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的判断没有错,连苟富贵都察觉出有几方人马,吴赟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脚踩着王志运和岑泽栋两条船空间所图为何恐怕除了她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
站着窗子前,故意将落地窗拉得高高的,伸了个懒腰,吴赟知道,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估计相机在咔咔不停地响着,摄录设备也在高速运转,不过她无所谓,要做的已经都做得差不多了,她也不需要再穿针引线,所以他们爱怎么拍就怎么拍吧,权当是给自己拍写真了。
一杯奶茶喝完,吴赟走回到办公桌前,打了一个电话,嗲声道:“泽栋,我想你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岑泽栋淡淡道:“最近的事情比较忙,一有时间我就会去找你的。我也挺想你的。”
吴赟一副理解的样子:“嗯,男人当以事业为重,还有啊,最近别跟你媳妇呕气,她也不容易,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挺自私的,可是我离不开你,不然早就离开你身边了。”
岑泽栋笑了笑:“别这么说,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对了,我帮你媳妇买了件衣服,有时候过来的时候你拿去送给她,哄哄她,女人是需要哄的。”
放下电话,吴赟的嘴角闪过一抹莫名的笑容,男人喜欢的不是那种耍小脾气的女人,只有那种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女人才能俘虏男人的心。
而在这个时候,林小冬已经收到了苟富贵发过来的调查资料。
不得不说,苟富贵虽然人长得其貌不扬,猥琐之极,但是办事效率真是杠杠的,看来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一点也没有错。
林小冬微微感慨了一下,翻看起资料来。
第一份资料就令林小冬微微一惊了。
小黑在跟踪的时候,拍到了一辆车,简单查了一下,说这辆车是属于岑泽栋的秘书童家遥的,当时心里有点感觉,而苟富贵的调查就详实得多了。
不过童家遥的盯梢水平就差了一些,显得不够专业,首先用自己的车就是一大败笔。既然这个身份暴露了出来,他受谁的命令来做这个事就一目了然了。
岑泽栋为什么要查吴赟?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让他警醒了?
看来岑泽栋也不是没有脑子,最起码的警惕还是有的,只是他安排的人能力不够。
想到这里,林小冬的心里灵光一闪,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起来,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寻味之色。
没有急于去看下一份资料,林小冬打了一个电话给岑泽栋,岑泽栋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林小冬之前的电话而有所改变,笑着道:“什么事?”
话到嘴边,林小冬又咽了回去,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有狗拿耗子之嫌,所以他并没有去追问调查吴赟的事情,笑了笑:“没什么,上周去了一趟延边,本来打算找你聊聊的,考虑到你事情太忙,就没有通知你。”
岑泽栋怪道:“都到延边了怎么也不跟我说,自家兄弟,有必要这么生份吗?”
“我有点事情,只待了一晚上,时间比较紧。”
岑泽栋的声音忽然一低:“你不会是为了吴赟的事情吧?”
林小冬的心头微微一动,道:“这么说你知道我过去?”
“那倒是不知道。”岑泽栋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不过除了这事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延边还能为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发现?”
从岑泽栋的这句话中,林小冬感觉到了试探之意,心头略略一紧,道:“发现有一点,有没有兴趣听听?”
“好啊。”
林小冬缓缓道:“发现你也在对吴赟进行调查。为什么?”
岑泽栋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居然轻轻一笑:“你是我哥,跟我说了那些事,肯定不会害我,但是我也不信她会害我,所以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小冬道:“仅仅如此么?”
“要不然呢?”
林小冬笑了一声:“你我都是一把手书记,身边的人虽然不能说精英中的精英,但也不会是易与之辈,尤其是秘书,做事未必就滴水不露,但至少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
岑泽栋怔了一怔,有些不明白林小冬怎么突然之间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了。
林小冬接着道:“你的秘书叫童家遥是吧?用他自己名下的车去盯梢,我觉得以你的眼光不可能选办事这么不靠谱的人,所以他这个破绽是故意留下来的。”
岑泽栋不动声色道:“所以呢?”
“你是生怕吴赟不知道你在盯梢,所以才会这么安排。”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冬微微一笑:“你是在打草惊蛇,想通过这个去试探吴赟的反应。如果没猜错的话,吴赟已经知道你安排人盯梢她了,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岑泽栋道:“然后呢?”
“我不知道你秘书的能力怎么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盯着吴赟的人绝不仅仅只有你。”林小冬的话只说了半截,并没有全盘托出,“所以也不清楚吴赟这么做,是在迷惑你,还是故意应付别的人马。”
岑泽栋忽然一笑:“你错了。”
“哦?”
“前几天她质问过我,为什么要派人盯梢她。”
“你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她,有人在盯梢她,为了她的安全,我才这么做。之所以用秘书的私家车,就是想告诉那些人,你是我的人,不要乱来。”
“她会信?”
“这本来就是我的真实意思,信不信不是我的事。”岑泽栋淡淡道。
林小冬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判断岑泽栋所说的真实性,跟着道:“你这么做是在暴露自己。”
岑泽栋微微一叹,这一声叹完全是发自内心,林小冬立时捕捉到了岑泽栋的心态,试探着道:“你是不是有苦衷?”
“没有。”岑泽栋的警觉性很高,立时一口回绝。
“泽栋。”林小冬沉声道,“如果你有不能说的苦衷,我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是兄弟,需要我的话,尽管说。”
“我会的。”岑泽栋笑了笑,“不过我根本不存在什么苦衷。如果说有,那也是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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