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眼圈哭得红红地, 来见小莫:“小师傅临终前有些话要和你三叔说,还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三叔。”
古灵灵被索儿咬伤后昏迷,龙错和龙星发现她时, 龙错立刻喂她服下了傅家的疗伤圣药金鳞丹。
古灵灵本是巫族, 被血族咬伤后,在盏茶时分内, 她若是不吞食血族的血, 将尸变为血奴, 无法保有人形。
但是没想到,古灵灵服下金鳞丹后,发现金鳞单的药性竟然能延缓血毒蔓延。
一般的丹药对古灵灵都是没有效用的,她当时是因为没来得及拒绝, 就被龙错将药丸喂到她口中了, 却是想不到金鳞丹有此神奇功效。
古灵灵这才有机会活着回到太庙,请温小宝和唐小豆帮她熬制巫族的草药服用,为她争取到了和龙错告别的时间,而且, 能保持着人形幻化而去。
虽然,她仅能争取到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但是这种发现无疑意义重大。古灵灵原本就受过血毒之伤,是她母亲给她服用了祖上传下来的特别的也是唯一的一颗解药,她才没有转化r为血族。
按说,古灵灵如再为血族所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幸免感染的,这无疑也都是金鳞丹的功效。
这些事情, 古灵灵告诉了苹果,并托苹果转告给龙晴,她还把自己收集的一些配方资料也送给龙晴参详,希望能对龙晴研制出对抗血族感染的解药有所帮助。
小莫和玉翎回到镖局后,立刻禀告了古灵灵宁可灰飞烟灭,也不愿意化身血族之事。
龙晴虽早已猜到,依旧是对古灵灵之死非常伤痛,心中更是疼惜龙错。小卿也很难过,却也是同样担心龙错小叔,便问小莫道:“龙错小叔可好?”
“龙错小叔尚好。”小莫禀告道:“龙错小叔确实急着要为古姑娘报仇,只是被五叔劝下了,五叔和七叔都已应下三叔之命,必会尽忠职守。”
龙晴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他也不愿逼迫弟弟们,只是大局为重,个人的感情必要有所牺牲。况且为古灵灵报仇、剿灭血族,势在必行,只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让龙错暂且忍耐吧。
小莫又将苹果转述的话禀告给龙晴,并奉上了古灵灵留下的草药配方。龙晴微凝眉,立刻就想到了小卿从胡丽菁那里得到的信息。
龙晴猜测,当年古灵灵服用的那颗解药,应该就是所谓雪人的心脏制成的,而傅家金鳞丹的功效,便类似于朱丹果的功效了。
小卿也是如是想,不由有些惊喜。
龙晴决定立刻重新开始研究金鳞丹的配方,如果金鳞丹中加入古灵灵提供的草药配方,会不会有朱丹果一般的功效,甚至人类服食后,会否达到服食雪人心脏般的功效呢。
从大明湖出发前,龙晴将家中现存的十一颗金鳞丹都带了出来,除送给杨荣晨两颗外,其余九颗则分给了龙星、龙错和小卿等侄儿。
龙晴自己并没有金鳞丹,他问小卿道:“你那里可还有金鳞丹吗?”
小卿一惊:“金鳞丹吗?”
“都分给师弟了吗?”龙晴倒是没太留意小卿的反映。
小卿稳了稳心神,忙自怀中掏出一颗金鳞丹奉给龙晴:“侄儿这里还有一颗。”
龙晴接了,准备一会儿融了,配制新的丹药。“玉翔留下伺候就是,小卿想法子去找找燕月。”龙晴有些担心燕月。
小卿心道,这不听话的蠢东西,让血族叼去才好呢。只是这话却不敢和龙晴说,乖乖应了吩咐,和小莫、玉翎一起告退出去了。
小卿出了三叔房门,不由暗舒一口气。他这颗金鳞丹其实是今日从五叔龙星那里刚得来的。他自己的那颗金鳞丹却是当糖豆给安儿吃了。
杜翩翩的过世,让安儿再次受到了惊吓。他不明白,这么好的杜奶奶怎么也会死呢,杜奶奶不是会法术的吗?难道杜奶奶没死,只是不想要自己了吗?
