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很快傅珍心便发现,他们似乎也不是那么契合。
温予清满头大汗, 眼里是浓郁的黑夹着晶亮的白, 汗珠一滴滴地从额头滚落,掉落到身下人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 眼里的急切难耐更加明显。
温予清是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但是却又怎么都不得法, 急得全身冒火, 而傅珍心, 脸也早就从粉嘟嘟变成了白惨惨。
傅珍心很想让温予清停下来, 但是看他一脸难受却又兴致勃勃的样子, 只能狠狠咽下快要溢出口的痛哼。
又过了好久,傅珍心的头脑变得晕沉沉起来, 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她小的时候。
那时候农村姥姥家烧饭还都是用的柴火,于是每到快入冬的时候,姥姥都会劈很多木材准备着。
有一年的冬天, 傅珍心坐在铺着海绵垫的小凳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姥姥劈木头。
木头看起来似乎很好劈,姥姥轻轻松松地没一会儿就劈了一小堆木柴。傅珍心看着看着, 突然就来了兴趣,而后缠着姥姥非得也要试一试。
姥姥被缠的没法, 去了屋里的杂货箱里一顿乱翻,然后找到一个生了绣的斧头递给傅珍心让她一边玩去了。
傅珍心专门找了一根小点的木头,在地上放稳, 而后开始学着姥姥的样子劈起来。
“啪。”的一声响, 木头被劈的倒地。
傅珍心看到了兴冲冲地扔了斧头扶起木头。结果一看, 木头上竟然丝毫没有被劈开的痕迹。农村长大的孩子,其实力气都不小的,可是她使了那么大的力气,木头不仅没有被劈开,连一点裂缝都没有,倒是把她的手震得一阵发疼。
傅珍心抬头,旁边的姥姥又轻轻松松地劈开了一块大木头。
傅珍心的拧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她扶起木头,咬紧牙,又使劲“咚咚“地劈了好几下,结果木头上除了有点小印子,仍然没有一丝将要被劈开的痕迹。
傅珍心顿时气馁了,瘪着嘴,红起了眼,就差一点就要掉金豆豆了。
一旁边的姥姥抬头擦了一把汗,刚好看到了眼泪汪汪、委屈得不行的傅珍心,顿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而后姥姥在木头堆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个大小中等的木头,又把斧头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之后递给傅珍心。
傅珍心伸手接过,却对着地上放平的木头,好一会没敢举起斧头。
旁边的姥姥看到傅珍心胆怯的模样,突然对着她叫了一声:“心心加油!”
迷糊中的傅珍心被身上的动作弄得清醒了一些,也开口软软娇娇地叫了一声:“清清加油!”
身上的动静停滞了一瞬。
小时候的傅珍心在姥姥的鼓励后,浑身又立刻充满了劲,她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地高高举起斧头,然后,狠狠往下一劈。
“啪。”
斧头终于劈进了木头里。
旁边的姥姥笑弯了眼地给傅珍心鼓着掌,“心心真棒,再来一次,使劲。”
于是傅珍心又双眼冒着晶光地狠狠一劈。
木头终于分成了两半。
彻底清醒的傅珍心只能泪眼汪汪地说了一句:“清清真棒”,其他的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咬唇痛哭。
真的太疼了。
她记得小时候的她劈开木头后,看着分成两半的木头,突然神色呆呆地问姥姥,“姥姥,木头被我劈成两半了,它会不会痛啊?”
姥姥当时揉着她的脑袋,笑呵呵地说她是个傻孩子。
是啊,怎么不傻?你说生生被劈成两半痛不痛?
第一根木头被劈开后,接下来的就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了。
傅珍心记得那时候她又劈了两三根就彻底失去兴趣了。重复地举起斧头,劈开木头,再举起再劈开,不仅累而且还乏味无聊。
但是,身上的人显然不这么想。
温予清眼里全是清亮的晶光与燃烧着的火焰。他一边轻笑着吸允着傅珍心的眼泪一边克制着动作重复往来,动作深沉、沉迷不已,哪见一丝疲惫。
过了好久,在傅珍心以为终于结束时,温予清突然沉下身体,在傅珍心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而后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动作猛的变得迅猛激烈起来。
傅珍心的眼泪立刻就由流淌下来改为蹦跳出来了,她边哭边在心里骂着大骗子,而后不久又娇娇柔柔地小声哼哼起来。
好听的很。
……
珍心睡到晚上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身后有人在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恍如真的回到了小时候每次姥姥哄她睡觉的时刻。
“醒了?”
