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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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燕其实很早就醒来了,她记得自己睡得比较晚,但是就算是睡得再晚也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竟然连一个梦都没做。【无弹窗..】她懒洋洋地试图翻个身,但是马上就发现自己居然什么力气都没有,就好像自己有万斤重一样。
    突然间她发现了极大的不对劲,这不是自己入睡时的房间,怎么回事?自己的床上可没有蚊帐的哦。而且她闻到一股清香,这味道不是自己熟悉的。她不由得一愣神,这难道是在别人的房间了?蒋燕不由心头犯起嘀咕来,难道是李喆趁她半夜睡觉把她搬到别人的房间里来恶作剧了?她不由微微一笑,侧过头来打算看看李喆是不是在身边。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突然进来了两个丫鬟和一个个头不高的黑皮大汉。这两个丫鬟明显不是黄蓉和黄圣依,就算是服装式样也和黄家寨丫鬟们穿的截然不同。眼前这个黑皮大汉大约是身高一米六左右,全身上下穿着都是青布短衫,腰间却缠着一根皮带,显得极为不伦不类的,让蒋燕觉得非常的不自然。
    这个男人示意了一下,让丫鬟上前拿了一个小瓶子放在蒋燕鼻子前面。蒋燕不知道只是干什么,就算不想闻也不自觉地吸了几口到肺里。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竟然吸了这两口竟然就有些力气了。
    黑皮大汉扬了扬手,两个丫鬟立刻把小瓶子放在了远处的桌子上,然后站到了门边。
    蒋燕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黑皮大汉起来,他头发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洗了,一层头油肉眼可见了,头发比较长,在头顶扎了一个不低的发髻。他的眼睛很大,但是眼神却很凶,尽管一直在试图挤出笑脸来,但是眼神一直在出卖他。卧蚕眉、大蒜鼻、厚嘴唇,耳朵因为被头发罩着看不清楚。他的脸上有一条刀疤,几乎竖着穿过了右边的半张脸,让蒋燕觉得暗暗心惊。
    她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担心了,难不成是半夜里睡着后被绑架了?李喆有没有事情?这些人会怎么对自己?难道要拿自己逼良为娼?自己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不过一直到此时,这个黑脸大汉一直都是坐在比较远的桌子旁,只是看着这边。过了一阵,他还是说话了,“这位美国海商不知该如何称呼啊?”
    蒋燕愣了一下,看来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她也听说过此时“美国货”已经把整个明州城闹腾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到处打听他们的下落,想要从这些奇货中间分一杯羹。
    不待蒋燕回答,面前这人就拿起了桌上一支签字笔上下打量了起来,同时口里也在问个不停,“这是何物?所谓何用?”
    蒋燕这下确定了,自己定然是被绑架了,眼下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位先生既然把我请到此间,不知有何见教?既然如此盛情难却,还请先告知一下先生高姓大名啊。”
    这个男人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不简单,说话颇有分寸,样貌又甚是好看,肤色白皙,定然是美国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昨天晚上把她绑来的时候她是搂着身边的一个壮实男人睡的,想必已经是嫁做人妇了。
    既然这个女人开口了,男人也不矫情,双手抱拳道,“在下闽南徐伟,向往美国海货已久,一直苦于未有机会能与诸位美国海商面谈,不得已出此下策请小姐到此间小住,还请见谅,请问姑娘如何称呼啊?”
    “在下姓蒋,名燕。”蒋燕一边回答着一边眼睛在房间里到处扫视着。
    桌上稀稀拉拉地摆着许多的东西,中性笔、小笔记本、计算器、几台手机、几张银行卡、几串钥匙……看到这里,她不由一愣,昨天晚上她可是一边点数一边看着几千两金银被放进保险库的,金库里还有十多样各式各样的现代武器,眼下这些人拿到了钥匙,会不会也已经弄走了金银和武器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顿时觉得不可能,把她一个人搬出那个戒备森严的寨子就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几千两金银了,这些防盗门钥匙和古人的钥匙可全然不同,这些古人应该不懂得怎么打开锁。
    徐伟见蒋燕眼睛盯着钥匙,便顺手拿起了一串最大的,走了近来,问道:“那就请问蒋小姐,此时何物?”