安儿在杜翩翩灵前哭闹不止,非让杜翩翩醒回来。傅青峰听得伤心,便命耶律芳儿将他带出去哄着,别再到灵前来了。
小卿等人今日过府时,小莫去看安儿,安儿又缠着小莫哭闹,不肯吃饭,小卿也没什么哄他的,顺手拿了金鳞丹喂安儿吃了。
偏今天五叔龙星想起来关心侄儿,问小卿那可留有金鳞丹以备不时之需。除了血族之外,近日有不少中原武林人士也都跑到草原来了,具体意图不明,龙星怕小卿吃亏。
小卿吓了一跳,要是五叔知道自己拿这么珍贵的灵丹当糖豆,估计非拍自己一顿的。
只是小卿刚讷讷地说了“没有”两字,那边傅青峰就出来“家暴”龙错了,其他的,龙星还没来得及问,小卿当然也就“忘了说”。
待龙星和龙错临走办差时,龙星就把自己的金鳞丹给小卿了。龙星觉得自己武功高,用不着。小卿许是能用到。
这颗金鳞丹如今又被三叔要去了,小卿心里非常庆幸,这一步步赶得巧,否则三叔若问缘由,还真不好交代了呢。
只是小卿走到堂上,想到燕月,就又一肚子的火。玉翎过来添茶,小卿不由各种挑剔,吓得玉翎小脸煞白。
小莫奉命去问萧萧和庞月月,燕月离家之时可还说过什么,却也是无功而返。
小莫琢磨师兄火气大,自己还是闪远点吧,免当了炮灰,只是他这刚悄悄地走到堂门外,便有杂役匆匆过来禀告道:“小莫少爷,外面有几位侠士过府要见三老爷呢。”
“什么侠士?”小莫问。
“他们自称是‘慕容七天’,说是在中原与各位老爷少爷就相熟的,小的就斗胆将他们迎到外堂用茶了。”杂役禀告道。
小莫这个叹气,无处不在的慕容七天,这时来添什么乱。
小莫叹气归叹气,只得又转回堂上,踌躇着挪步到门边,想看看师兄心情有没有一点点地好转,小卿已经喝道:“什么事儿,说。”
小莫吓了一跳,忙走进来,躬身禀告道:“是外堂有客人到府……慕容家的人。”
小卿冷哼一声:“还敢来……玉翎随我去堂上见客,就不必惊动三叔了。”这后一句话是吩咐小莫的,小莫忙欠身应是。玉翎也欠身应了,小卿已经起身往外堂走去。
小莫在心里为慕容七天叹气,让你们非得惹我们老大,不知道我们老大现在心情不好吗?算你们倒霉了……
这一次,慕容家“春夏秋冬、晴雨霜天”的慕容七天是来全了,七个锦衣玉袍的老头在堂上喝茶,为首的正是慕容春天,相貌堂堂,很有威严,难怪镖局杂役会请他们到堂上喝茶。
“七位慕容前辈,坝上一别,别来无恙吗?”小卿微微抱拳,含着淡笑问。
年前坝上,慕容七天曾在傅家与玉家对战之际,来找小卿,被小卿师兄弟尽皆打落江水之中。
小卿的话音未落,慕容七天已是齐齐脸上变色。慕容春天沉了脸:“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今日我们是有要事来见傅三公子的。”
“三叔在后堂歇息,诸位有事,问小卿也是一样。”小卿坐了主位,玉翎垂手侍立师兄身侧,杂役端了茶上来,玉翎接过来,为师兄倒茶。
慕容春天略蹙眉道:“你虽是傅家首徒,只是上有尊长,你也不需禀请吗?”
