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之不服憋着

61.迎春花开(一)

    
    意识渐渐清醒的那一刻,欧歌就感觉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还有点木木胀胀的感觉,应该是肿的。
    刚准备睁眼看看,“啪”的一声右边脸颊上就被人甩了一巴掌,伴随着一个男子狠厉粗鲁的谩骂声:“你个贱人,睁开眼看着爷,装什么死?你可是爷花五千两买回来暖床的,伺候的爷不舒坦,爷打死你。啧啧啧,看这皮子嫩的,又红又肿的,真真可怜见儿的。”
    欧歌冷不丁被人甩了一耳光还有些怔愣,待反应过来后,立马火冒三丈。奶奶地,敢对我甩巴掌,我要是不打的你跪地叫祖宗我就跟你姓!
    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定身符啪地一下贴在眼前男人的额头上,男子立时一动不动,保持着要继续扇巴掌的姿势。
    这个时候欧歌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男人,一脸的横丝肉、浓眉三角眼、看人的眼神阴冷凶狠,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副穷凶极恶的刻薄面相。
    见这男人虽然身不能动,却拿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欧歌从中看出了不善和威胁。
    伸手推了一把男人,想把他掀到一边,居然没推动,扫了一眼这男人身材,虎背熊腰,应该有些份量。
    伸脚运足了力气,哐当一脚把他踹倒在床榻上。
    欧歌坐起身来,环视了一周,发现这里依然是古代,红艳喜庆的装扮看着倒像是新婚洞房。
    如今的她已经能很淡定地面对突发状况,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也不见紧张慌乱。为了保险起见,又掏出几张符贴在那男人脸上,把整张脸盖的严严实实,长的真磕碜,看着倒胃口。
    头被这具身体的记忆冲击的一波一波的剧痛,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状况要紧,等会再收拾这个该死的男人。
    等到搞清楚自己是谁时,欧歌比着中指骂了句脏话,这真是一次比一次挑战她的底线,一次比一次有难度。
    爷爷啊!再这么搞下去,你们老欧家的传承就要断了啊……!
    爷爷:哼~就你那比小强还顽强的生命力,能被轻易搞死?爷爷不信,爷爷看好你呦~!
    这里又是个平行的红楼世界,元乾朝是个传承了不到百年的新兴王朝,开国皇帝徒渊执政五十八年。
    徒渊晚年时,众皇子羽翼丰满,对皇位起了争夺之心,一场血腥残暴的夺嫡大战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朝堂,甚至波及到一方百姓。最后太子徒卿被赶下台并被残害致死,太子的妻妾子女都杀戮一空。
    干掉太子后,大皇子徒辰和三皇子徒洌又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却被四皇子徒澈渔翁得利,逼迫徒渊写下传位圣旨,成为大乾朝第二代皇帝,老皇帝被活活气死。
    徒澈登基后,徒辰和徒洌暗地里依然蠢蠢欲动,意图颠覆徒澈的统治,取而代之。
    二木头贾迎春,被渣爹贾赦五千两卖给了人~渣孙绍祖,眼下正是新婚洞房夜,迎春被孙绍祖的形象和粗鲁吓懵了,稍加反抗就迎来劈头盖脸一顿打,身娇体软的大家小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又惊又怕昏了过去,魂体不知去向,再醒来就成了欧歌。
    还好醒的及时,不然就被那畜牲得手了。想着原著里迎春的凄惨下场,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孙子,落到姑奶奶手里,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怀好意地看着姿势怪异的孙绍祖,嘿嘿笑着,一笑脸上就丝丝的疼。
    孙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敢动手,姑奶奶更会好好招呼你,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极致享受。
    掏出一根最长最细的绣花针,对着孙绍祖劈头盖脸一顿狂扎,哪里最疼往那里扎,一针接着一阵,从头到脚扎了个遍。