    蒋燕不由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猜错,这些古人没弄明白这些钥匙是干嘛的,连忙解释道:“此物乃我国国民身份之象征,金属片越多就越说明身份高贵。”蒋燕此时心情也稍微平复下来,说起谎来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徐伟哦了一声,就顺手把钥匙丢回桌上,拿起了一台手机,在上面熟练地按了几下,屏幕立刻就亮了,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手势解锁错误,请与24小时后重试。”看徐伟操作手法之熟练,应该是在蒋燕还没醒来之前就研究了很久了。
    “此物又是作何用途的?未被按亮之前表面光可鉴人,如同贵海商出售的镜子一般,但是按亮之后上面却又显示出图画和圈圈点点,按数量来看,几位应该是每人都有一个,但是外形重量却又截然不同,就连按亮之后显出的图案也是风格迥异……”徐伟的手一边擦拭着手机,一边喃喃自语般地问道。
    蒋燕倒是愣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是直接跟徐伟说这是千里传音的密器,人家肯定会把自己当疯子的,眼下这新时空可没有移动基站,要是人家一定要自己展示一下,怕是没办法展示的。
    还没等蒋燕说话,就听得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嘈杂的喊声。徐伟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手机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外面的主道上一些庄客正手朝东侧指指点点,口中说着什么“神龙出世”之类的话,有的朝着东面跪拜不止。远处墙上的望台里,在上面站岗的家丁也神情紧张地提着长弓和火铳在向东面张望着。
    庄子的东面一里路远的地方是一座矮山,期间都是水田,夏天的水稻虽然比较茂盛,但是是不能藏住人的,如果有人试图冲过来,望台里的家丁就会发射弓箭或者火铳予以拦截,但是看那火铳手已经点燃了火绳却充满疑惑地望着东面的山,明显之前威胁必定非常近,但是在这来不及放铳的短时间里却找不到射击的目标,这东西得跑的多快?
    他问了几个庄客,有的说是个四条腿的蛤蟆,有的说是神龙,也有说是祥瑞的,让徐伟听得一通莫名其妙,但是不管是哪个目击者,都说这东西是从天上飞过去的,由西向东,不知怎么出现的,突然就出现在自己头顶,然后一路嗡嗡声飞向东边的山林后就消失了。接着他又跑到望台那边,问了几个站岗的家丁,也是众说纷纭,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个东西是能飞的,从西向东越过众人的头顶飞进山林后消失了。
    徐伟此时心头相当忐忑,人在无法理解的东西出现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既然庄客都在众说纷纭说是神龙之类的东西,他也不能不信,更何况古人对于神鬼之类的事情又是比较信赖的。他站在大街上思考了好一阵,让人叫来了负责这次绑架行动的周老三。
    “徐大哥!此时如何是好?这庄子里都被那个祥瑞吓蒙了。”周老三也毫不隐讳直接就对徐伟问道。
    徐伟心中顿时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你在这大街上瞎嚷嚷什么,还怕庄客不够乱啊?这庄子又不是他徐伟的,这处庄子是郑老爷花钱在这里买下用以安置被官府通缉的海匪的,设置在这城门五六里处就是要让官府不至于怀疑,每年庄子缴粮缴税都算得上明州城缴税先进单位了,所以捕快什么的也从来不上这里搜查。这次若不是要用来绑架美国海商又不至于被捕快搜查到而特地将这里设为羁押地的。你这么一瞎嚷嚷,庄客们还不给你吓得乱跑,要是惹来了官府,别说里面正躺着的美国海商,就是这些庄客中间也有不少都是没有勘合路引的江洋大盗,真要把官府的人招惹来了,会出什么事情可是真的说不定啊。
    “你让看守看好那个美国海商,你负责这些事情,我回城里去看看黄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都要天黑了,晚上关了城门我肯定出不来,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明天天亮的时候把那个美国海商转移到十里外你二哥呆的庄子里去。这里你可得小心给我看好了,不然出了事情唯你是问。”
    周老三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心里却是满不在乎。这个寨子可是经营多年的了,里面的人来路各异,比起黄家寨来只有更加强悍。就算是两三千海盗的围攻也未必能攻得下,就不要说这些在武国无根无基的美国海商了。
    不过也不怪周老三自满,此时的徐伟自己也是充满了信心,眼前周老三对这个寨子的了解还不如自己呢,这个寨子里随便抓出两个乡勇来就能够把一般捕快打得满地找牙了。此时徐伟也不再多说,只是转身离开了。
    
    
第二十章 人质营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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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刚刚不久前从庄子上空低空掠过的是袁振力从地球带来的一个大功率四轴飞行器,上面安装着一台广角镜头的录像机,在快速低空飞过庄子的时候已经完完整整地把整个庄子的照片都拍了下来,此时的他们正在用定向无线传输工具向指挥部传输刚才拍下的图片。【..】
    “好了,庄子的情况有了,根据远程麦克风获取的对话,这个人应该是整个行动的策划者,他现在已经进入到明州城重新开始部署对我们的监视了。”沈彬指着刚刚被打印机打印出来还散发着热量的照片说着。他的手指指着的正是徐伟。这张照片是阳牧秦偶然发现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庄子中间的平地里站了一阵,然后指挥人去叫人的动作太有领导范了才拍下的,随后一旁的袁振力用远距离麦克风对准谈话的几个人,完整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从而确定了这里才是羁押蒋燕的地方。
    “切,还部署对我们的监视呢,我们连他脸上几颗麻子都知道了。”有人不屑地笑着。
    “这就是现代科技在情报获取方面的优势了。”沈彬也笑了笑,接着说道:“根据侦查,蒋燕应该被关押在东侧的建筑群里,虽然不知道具体是那一间,但是肯定有人重重防守,并且房子也不是很多,a组和b组需要分队从南北两面同时搜索。另外要注意的是,根据执委会的要求,所有现代文明产物都要被回收,即使不能回收的,也要彻底毁灭,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他现在对于执委会这个词说得越来越顺溜了。
    北纬接过指挥棒在紫檀桌面上指挥起来。“今天的解救行动将在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开始,负责掩护的狙击组将和其他小组一齐潜入到距离庄子东墙一百米外开始行动,庄子东面有三处望台,每个望台都有一名携带步弓或者火铳的家丁,他们的反应比较快,在四轴飞行器以3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掠过庄子上空的时候,还有家丁弯弓搭箭或者点燃了火绳,所以他们算得上是训练有素的老手了,大家不能掉以轻心。家丁每两个小时换班一次,选在两点三十五分行动就是要在上一班的人刚刚进入梦乡而下一班的人正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开始行动。”
    “狙击组各携带一支钢弩和一支小口径步枪。没办法,我们采购的武器基本上都没有到货。我们在你们的瞄准镜上安装了主动式的红外夜视装置。”
    “不会吧?就是德国佬二战时在mp-44上安装的那个超大号的红外灯?”