小卿淡淡一笑,端了茶,举止潇洒:“那就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事了。”
“你说什么!”脾气暴躁的慕容冬天先就跳起来不干了。
“你年纪轻轻,如何敢这样与前辈说话?”慕容春天虽然摆手阻止了慕容冬天,却依旧是端了长辈的架子责问小卿。
小卿淡淡一笑:“小卿还尊诸位一声前辈,已是给足了各位颜面了。”
慕容七天可是齐齐勃然变色,慕容冬天已是拍案而起,准备动手了。
慕容春天也是怒火中烧:“你太放肆了。”
小卿淡淡一笑:“慕容太狂前辈客死草原,尸骨未寒,诸位锦衣玉袍、面无悲戚,还有空来傅家喝茶吗?”
小卿一句话,慕容七天都愣在当地,无法发作了。
慕容太狂在世时,为父不慈,慕容七天与他甚少父子恩义,慕容太狂疯癫离家,也是七子加害,如今慕容太狂客死异乡,这七人心中只有窃喜,何来悲戚?
“毕竟父子一场。”小卿已猜得到慕容太狂与儿子们的关系想来好不到哪儿去,他在世时,慕容七天忌惮他的武功及家主之位,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慕容太狂已逝,这些不孝儿子就肆无忌惮了。
“这是我慕容家的家事,无需外人置喙。”慕容秋天脸皮最厚,先回过神来,强词夺理道:“如今慕容世家家主已由我大哥接任,这些事情,我大哥自会打理。”
小卿轻“哦”了一声:“那么说慕容太狂前辈过世之事,诸位确实是知道了?”
慕容七天再次噤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说“知道”也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
若是说“知道”,知道父死而不举丧,是不孝;说“不知道”,父未死而欲夺其位,亦是大不孝,传到江湖上,慕容七天真是不用做人了。
慕容春天早就听闻小卿伶牙俐齿,极难对付,如今看了,便是比传言还要厉害三分。
“家父过世一事,我等也是今日才听令叔所言。”慕容春天最是沉稳,忍了怒气、懊恼,沉声道:“是我等不孝,倒是承蒙傅公子指教,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迎接家父遗骨。”
小卿点点头:“慕容世家忠孝传家,诸位自然不会令慕容太狂前辈尸骨流落在外,倒是小卿多心了。”
慕容七天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们何时曾被人如此教训过,还是一个后生晚辈,偏还发作不得。
慕容春天压了怒气,抱拳道:“傅家对家父的援手之情,慕容世家定当承情。”
小卿微凝眉道:“诸位果真深明大义,慕容太狂前辈客死傅家镖局,小卿还怕慕容世家误会,不肯见谅。”
慕容春天咬牙道:“怎会。”
小卿再轻叹了口气:“慕容太狂前辈一世英名,却不想被宵小暗算,身染沉珂,又为血族所乘,冤死荒原。”
血族之事,慕容七天自到草原后,已是有所耳闻,知道小卿所言不虚。
只是小卿又提到慕容太狂身染沉珂之事,让他们难免惊疑。慕容七天又是心虚,又是惭愧,更是恼怒、惊慌,不知自己等所做之事,是否已被傅小卿发觉。
还是慕容夏天城府最深,他稳下心神,故作伤痛,假惺惺地道:“家父被宵小所害,含冤而亡,我慕容家自会清查,为父报仇。”
小卿看了慕容夏天一眼:“那就好。”
慕容夏天却觉小卿目光如电,似乎会看穿自己的内心,不由心下一寒。
小卿已移开目光,命玉翎道:“去请慕容前辈的遗骨过来吧。”
玉翎转去后堂,不一会儿捧了慕容太狂的骨灰出来,行到堂上。小卿吩咐道:“请诸位慕容前辈行礼吧。”
玉翎便转身面对慕容七天,双手捧高了骨灰坛,沉声道:“跪迎慕容前辈遗骨。”
慕容七天肺差点被玉翎的话气炸了肺,却是不便明目张胆地失了礼数。
慕容春天咬牙率先跪下去,其他六个老头也先后跪了下去,恭迎慕容太狂的骨灰坛。
玉翎瞧这七个老头跪在地上,各个忍气忍得脸色发黑,心里实在好笑,他强忍笑意,将骨灰坛放在慕容春天举高的双手上,才回转师兄身侧站好。
小卿轻叹气道:“诸位请起吧……慕容世家果真家风严谨……慕容太狂前辈在天有灵,该是倍感欣慰吧。”
慕容春天站起来,脸色更差了,虽然是为了迎取父亲遗骨,倒是便宜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着受了大礼。
这些老头心中各个也都是呕得慌,一个个铁青了脸不说话。
慕容春天将骨灰坛交由慕容夏天“奉”着,他暗吸一口气,道:“我还有一事想问傅少侠。”
小卿端了茶道:“诸位还想再问何事?”