    很快孙绍祖的里衣就被汗水打湿,痛到了极致又无法动弹,只有浑身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动着。
    想起容嬷嬷的成名绝技甩针舞,她一定要有超越容嬷嬷的觉悟和精神,甩针甩的精准还要有美感。
    半个时辰后,迎春(以后都这么称呼)总算稍稍出了口恶气,这男人呼吸沉了不少,估计是晕过去了。
    下床活动了下手脚,看外间桌子上有壶茶水,摸一摸还有温度,倒了一杯咕咚咚灌下去,冒烟的嗓子总算好了些,又感觉腹中空空,桌上有几盘点心看着不错,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边吃便思量着孙家的情况,迎春记忆里只了解孙绍祖的一点皮毛:而立之年,父母过世,无兄弟姐妹,三年前承继其父的京城指挥使一职。
    迎春就知道这么多,当初贾赦对她说孙绍祖就是年龄大点,但年轻有为很有前途,他正是因为很看好这个人,才选了这个乘龙快婿。
    天真的迎春信以为真,以为亲爹怎么也不至于害她,却没曾想新婚夜就遭到虐打,还得知她居然是被亲爹卖了,比照着下人,她也只是卖的贵一些又不入奴籍罢了。
    眼下的情况和环境到是让成为迎春的欧歌很满意,至少孙家人口简单,背景也不复杂,掌控住孙绍祖那整个孙府就是她的天下。要是孙绍祖敢炸刺儿,她不介意送他上天,她觉得在孙家做个寡妇也挺好。
    检查过这具身体的资质,迎春惊喜了,迎春这具身体简直就是练武的奇才,任督二脉天生就是通的,这会让她在练功时事半功倍。
    曾听她爷爷提过,她们欧家一脉已有上千年的传承,据传祖上出现过修炼者,欧家的功法就是由那位修炼者编纂的,所以欧家的古武功法有些奇特的地方,比如感应空间灵气,灵气越浓郁,练功时转化成内力的速度就越快越多,这也是欧家古武一直超越其他世家功法的根本所在。
    运行了下功法,发现这个时空的灵气相当浓郁,这让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想。这样的灵气浓度足以滋生出一些山精野怪,妖鬼仙灵。仔细回想一下迎春的记忆,确实出现过一僧一道,宝玉的干娘马道婆似乎也有些门道。
    迎春总结,这是个危险的世界。她急需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付普通人还能说打不过就跑,对付妖魔鬼怪打不过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眨眼天边放了亮,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走动声,没一会,大丫鬟绣桔的声音传来:“姑娘,该起了。”
    又听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说:“哎呦,大奶奶还没起呢?我们还等着伺候大爷穿衣呐,要是耽误了大爷去办差可怎么好?”
    “姐姐说的是呢,大爷还从未起的这般迟呢。”另一个娇嗲嗲的声音说。
    迎春收功站起身,嗤笑一声,想来这是上赶着来给她下马威呢。
    穿好外衣,对门外喊道:“绣橘,进来吧。”
    “吱嘎”,门被打开,绣桔带着莲花荷花端着水盆面巾等清洁用具鱼贯而入。身后紧跟着两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年轻女子,一个身着桃红衣裙,吊梢眉,不算大的眼睛眼角上挑,给人一种刁蛮跋扈的感觉。另一个一身月白衣裙,小鼻子小嘴再配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标准的白莲花模样。
    二人进了屋见到迎春也不见礼,扭着水蛇腰就往里间走。
    “站住。”迎春喝道。
    两个女人身子一怔,没想到这个大爷口中没脾气到懦弱的人会开口呵斥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朝着迎春盈盈下拜,白莲花先开口道:“见过大奶奶,一时着忙竟忘了大爷已经成亲,正房还有大奶奶,还以为是从前大爷一个人的时候,请奶奶见谅。”
    迎春接过莲花递过来的面巾细细地擦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是大爷的丫鬟?”
    吊眼梢女人不乐意了,抢着说:“我们才不是丫鬟,我们是大爷的通房,以后是要做姨娘的呢。大爷可是说了,等大奶奶进门就抬我们做姨娘。”
    白莲花瞄了一眼迎春的脸色,扯了吊眼梢一下,见她还想继续说,就默默低下了头。
    “呵呵!”就这智商,真让人替她捉急,放电视剧里估计活不过两集。倒是旁边那个白莲花有点意思,能做白莲的女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呢!