    “差不多,原理是一样的,但是我们没有把那个红外灯放在你们身上,而是通过四轴飞行器在200米的空中进行照射。你们的夜视装置只能用来看,减少了因为红外射灯暴露的机会。”
    狙击组是由林深河和谷福林担任,林深河号称在多次狩猎中使用各种枪械乃至弓箭猎取多只野兽的经历,而谷福林虽然只是海军的雷达兵,但是在军训时却得到过五枪五十环的经历,虽然没有见过血,但是还是相当不错的了。
    北纬在已经把一身吉利服穿在身上的谷福林肩膀上拍了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本来应该我来担任狙击手的,可是我要负责带a组搜索北面的房屋的。”
    谷福林咧开嘴笑了笑,“没关系,我在家里也是打过猎的,要不是那支火枪还要塞火药才能打,我直接就带过来了。”
    北纬笑了笑,望向踌躇满志的林深河,林深河正手里提着一支钢弩在检查发射轨。他发觉北纬在看他,抬起头对视一笑,说道:“这根本不算什么好吧?穿越众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至于b队,是由有三年特警经验的穿越众贺亚运担任指挥员,这个生于1990年的大男孩此时不过二十多岁,从部队退伍后就在南方某大城市担任特警工作,执行过多次人质营救和反爆破反恐行动,这也算是对口的工作了。他们的计划是ab两组和狙击组同时潜入到距离围墙一百米后分两路到达庄子的半圆外墙的四分之一点位置处。这里会有沈彬为负责人的指挥组用激光笔指引目标。他们随后采用特殊的工具无声地在经过侦查确定不厚的墙壁上掏出洞来钻进庄子里,按照地图进行逐屋搜索,尽量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救走蒋燕。但同时也有乙计划,一旦被发现,那么将由两名队长向人口聚集的西侧庄子投掷拆掉了发射药的烟花,烟花发出的高温足以引燃木质结构的房屋和家具,造成的混乱足以让穿越众安全逃离。
    所有的穿越众除了狙击组外,都穿着防刺服外面再加了一身作战背心以增强对铁制武器的抵抗能力,另外人人都分发了一套防割手套,至于作战靴和护肘护膝更是人人都有,俨然一副武装到牙齿的样子。
    夜已经深了,时间已经到达了一点三十分,众穿越众正藏身于庄子东面的山林中。一片乌云遮住了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轻柔的微风吹拂着稻田里的庄稼,稻浪在风中哗啦哗啦地如同浪潮一样抖动着,将稻花的香味吹拂到了山林之中。天空中的星星不仅清楚,还能看到星云来。谷福林抬头望着天,不由感叹着,“这星云还是在跟着海军出访新西兰的时候看到过,回国的时候只是过了菲律宾就看不到了。”
    “是啊……”袁振力也抬头望向天空不由感叹道,“记得小时候还经常躺在草地上看星云,总是幻想上面会有什么,可是后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直到后来随着你们海军的军舰去夏威夷出访的时候,才在大洋上再一次看到。你说我们穿越后的发展会不会让这个星云再一次消失呢?”
    谷福林默然不语,两人正在沉默间,肩膀上同时被北纬拍了一巴掌。“这月黑风高的好时机,还不赶紧准备!”
