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刚退下,卧寝里就传出追霞兴奋的声音:“娘娘醒了!”/p
站在外间的轩辕笠一听,立刻飞速冲进了卧寝,来到龙榻边,见婉凉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喝水。/p
他身上的狂躁暴戾瞬间消失无踪,原本黯淡的眸子刹时灿然生华,然后在床边坐下,一脸激动地望住她。/p
婉凉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水,感觉喉咙舒服多了,然后,将水杯递给了追霞。下一秒,她便被拥入一个不算陌生的怀抱,紧紧的,生疼。/p
“蝴蝶,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轩辕笠颤声道,如释重负般闭上眼睛,泪落。/p
婉凉木然,任由他拥着。/p
苏醒当日,婉凉便回了蝶羽宫,并恢复了祥妃分位。/p
轩辕笠依旧夜夜留宿蝶羽宫。/p
在各种大补汤,营养粥的调理下,婉凉的身体一天天康复,气色也一天天好了起来。/p
仿佛一切都没变,又仿佛一切都变了。/p
轩辕笠再一次“宽宏大量”放过了她,不过,她打心里一点也不感激!因为他不止一次威胁她,她若敢死,就拿铄儿撒气。尽管她也想活着,但自己意愿活着和被人逼迫着活着,完全是两码事!/p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一月。/p
是夜,轩辕笠如往常一样搂着她入睡,接着,他充满蛊惑的声音低低响起:“蝴蝶,朕也不料宸王会一去不返,你别再怨朕行吗?去的人已去,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说着,轩辕笠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深情缱娟凝视着她,恳切道:“蝴蝶,给朕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朕好好照顾你!宸王能为你做到的,朕也能为你做到!宸王不能为你做到的,朕也能为你做到!答应朕,给朕个机会!”/p
婉凉神情淡漠地看着他,没说话,一双青葱般的手,攥得紧紧的。半晌,她移开了目光,垂睫,心道:“轩辕笠,你也配跟宸比较?!收回你所谓的好,你做什么,我通通不稀罕!”/p
“蝴蝶,答应朕好不好?好不好?”轩辕笠见婉凉半晌不应,忽地捏住她的肩胛,再次态度诚恳,语气哀求道。/p
“还记恨朕?还是想杀了朕?还是想为宸王报仇?”轩辕笠期冀的眸子变得幽暗,低低问道,语气里尽是哀伤。/p
“说话呀?你还恨朕?还想杀朕?”轩辕笠突然变得有些狂躁,眸子里有清晰可见的丝丝戾气,捏住她肩胛的手紧了紧。/p
“臣妾不敢!”婉凉平漠道。肩胛骨传来的痛楚,让她微微皱了皱眉,长睫遮盖的眸底深处全是对他都愤懑。/p
“是不敢!不是不恨!”他盯着婉凉,目光暴戾,铮铮咬字。/p
这话譬如当头一棒,将婉凉打得懵懵昏昏,她愣愣地望着轩辕笠,仿若看一个怪物一般……他灭她满门,害死她夫君,她还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此释怀么?她连怨恨都不能么?/p
他死死看着她!/p
她亦恨恨看着他,半晌,一缕悲寂的笑浮上脸颊,连与他辩驳几句都懒得了,拿开他抓住肩胛的手,冷硬背转身去,再不想与他多说半句话。/p
“蝴蝶,不要恨朕!余生,朕愿把最好的给你,尽一切所能弥补你,朕定会做得比宸王更好!蝴蝶,相信朕……”半晌,他再次从后面圈住婉凉,头伏在她后脑勺,低低沉凝道,语气里带着满满诓哄的味道。/p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p
她满心满意全都是轩辕宸!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位置?有,但不是爱,而是恨!她恨他!/p
想到这里,轩辕笠突然猛地再次扳转过她的身子,牢牢盯着她,一脸戾气,厉声喝道:“不许恨朕!听到没有,不许恨朕!”/p
然而,婉凉却是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眼底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p
接收到婉凉凌厉而清冷,还略带嘲讽的目光时,轩辕笠彻底怒了!暴戾怒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朕!不许恨朕!”话音一落,竟开始猛烈地狂吻她,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p
“哗——”婉凉还来不及惊悸和后怕,胸前已是裸露一片。/p
“不要!不要!……”任凭她对他怎样反感痛恶,这一刻也只能本能地大喊大叫,拼力推开他,试图爬下床,逃离他的钳制。/p
然而,她的力气相较于他,却是螳臂当车,没法较量。/p
哗啦啦一串声响,片刻,她已是身无寸缕。/p
他的唇不停地在她脖颈,面颊上游移……/p
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光·裸的身子上却是遍布栗粒一层又一层……/p
铺天盖地他的味道,让婉凉胃部阵阵抽搐,酸苦的液体冒上喉头,直欲呕吐出来,翻江倒海的痛苦中,指甲在他的肩上,背上刮过,血痕将她十指染作鲜红丹蔻。/p
“不要!求你不要!……”看着他褪着他自己的衣服,她惊怖至极,歇斯底里地尖叫。/p
“不要?你还要为宸王守身如玉不成?!”他制止住她张牙舞爪,拼命抵挡,胡乱挥舞的双手,将她死死按在床上,身体猛地往前一挺!/p
“不!……”婉凉撕心裂肺尖叫着,然而,木已成舟,再无力回天,一切都已是枉然。/p
