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上官易军表情微微有些不屑,这个家主除了莫名的自信外再也没有其他优点了,现在情形明明已经一边倒了,那些墙头草只要自己占据优势的话时候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毕竟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小子,现在你只要把所有权利交出来还能够活命,我一定在新西兰给你准备好一栋别墅了,你这么才四十多岁在那里养老也不亏,何况倒时候我死了小恒也能成为接替你的下一代家主,这样做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上官玺一脉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拥护者,上官天恒虽然明面上在家族里有些威望,不过骨子还是一个顽固子弟,用来扶植作为傀儡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从今天起他这一脉给上官家看了这么久的门也该出人头地了。
人只要沾染了权力就会被其带来地优越感所吸引,最后以至难以自拔,上官玺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要改变现在的局面,否则拖得越久等他们这些支脉羽翼齐了之后再想剪除就难了很多。
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强叔也不忍心看和自己共事多年的上官易军走到现在的这种地步,虽然他劝了很多次没想到只是在做无用功,他们所有人都把家主看得太轻了,如果当初没让他当上家主还好,可是现在他们想要造反的话恐怕已经太迟了,这二十多年如果他们认为上官玺一直乖乖被他们控制,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你们中还有和干爷爷一样心思的么,站出来我看看究竟有多少,让我也知道知道我这个家主做的究竟有多失败,也让我输的甘心一点。”
听到上官玺如同认输宣言一般的话语,干部们一个个脸上不免露出些许惊骇之色,今天的事情明显是他一手安排出来的,明知道自己会被反还要逼着上官易军做出决定,这样送死地举动和平日里的家主未免有些大相径庭。
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干部们站出来走到了上官易军的身后,现在可是往上爬最好的时机,如果能搏得上官易军的赏识,那他们这些在上官家迟迟不得志的人未来就是一马平川了。
祠堂里的局势变得愈发明显起来,干部中上官玺培养出来的亲信在上官家基本都没有掌握任何权势,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干着急一点作用都起不到,他们在来的时候强叔就交代过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有任何行动,一切家主自由安排,所以他们到现在也没有选择阵营,都不知道家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见上官玺身边除了强叔和那几个百岳弟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拥护者,真是大大出乎上官易军的预料,本来他还以为扳倒上官玺要费很大的力气,毕竟他平日里的表现实在太过让人忌惮了,那睿智的感觉让上官易军连迟迟不敢动手,生怕一子错全盘皆输。
“怎么样家主,该做出决定了吧,否则就别怪老朽心狠手辣了。”
枪口齐齐对准了上官玺,上官易军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现在这一刻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虽然足足九十多岁才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不过终究也算是完成了。
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强叔也无话可说了,这个认错的机会可是自己给上官易军求来的,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抓住机会。
“既然这样,干爷爷你可以动手了。”
对着上官易军做了请的手势,上官玺这个送死的举动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既然对方求死上官易军自然要满足他,对着身后的负责警卫的干部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
脸上挂着得意地笑容,不过上官易军却迟迟没有听到枪声,这和他计划的有些不同,明明他已经交代过只要自己示意就立刻射杀家主,怎么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有动手,气氛安静地实在有些诡异。
这个时候上官易军才注意到上官玺表情的不对劲,处在劣势中的他从头到尾未免有些太过冷静了,好像早就知道要发生的一切一样,既然他敢把他们这些人和警卫全部放进祠堂中,就证明他绝对有恃无恐,可是这些人明明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地,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呢?
