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女白领

    
    “宵夜来喽！”敲开门，卓绰大嗓门嚷。
    开门的席昔嘴角一翘，忽然看到程冰，笑容稍稍一滞。
    “哦，这是我的室友席昔，席昔，她叫程冰，住在后一栋的邻居。”卓绰豪爽的为二人做介绍。
    “你好。”席昔笑点头。
    程冰还以礼貌笑容：“你好，不好意思，有点冒昧，希望没打扰到你。”
    “哦，没事。”席昔不露声色的快速打量她：身材高挑有致，有前有后，标准的黄金比例。皮肤属于暗白，光泽度不太好，还有几粒粉刺，大概是熬夜所致。五官很大气明朗，眼睛很有神采。
    程冰也在悄悄速瞄席昔：个子不高不瘦，身材也恰到好处。不削瘦也不肥肿，皮肤很好，五官精致，眉眼尤其出色，气质脱俗，有种美而不自知的味道。
    卓绰把外卖放到桌上，乐呵呵道：“程冰，当自己家一样，你随便坐。”
    “好的，谢谢。”
    卓绰去厨房取了一副碗筷，向着有点蒙的席昔解释：“正好楼下碰到程冰，我还认错她是送外卖来的呢。她说肚子饿了，我们反正叫的有点多，就请她一起享用。席昔，来，这是你的凉面。”
    “哦，这样呀。”席昔苦笑不得。
    就这么一个机缘巧合，卓绰就把人往家领，是太相信人还是太傻白甜呀？虽然对方是个年轻女性，可到底是陌生人呀，还是深夜时分，心也太大了吧？
    “呶，这盒饺子给你。”卓绰推给程冰，还问：“够不够？”
    “够了够了。”程冰倒是不客气。
    卓绰面前还剩一碗蛋炒饭，看着分量最大，另外还有两串肉，还热着，香味馋人。
    程冰舔舔嘴：“好香！那我开吃喽。”
    “开动。”卓绰在自家分外活泼。
    席昔为程冰倒了杯水，挑起面条，状似无意问：“程小姐是下夜班吗？”
    “是呀。”程冰当然也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旁敲侧击打听她的底细。也不以为意，很大方笑：“我是酒吧领舞的，才下班。”
    “哇，你是跳舞的呀？难怪身材这么好？”卓绰脱口而夸。
    “谢谢。”
    “哪家酒吧呀？”席昔转头看看钟：“这么早下班？”
    “孟婆汤酒吧，你们听过吧？”程冰笑：“今晚还安排别的劲爆节目，我的领舞就提前了，其实以前基本都是一点到两点下班的。”
    席昔不置可否点下头，卓绰却惊呼：“孟婆汤酒吧？这家酒吧很有名啊！听说很高档的样子，而且还会不定时请国外有名的乐队呀歌手什么的表演节目，在滨海市相当有名气。”
    “对。国外有些另类歌手，会请过来表演几天。”
    “那得花大价钱吧？”
    “嗯，可能吧。”程冰耸下肩，怎么请？花多少钱，真不属于她的职责范围。只知道幕后老板不差钱，能请动国外不常见的歌手登台表演。
    卓绰赶紧吞下一口饭，又好奇问：“有劲爆节目，你怎么还提早下班呀？多少人就盼着那一刻吧？”
    程冰夹一只饺子，轻轻笑：“我这种情况属于见怪不怪吧。”
    也是，每晚泡在酒吧，什么没见过？再劲爆的表演，对她来说司空见惯了。还不如回家睡美容觉呢。
    “对了，程冰，孟婆汤酒吧，消费高吗？”卓绰眨巴细细小眼问。
    程冰看她一眼，认真想了想：“酒水比外面是贵。但不是天价。如果只是单纯泡吧玩，其实一晚最多不过几百而已。我相信每个工薪族都消费得起。”
    卓绰双手一拍，吁口气：“那就好。我还怕是销金窝呢。好吧，改天发薪水也去开开眼界。席昔，你呢？”
    “我？我不是工薪族消费不起。”好家伙，一晚上最低几百消费，席昔觉得对她来说是天价了。
    “用不用这么省呀？”卓绰笑她：“你也从来没去过酒吧吧？正好咱们作伴，一起呀？”
    “我……”席昔歪头回忆了下，记忆中缺失的那一块还是空空的。
    “我好像不爱凑热闹。”席昔只好这么说。
    卓绰擦擦嘴：“哎呀，去嘛。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说不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艳遇哦。对吧，程冰，酒吧艳遇机率很大吧？”
    程冰安静听着，大致知道这两人就是城市草根阶层，舍不得吃穿用度和玩乐。区区几百块的消费，她们都要纠结犹豫讨论一阵子。
    “哦？这个呀？大概吧？”程冰可不敢把话说实：“其实在酒吧艳遇，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道理我懂。泡吧的人三教九流都有。白天还好歹披了层人的皮，晚上说不定就把人皮脱下了。”卓绰摇头晃脑延伸。
    “没错。”程冰把最后一只饺子吞下，抽纸巾拭嘴：“卓绰，说的很对。我们孟婆汤还算口碑不错的，别的酒吧那真叫藏污纳垢，乌烟瘴气。”
    卓绰非但没被吓倒，反而兴趣更浓了：“哇，真的跟电视上演的那样？”
    席昔忍不住笑趣：“是呀是呀，还时不时的碰见无聊闲得慌的总裁们活跃的身影呢？”
    “对对。小说里常见桥段。女主们有一半是在酒吧艳遇总裁的。最常见的是被败家子灌酒，然后酒里有药，无意中遇到总裁，相当于干柴遇烈火，先啪了再说……”卓绰估计言情小说看多了。
    席昔嘴角直抽抽，泼她冷水：“不对吧？那是酒店，不是酒吧。酒店认错房上错床，床上通常有个完美总裁的桥段吧？”
    “没错。酒吧梗用烂了，写手们转向酒店了，如今酒店上错床也差不多烂大街了。呃？程冰，我不是说酒吧不好……”
    “我懂我懂。”程冰笑的合不扰嘴，顺手掏出一包烟：“我也是打少女时期过来的，这种总裁文也看了不少。”
    卓绰和席昔的视线一下都集中在她的女式烟上。
    “来一根？”程冰还把烟递上。
    “谢谢，我们不抽烟。”席昔和卓绰一致摆手谢绝。
    程冰轻哦一声，打火机没有燃，而是征求意见：“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介意。”
    “不介意。”
    异口同声出现了两种声音。
    介意的席昔看向卓绰。不介意的卓绰扭头看向席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