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何必呢?”那人语气中带着些惋惜,似是对夏梓卉如此执拗的性子有些无奈,“慕总也是不想你太过伤心,这才选择这个方法。不过既然你不相信,那你便打个电话亲口问问,也好早日死了心。”
那人说着将夏梓卉的手机递还给她,夏梓卉再也不看那人,当即找出慕晔辰的电话,见到电话号码无误后,这才拨了过去。
“夏小姐,你终于还是打来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强调,可这称呼却让夏梓卉瞬间泪如雨下:“辰,你怎么了,之前我们在来医院的路上你还说......”
“无论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吧,你的身边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我渐渐有心无力。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我的公司出了些问题,急需大笔资金,即便是荀楠也拿不出那么多,可我一直嬷嬷强撑着。可知道今天我接到电话,公司股价又讲了不少,凭空蒸发了不少钱,我这才觉得之前太过任性,你很好,但是不适合我。”
“所以呢?”夏梓卉擦了擦不停留下的泪水,为慕晔辰的话而有些失望,“所以你觉得和损失集团联姻才更适合你?是谁说可以不在乎身家背景?是谁说可以什么都不要?结果呢?这才多久你就后悔了?”
一连串的质问出声,夏梓卉带着浓浓的怒气与说不出的失望,似乎是现在才发现慕晔辰与她从前认识的是那么不一样。
但不论如何,夏梓卉这话也带着些激怒慕晔辰的意思,她想要让慕晔辰给她个最直接的回答,想要让慕晔辰告诉她,之前的海誓山盟,之前的甜蜜相守,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却让夏梓卉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唉,小卉,何必呢?”良久,电话那头才传出了慕晔辰的叹息声,带着些无奈,却彻底将夏梓卉打入深渊,“我后悔了,所以,祝你幸福。”
这话说完,耳边便传来被挂断的忙音,夏梓卉呆呆的拿下手机,看着那已经黑了的屏幕,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却痛的有些窒息。
男子见此再度开口:“怎么样?夏小姐这回相信了吗?为了我们慕氏,也为了你弟弟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希望夏小姐将我们慕总忘记,不要再去找他了。”
若是说别的,可能夏梓卉此时的状态并不会听进去,但事关夏子恒,她即便心中疼痛,却也将这话听了全,不由对着那人怒目而视:“你威胁我?是你擅自做主还是慕晔辰的意思?”
即便慕晔辰无情的离开她并与她分手,违背了之前的承诺,但夏梓卉却依旧不相信,慕晔辰会忍心伤害夏子恒的人。
毕竟他们同在一屋檐下,他对夏子恒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却时常不经意的引导他一些为人处事,就是他们出去玩的时候,路过夏子恒喜欢的糕点店,慕晔辰也不会忘记给夏子恒带高吃的。
夏子恒又是那么的崇拜慕晔辰,他们明明相处很和谐的,所以无论如何,夏梓卉都不相信慕晔辰会这么做。
那男子看着夏梓卉不可置信的样子龇了龇牙:“别担心,慕总自然不会这么做,我只是转达一下慕总父亲的话,毕竟慕总已经决定和你分手,作为父亲的自然希望你能够识时务,别再纠缠慕总,所以才会让我提醒你一下。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够别傻乎乎的想着挽回,甚至是破坏慕总订婚,就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
夏梓卉躺下,直接转过身,将背对着男子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见达到目的,男子再度戴上眼镜朝着门口而去,却在开门的一瞬停住了。
男子并没有转身,而是就这么如平常语气般的说着:“对了,有件事忘了说了,慕总已经给你付了医疗费,而那些费用足够你在这好好休养半个月,所以你不必担心费用问题。”
“滚!”
夏梓卉再顾不得心中的怒火,一把抓起枕头朝着门口扔去,而那人却速度够快的直接打开门,走出了病房,那个枕头并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
但是这些,夏梓卉却并不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再度遇到慕晔辰之后的点点滴滴,不论是鱼他的偶遇,还是通过小恒与他的间接接触,还有之前夏志远绑架她,而慕晔辰以身试险救了她,甚至还恐怖的夜晚,也是慕晔辰及时赶到,将她从邹泽成手中解救下来。
一点点,一滴滴,夏梓卉这才发现,慕晔辰的身影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中,现在的她,脑中已经满满的全是关于慕晔辰的回忆。
但即便她现在如何回忆,慕晔辰是真的已经离她而去。
这让夏梓卉有些无法接受,但想起方才那通电话,以及他那几期无奈的口吻,即便她听出了慕晔辰的不得已,却也无法再自欺欺人纠缠不放了。
曾经说不介意她家世背景的人,彻底不要她了。
慕晔辰说过,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他最重要,最在乎的人,而那时对慕晔辰满心信任的她相信了,感到甜蜜的同时也将这户牢牢记在心里。
却原来在名利、权势、金钱与她之间,他终究选择了前者。
“也对,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选择前者吧?”夏梓卉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语中带上了意思哭腔,鼻子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夏梓卉一手不停地擦着泪水,“呵,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让你用情太深,结果呢?不过也好,三年前你抛弃了别人,三年后你也终于尝到了被人抛弃的滋味,慕晔辰,我们两清了。”
彼时,医生正好查房,推门而进,便见到不停抹泪的夏梓卉,不由询问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你这么伤口都没好忙很影响身体康复的。”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哭了,不过医生,我这个针管刚才不小心被拔出来了,麻烦你再帮忙给我插上。”
夏梓卉伸出那只本来吊着药水的手,刚才他情绪激动,因着心中愤怒,朝着那人扔枕头时用力过猛,便将受伤插着的针管也给拔了出来,。
看着面前又哭又笑的人,女医生有些疑惑,却并没有问些什么,只是擦了擦酒精,再度将那针管插上:“好了,你这次要注意了,既然你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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