    “大爷昨晚甚是疲累,让他多休息,以大爷的官职应该有三天婚假,今儿个用不着去当值。你们先下去,等奶奶我理顺了内宅的事情再传你们见礼。”
    又转头对绣橘说:“摆膳吧,早膳后把管家小厮和内院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叫到正厅,我这个新上任的大奶奶需得好好认认人。”
    看两个女人还杵在那没动,挑眉问道:“怎么?还有事?”
    吊眼梢刚想开口,就被白莲花制止,“是,奴婢就不打扰大奶奶用膳了。”说完拉着吊眼梢向外走去。
    迎春在这府里只有三个陪嫁丫头,人手有些不够,得再买一批进来,孙府虽不算大,零零碎碎也好几十人,关键地方得换上自己人才行。
    孙绍祖身上的符?还有些时间失效,就留下莲花荷花守门,带着绣桔直奔前院孙绍祖书房。
    在书房门口遭遇了小厮喜子的拦截,喜子见迎春面色陌生,一身富贵打扮,知道定是新妇大奶奶无疑,忙见礼道:“小的喜子见过大奶奶,还请大奶奶止步,大爷的书房重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哦?那是从前,如今既然奶奶我做了孙家的主母,就做得了孙家的主,自然也包括你们大爷的书房。”
    说完就往书房里走,喜子急得不行又不敢伸手去拽迎春,就想跟进去看看,可不能让大奶奶乱动大爷的东西。
    绣橘见喜子要往屋里进,伸手拉住他道:“喜子别急,大奶奶就是好奇看看,在荣国府时,大奶奶就听说大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早就崇拜的不行,这不趁空来瞻仰瞻仰大爷书房的模样,回门时也好有个和姐妹们炫耀的资本。咱俩来唠唠嗑,大奶奶一会就该出来了,还得招见管家婆子们呢,没工夫在这儿耗着。”
    说着绣桔不动声色地往喜子手里塞了个荷包,鼓鼓的,里面有几个银角子,大概有二两左右。
    喜子听了绣桔的话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又颠了颠手中的荷包,满意地笑了,也不再纠结,欢快地和绣桔说起话来。
    李纨在屋里也听到绣桔的话,觉得这个丫头不错,挺会忽悠人,还有眼力见,是个可塑之才。
    把心思转回室内,环视了书房一周,规范的书房模式,书架、书桌、椅子、笔墨纸砚,再没什么特别。
    从书架开始找,每本书都动一动看看里面是否有夹带,一圈下来什么都没有,心情有些不美。
    眼角不经意撇到北面墙的拐角处挂着幅老翁垂钓图,再仔细看看,总感觉这画挂在这里很不协调,好奇地走到近前,暗自嘀咕:不会是有什么机关暗室吧?伸手摸了摸,没什么特别。把画掀开一看,果然,被画遮住的墙面上有个不大的凹门,门上还上着锁。
    好在只是简单的铜锁,迎春拿出个细簪子,几下就开了锁。
    里面应该是孙绍祖的全部值钱家当,房契地契仆人的身契,厚厚一摞子银票,大概看了看,怎么都也得有十来万两。有一些银锭子大概有个两千来两,又发现一串钥匙和一本账册。迎春猜应该是库房钥匙,至于账册吗,先拿回去再慢慢看。
    于是暗门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迎春收入空间,也好在东西不算多,上一世离开时给景乾留了不少好东西,空间也空出了很大地方,放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她倒要看看那个孙绍祖一无所有时还拿什么得瑟。
    出来时,见绣桔和喜子聊的正欢,“绣桔,我们回吧,见识了一番大爷的书房,果然不同凡响,回门时又多一份谈资。”
    喜子见李纨两手空空的出来,也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
    “送大奶奶,日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请大奶奶尽管差遣。”喜子一脸谄笑说着好话。
    迎春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摆手说:“行了,日后少不了你的差事。”
    喜子望着迎春主仆的身影,暗自咋舌:高门大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连个丫鬟都那么有气度,说话更是谨慎圆滑,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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