“不知傅少侠可曾见过慕容家家主令牌?”折腾了一溜十三遭,慕容春天终于有机会问出这要紧的一句话来。
“慕容家主令牌?”小卿微凝眸,慕容七天屏息凝气等小卿作答。
“没见过。”小卿答。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们玩。”一向木讷的慕容霜天也要气疯了。
“既然家父是在傅家镖局过世,这家主令牌自然也在傅家,我们今天就是奔着家主令牌而来,你装什么糊涂?”慕容冬天更是气得青筋暴跳。
“向我要慕容家主令牌吗?”小卿微侧头:“我还以为诸位过府是来迎接慕容太狂前辈遗骨的。”
慕容七天的脸色再变,差点被小卿这一句话齐齐噎死。
“大哥不必与这小子废话,他若是敢不交出令牌,咱们就拆了这傅家镖局。”慕容七天中武功最高的慕容雨天暴躁地道。
小卿面色一冷:“诸位最好谨慎言辞。”
慕容春天伸手拦下众人:“慕容家与傅家有百年缔盟之约,当守望相助,傅少侠如今几次三番戏弄我们,可是要置盟约不顾吗?”
毁弃傅家与慕容家百年盟约的责任,小卿可不敢担,他便是不怕被师父打烂了皮,却也还是怕师父被太师祖打烂皮呢。
小卿淡然一笑道:“小卿虽是年轻狂妄,只是如今傅家当家做主的还是恩师,傅家与慕容家的百年盟约是毁是续,自然是恩师做主,小卿不敢置喙,不知诸位这毁约之谈可是慕容家之意吗?”
这几位慕容前辈既然倚老卖老,欺负小卿年少,小卿也不客气,自然也就当自己年少,说话没有轻重,只是慕容七天若是代表慕容世家,可是不能乱说话了。
“我大哥如今已是慕容家家主。”慕容冬天顺口接道,又觉不妥,住口不言。
“哦……”小卿淡淡地道:“原来慕容春天前辈已接袭家主之位,所以才着急寻找家主令牌吗?”
这不是废话吗,慕容春天也快气疯了。
慕容春天忍了气:“我们今日到府,自然是为迎取家父遗骸,但是慕容家主令牌也不容旁落,所以才来求问傅少侠。”慕容春天说来说去,忍辱负重,就是要慕容世家的家主令牌。
“求问?”小卿微蹙眉。
玉翎在旁冷冷地道:“这是诸位求问的态度吗?”
慕容春天呕得,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来,勉强抱拳道:“还请傅少侠据实相告。”
小卿轻叹口气:“慕容太狂前辈原本是有一重要之物,不知是否是慕容家主令牌……却是怕丢了,他便偷偷埋在来红月古城的路上了。”
从中原到红月古城路途何止千里……慕容七天忍辱负重半天,简直是要集体爆血管了。
“该是在一处山坡上。”好在小卿不紧不慢地又接了下去。
慕容冬天端起茶碗来,咕咚咚地一口气都喝干了。他方才嫌茶有怪味,实际上是马鞭草的味道,他一直没喝。如今再不喝,觉得自己就快被气着了。
“不知是哪个山坡?”慕容春天强运内力压着怒气,尽量和声询问。
“如今该是开满鲜花了的山坡吧。”小卿的话,又是将慕容七天气得变了脸色,小卿依旧风轻云淡:“诸位可带有地图吗?”