    因为国外购置的武器还没有交货,所以穿越众的解救行动只能通过现有的武器来配置,说起现有武器,所有人都不由得郁闷地摇头。
    狙击组的林深河和谷福林两人携带射程120米的钢弩两支和“健卫”小口径步枪两支,上面都安装着加装了红外接收滤镜的瞄准器。至于进入庄子里行动的a组和b组,因为红外夜视装备不足,临时从监控摄像头上拆了一些红外灯和监控模块下来,用随身携带电池的方式供电,佩戴在每个人的头盔上,然后长长的线直接接到工业组电子口穿越众们亲手改装过的手机上,这样显示在眼前就是一个简易的主动红外夜视仪。因为手机也存在着长时间使用就会供电不足的情况,所以使用这种夜视仪的人身上都不得不携带着两个供电电池。两个突击组的配置都是一样的,分别携带霰弹枪一支,手弩一支,654k气枪一支,每个人携带m9刺刀一把,五六式三棱刺刀一把,在遇到敌人的情况下尽可能地用刺刀结束战斗,否则就要做好纵火趁乱袭击的准备。为了携带烟花弹,携带654k的人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都装着三枚大号的礼花弹。
    在稻浪声中潜入到围墙前一百米并没有多困难,月黑风高的确为他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此时站在望台里站岗的庄客用于照明的只是风灯和火把,这种照明工具的照射距离不过三四米,只是能照亮自己身边而已。穿着吉利服和迷彩服的穿越众们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如同隐形人一般。天上一个红点悬浮在空中,那是由袁振力遥控的四轴飞行器,在那个不发出可见光的红外灯照耀下,广角摄像机正在把整个庄子的实时画面传输到位于山林中的前进指挥部的笔记本上。
    “好了,这里就是一百米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待守卫换班,另外都检查一下身上,这水田里有水蛭。”北纬毫不在意地从脖子上拍下两只水蛭来跟旁边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去!这里还有水蛭,难怪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凉飕飕的。”谷福林郁闷地在脖子上检查,果不其然有几只水蛭正在他脖子上开心地聚餐。
    好在穿越众们裸露在外的部位只有一个脖子,而且用迷彩服收紧了脖子的位置,被水蛭咬到的人倒是不多,很快就清理干净了。这时耳机里传来声音:“庄子里有动静,好像是要换岗了。”
    袁振力正百无聊赖地盯着笔记本的画面,画面中一些家丁正在街道中集合,打着哈欠,东倒西歪地往各个望台方向走去。本来他这个空军的地勤对于特种部队是抱有了极大的热忱,此次出发时还做好了参加营救小组的准备,谁知道急于表现的他竟然把遥控四轴飞行器一起带了过来,结果就被指挥组留在指挥小组作为情报人员使用了。现在看着前面人都已经进入战斗位置,他这个只是在新兵连打过五枪的退伍地勤在心里扇了自己至少十来个大耳光。
    几分钟后,望台上就出现了换岗的家丁,他们寒暄了几句后,打着哈欠的家丁换下了正在打哈欠的家丁,接着就坐在望台的凳子上又准备睡觉了。
    又过了几分钟,耳机中传来了袁振力的声音,“那些家丁已经回到各自的房子里了。对表!现在是两点零三分!”
    稻田里趴着的穿越众们对好了手表,然后开始战斗前的最后检查。
    林深河和谷福林则在水田中坐起身来,且不说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就算是白天,穿着吉利服的他们就算被人在一百米外看到也只会以为是个稻草堆,更不要说在这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了。装好了狩猎箭头的钢弩指着望台里趴着睡觉的家丁,就等着指挥组的命令。
    
    
第二十一章 人质营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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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组和b组兵分两路,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一百多米外的墙上的红色亮点正指示着他们的前进方向,这两个亮点都是由指挥组用激光笔进行指点的,虽然五百多米的距离下激光笔的光弱了不少,但是在这夜晚还是能够被清楚地看到的。【全文字阅读..】
    “庄子里一切正常,没有不寻常的动静。”袁振力抓着步话机说道,眼睛死死盯着望台上的那几个家丁。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让穿越众们一阵紧张,但是北纬仔细听了听,在步话机中说道。“庄子里白天的技术侦察没发现狗,刚才的叫声来自远处,庄子里应该还是没有狗的。大家小心点,开始掏洞。”
    这个掏洞的方法是沈彬提供的,近一段时间他所在城市里出现了一个盗窃团伙,经常直接在工厂或者宿舍区的围墙上掏洞进去偷东西,后来被抓后审问过程中犯罪份子交代的方法倒是被他详细地记录下来,此时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掏洞对于翻墙对于穿越众来说更加适合,无论是望台还是庄内那些巡逻一阵就不见踪影的家丁,对于围墙顶上的活动总是特别关注,对于围墙下面就没那么注意了,除非是运气爆棚被人巡夜碰到,那才会被迫由偷袭转为强攻,想要迅速安静地消灭目标,他们没有消音武器,偷袭时肯定不会使用霰弹枪,手弩虽然有威力并且能够保证30米内的杀伤作用,但是射速太慢,仓促之间发射了就没用了。至于654k,纯粹是作为心理安慰的,或者在敌人追击的时候连发一阵恐吓敌人而已,指望用气枪消灭人这种体格的有生目标,那就跟指望用六四手枪打犀牛一样了。
    贺亚运和北纬都抵达了各自的位置,抽出随身携带的高碳钢铲子,用铲子尖端在墙缝中来回地划着、刻着,虽然很用力,但是又不能发出声响。好在他们掏的是土砖墙,这个过程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期间贺亚运还能有空抱怨,应该找盗墓的搞几套洛阳铲来,直接掏个洞用摄像头查看里面的情况显得更加专业。但是被北纬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们现在的夜视仪都是集诸多山寨和假冒伪劣产品之大成,这摄像头多扭个几下能不能照出东西来都不一定。
    袁振力依旧百无聊赖地盯着笔记本里几乎一成不变的画面,耳机中听着ab组对于“高科技”装备的争执,不由地都想要打哈欠了。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杰琦突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二号望台有动静!”
