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事务所

33.百万委托

    
    你已经得到防盗大神的凝视!请补买之前的V章!否则看不到下文哦  “嘘——”段回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慢悠悠地说,“外头风大, 小心闪了舌头。”
    黑衣人不再与他多费唇舌,周身本已平静的气流重新开始涌动,瞬间化作狂躁的风刃, 刀子一般向段回川割去!
    无形的气劲锋利得超乎想象,余威擦过窗帘桌布, 眨眼被撕成碎片,波及到桌椅展台也逃不过肢解的命运, 就连附近的雕像廊柱都被割得七零八落。
    有几道风刃贴着方俊的腿刮过,吓得他浑身僵硬,差点晕过去。
    段回川撇了撇嘴, 他可没头铁到硬接对方攻击, 然而哪怕是躲闪,身上的一套西装眼看着就报废了, 回去少不了又要被许辰那小子数落, 想到这里, 段回川脸色登时有些难看起来, 越发看眼前这小子不顺眼,学点啥攻击手段不好?非要撕衣服?简直耍流氓嘛!
    他右手抬起,五指张开, 一面电弧闪烁的曲面屏障随之挡在他身前, 大量狂暴的风刃前仆后继刮在屏障之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声, 脚下的大理石地砖被分流的风刃犁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壑,放肆地昭示着冰冷的杀机。
    向来无往不利的风刃久久无法建功,黑衣人咬牙,强忍着伤势欺身而上,一股无可匹敌的风势将段回川整个人裹挟在内,那人藏身在风中,如同落水的鱼儿一般灵巧。
    他仿佛消失了一样,速度快得只能依稀得见一道残影,冷冰冰的风刃从四面八方疯狂而至,连声音听上去都显得爆破而扭曲:“在风里,没人比我更快!我早已立于不败之地!你还能挡多久?只能像个沙包一样挨打!蠢货!”
    被困在旋风中的段回川似是叹了口气,目光流露出淡淡的怜悯和无奈:“傻孩子,我要是你,早就利用这速度能跑多远跑多远了。就这智商,还学人家出来抢劫?”
    “找死!”汹涌的风感受到了主人的暴怒,如滴了沸油的滚水般疯狂暴动起来。
    黑衣人正想全力给对方致命一击,视线里的男人却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只剩一道被风刃撕成碎片的残影!
    整个大厅的灯光倏尔闪烁了一下,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随即陷入了明灭不定的昏暗。
    “去哪里了?气息明明还在风啊唔——”
    来不及反应,麻痹和剧痛如千万根针扎进了身体,拱卫着他的罡风宛如受到了惊吓般一哄而散!
    黑衣人重重地跌落在地,像个烧红的虾米般蜷缩着,浑身颤抖抽搐不已,毛发早已因高温灼烫卷曲,不断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你……你……是什么……”
    未尽的紫色电光在空中闪烁着,徐徐消散。拂去最后一丝微弱的雷弧,段回川半蹲在对方身边,语重心长地叹道:“都被电了一次了,还学不乖,风跟雷电比速度,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黑衣人脸色灰败,半边护目镜崩裂,瞪着一颗不可置信的眼珠,一时之间嚅喏说不出话来。
    这一场斗法说来漫长,实则称得上是真正的风驰电掣,眨眼就分出了胜负。
    原本昏暗的灯光在漫长的挣扎后仿佛重新被点亮,大厅又恢复了灯火通明的气派。
    被困在大厅内的宾客们躲得远远儿的,想方设法与外界求援,在他们的视野里,段回川与黑衣人周围的气场朦胧地扭曲着,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任何细节,只知道,四下一片狼藉,而那古怪危险的匪徒被打趴在地。
    迟来的正义令众人松了口气,但仍旧无人敢爬起来往这边靠近,似乎都在等待他人前去试探。
    “说吧,为什么甘冒奇险抢夺这条项链?受了什么人指使?”段回川冷淡地开口,他可不相信如此身怀异术之人,耗了这般阵仗,只是为了钱财。
    黑衣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紧紧抿着嘴,沉默以对。
    “你以为你不肯说我就拿你没办法?”段回川挑了挑眉,左手托起一道蓝紫色雷霆,悬浮在掌心噼啪炸响,他虚虚一握,密布的电弧蓦然交织收缩,宛如一颗坠入人间的星辰,蓝紫交错的光芒熠熠流转,摄人心魄。
    “星雷印……”
    一滴冷汗从耳后滑落,黑衣人艰难地动了动干枯破皮的嘴唇。
    越是凝练浓缩的力量,释放开来越是恐怖,他毫不怀疑那玩意打进自己身体里,连灵魂都能一道炸成宇宙的尘埃。
    “段先生!”
