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和一众同僚都可作证!”
“皇上,老臣可以作证。”
“老臣也是。”
“我们没拦住,请皇上治罪!”
……
尼玛,你们这群老狐狸!
说话的都是御史台的老资格,他们可是站得很稳,没有一个人弹劾秦王。
平日里有不少官员做事,都是紧跟大佬,但是人也有忍不下自己欲望的时候。
而且那些大佬年纪大了,那些官员虽然知道跟着大佬走没问题,但是有时也觉得那些大佬太缩手缩脚,不知道把握机会。
比如弹劾秦王,如果成了,那可就一步登天。
但是他们都可以的忽略了,如果不成会怎么样?
会摔死,死的透透的。
官场上做事,学不会了解退路,承受不起后果,很容易凉凉。
只想着事成,不知道失败的下场,把自己玩死的人太多了。
皇上冷笑道:“还想着告御状,告谁啊?”
“皇上赎罪!”跪了一地人。
“朕都把你们逼着告御状了,还恕罪,御史台是装不下你们了,朕这大殿也装不下你们了。”
“王老御史。”
“臣在。”
皇上扫了一眼那些抖得厉害的御史,一群只会磨嘴皮子的:“清理御史台,再有这群吃干饭的,你也该养老了。”
王老御史恭敬跪下:“臣领旨,必定不会辜负陛下。”
起身后的王老御史,冲着那群发抖的人露出一口老牙。
老子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别作死,作死就和你们过不去。
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老人话。
不听老人话,吃亏在眼前啊。
皇上又把目光对准言官,慢慢道:“朕觉得言官们的权力不小啊,朕都佩服……。”
下朝后,不少御史还在抖,全身像是漏风了一样。
那些平日里猖狂的言官,像是霜大的茄子一样,蔫儿。
言官不可言之无物。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简直要压死他们了。
那些大佬,还是那么老态龙钟,平日他们会跟随大佬,这一次大佬们一个都没发声,他们围攻秦王夫妇最厉害的时候,也没见哪个大佬出来制止。
那三天整个朝堂,就像是他们的天下,畅所欲言。
没有人为秦王夫妇说一句话,甚至秦王都不能来上朝了。
他们以为自己能绊倒秦王,做了那些大佬想做没敢做的事,甚至那个时候,他们有些看不上那些老狐狸。
结果,不过三天,从天上掉入泥泞,很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秦王夫妇什么事都没有,在民间的声誉更好了,而他们半分封赏都没有,这才一次回去,很多人都不知道,明天他们还能站到朝堂上吗?
他们的上司会清算,他们的同僚会推诿责任,那些得罪过的人,或者纯粹是找事的人,会来痛打落水狗。
完了,一切都完了。
汪御史痴痴呆呆的往前走,现在的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忽然他看见了王老御史,打了个激灵,赶紧跑上去,五体投地的跪下。
砰砰砰!
三个响头,声音很大。
“求老大人救我……。”
汪御史痛哭流涕,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还年轻啊!”
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在天圣官员中,三十多岁确实是年轻。
王老御史颇为古怪的笑了一下:“秦王比你更年轻吧,还有秦王妃。”
这样的人,王老御史见得太多了,咬住别人,只要自己能升官发财,他们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出事了,开始卖可怜。
而且,王老御史完全可以断定,这一次原谅他,下一次这人还是会走老路子。
认错时多诚恳,以后得势就会忘得多彻底,甚至还有可能变本加厉。
“老大人,求求你了……。”
王老御史道:“晚了。”
他给过这些人机会,三天前该说的话都说过,甚至还让他们去刻本朝事迹。
本朝事迹,他如果好好刻完,就算是学不会里面的道理,也要花费差不多三天时间。
但是人家聪明啊,找人代刻,一天就刻完了。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去送死,拦不住啊。
之前,在御史台已经放过话,懂进退的现在就好好的,不懂的,就是被功名利落完全糊住了心,这样的人当不了官,也不能当官。
败坏名气倒是其次,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要死在他们手里。
王老御史在某些事情上很能下得了狠心。
能够在朝堂上百炼成钢的,没有那么多无用的心慈手软。
做人做事要有原则。
王老御史回去御史台,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不少人。
那些狼子野心的绝对不能留,得罪人就得罪吧,王家以后,至少三代之内不会有人再进入御史台。
他在离开前,一定要把御史台整治清明。
至于那些言官,平时骂锦衣卫骂的最凶,刚刚好,皇上让锦衣卫清查这些言官,可有被南疆收买的。
锦衣卫指挥使谢非凡二话不说,带着人查的异常卖力。
“老子就是要查你们这些光说话不办事的,都瞪大眼睛瞧清楚,锦衣卫办案讲究实证,不服就来,欢迎讨教。”
谢非凡这是要把这么多年受的鸟气都出了。
都是给皇上办事,为了天圣的社稷,谢非凡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凭什么他们锦衣卫要被骂?
