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致…就是这样。”隐下剑三和谢云流也是npc,其他的部分, 风雨落都一一诉来。
听风雨落说完, 谢云流将风雨落一把紧紧抱进怀里。
谢云流什么都没有再问, 只一整晚抱着风雨落没有松手。
第二天一早醒来, 风雨落魂体都僵硬了。
谢云流看在眼中, 一双带着剑茧的热掌,将风雨落各处揉捏了一遍。
等风雨落舒服的叹气时, 谢云流落了一吻在他颊边。
这一触即分,来得太过自然, 又意犹未尽。
风雨落朝他看过去,试探着往谢云流靠近。
两人在这瞬间,心有灵犀, 吻在了一处。
爱上一个npc, 风雨落从前也没有想过。
但这一刻的悸动, 真实的无法遮掩。
一吻毕,风雨落心中突然生出无限眷恋。
面前这个人,第一次遇到时,还是那个正钻着牛角尖的年轻人。
相处的半年来,成长的令人惊叹。
沉着、冷静,当断则断, 足够霸气。
侠骨仁心, 一直都很有担当。
没有走错那一步, 后面的每一步, 都开始绽放光华。
也许大木说得对, 他从来对谢云流就是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
当谢云流对他表现出喜欢时,他沦陷的毫无抵抗。
他的来处,他自己心中清楚,却一直刻意去忽略。
就像现在,谢云流听说了他的来处后,那些不安,也在努力掩饰。
掩饰就不存在吗?并不会。
风雨落道:“谢云流,我既然能跨越一千三百年来跟你相遇,那么,这一千三百年的时间,就一定不是问题!”
谢云流的眸光闪了闪,渐渐坚定下来:“有问题,那就解决掉这个问题!”
“对嘛!这才是我的崽!”风雨落抬手,把谢云流还没来得及梳的头发,揉得更乱。
谢云流将风雨落搂过来,怼着鼻子问:“亲都亲了,还把我叫崽?”
风雨落眨眼:“那不然咧?”
“叫声云流哥哥来听?”问题还没解决,谢云流已经骚起来了。
“喵唉!要不要这么肉麻?”风雨落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就揉了揉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谢云流给了风雨落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小院内,江海破和谁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
谢云流心有所动,对风雨落问道:“出云岛上,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风雨落瞪了瞪眼:“你别是想去吃个果子,然后活他个一千三百多年吧?!”
历史上有没有谢云流,风雨落不知道。
温王倒是确实是有的,但那个温王可没到过东瀛,而且隔两年就会翘辫子了。
就算活他个一千三百多年,搞不好也是个平行时空。
遇不到怎么办?
谢云流道:“以备不时之需。”
风雨落竖了个大拇指给谢云流,有这恒心和毅力:“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谢云流把风雨落的小拇指掰出来,勾住,把自己的大拇指按上去:“就这么说定了!”
风雨落一脸懵:“说定啥了?”
“我先活个一千三百多年,你不准跟别人跑了。”谢云流星眸明亮,眼中全是专注。
风雨落面上又烧起来,睨他一眼:“你这么能撩,谁还能越过你把我撩走?”
谢云流心满意足把人抱起来:“走,吃饭去。”
“我自己有脚,放我下来!”皮归皮,他也还要脸。
谢云流才不同意:“亲亲抱抱举高高,哄你开心。”
出了房门,谢云流将轻若无物的风雨落,扛在了肩头。
风雨落捂脸,现在流的泪,都是之前脑子里进的水。
等真听到人声了,风雨落也只能把手放下来,假装若无其事。
院子里今天格外热闹,堆满了各种食材。
和不知哪里张罗来的大锅,几个人还在垒土灶。
邓元正招呼着大家,把食材整理分类,并安排大家来领自己需要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谢云流也没看懂。
江海破哈哈一笑,对众人道:“看吧,我就说,谢老大肯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邓元则比较直接,说道:“谢道长,今儿过年啦!”
“今日除夕?”谢云流掐指一算,果然如此。
邓元不好意思的一笑:“远在东瀛,吃不着家乡菜,这过年嘛,哪能没有这个,咱们就自己动手了。”
“诸位有心,倒是某,都忘了这件事了。”谢云流与他们相处久了,多懂了些人情世故。见邓元张罗的差不多,便只问道:“可有需要帮忙的?”
邓元忙道:“哪里能让谢道长动手?我们来就好,只大家乡野手艺,您就多担待了。”
江海破胆子就比较大了,道:“谢老大您有绝活儿吗?要有的话,也可以给大家露一手。”
风雨落笑:“特别咸的粥,算绝活儿吗?”