    此时的林深河也发现了他负责监视的二号望台上的异动。望台上原本趴着睡觉的家丁脑袋偏了偏,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用力朝似乎听到声响的地方张望了一阵。不过这黑漆漆的夜晚他完全没办法看到穿着迷彩服的穿越众。他不由得取下望台上的火把,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伸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深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随着“哐”的一声响,一枚装着狩猎箭头的弩箭直接就扎在了这个家丁的胸口,夜视望远镜中的他嘴巴无力地张大着,无声地开合了两下,接着晃了晃身子,就从望台上一头栽倒到了庄外的墙根下,再也没有了动静。林深河连忙装好了下一发弩箭,继续监视着整个围墙上的动静。尸体跌落地上的噗通声并没有惊动什么,视频中整个庄子里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亮灯也没有人出来探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被这惊险一幕深深刺激到的袁振力一时间睡意全无,又百倍用心地盯紧了笔记本的画面。
    下面的掏墙动作并没有因为上面的射杀而停止,下面的队员们依旧紧张地在墙上掏洞,不多久,等到把一块土砖四面的泥灰和石灰都挖掉之后,看到了缝隙,掏墙的人从随身的装备口袋中掏出一根撬棍,双手抓住了,把尖端无声而用力地插进砖块的缝隙中,稍微撬动了两下,就将这块砖撬动了。另一名队员把这块砖轻轻地拨了出来,递过身后负责掩护和打下手的同伴,接过砖块的人则以很慢的速度非常小心地把砖块放在一旁的墙根处。
    挖墙的贺亚运停了下来,从头盔上取下摄像头,伸进墙洞里,向四周仔细探视,以确保挖墙的地方没有敌情。
    他们挖掘的地方是一处院子的后院,又是墙角的位置,原本光线就很暗淡,又杂草丛生,简直是绝好的潜入点。他把摄像头装回头盔,继续开始挖掘。第一块砖被挖出来后就快了很多了,黑漆漆的墙角下三个人不停地挖掘着,铁锹不停地在砖缝中来回划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洞口很快扩大到了一个人的大小,贺亚运身先士卒地爬了过去,这个家伙身高一米八五,身材壮硕,还背着一个突击背包,结果第一个被卡在洞里进退不得,只能由后面两个人苦笑着又挖掉了几块砖才通过,这个小意外让贺亚运成为了穿越众中第一个被卡在洞里的人,直到最后不知怎么以讹传讹地被传说成了第一个被卡在虫洞中的人。
    院子的俯视图他已经看过一次了,但是从普通的角度看起来又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院子里的廊下有两个在睡觉的家丁,还有一个隐藏得很好,在几株葡萄藤后面,不过也在昏昏欲睡。
    贺亚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他身后的两名同伴也纷纷打开夜视仪,从皮鞘里抽出m9刺刀,先向葡萄藤后面的家丁靠拢。三个头上发着红光的黑影没能引起昏昏欲睡中的家丁的注意,最外侧的队员举起手弩对准廊下睡觉的两名家丁,贺亚运胳膊瞬间掐住了藏身的家丁的喉咙让他不能出声,被突然袭击的家丁惊慌失措地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正面的队员连忙把m9刺刀收回去,抽出三棱刺刀一下子捅到对方的心脏里。这个倒霉蛋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袁振力看着这个情形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不用亲手去杀人。
    接着三人又按部就班地把廊下睡觉的两个家丁干掉,他们把两具尸体搬到了葡萄藤旁边,然后回到了廊下。贺亚运轻轻地推动了一下木门,是从里面打上的门闩。他侧身到了一旁的窗户边,小心地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用夜视仪往里面探视着。里面没有人,但是有不少的东西被搁置在屋里正中的桌子上,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这东西肯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他做了个手势,一旁的队员小心地用刺刀挑开了门闩,进入了房间。突然间,从旁边跳出一个黑影,从后面一把勒住了最前面队员的脖子。贺亚运不由得楞了一下,仔细一看,这个人五大三粗,明显是个男人,完全不是平时在基地里看到过的蒋燕那种体形。但是这个人能有这么强的反突袭意识,肯定是个首恶级别的罪犯,连忙用霰弹枪的枪托在他后脑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对方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最前面的队员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抽出匕首就要捅下去,但是被贺亚运拦住了,他按住喉结发音器轻声说道:“b组报告,抓到一名高级嫌犯,找到大量现代物品。”说着他又打了几个手势,拿着手弩的队员开始把桌上的现代物品都塞到自己的背包里,拿着654k的队员则用尼龙扎带把这个壮实的男人捆了起来,用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布条把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为了防止布条会变形,还往里面塞了块石头。
    三个人把这个百来斤重的嫌犯抬到了进来的墙边,然后开始了进一步的搜索。