早就该出气了。
秦王夫妇真是好样的!
这么些年,言官盯上谁,谁就倒霉,那帮子言官最喜欢的就是攻击武官,尤其是他们锦衣卫。
这一次,这帮言官终于把自己玩残了,多亏了秦王夫妇啊,不然总是憋着气,真是难受啊。
还有那几个总是看着锦衣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御史,也该修理了。
套上麻袋打一顿,谢非凡从来就不是君子。
甚至这事不怕皇上知道,咱自己去坦白。
“臣看这帮只会磨嘴皮子,给皇上添烦心的东西不顺眼很久了。”
“给朕滚!”
谢非凡很愉快的滚了。
池寻没去上朝,朝堂上的事也知道的清楚,还特意让人抄录下来,拿给黄舟挽看。
果然,秦王妃听说了那些嘴炮倒霉,心情很是愉悦。
笑过之后,秦王妃很是遗憾:“可惜没有燕王。”
“不看着那个阴人倒霉,总是缺点什么。”
池寻道:“不会遗憾,南疆那些刺客是从燕地涌进来,燕王池砚失察,被皇上斥责,如今是郡王了。”
“这还不止,燕王失察的事,已经被百姓知道,愤怒的百姓还是需要找人发泄,燕王府门口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黄舟挽想想那画面:“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就让池砚好好尝尝被谣言缠身的滋味儿。
老百姓在经历过愤怒,以及冤枉秦王夫妇后的愧疚,现在更是恼恨燕王。
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大骂燕王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不错,不错,燕王经营多年的贤良名声全毁了。
“嘭!”
“噼里啪啦……。”
燕王,不,现在是燕郡王把自己的书房好一通乱砸。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是藏在暗处,明面上从来没有和那些南疆的人接触,他已经做得足够小心,还是会被人查到把柄?
先帝长子,现在居然沦落为郡王。
“父皇啊……。”
池砚深深的怨恨,怨恨所有的人。
尤其是秦王池寻。
“为什么他能躲过?”
“池寻,你凭什么每次都能躲过去?”
“那么多人帮着你,从小就是这样……。”
池砚记得很清楚,曾经他是这皇宫里唯一的皇子,但是池寻出生了,父皇就看不见他了。
后来,南衣也出生了,父皇就更看不见他了。
他为了让父皇看得起,拼命的去学习,去讨好父皇。
但是池寻,他简直是该死!
神童,呵,不过就是皇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在父皇身边等的脸用的手段罢了。
父皇更疼爱的儿子是他池砚,不是池寻。
又过了一些日子,秦王妃有孕的消息终于穿了出来,黄舟挽经过无数好药的调理,成长为一个健康的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池寻也干脆连皇宫都不去了,每天就陪着黄舟挽窝在家里。
日子过得平静舒心,只是黄舟挽觉得无聊了。
“夫君,你明天可以出门走走,不可能一直到我生产前,我们两个都只能在王府里待着,哪里都不去吧?“
那样,搞不好会疯。
池寻悠悠道:“前日,去看过祖父了。”
对,每次,他们现在也就只能去黄侯府见见黄老太爷。
“那我们能顺路去看看我的干爷爷和干奶奶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王家兄弟两个惦记过你,而且王老御史夫妇想过让你当媳妇。
居心不良的一家人。
黄舟挽呵呵,在院子里绕了两圈:“不行,我要出门,必须出去,再这么待下去,我都要长毛了、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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