谢云流就笑起来,当初那个嚷嚷着被咸到的风雨落,现在想想也是可爱。
“我是没有,你有吗?”谢云流抬头,问坐在肩上的风雨落。
“都有些什么好吃的?”风雨落身为一个宅,菜还是会几个的。
不然天天吃外卖,神仙也顶不住。
这一行人二十多人,来自五湖四海。
行走江湖,还真各有绝活。
唐时菜肴,大多蒸或煮,亦或炖或烧烤,没有炒菜。
邓元说了一圈儿,硬菜小菜都算有了。
风雨落那几个家常小菜,都不值得露一手。
再而,也没有趁手的锅具。
虽然大家都谦虚着说,也就是会,算不得好吃。
风雨落也觉得够了,道:“听着就满足,我今日就负责吃了。”
江海破诧异道:“师爹您这样儿能吃吗?”
风雨落应得理所当然:“他吃,我负责尝味啊。”
大家又准备忙起来时,听魏如温问:“谢道长还没吃朝食吧?”
就有人答应道:“我来我来,等我煮个酒酿圆子。”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把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捧到了谢云流面前。
谢云流与这群江湖中人相处久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在廊下坐了,端了酒酿圆子开吃。
风雨落趁势从他肩头下来,也在廊下坐了,偏头看他吃酒酿圆子。
今日阳光正好,院内热热闹闹,独廊下这一小片天地,似乎格外安静。
“崽,你吃个酒酿圆子,怎么也能吃得这么好看?”风雨落偏头,笑眯眯夸人。
谢云流被夸,笑得格外灿烂,晃了晃小勺子:“回来,一起吃。”
风雨落从廊下隐去痕迹,附身回谢云流身上,片刻后,赞道:【好吃。】
酒酿圆子吃完,有人过来接走了碗。
风雨落又在廊下显形,和谢云流并肩坐着,看一院子人忙乎。
谢云流坐在旁边,总能在大家试菜时,也跟着尝个味儿。
折腾到近晚,竟也没觉得饿。
风雨落吃得高兴了,便道:“有好菜,岂能没有好酒!”
谢云流趁着大家忙乎,招呼江海破,问笑醉狂那酒家是在何处。
江海破当然不会让谢云流去跑腿,只问谢云流领了银子就出了门。
谢云流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邓元等人顿时觉得,谢道长这人,真的够意思。
到华灯初上时,一套热热闹闹的除夕宴,总算被大家端进了主厅。
唐时还是分餐制,二十多张小桌子,在主厅内挤的满满当当。
竟也没有因为分餐,就显得不热闹。
加上有好酒助兴,吃到近半就有人载歌载舞。
文化人的行酒令在这里行不通。
邓元等人也自有行得通的,就听厅上已经吆喝开了。
“一锭银啊哥俩好唉。”
“三星照嘞四季财。”
“五魁首啊六六六……”
“唉!你喝你喝!”
谢云流多在宫中亦或是江湖世家行走。酒席上也是行雅令,这种酒令见得不多。
情况不熟,当先就被灌了好几杯。
风雨落早跟着嗨起来了,一看这形式不对,当即道:【来来来,我来我来~!】
众人就看谢云流一个眨眼,站起身,撸袖子,很是挑衅的招呼江海破:“来啊,你再来~!”
魏如温酡红着脸,眨了眨三分醉意的眼,笑问:“哈哈,这是换人了吗?”
“师爹你以为你来,就能赢我了?”江海破无所畏惧,拧了酒壶就上。
“一锭银啊哥俩好唉。”风雨落开始。
“三星照嘞四季财。”江海破顺接。
“五魁首啊六六顺来。”风雨落顺利过关。
“七匹马……”江海破口糊。
“江海破!你喝你喝!”不等风雨落喊,一群人已经帮着喊起来了。
厅中正喝得热闹时,魏如温忽然侧首,看向院子门口的符咒。
下一瞬,院外惊声四起。
有红光冲天,明明冬日,一墙之隔却仿佛盛夏阳灼。
院门上的符咒,也闪了两道星火出来。
魏如温当即酒醒:“不好!”
风雨落早熟悉了谢云流的心法运转,一纵身到了院中。
只见驿馆小院外,火光四起,直冲天际。
整个平城京的天空,都被映成了火红色。
风雨落侧头,问江海破:“你之前说,东瀛人把除夕也叫什么来着?”
“大晦日。”江海破下意识回道,不懂风雨落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大意了!”风雨落顿时懊恼:“是玉藻前!”
谢云流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灵视!找找火势的源头在哪里!”
风雨落不由自主被召唤出来:“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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