    那边的a队也差不多,钻进这个土围子后才发现,这个庄子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外松内紧了,因为古代的照明条件非常有限,既然无法提供照明让敌人无法靠近,就只能加强墙后的防御。但是长时间的平和状态让他们失去了警惕性,这些原本可能抵挡穿越众的最后防线也如同纸扎的人偶一般全无效果,并且在天空中的大红外灯与每个队员头上的小红外灯的共同照明下,整个庄子里跟白天一样简直没有光照的死角,那些藏在角落里睡觉的庄客和家丁们根本就没能起到奇兵的作用,反而像光着屁股一样一目了然,而古代人在饮食方面却是的维生素却导致他们普遍夜盲,即时偶尔看见几个亮着的红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算是被干掉也还以为是庄子里闹鬼,到死也不敢吭一声。
    北纬的a队很快搜到女眷比较集中的后院,庄子里大户的女眷一般都住在后院的厢房里,这从随处可见盛开的花和院子里修葺的亭子就可以看出。
    “北哥,这明显是女人的院子了,我们进去不?”一名队员望着院子里挂着晾晒而没有收的女人衣服问道。解放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他们心里总还是留着相当强烈的印象的。
    “为什么不进去?你们真有意思了啊,蒋燕不就是女人么?不救了?”北纬转过头来,看着同伴头上那个红彤彤的红外射灯问道。
    三个人随即开始在这个院子的墙上掏起洞来。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他们掏墙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仅仅五分钟就掏出了个可供人钻过的洞出来。
    “我勒个去的,怪不得这么臭,北哥!你怎么找了个茅坑边上掏洞啊?”捂着鼻子的队员低声抱怨着。
    “我怎么知道这里是茅坑?怎么?在茅坑边上就不能活了?快走!”北纬也捂着鼻子在前面同伴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他们挑开了门闩,在屋子里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两个女孩在床上平和的继续着她们的梦乡之外,屋里什么都没有。北纬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但是两个同伴有点迟疑,在比划着手势“争吵”了一阵后,北纬无奈的点了点头,三个人退出了这个院子。正当他们准备从茅坑边的洞里钻出去的时候,突然间背后传来一声尖叫:“爹!娘!有鬼!”
    三个人不由得一愣,与此同时随着墙外传来了“哐”的一声,一号望台上的家丁胸口上也多了一支箭,他刚刚听到了尖叫声,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正准备在身边的火把上点燃火绳,却转眼间被谷福林用狩猎弩击毙在望台上,这个家丁只来得及发出了轻微的“嗬嗬”声就跌下望台死掉了。
    
    
第二十二章 人质营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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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纬回过头,果然是其中一个女孩正捂着嘴巴冲着他们这个方向索索发抖。【无弹窗..】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口袋中抽出一把匕首冲上前去把那个女孩放倒在地,接着又冲到了房间里,过了几秒钟又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冲着步话机里喊着:“乙计划!乙计划!”
    听到北纬喊声的两组队员纷纷从背包里取出了烟花弹,点燃后用力抛向西面的房屋里,随着突然爆开的火光和巨大的声响,整个庄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
    稻田里的林深河和谷福林连忙把钢弩背到身后,举起了小口径步枪,将出现在围墙和望台上的家丁与庄客一一打翻在墙头,一些受伤的人大声喊叫着纷纷往墙下跳,一时间墙头上的人顿时跑了个干净。
    “人还没有找到,我们还有多少间房子要搜?”北纬很着急,在步话机中朝指挥部问着。
    袁振力着急地在显示屏上仔细查看着,屏幕上的人正如开水浇过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跑,有人在水井里打水,有人在房子里抢救自己的财物,更多的人则在一旁为自己大半生累积起的财物被大火吞没而哭天抢地。
    “还有一间院子和两间厢房!就在你们行进的正面!”李杰琦在手电下查看了地图,对比了一下红外求生灯闪烁显示出的六个穿越者的位置在步话机中通报着。
    “靠!感觉跟使命召唤一样了!”袁振力不由感叹道,李杰琦笑了笑,“我们这种山寨使命召唤就别拿出来说了,先等那些哥们都撤出来再看看吧。”
    庄子里一片混乱,几个家丁冲到东侧的一处厢房想去找管事的周老三,但是却发现三个家丁死在葡萄架下,惊恐的家丁们连忙又跑了出去,全然没有发现被尼龙扎带绑了好几个关键部位的周老三正被藏在墙角的一个小洞里。
    此时的北纬一脚踹开了最后一处厢房的门,床上正躺着蒋燕,他连忙探了探鼻息,还好呼吸很平稳。身形健壮的贺亚运冲过来把蒋燕扛了起来,开始向南行进,北纬和其他队员在前后为他开路。当他们走到周老三的院子时,突然从厢房里冲出来一群打着火把的家丁和庄客来。堵住了他们前进的方向。
    “哎呀!看不见了!”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队员连忙把夜视仪翻了上去,在这种有可见光照明的地方,夜视仪就完全没有作用了。这时他们的耳机里传来了李杰琦的呼叫,“ab队注意!许多人在朝b队潜入点方向集结!请注意!”