“干爷爷你是不是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因为可能以前他们是你的人,不过从头现在开始他们是我的人了。”
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上官玺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警卫的枪口齐齐地对准了上官易军,这个突然的变故让祠堂中所有人一片哗然,连上官易军亲自培养了数十年的警卫团都策反了,这家伙究竟在上位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难以置信地看着被策反的一众心腹,如果说一个两个的话自己还能够接受,可是全体人员全部都被策反了这是他死也想不到的事情,自己平日里待他们也不薄,为什么现在一个个都成了自己的敌人。
“你们这群白眼狼,难道都忘了是谁把你们提拔上来地么,现在出息了一个个敢拿着枪对着我了。”
拄着拐棍的手不住地哆嗦着,上官易军气得直咳嗽,枯槁的手指着身后拿着枪指着他的亲信,如果不是旁边的几个人在搀扶着他恐怕早就倒在了地上。
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脸色也是难看成了猪肝色,本来他们以为上官易军胜券在握这才出来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谁能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转折,现在好了鱼没有吃到还惹得一身腥,现在哪怕他们跪地下磕头凭上官玺的狠厉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警卫们听着上官易军破口大骂,一个个也羞愧地说出话来,为了培养手下人的忠诚度,所以上官易军选择的时候都会尽量选择孤儿,照顾他们的生活交给他们的技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保手下的忠诚度,可谁能想到数十年地付出就在一晚上付诸一炬。
其实警卫们也不想叛变,上官易军对他们的好他们也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人活在世上就回犯错,何况还有上官玺这样的家主,他们每一个都有把柄攥在家主的手中,如果传出去的话他们身败名裂不说,恐怕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家庭都会破灭,哪怕那些没有缺点的人上官玺也会主动为他们创造机会犯错,在上官天星成年的二十几年,他终于将上官易军的军团给控制住了。
“干爷爷,现在你该认输了把,能让我花费二十多年来设陷阱对付你,已经很难得了。”
在智商上面上官玺一直都是很自负的,他确信自己绝对是天晶市里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只有徐飞能够稍稍引起他的兴趣来,徐飞的身份很是神秘,他确信徐飞背后绝对有着强大的背景,否则不会在公安厅连一点备案都没有,就连上官家都拉拢不到的伍六七都对他青睐有加,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失败的现实,上官易军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数十年的心血没有到在今天就毁于一旦,他的心里实在郁闷非常,捶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把自己的悲愤全部抒发出来,可是却猛然瞪大了眼睛,胸口变得愈发憋闷,一口气卡在嗓子中怎么都喘不过来,他这才注意到身后站在己方阵营中的人在自己后背插了一个针管,因为自己和周围的人挡着,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你……”
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上官易军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胸口发闷的要命,就这样躺在了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毕竟篡位这样的大罪人也是死有余辜,万一救了人得罪了上官玺可得不偿失。
蜷缩着身体上官易军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平日里巴结自己的一个个全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果然是世态炎凉,他到头来还是小看了这小子,没想到他连这一层都想到了,如果他动手肯定会遭人诟病,可这一下他不光把关系都撇清了而且还落了个好名声,自己活了九十多年没想到还是太嫩了。
闭上了眼睛,原本一代名人就这样陨落了,对上官家也算是建树颇多,没想到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也算是不得善终了。
“强叔,把干爷爷的尸体用白布包好好好下葬把,然后投靠他的这些人全部杀掉,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听到家主真的要处死他们选择站队在上官易军阵营中的人立刻慌了起来,一个个哭嚎着对着上官玺跪了下来,那个听上官玺的命令混进去暗杀上官易军的人听到家主居然要杀人灭口脑袋瞬间就懵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强叔就一枪打爆了他的心脏,那个人张大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忠心服侍的家主居然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一顿噼里啪啦的枪声过后,祠堂瞬间就多了十几具尸体,上官天恒看到平日里宠着自己的长辈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全部死光了,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看着父亲那没有半分怜悯的眼神,他这才明白父亲真的没有和自己玩笑,他真的要为了那个野种杀自己这个长子。
“怎么了,现在知道错了么,作为大哥你居然敢折磨你的亲弟弟,怎么说他和你也是一个父亲,难道他们就教你这些么?”
作为一个父亲他再狠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恒儿现在还年轻只要自己好好调教还有改正的机会,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三兄弟的感情,自己这个家主迟早有一天会传给他们的,如果他们三个还是这样的话恐怕最后恒儿是绝对不会放过星儿的。
见父亲维护自己那个野种弟弟,上官天恒的心里一股嫉妒的怒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母亲死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最初他也以为母亲是病死的,从小母亲就是他最亲近的人,父亲很忙大部分时间都是母亲在照顾自己,可是有一天母亲却突然死了,父亲却给自己带回来另一个弟弟,当初他还觉得没什么,后来他就被交到了上官易军的手中,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父亲为了那个野种亲手毒死了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他一直在心里藏着没有说出来,这么多年就连上官玺都不知道孩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上官易军正是通过他们父子的这点嫌隙来控制上官天恒,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
“父亲,在你眼中那个野种是不是比我和妈妈更重要,为了他你甚至能亲手杀了妈妈,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跪在地上上官天恒状态疯癫地对着父亲怒吼道,这一吼不要紧整个上官家都震动起来,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上官家的秘辛之一,就连上官玺都懵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怪不得他对星儿那么反感,原来他就知道他母亲的真相了。
拳头攥地紧紧地,上官玺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违背他们当初的承诺,明明他答应把事情保密他才把权力分给他们的,没想到他还是着了这个老东西的道。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将这个老家伙分尸了,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终究不能失态,现在上官家的权力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了,哪怕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有如何,那个贱人杀了自己最爱的人,仅仅是因为自己这个她从来没有爱过地男人,真是太可笑了。
尽管全场都被上官天恒的话给震惊到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毕竟现在周围都是上官玺的人,谁不要命了才敢质问家主,何况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事情的真相也无法查明了,还不如一个个保持沉默地好。
强叔见大少爷说着对家主不利的话语,拉着少爷就像离开祠堂,在激怒家主的话恐怕家主连最后的父子之情都会不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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