    段回川冷不丁听见呼唤,左手背到身后散去法印,回首望去,竟是言亦君仓促而至,强摁下急促的呼吸,那双端然的眼睛注视着他,不再是印象中的从容不迫,段回川迟疑着是否能从中读出一丝似是而非的紧张情绪。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段回川本想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突然想起自己一身被割得破破烂烂的西装,看上去委实凄惨得很。
    逃!逃离这里!趁现在!
    黑衣人阴沉的目光锁定在看似普通人的言亦君身上,猛地生出一丝狠厉之色,他拼命压榨全身最后一丝力量,命令溃散的风刃汇成一线,朝着言亦君毫无预兆地冲击而去!
    “小心!”
    段回川脸色一变,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无法做出有效防御,狂乱的风刃携着绞碎一切的威压轰然逼近!
    言亦君微微张嘴,尚不及发出任何一个音节,眼前放大的人影已经瞬间把他扑倒在地,后脑勺垫着手掌撞到地面,仍旧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借着这短暂的机会,黑衣人捏碎了脖子上挂的一只指甲大小的人形水晶,整个人化作一阵狂风不顾一切地冲破窗户上的电网,逃入重重漆黑的雨幕之中。
    直到四目相对呼吸相接,段回川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嘴唇会贴在一个男人的唇角上?
    房内的空调无声地冒着冷气,许是制冷效果太好,这大热天里,唐罗安竟打了个冷颤。
    他目光低垂,面上阴晴不定,数度欲言又止,最终深吸一口气,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深深望向他:“张大师,我女儿果真是中了诅咒,那还有救吗?”
    张盘摸着滚圆的肚子,撩起眼角,道:“如果你还愿意相信鄙人,就请无关人等暂时离开病房,我这便开始帮令媛试着驱除诅咒,如果再耽误时间以至于邪入心脉,那就神仙难救了。”
    “好,好,我当然相信张大师,请务必救救我女儿,事成之后我会重谢三位。”唐罗安点点头,示意其他人都退出病房。
    唯独高医生不满地道:“不行,这儿是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决不能让我的病人单独跟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呆在一块,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等等!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被两个高大的保镖左右夹着,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唐罗安犹豫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能留下吗?保证不打扰各位。”
    张盘看了段回川一眼,见后者没有反对,便道:“自然可以,不过这床帘需得挂起来。”
    世外高人嘛,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忌讳,唐罗安忙道:“法不外传,我懂,我懂,几位请便。”
    白简两手拽着帘帐呼啦一合,将这位老父亲忧心忡忡的目光隔绝在外。
    张盘压低声音道:“如何?有把握吗?”
    段回川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诅咒,我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倒是想不起来,不过咒她之人不是要取她性命,只是令其昏睡而已,否则她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张盘咕哝:“什么呀,下咒又不杀人,那个唐总也古里古怪的,满肚子秘密。”
    段回川打了个哈欠,淡淡道:“管他有什么秘密,与我们何干?拿多少钱,办多少事。”
    说着,他拎起水壶随手往茶杯里倒了小半杯凉水,白简见状立刻从床尾绕过来,接过水壶,轻快地道:“老板你口渴吗?我给你倒。”
    段回川一阵无语:“这水不是用来喝的。”
    “啊?”