    “还要你说!老子跟他们对面了!”北纬郁闷地举起霰弹枪,在步话机中喊了一嗓子,对着拥挤的人群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这些古代人是见过火器的,他们自己望台上的同伴们也一样使用火铳或者鸟枪,可是他们面前这几个穿着怪异花花绿绿颜色的大高个手里拿着的“火铳”既没有点着火绳也没有看见携带火种。所以一众庄客有恃无恐地提着锄头之类的农具围在穿越众面前意图活抓他们。
    可惜他们是无法理解底火是如何通过撞击而发火的,所以当霰弹枪枪口喷出一丛火光的时候庄客们的脸上才显出惊恐的脸色来。至于他们的惊恐大多倒不是来自于火枪喷射出来的弹丸,反而是几个穿越众戴着的面罩。基于半夜里突然冒出个骷髅脑袋才是最吓人的理论,穿越众们都戴着骷髅面罩,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这霰弹枪枪口的火光正巧照亮了前面几个人的面罩,把一众庄客唬得顿时屁滚尿流,口中喊着“鬼来啦”一哄而散,只留下四五个被霰弹打倒在地的倒霉蛋。
    开枪的北纬也一愣神,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正好看到贺亚运背着蒋燕脸朝着他,那个骷髅面具正咧开了嘴朝着他。顿时北纬就乐了,“好家伙,早知道装神弄鬼就能吓跑他们都不用这么麻烦了。”一众穿越者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互相看看面罩也都恍然大悟笑出声来。
    “快走!我们赶紧走,再不走的话等不怕鬼的追过来就走不了了。”北纬在身边几个人肩膀上拍了拍,在背着人的贺亚运带领下朝b队渗透点快速跑去。
    袁振力和李杰琦几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群人就这么被一枪吓跑了,也搞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们也来不及去询问详情,既然那些庄客现在都一哄而散,在监视视频中纷纷躲到没有着火的东侧房子里,那么此时就正是撤退的大好时机。
    天空中监视的四轴飞行器在袁振力的遥控下转到庄子东侧,西侧因为燃烧腾起的强劲上升气流而影响起飞行器的稳定了,再加上此时负责营救的穿越众们也已经从b队渗透点撤了出来,再留在庄子上空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此时一条蛇正在跟坐在水田里的谷福林较劲,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蛇对于热的敏锐远远超过人类,这条蛇正把谷福林当成一个顶好的暖炉正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这条蛇时不时吐着信子,探头探脑地冲着谷福林的脸。因为之前他的注意力太专注于围墙上的情况,当他发现身上冒出一条蛇的时候这条蛇已经距离他的面孔不过三十厘米,正满怀好奇地朝着他舌头吐个不停……顿时把谷福林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当ab两组的人背着蒋燕和俘虏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这条蛇才偏过脑袋对四周的动静表示好奇。此时谷福林才敢低声对身边说话,“我……我……我身上……有条蛇!”
    跑过他身边的北纬头都没回,直接一把抓住蛇的七寸,对着远处一扔,然后拉起腿还在发抖的谷福林说道:“没关系,是条圆头的,没有毒,快走!”
    此时围墙上又冒出几个不怕死的家丁,他们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不停地把火把往水田中扔,寄希望于撞个大运找到刚才逃出去的“骷髅鬼”,但是他们根本就丢错了方向。他们看不见穿越者但并不代表穿越者也看不见他们。在他们身后的熊熊大火为背景,他们的身形在夜空中要多清楚就有多清楚。两个狙击手二话不说,直接举起狙击步枪又撂下来几个身形伟岸的,这些家丁们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在根本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死神面前顿时烟消云散,纷纷又跳下墙头作鸟兽散了。
    随着一阵紧促的锣声,南边的大门被打开了,大约五十多名庄客家丁抄着武器在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带领下对着东侧搜索而来。
    “狙击手,干掉那几个拿火把的,我们先退到200米再掩护你们。”说着北纬指挥着其他几个人往东山方向撤退,顺手取下了林深河背上的钢弩,接着往200米的位置跑去。
    谷福林在舰艇上虽然一直是雷达员,但是每次有练习射击的时候都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在他那艘护卫舰上步枪射击技能算得上头把交椅。此时的他正和轻武器玩得溜转的林深河瞄准着一百五十米开外的那几个举着火把在稻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向自己方向前进的领头人。
    因为“健卫”小口径步枪的射程不过一百米,他们此时只能望距离兴叹,强行开枪只是白白浪费弹药。国外采购的武器还没来之前,这些56毫米的小口径子弹可谓是“军国利器”,绝对不能浪费的,虽然不能做到每一发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但好歹也不能拿来乱打。于是两个狙击手依旧保持坐姿,稳稳地坐在水田中,平稳着自己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开始瞄准着举着火把的人。
    随着远处两个极细的闪光,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打着火把的庄客惨叫一声倒在水田里,顿时引得人群一阵骚乱,有人挥舞着手里的农具冲着刚才冒出火光的方向,大声喊叫着,“就是那边!就是……”远处又是两次极细的闪光,喊叫的人顿时脑袋上飙出一团血花趴倒到水田中,同时走在最前方打着火把还在迟疑是不是往后一点的庄客也如同一个被倒空的麻袋一样翻倒在稻田中。