慕容秋天自怀里拿出一幅地图来,“啪”地摔到了桌子上。
慕容春天心中直骂慕容秋天犯蠢,你这是摔他还是摔我?再咬着牙忍着气,拿了地图,在小卿面前展开,“还请傅少侠标明。”
小卿接了地图,却依旧是平铺到桌子上,对又在端茶的慕容冬天道:“茶。”
慕容冬天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一手把茶碗乎小卿脸上,却到底还是在慕容春天的示意下,把茶碗单手递给小卿。
小卿并没有接,只是扬手自桌上花瓶里取了一支花枝,用花枝蘸了茶碗里的水,准备在地图上圈示。
单手托着茶碗的慕容冬天气得手直抖,合着当老子是在伺候你笔墨吗?
小卿临要落笔,却又悬腕不动,慕容春天又急又吓,这地图上所示大小山坡,总有百余个,“难道忘记了是哪处山坡吗?”
小卿微摇头:“那倒是没有,只是你们看仔细了,我可只画这一遍。”
这个促狭的小子,慕容春天只觉自己肝疼。便是慕容七天中脾气最好的老好人慕容晴天,都忍不住在心中恨道,这要是老夫的孙子,非一天八遍打得他爬不起来为止。
茶迹干得快,慕容春天却已是牢牢记住那处山坡在地图上的位置了。
“这附近有雪狼和血族出没,慕容春天前辈还请多加小心。” 小卿对慕容春天还算是比较客气的,他扔了花枝,端茶送客。
慕容春天心里恨死这个小子,客套话也懒得说,卷了地图告辞而去。
小卿回后堂,觉得心情似乎终于好了一些。小莫这才过来禀告:“月月和萧萧也劝燕月师兄勿要轻信西家传信,只是燕月师兄不听,径自去了。其他的,月月和萧萧也并不清楚。”
小卿微哼了一声:“让月月请它的动物朋友们帮帮忙,四处打探打探。”
“是。”小莫欠身领命:“小莫也已命赶到草原的碧落十二宫部属去打探消息。”
小卿点点头,小莫告退下去传命。
玉翎再为师兄奉茶:“师兄这回将这些讨厌的老头骗得远远地,可免他们来捣乱了。”
小卿微微一笑:“你怎知我是骗他们?”
玉翎不由惊讶:“难道,慕容家主令牌真在那片山坡上吗?”
小卿点了点头,却是暗中咬了咬唇,这事若是被三叔或是师父知道了,自己这顿好打可是有的挨了。
慕容七天出得镖局不远,慕容冬天已是一掌拍向路旁的一株树,将碗口大的树给拍断了:“这猖狂的小子,老子有朝一日非扒他的皮。”
“四哥勿气了,好好的树拍断了可惜。”慕容晴天轻声规劝。
慕容冬天一甩袍袖,扭头就走:“就你脾气好,你忍吧。”
慕容晴天微摇头,正想跟过去,忽听身后有人喊他:“大哥做什么去?”
慕容晴天回头看去,一名俊逸的青年施施然正从一匹骏马上翻身下马向他走来,为他执辔的少年将马带过一边。
“龙烁,你怎么来了。”慕容晴天很是惊喜,忙也迎过去。
傅龙烁的妻子正是慕容晴天的胞妹,慕容晴天也就是傅龙烁的大舅哥。
“刚从你傅家镖局做客出来。”慕容晴天回身指了指不远处的镖局大门,蹙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傅家还有傅云卿这样不知规矩的小子,可是没有岚儿的半分乖巧了。”
为龙烁牵马的少年正是云岚,云岚听慕容晴天夸他,才过来欠身行礼,笑道:“慕容前辈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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