    张盘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提溜过来,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好好看着。”
    段回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粗密封严实的小玻璃瓶,里面盛放着半瓶淡红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往茶杯里倾倒一滴,也不知是什么成分,竟瞬间冒出腾腾热气。
    他端起茶杯晃了晃,淡淡的红色映照在洁白的瓷杯内壁,折射出粼粼奇异的微光,犹嫌色泽太鲜艳似的,重新添了些水,直到那缕红色完全化在水中,热气消散,颜色稀释得几乎透明才罢休。
    段回川以指代笔,伸到茶杯里沾了点水,迅速在唐锦锦白净的额头上画了个小圈,连添数笔,汇成一道简易驱邪阵,原本安静沉眠的姑娘随着阵法的形成浑身颤抖起来,嘴唇张合,不断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
    外面的唐罗安听见动静,着急地来回踱步,忍不住想掀开帘子一探究竟,谁知床帘中间冒出白简的脑袋:“稍安勿躁啊唐先生,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丝丝黑气裹挟着若有若无的幽碧色,不断挣扎着游走在唐锦锦面庞之下,如同林中老树般,蔓延出无数细如毛发的根须,牢牢抓着泥土,汲取养分。
    然则再粗壮的参天巨木也有雨打风吹去之时,更何况诅咒的能量如无根浮萍,终究抗拒不过法阵强大的吸引力,自眉心被连根拔出,直至她的脸色重新恢复正常人红润健康的状态,再也瞧不见一丝阴厉之气,整个人也平静下来,段回川这才挥手抹去她额头上残存的水渍。
    “怎么看,都跟普通的驱邪阵没啥差别啊,甚至还画得忒儿戏,怎么我使就没这效果?”张盘围观了全程,不断在掌心模拟对方画的阵法,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目光落在那杯用剩下的茶水上,“果然是那水的问题,究竟是什么玩意……”
    张盘眼珠滴溜溜一转,嘿嘿笑道:“段老弟,你哪儿弄来的宝贝?卖一瓶给老哥我怎么样?随你开价!”
    “省省吧,出多少都不卖。”段回川咧开嘴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在对方呆愣的目光下,仰头一口喝进了肚子里。
    白简抓了抓耳朵,莫名地问:“不是说不是用来喝的吗?”
    段回川随口道:“珍惜每一滴水是传统美德。”
    张盘嘴角抽搐:“这啥玩意啊……还能喝?”
    难道是传说中,外用则洗精伐髓,内服则延寿辟邪之类的天材地宝?可这么宝贝的东西,随随便便跟白开水混着倒在茶杯里——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
    段回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恶劣地想,他们要是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来的,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隔着帘子,外间传来唐罗安小心翼翼地问话:“大师,我女儿怎么样了?”
    张盘清了清嗓子,示意白简拉开隔帘:“唐先生,你女儿体内的诅咒已驱,已经没事了。”
    “当真?”唐罗安怔愣一瞬,飞快地走到病床边,刚握了唐锦锦冰凉的手,床上的女孩果真自迷蒙里悠悠转醒,先是睫毛不停颤动,在父亲连声的呼唤下,终于勉强张开了眼睛。
    “锦锦!”唐罗安欣喜若狂得近乎失态。
    她游离的目光落到父亲脸上,干枯脱皮的嘴唇微微张合,到底是太过虚弱了,干渴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通过嘴型无声地喊出一个“爸”字,唯独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连成串,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没事了,我的锦锦,都过去了,不要害怕,爸爸在这里……”唐罗安轻拍着女儿的手背,轻声哄着,“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你再休息一下,让医生再来看看你。”
    见唐锦锦乖巧地点头,唐罗安长舒一口气,这才把目光挪到被当成空气的几位“高人”身上,随即露出一个钦佩又歉然的笑:“让几位大师见笑了,我们出去说吧。”
    甫一拉开房门,唐罗安就被外面闹哄哄的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被门口的保镖拦着,正气急败坏地理论,一群小护士却围在另一边,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一颗颗脑袋晃动中,偶尔露出一个高挑的身影,很快又被其他围观者补上了空缺。
    见到唐罗安,憋了一肚子气的高医生终于找到炮轰对象:“唐先生,请您立刻停止这样极度不足责任的行为!若是在您自个人家里,您要找什么牛鬼蛇神我都不会管你,但这里是医院,把我们主治医院挡在病房外面叫什么事儿?万一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使你的女儿病情恶化了怎么办?谁来负责?言医生已经到了,他是我们医院的金牌医生,请赶紧让我们进去,否则——”
    “我女儿醒了。”
    高医生一通炮语连珠陡然哑火,像是一只扬着鸡冠的雄鸡被人扼住了脖子。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巴张着,久久忘记合上,下意识喃喃道:“你说什么?”