虽然傅珍心醒了,但是她还保持背对着温予清,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身后的温予清是怎么知道她醒来的。
傅珍心紧闭着眼没有回应,身体还微微地向前挪了那么一毫。
温予清立刻笑出了声,声音特别清透悦耳,胸膛也是一阵震动。
傅珍心的耳朵与身体立刻就泛起了粉红,这下是怎么瞒都瞒不过身后的人了。
傅珍心不再装睡,动作艰难地转过身,眼睛圆圆,嘴巴鼓鼓地努力作出凶狠的样子瞪着温予清。
温予清立刻笑着把脸贴近,高挺的鼻子不停地在傅珍心的脸上蹭来蹭去。
“别撒娇,撒娇也没用。”
傅珍心撇过脑袋,双手贴在温予清的脸上,没用力地推着他。
温予清被傅珍心的“撒娇”两字震得动作都停了一瞬,之后闷笑着继续在傅珍心的双手上蹭着。
撒娇就撒娇吧。
傅珍心很快就强撑不下去了,收回掌心滚烫的手,含羞带怨地瞪了一眼温予清。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忍住,好不好?”
温予清贴的更近,湿热的嘴唇在傅珍心的脸颊跟鼻尖处一下又一下地不停亲吻安抚着。
他之前是有些失控了。
傅珍心闻言立刻挑着眉斜了温予清一眼,眼波流转,媚意横生,而她还不自知,表情是明显的不信。
温予清的身体立刻又紧了一下,而后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那么一点。
他的自制力好像是变得差了很多。
傅珍心明显也是感觉出了什么,不敢再逞强,清了下嗓子,低低地说了句“我渴了。”
她是渴了,之前又哭又叫的......
不能再想了,太丢人了。
温予清立刻掀开一半的被子下床。
傅珍心把脸捂在被窝里,不去看,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皮带扣上的声音才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温予清刚穿好裤子,一转头便看到傅珍心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黑滴溜溜的眼睛的样子。
实在太可爱,可爱得他想......
“真的很渴吗?”
温予清突然朝床边走了两步,弯下腰看着傅珍心。
傅珍心看着突然靠近的裸露着的上半身,瑟缩了一下,只露着两只眼睛轻轻点点头。
温予清只当没看见,而后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嗯?”
“嗯嗯嗯嗯嗯!”
傅珍心露出整张脸,一连串地“嗯”出声。
她觉得他变得有些恶劣了。
温予清瞅准时机立刻俯低身体,一口叨住了那张红润的唇,狠狠地碾磨了一通。
“现在还渴吗?”温予清松开了被亲得通红的唇,垂下漆黑的眼看着傅珍心。
傅珍心仰头,小口微张,眼睛湿嗒嗒的,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温予清却被傅珍心看得受不了了,很快便撇过了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弯腰从柜子里取了一瓶水,先打开“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半瓶,剩下的才递给傅珍心。
傅珍心从被窝里伸出一条白嫩的胳膊接过水,然后仰起细长的脖颈,微张着嘴,刚靠近瓶口却突然停了一下,而后勾着唇朝温予清笑了一下,轻轻地伸出小舌尖,缓慢地舔了舔流到瓶口的水。
温予清真的是看得目瞪口呆了。明明刚刚还像个软嗒嗒的小可怜,转瞬间就变成了勾人的小妖精。
可是,偏偏她的哪一面都让他那么喜欢。
温予清突然双腿跪在床上,伸出手把傅珍心的脑袋按到他的肩膀上,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
傅珍心睁大了眼,结结巴巴道:“你、你变态,你为什么要看……”
温予清轻轻地吸了吸傅珍心的小巧的耳垂,低哑着声音道:“所以,你不要再勾引我了,我,真的忍不住。”
傅珍心识趣地点头同意,双腿紧紧并拢。
傅珍心的下巴搭在温予清的肩膀上突然开口:“你再那样看着我让我看看。”
“嗯?”
温予清离开傅珍心被亲红的耳垂,疑惑地看向傅珍心。
“就是今天,你说‘你现在给我睡,我就相信你’时的那个眼神。”
傅珍心微笑着加了一句,“要特别冷酷无情的。”
温予清顿时感觉自己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
难道......这个就是以前听别人说过的“女人的秋后算帐”?
温予清目光深深地看着傅珍心。
傅珍心摇摇手指头,继续微笑:“要冷冷的。”
温予清被傅珍心捉弄得羞赧不已,他猛的一把拉高白色的被子而后把两个人都覆盖进去,在黑暗里亲一口傅珍心说一声“我爱你”,声声颤抖缠绵。
傅珍心直到听得耳朵麻痒不已,心软化成水了,才终于放过了温予清。
“你以后要相信我知道吗?”
傅珍心有些委屈地咬了一口温予清的下巴,“你今天真的吓到我了。”
“对不起。”
温予清亲着傅珍心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着对不起。
他比她更怕,没人能知道那一刻他的绝望,绝望到......
温予清又紧按着傅珍心的脑袋,从她的头发亲到眼睛,一直亲到下巴,反复来回地亲个不停。
我似乎,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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