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狮驼等人当夜一到长公主府,迎头就看到了拿着他们底档的老将军。
别人还稍微有点警惕,狮驼当先就单膝跪下了:“狮驼拜见老大人!烦劳老大人,引见新主”
狮驼这一提醒,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新主子是这位的亲孙女儿。底档在这位手上,想来是代新主考验他们的。便跟着跪拜道:“烦劳老大人引见新主!”
百里敬没让他们起来,一开口就单刀直入地问:“要见新主不难,但要先把旧主之事,给老子交代清楚!”
暗卫们脸色都是一变。彼此对视一眼,没人吭声。
他们所受的训练,使他们无法泄露主人的秘密。即使是向新的主人报告旧主人的过往,也不可能。更何况,百里敬并不是前一任主人所交托的新主。
还是狮驼相对脑子灵活一些,也对百里敬也有一定的了解,替大家解释道:“老大人何故为难我等?金甲的规矩,您是清楚的。旧主的任何事,莫说我等只能遗忘。即使记得,也不可能从我等口中泄露分毫。老大人,新主若是不愿收下我等,直接令我等自裁便是,我等绝无二话。”
其他人没有补充,但显然都跟狮驼是同样的想法。
百里敬哼了一声:“那若是旧主人再发号令呢?尔等又当如何?”
狮驼毫不犹豫地道:“身为暗卫,只认一人为主!旧主将我等赠与新主,从此我等只惟新主之命是从!”
“绝无违抗?”
“绝无违抗!”
“不念旧情?”
“皇家金甲,从来无情!”
百里敬冷眼扫向其他人:“尔等,都是此意?”
所有人冷声道:“惟新主之命是从!”
百里敬道:“好,那我只剩最后一个问题:当年,尔等是如何从先帝手下,变成了新帝从属?”
暗卫们愣了愣。狮驼也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来。想直接说吧,但又碍着此事关系重大,不好给新主以外的人讲:“老大人,此事实在不适合由我等告诉您。若是您实在想知道,还是等我等见过新主,由新主来告诉您吧。新主面前,我等不敢有所隐瞒。”
到了这个地步,百里敬其实已经放心了。
有些话,既然这些人在他面前都宁死不说,那么在别人面前就更不会透露半分。
百里敬真正担心的是他们对景泰老皇帝还有习惯性的服从。但如今看来,他们从景泰手下归于初平帝手下这两年,已经经过了换主的变化。要说旧主,想到的也是初平帝。景泰再想在他们身上打主意,那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百里敬还是派狮驼带一半人先行一步,第二天一大早就先行出城,跟百里芸对接去了。
只告诉了狮驼,小夫妻俩头天傍晚就出城了。至于现在具体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凭本事找去吧!
临行前,百里敬很放心地拍拍狮驼的肩膀:“从今往后,老子这一行、和你新主子两口子、还有京城这边,各方的消息照应可就靠你们了。小子,好好干!老子信得过你!”
被给予充分信任的狮驼:瞬间激动得斗志满格!
高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黄老爷”送到了百里老将军府上。交给百里敬的时候,眼睛还哭得红红得,跟只老兔子似的:“老将军,您就不能通融通融,让奴才也跟着么?奴才好养活,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百里敬瞧一眼瞪着自己、想骂不敢骂的老皇帝,看一眼哭得可怜兮兮的高德有:“就你这娘们兮兮的德行,让你跟着,你不怕露了你老爷的身份?你要跟着,也不是不行,女装,扮成你老爷的婆娘,干不干?”
高德有噎住,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老爷。
黄老爷嫌弃地看向高德有:……
狮驼等人找到城外半山崖的那个山洞时,已经是第二天夕阳西下,山洞里人去洞空。
不怨他们速度慢,实在是头一天拓跋猎是运起轻功赶路的,树林草丛中的痕迹少到几乎难寻。要不是他们这一帮人都是金甲暗卫中的高手,恐怕连这个山洞都找不到。
一帮人迅速地四处探查了一番,连灰烬里未烧完的木炭都掰开来摸了摸温度。
暗卫甲:“虽是夜宿洞窟,但却清理得如此干净整齐,连地面都铲平烘干了。如此细致,绝非普通猎户。”
暗卫乙:“地上有易容药水滴落的痕迹。火堆里有丝织物烧过的灰,应该是一张帕子,质地上乘。”
暗卫丙:“烧过的木柴,柴芯尚有余温,人离开应该不足半日。”
暗卫丁:“半日之内离开的新鲜痕迹,在山下左侧。”
狮驼当机立断:“必是殿下和驸马无疑了。追!”
这一次,好找了。因为两人似乎并未太仔细地隐藏行迹。一个多小时之后,狮驼等人就找到了一处庄园的外头。
只不过伏在暗处看着这庄园的牌匾,几人有点儿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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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一个烤红薯,小两口跑哪儿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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