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之十六:祖母中风神医出线。
钱滢滢的哭诉,哀伤绝望大过悲愤。
“畜生,畜生”钱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说我的生辰八字都送到储成伯府了,只要把我送给那个傻子冲喜,我爹和我姥爷的生意不止在就能在营洋府独占鳌头,甚至行北道都能打开局面。
老四说老爷知道我性子烈,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的,连蒙汗药都买回来交给我娘了,就放在我娘的梳妆台抽屉里,
我害怕极了,我不要去,老二和老四商量,决定连夜冒雨跑回怀昌。
路上我们遇见丹凤姐姐她们,她们的马死了,马车陷进泥里出不来。
想着都是往怀昌来,人多还能壮胆呢,就邀请她们上车一起走。
也幸亏有了丹凤姐姐,我姥爷舅舅不敢强行打死我。为了救我不被拉回去冲喜,她出了三千金币买下我,可我姥爷收了银票就不认账了,这不就上了衙门。
县令好像很怕丹凤姐姐,只好按照姐姐的要求办事。还把我的卖身契还给了我们,说我是属于丹凤姐姐的人。
丹凤姐姐说我家还是怀昌县的户籍,丹山县管不了。”
钱滢滢边说边哭,惹得大家掉泪。
“你那恩人现在哪里,咱?N好好谢谢人家。”
钱锋柔声问道,他很担心这个卖身契,毕竟是亲爹卖的亲闺女,别人无权插手。
“姐姐也在东北乡,我们在大道处分手的。她在找她弟弟。说好的,等她找到弟弟来祖宅看我的。”
钱滢滢从祖母怀里抬头,看见钱锋,相似想起了什么。
“大哥,我爹娘到处说你是妖孽!说你掉河里的时候,河神爷怕你沾污了永恒河,把你从河底漩涡卷出来扔到岸边。紧接着你就被天打雷劈了,天地共厌了。
他说要准备请道法高深的道长,来祖宅做法,收了你!”
“祖宅是我家和四叔的,二伯凭什么来这里做法?”
“储成伯府早把这边上的地都划他家去了,我爹说是祖母死心眼,非得守着祖宅不放。
人家已经把碧坑潭水道截住,不叫往祖宅这边流呢,最多明年春天,这边滴水不流,没水种地,您不卖也得卖。
到时候,可就卖不上几个钱了,有您后悔的。”
听此言,钱老夫人气愤难耐,道:“他还准备做什么?”
“说到时候祖宅没了,您和我哥就是钱家的罪人,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报仇,夺回属于他的族长位置。”
钱滢滢说完就后悔了,眼看着祖母嘴歪眼斜,嘴角流涎,身体瘫软在地。
“祖母”
“母亲”
“老夫人”
钱锋制止了众人上前移动,。
即刻拔下四婶林氏头上细簪子,叫三婶方式学他的方式,给祖母另一个手指全部刺破放血,鼻尖耳垂亦如此。
见祖母意识清醒,忙叫婉儿将祖母轻轻将脸朝向一侧,让其吐出流涎。清理干净口腔,将头仰卧,头部略向后,以开通气道,盖被保暖,并用毯子窝了成圈,以保护头部不再受冷。
“三叔将窗门略开,四叔速去请大夫来。”
虽说久病成医,钱锋这样半吊子水的理论水准,他是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治疗的。
“大夫,谁是大夫啊,快,快救救我母亲!”心急乱行事,钱季已乱了方寸,高喊着寻找大夫。
这样下去可不行,指望四叔把大夫请来,必定耽搁祖母治疗。
钱锋思量一二,道:“管家,您脚程快,去将昨日给那位姥爷开方子的大夫去请来,要快。”
“大夫在此!谁病了?”
正在尹牟要转身出门之际,仓房里的姥爷已经接了四叔的求医榜,毛遂自荐嗓门红亮,高调的很。
只见他径直走了过来,道:“气急攻心而大厥,血之于气并走于上,厥则暴死,气复则复生,不复则死。
菀陈则除之,出恶血也。嗯,倒是也懂得一二皮毛。谁干的?”
“我!”这引经据典的,把钱锋唬住了,不由得挺直脊梁,等着被夸。
“针何来?可炙烤?”姥爷熟练的探析把脉,神色专注。
“发簪,没顾上炙烤,直接刺的。”
钱锋很惭愧,这是他的错。
“肿疡、溃疡的后果,不比大厥小。”姥爷的话不多,却准确的击中要害。
“大夫,您看我祖母这病,可能痊愈?”
说实话,中风患者多多少少是有后遗症的,全看家人后期的照顾以及康复训练的用心程度了。
护理妥当的话,完全可以消除或减轻患者的功能缺陷,可以最大限度恢复患者生活及工作能力。
钱锋自然是要给祖母最大程度的护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满足。
“先禁食禁水两日,再看脉象。
你们施救及时有效,料想老夫人有些口角歪斜,言语不清就是了。
老夫人好运气啊,家中子孙竟是懂医的,没有移动您,还在第一时间放血祛瘀。
尤其这放血减压,我曹云子行医四十余载才悟出的一点心得,你们庄户之家竟能熟练运用,实令我惭愧。”
“您的神医曹云子?!您真是曹神医?!”
钱锋循声望去,只见四叔四婶这对夫妻双双跪倒,拉着曹云子的衣角不放。
“曹神医,请您务必帮我夫妻诊治。我们成亲八年,为了求子,吃了无数汤药,看了无数大夫,都没能怀上。
我夫妻情深缘重,再无纳妾生子之念,求神医怜悯诊治。我夫妻只求一男半女以续香火,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钱季看着文弱寡言,却与林氏只见夫妻感情极其深厚,两个人中间难以插进去第三个人。
多年无子,几乎将林氏击垮,钱锋看她离奔溃的尽路,不远了。
“我饿了。你们家五个病人,且容我吃饱后一一为你们把脉。”
曹云子清隽的脸上,带来几许难为情,活了五十几岁,近来的遭遇,真令他啼笑皆非。
“三婶儿,清粥小菜,再将你熬的鸡汤盛一碗来。”
钱锋在意他说的:一屋子五个病人,哪一个都需要大夫来诊治。
不怕这个姥爷是个江湖骗子,就怕他真是曹云子曹神医,自己眼拙错过了。
四叔四婶的事情,在曹云子看来,问题不大,吃上几幅调理的药汤,再借助黄金图,想象,调整体位戒除洁癖,造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小姑娘切记,不可再叫腹背受凉受伤,否则,子嗣无望。
你这次前腹被踢,已损你宫房三焦,背上脊梁伤累及膀胱,灼热刺痛,淋沥不畅,尿夜黄浊,少腹拘急胀痛,已然成病。
于家中安心静养,待身心调养好,晚嫁才是正道。”
“神医,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妹妹的伤就拜托您治疗了。”
钱锋拉着钱滢滢,深深的对着曹云子鞠躬。
女孩子受伤,尤其伤及子宫等要害,绝不是一般男子的皮肉伤痛能比的。女子本弱,有此隐疾,她又要被人轻视,再难幸福。
“我钱家,断不会叫家中姊妹无依无靠。”
曹云子像是很满意钱锋的态度,上上下下端量了钱锋良久,道:”我要你奉养我终老,你可愿意?”
“您要我奉养您?”什么情况?难道神医还能诊断透视眼?
钱锋一时懵逼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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