她全身力气骤然被抽光,抓在他肩膀上的手,脱力,慢慢滑落到冰凉的凉席上,指甲里染浸的他的鲜血,也浸染到了凉席上。/p
她失声痛哭,却只换来他更残暴的蹂躏。她越是痛苦,他就越兴奋;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尽兴……/p
“不……”婉凉的神智涣散到虚无,空洞着眼望着床顶,面无表情,甚至丝毫反应都没有!/p
她就那样死尸般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p
良久,良久……终于在轩辕笠不均匀的低喘声,近乎兽类的低吼声中一切归于了平静。/p
他埋伏在她胸口闭着眼默默休息了一会儿,才手撑床榻弓起身,与她裸裎相对,俯视着她。/p
他的身上脸上挂着大滴大滴汗珠,汗珠在他蜜色肌肤相形衬托下,更加地晶莹剔透,脸上渐渐浮现兽欲发泄纾解后的一抹餍足笑容。/p
“朕就这么令你厌恶?”轩辕笠俯视了她很久,不见她有一丝一毫反应,终于发问。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没有出口的话语该有的凌厉震怒,却似带着一丝失望隐伤。/p
婉凉仍旧如木头般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没有声音,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凄怆哀凉,却又带着无尽的决绝……/p
轩辕笠见此,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随即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发誓般道:“蝴蝶,朕会一辈子对你好!给你想要的一切!”/p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p
从那以后,婉凉对什么都变得漠然。对轩辕笠更是视而不见,再吝啬看他一眼,再吝啬跟他说一句话。/p
然而,轩辕笠对她这般态度,不仅不震怒,反而百般讨好。还说,他愿意多给她些时日,让她慢慢接受他。/p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喜欢去讨好冷漠。/p
如今,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祥妃娘娘独宠后宫,侍宠而娇,目无尊卑,不按时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p
婉凉听了,完全不予理会。她打心底,不承认自己是轩辕笠的妃子!/p
反倒是,轩辕笠听了,勃然大怒,当即便重罚了几个嚼舌根的宫女,以示警戒。他不知,被罚这几个宫女其实都是受了皇后的指使。/p
并且,轩辕笠还说祥妃身体不适,这些都是他给她的特权,谁要再敢闲话祥妃一句半句,一律杖毙!/p
从此,宫里再没有关于祥妃的流言蜚语。/p
当香巧将这一切一五一十告知皇后时,皇后脸色倏然一变,眸光凌厉,射出冰冷的恨!/p
他待祥妃果然是好!他何曾这般待过自己!与他夫妻十余载,说得好听点叫相敬如宾,实则是淡漠疏离。/p
以前,她时常问自己凤印在手,大权在握,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总是无端端感觉内心空虚又荒芜。/p
后来,她明白了,是因为她从未感受到他的宠,他的爱!要知道,她是皇后,她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夫君宠,夫君爱。/p
想到这里,皇后纤长的指甲不觉已嵌入了掌中,半晌,她一脸阴毒,咬牙道:“去请祥妃娘娘到鸢荷湖,说本宫邀请众嫔妃到漓?v亭中观赏荷花。”她语音中有一种冷戾恨意,似针尖一样从她的齿间嘣出。/p
如今快到六月,正是荷花初开时节。所以,皇后想到了以赏荷为由。/p
婉凉经皇后送她百花玉·肌膏一事,心知,她并不是什么善茬,更不像外表那般和善。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便应邀来到了鸢荷湖。/p
鸢荷湖是一条人工湖,也是宫里唯一的一条湖。而漓?v亭就矗立在鸢荷湖正中心位置,须乘一会儿小船才能抵达。/p
婉凉一到,果然看见皇后和众多嫔妃都聚在这里,个个面带笑容,开心地观赏着荷花。/p
“妹妹们,我们到漓?v亭中去赏荷如何?”皇后见婉凉已到,便笑着和煦道。然而,她的眸底深处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阴毒冷冽。/p
“好,皇后娘娘提议不错,臣妾赞成。”/p
“好,臣妾也同意。”/p
“好,臣妾也赞同。”/p
……/p
嫔妃们齐齐附和道。/p
然后,嫔妃们陆续站上湖边停靠的几艘小船,由宫人们划着带到漓?v亭中了。婉凉也跟着一起来到了漓?v亭里。/p
漓?v亭面积很大,有一般凉亭三个这么大,顶部是橘黄色的,呈六角形,六个角上都是用琉璃瓦做成的六条栩栩如生的龙,亭子的下部,有六根红色的巨大石柱支撑着,凉亭里面摆放有石桌石凳,周围是一圈汉白玉石围栏,靠着围栏周围是一圈石凳,可容纳下好几十人。/p
夏天来这里乘凉,喝茶,聊天,下棋,赏荷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p
站在漓?v亭中赏荷,果然更美。荷花初绽,碧叶连天,清澈透明的水里更是清晰地看到游来游去的红色鲤鱼,美不胜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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