    唐罗安心情极好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女儿已经醒了,我正要麻烦各位再给锦锦做一次全身检查……”
    “怎么会如此巧合!”高医生不等对方说完就立刻挤进房内,直奔病床而去,剩下数人面面相觑,紧跟着鱼贯而入。
    “抱歉,借过。”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护士小姐们包围的热情,虽不情愿,却也在那人沉凝温润的目光下,顺从地让开一条道来。
    由于刚从外面匆匆赶来的关系,那人没来得及穿上医生的白褂,只是一袭简约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这样炎热的夏日里,竟也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带,从领口到衣袖,每一颗纽扣都规规矩矩地扣好,裤子也熨帖得极为妥当,一丝褶皱也无。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又得体,连带着外间走廊上燥热的阳光也沉凝下来,轻柔地铺洒在他周身,不敢造次似的。
    堆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见了他,自然而然地退开给他让出了位置,那人步履从容地走进房间,脚步声几乎细不可闻。
    在经过段回川面前的时候,男人脚步微微一顿,目光里似有莫名的震惊和怔忪之色,微妙的感觉稍纵即逝,待段回川回过神去看他,对方已然只留下一道挺拔背影,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多谢你方才救了我。”言亦君轻描淡写地翻过了这篇小小的意外,那淡然自若的姿态叫段回川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才错觉对方藏在发间的耳朵隐隐泛着红。
    风雨从敞开的窗口飘进来,淋湿了地面,随着暴徒的逃离,大厅的封锁似乎同时解除了束缚,嘈杂的电流声也悄无声息地恢复平静,不再干扰通信。
    不少人已经第一时间逃了出去,剩下的安保和警备急急忙忙赶来收拾首尾,所幸这场混乱并没有造成死亡,受伤得倒有不少,大多是被碎玻璃片或其他物件弄的皮肉伤,距离暴徒目标最近的唐罗安成了受伤最重的那一个。
    “唉,居然给那个家伙跑了。”小插曲很快被段回川选择性遗忘,他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望着窗外黑洞洞的夜幕,手指一下一下敲在窗棂上,皱着眉陷入沉思。
    这个暴徒既然能操控风系法术,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那条项链,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
    言亦君打量着他面目全非的衣服,犹豫道:“救护车已经到了,你伤得重吗?要不要……”
    “不用,我没事。”段回川下意识地整了整领口,确定戒指想没有掉出来,这才扬了扬手里的黑色礼盒,笑道,“好在没叫那毛贼得逞。”
    “毛贼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搞出一场偌大事故,还能全身而退。”言亦君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的朋友似乎在叫你。”
    “我去看看。”段回川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言亦君这才注意到对方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割得碎成一团乱布,浸出隐隐的暗红色,他眼神沉了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段老弟,那家伙跑了?”张盘看着他一身的狼狈,微微皱眉,“你没伤着吧?手背怎么青了一大块?”
    “我没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段回川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一时失手,叫他跑了,不过那家伙伤的不轻,最后又强行发动了某种逃生秘术,那反噬够让他喝一壶了。”
    “爸,救护车到了,我陪您去医院。”唐锦锦守在唐罗安身边,神情憔悴惶然,强忍着不敢垂泪。
    好在唐罗安伤势虽重但性命无忧,眼下清醒着,强打起精神,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在医护的搀扶下躺上担架,朝段回川露出一个虚弱诚恳的笑容:“两位大师,又救了我一次,大恩不言谢。”
    张盘谦虚地摆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如此丧心病狂的匪徒人人得而诛之,唐总不必客气。”
    段回川轻轻摩擦了一下丝绒礼盒的边缘,缓缓递到唐罗安面前:“唐总,那个抢劫犯虽然没抓住,好歹东西还在,希望没有造成您太大的损失。”
    唐罗安的目光落在礼盒上,却没有想象中失而复得的高兴,他神情复杂地接过来,犹豫片刻,慢慢将盒子打开,玫瑰项链上的紫色宝石仍旧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莫非这是就是招受此劫的原因?
    唐罗安脸色变换不定,深吸一口气,忽然关上盒子,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段先生,能否请你替我保管此物?越久越好!”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皆是一脸惊讶,唐锦锦生怕父亲昏头了,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爸,你还清醒吗?”
    张盘眼珠一转,目光落在盒子上,敏锐地道:“唐总,莫不是此物……”
    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段回川方才还惦记怎么说服对方把项链给自己,眼下唐罗安主动提出,正中他下怀,面上却皱着眉头,推拒道:“唐总,这么贵重的珠宝,还是请银行或者保险公司来保管比较好吧。万一丢了,我可赔不起。如果您害怕刚才那个匪徒,大可以放心,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再杀个回马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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