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盛会?张墨翎目露疑惑,道:“何为撷芳盛会?”
迟渐君闻言,面露你我都懂的猥琐笑意,道:“撷芳盛会,顾名思义,便是采摘妖花回家啊。”
“妖花?”张墨翎又问。
迟渐君忙不迭地点头,兴奋道:“没错,正是妖花云之秋。”
云之秋是妖花?这倒是让张墨翎感到有些惊奇,他见过云之秋,虽说知道她长得是妩媚勾人,却是不知,为什么要叫她妖花。
迟渐君见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仍然不解,于是打趣道:“校尉来到临天城,而且到了这落英阁逍遥快活,却怎的不知这临天妖花,云之秋?”
张墨翎听了,面露微笑,道:“云之秋我倒是见过,却不知,为何要叫她妖花?”
“哦?校尉已见过云之秋?”迟渐君双目顿时精芒闪烁,急迫地问道:“却不知她滋味如何?”
张墨翎听了,不由得嗤笑出声,这迟渐君年纪小小,脑子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好解释道:“我也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并没有与她发生什么。”
“什么?”迟渐君当即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校尉怎如此暴殄天物,若是我遇见了,宁可入那天牢,也要与那云之秋爽快一番,不枉此生所行啊。”
“迟公子言重了。”张墨翎神色无奈,这迟渐君估计也是某个世家子弟,从小骄纵惯了,所以说出这番话来。
“校尉有所不知。”迟渐君眨眼间又面露向往,“每次与那云之秋过夜之人,第二天都如同丢了魂魄一般,恋恋不舍,问他们,一个个都说快活似神仙,此生无憾。”
说着,双眼盯着楼台,垂涎欲滴,“那云之秋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仅是那张脸,还有那副身材,就已如此勾魂夺魄,要是在闺房之中,岂不是要人老命?”
“嘿嘿嘿嘿嘿……”迟渐君说到最后,双目放光,竟淫笑出声,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向那两名女子,开始上下其手……
张墨翎听了,心中好笑的同时,大概也已知道,这撷芳盛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就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每月一次,前来争夺与云之秋的过夜权,只是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手段来获得。
想到这,他心中似乎也隐隐有些知道,为何那晚,云之秋弹的琴音如此凄婉哀长。
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如此绝色的美人,身处在这青楼之中,身不由已,任人争来抢去,难怪会流露出如此悲凉浓厚的思乡之情,或许,这也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了…
“快看!开始了!”
张墨翎正出神间,迟渐君突然惊呼了一声,他听了,便收回思绪,往楼台处看了过去…
此时,整个大堂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甚至连刚到嘴边的美酒都顾不得喝,一个个屏气凝神,看着楼台处…
只见娴夫人身着轻衣,白皙的肌肤晃人眼球,风情万种地环视着底下一个个神色期待的男男女女,双手放在身前,微微屈膝行礼,笑道:“小女在此,感谢诸位贵人,前来我落英阁参加此次盛会……”
话到一半,靠近楼台的一个男子当即笑骂道:“娴夫人,你都已是半老徐娘了,还是快些让开,请云姑娘出来。”
说完,众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纷纷称是…
娴夫人见了,也不生气,依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待场中声音小了一些后,继续道:
“诸位都是我落英阁常客,规矩想必都已知晓,先选出价最高者五人,与我家云之秋叙面,再由云姑娘选出一名同床共枕之人……”
“知道了,知道了!娴夫人你快些让开……”
话音未落,场上便又是一阵哄闹…
“如此,小女便告退了。”娴夫人笑着说道,同时行礼退下了楼台,行到人群之中,还不时地与那些人打情骂俏,好不快意…
在她刚下楼台的一瞬间,楼台四周的轻纱便缓缓拉开,飘下人群之中,碰到轻纱之人,一个个趋之若鹜,好似将其当成了云之秋,恨不得抱其回家…
楼台之上,纱幔褪去,只见一直跪坐着的云之秋缓缓起身。
她头发一如昨日般随意束起,身着一袭红色丝袍,紧贴着肌肤,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一览无余,而且,此刻还画了些浓妆,本就妩媚勾人的脸庞,更显妖娆,当真是如迟渐君说的那般,娇媚如妖。
引得台下的众人,无论男女,一个个面色通红,呼吸急促,更有甚者,恨不得直接冲上台去,将云之秋抱回家中,共赴云雨…
饶是张墨翎已经见过云之秋的模样,此刻也不禁为之心神荡漾,双眼盯着她,眨也不眨,早已移不开目光…
而迟渐君更不必说,此刻整个人都已趴在了案上,口水不断下滴,好像失了魂般,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事物…
只是一瞬,云之秋刚站起身,便开始缓缓起舞,身上丝裙随风飘摇,露出白玉般无暇的长腿,顿时引得一阵惊呼…
而她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舞步翻飞,时而如出水芙蓉,时而柔媚如蛇,时而又如九天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一支舞毕,不过一刻时间。
可台下众人,却仍然沉浸在其中,看着云之秋的身影,久久难以自拔…
这时,娴夫人又走上楼台,笑道:“诸位可还满意?”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说出刚到嘴边的话语,便有一人喊道:“我出五十金!”
娴夫人听了,便顺水推舟,随着他的话,笑道:“这位公子出五十金,可还有价高者?”
“哼!”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站起身,冷哼一声,不屑道:“区区五十金,也敢来参加如此盛会,莫要让人笑掉大牙,本公子出百金!”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五十岁左右,满面皱纹的男子站起身,嘲笑道:“百金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本公出五百金!”
话音一出,场面顿时哄闹起来,五百金之数,在列国之中,无论在哪,都是一笔巨款了,大多数人穷极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见到如此数目的巨财。即便是富贾权贵之家,拿出来花费时,也要掂量掂量。
因此,此话一出,便有许多人打了退堂鼓,不愿再竞争,毕竟,这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花更多的钱,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就在娴夫人笑意越来越盛,准备开口说话时,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本公子出六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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