跪着膝行慢慢挪动过去,把第二面帐篷一部分盖在第一面帐篷上,如是往复,把六面帐篷都铺设完毕。司南站在流沙池的对面,擦擦汗向对面喊:“慢慢爬过来。老头儿,自己用胳膊使劲爬,不能背。”
蒋山是谁?他冷笑一声,命令司机拿出睡袋,小四把他搀扶到睡袋上躺下,然后抓着睡袋,匍匐前进,顺顺当当过了流沙池。司南跪了,果然还是老姜辣。
一行人过了流沙池,只收回了一顶帐篷,好在都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司南继续打头阵,又穿过一条甬道,终于进入了前墓室,站在墓室入口,司南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轻易迈步。众人挤在前墓室的入口前,探头探脑的打量着里面,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中间摆着一张条案桌,左右各有一条通道通向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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