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太史慈的能力,也认可刘政的本事,但是于淇并没有贸然给他们任命职务,而是带着他们一直走访军营各处,了解兵员素质、基层军官的素质、武器装备的完备程度等等,就这样过了两天,于淇才提起这件事。
经过沟通,太史慈被于淇任命为军侯,统领一曲新兵。
别以为军侯官小,于淇的手下一共也才五个曲而已,而且在大汉朝的官职体系中,军侯秩六百石,跟县令是一个级别的,虽然没人会认为军侯跟县令权利相当罢了。
至于刘政,则被于淇召集全军将士,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拜为军师。
于淇还记得在拜刘政为军师之前曾跟他畅怀交谈了一番,当然了,于淇并没有仗着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大谈特谈什么天下大势、点评天下英雄,只是说了说自己的经历,对未来的一部分打算,最后还羞愧的说道:“我现在寄居人下,连一块自己的地盘都没有,手下也不过两三千的可用之兵,我知道你有大才,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你愿意屈就,我愿拜你为军师,将内外事务托付给你。”
听了于淇的话,刘政只是沉默了一小会,便应允了下来,在于淇喜出望外、太史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中,正式出任于淇的军师一职。
说实话,于淇对此挺迷糊的:莫非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或者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军师这个职务不见于汉书,自然也没有品秩之说,其权责大小全部来自于上位者的安排,就像于淇说的:内外诸事尽付予你。
这才是真正打动刘政的地方,对刘政这种人来说,无所谓势力啊、权位啊什么的。没有地盘?没关系,我能帮你打;没有权位,没关系,我能帮你登上高位。
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一展所学,没有掣肘的全力施为,不负凌云万丈才。而对刘政来说,除了前面说的这些,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责任促使他找一个势力效力。
接下了军师的职务后,刘政就毫不客气的全面接手了军营内的事务,说是这么说,其实对于练兵之类的事情他也没插过手,主要是接过了斥候小队的管理,亲自指挥斥候小队侦查黄巾军的情报。
既然已经投靠了于淇,刘政的心里自然憋着一股劲要做出一番成就,所以这第一仗,不仅要打的漂亮,还要打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如此才能证明他刘政的本事。
在仔细研究了于淇之前保留的情报,以及最新的情报之后,刘政向于淇献上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
“这是什么?”
于淇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政铺开的地图。
“地图啊,”刘政诧异的瞥了于淇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么明显的地图你都看不出来吗?这还用问?
于淇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连忙指着用好几张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缝制而成的硕大地图说道:“我当然知道是地图啊,我是问你怎么会有这么精细的地图?”
说是精细,其实对于在后世看惯了大比例尺地图的于淇来说还是过于粗糙了,但是自穿越过来以后,于淇就没见过比眼前这幅地图更精细的了,甚至连他在离开都昌之前从孔融那里拿来的地图都没有这么精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
眼前的这幅地图,分明就是北海国境内的详细地图:从各个县到各个亭,从山川河流到崎岖小径,都能从在上面一一找到。
在这个时代,地图本身就是违禁品,更别提绘制出这么一份地图出来,需要耗费怎样的人力物力以及专业知识了。
人力物力还好说,在这个知识禁锢的时代,知识被世家大族垄断,知识的记录传播主要依靠笨重的竹简以及口口相传的时代,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势力才会掌握了这么一手绘制地图的本事?!
于淇悚然而惊!
面对于淇的询问,刘政浑不在意,对着铺展开来的地图若无其事的道:“家师传给我的,这都不重要,主公你来看。”
你老师这么牛逼?这样的老师请给我来一打。
心中这么想着,于淇听话的把脑袋伸到地图前,看着刘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主公你看,这里就是黄巾贼主力驻扎的淳于县,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纵然黄巾贼的势力在不断扩大,已经超过了十万人的数目,但是淳于县的存粮,依旧够他们吃上一个月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外力的话,这十多万黄巾贼将会盘踞在淳于县一个月不挪窝的。”
“主公你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于淇眨巴了两下眼睛:“意味着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来练兵?”
说完,不待刘政反驳,于淇就笑眯眯的解释道:“开个玩笑,别当真。”
说着,于淇脸色一正,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道:“十多万人盘踞在淳于县城,我们这点人手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攻城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办法把他们调动起来,在运动当中寻找机会,依仗咱们的兵员跟武器装备的优势,不断蚕食他们的兵力?”
在后世,于淇好歹也经受了那么多神剧的熏陶,熟知各种套路,再加上这一世他老爹的军事教育,理论联系实际,于淇很快就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计划方案。
果然,话音刚落,于淇就看到刘政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是英雄所见略同的欣喜。
“主公所言甚是,”刘政夸赞了于淇一句,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于淇刚刚流露出来的得意之情凝固在脸上。
“不过还是太过于保守了,黄巾贼众虽广,却是乌合之众,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只要断了他们的后路,他们自己就先乱了起来,到时候主公再率军给他们致命一击,呵呵,”刘政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不过是任人宰割罢了。”
哇,要不要这么夸张?那可是十多万人呐!真的是我太保守了,还是你们这些谋士一个个太妖孽了?
于淇丝毫没有被否定的羞恼,反而一脸好奇的追问:“接下来呢?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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