    被打死的四个人并没有让这群庄客家丁产生太大的恐惧,他们取出身上携带的尚未点燃的火把,纷纷点燃,在几个临时充当指挥员的庄客的大呼小叫下向刚才闪烁火光的地方围拢过去。
    “这些家伙还真不怕死!”谷福林撂翻了一个几乎接近到80米的庄客,在对讲机中发着牢骚。
    “没关系,才几个人的伤亡对这五六十人并不造成太大的震撼。”说着林深河回头看了眼北纬,北纬冲他作出了后撤的手势。林深河从水田中勾着腰站起身来,在谷福林背上拍了拍。“你先退到三百米线位置去,我们把他们引导山前吃顿霰弹他们就知道好歹了。”
    谷福林半蹲起来,揉了揉坐麻了的屁股,转身向着三百米的位置跑去。林深河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庄客开了一枪,把他脸朝下打倒在水田中,就跑向北纬的位置。
    被打的庄客们也发出了怒吼,当然,连敌人都看不到就一直被打个不停的感觉谁也不会开心。他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向着最后看见火光的位置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过去。
    
    
第二十三章 审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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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哐”的一声,一枚狩猎箭头的弩箭扎在一名庄客的胸口,他仰面朝天地倒在水田中,鲜血顿时染红了附近的水。【无弹窗..】家丁庄客们越向前走越是胆寒,首先是人类对于黑暗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的;其次是一直到现在,除了那几个“骷髅鬼”,他们连来犯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这么大个庄子烧成了个大火把,还死了这么多人,总得要抓住一个敌人才行,不然的话徐伟回来后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想到这里,他们的步伐越来越快,反正鞋子已经大都被沾到水田里拔不出来了,索性干脆光着脚在水田里追击起来。但是和他们不同,穿越者都是穿着军用靴,行动起来速度比他们还快,穿越者们通过射程放着风筝一样把这还剩下的三十多个庄客引导了山前的一个缓坡处。
    踏足不再是软绵绵的稀泥的庄客们心中一喜,之前被稀泥弄得行动缓慢的他们现在有信心在这坚实的地面上追击敌人了,他们发出欢呼声,一齐对着最后看见闪光的缓坡顶上蜂拥着冲了上去。
    “瞧!我就说过吧,乌漆抹黑的环境下零敲碎打对这种乌合之众起的震慑作用并不大,南北战争中的军队能够顶着排队枪毙一直逼近到五十米,但是一旦吃了霰弹就作鸟兽散了。”林深河得意地望着一旁的北纬指了指坡下还在往上冲的庄客家丁们。北纬笑着擦了擦鼻子。“这些乌合之众可比不了南北战争的美国兵,”说着他狠狠一挥手,虽然下面埋伏的队员们谁也看不到,但是这种感觉依然让他觉得自己很man。“开火!”
    靠近坡顶的两侧突然喷出了耀眼的火光,喷射的霰弹如同暴雨一般扫射着猬集的人群,中弹的人们大呼小叫地从坡上直接滚了下去,一路还绊倒了后面没有受伤的人。顿时滚到坡下还没有受伤的人发出了一阵尖嚎,丢下火把,朝庄子方向四散逃开了,期间还听到不远处有人“哎呀”一声,然后惊呼“有蛇!”
    此时的坡下只剩下了十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还有没死的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好了所有人在山顶集合!”北纬吩咐了一声,重新扫视了一下这个乱糟糟的战场,提着枪返回了山顶。
    山顶上,穿越众们正在收拾带来的器械,几个黄家寨的乡勇们赶着几辆大车在山东边的土路上等着他们。在他们清点了人数确认没有问题后,背着蒋燕又拖着被重新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的嫌犯下山,钻进了几辆大车开始向城门方向驶去。此时的时间,三点零五分。
    大车没多久就赶到了五六里之外的黄家寨外,由于有黄家的旗号和车辆,驾车的又是黄家的乡勇,自然一路畅通,等到进的寨子,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真正安全了。
    当第二天杜彦德和孙文彬带着北纬向黄石感谢借出大车和家丁时,黄石嘴巴惊得合不拢来,他知道美国海商们精于奇技淫巧,却不知道他们在救票方面也如此有本事,更不要说是如何在这好几万人的地界里大海捞针地找出一个人被藏身的地方的。更何况今天一早就有消息传进来,五六里路外一家庄子遭了火灾,足有四十多庄客和家丁在火灾中丧生,这不消说也是这些美国海商所为。他原本对于这救票的事情全然不上心,只打算在绑匪勒索赎金的时候再大大地卖这些美国海商们一个人情,谁知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让他心中大大感觉失落的同时也对这些美国海商们突然显出的“肌肉”有了一丝担心。
    被送回地球的蒋燕虽然呼吸平稳,但在激烈交火的枪声大合奏中居然一直没醒,李喆心急万分,抱着又摇又喊的出了一身大汗。最后还是杜彦德想了个馊点子,用凉水浇醒了。蒋燕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经过详细的检查,这个被n多人送去的人身体远比送她来的人还要健康。
    被回收的现代物品也被摊开在桌上一一检查,除了两支笔和一部分钞票之外,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从物品上的指纹看,这些古人没少研究他们的这些奇怪东西。
    “姓名!”沈彬不急不慢地问道。
    之前在茶摊上意气风发的三哥此时真的跟印度阿三哥一样包着脑袋,从寨子里撤退是他的脑袋在寨墙上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醒了。
    不过醒了以后的他宁可自己没有醒来,他不仅看到了这些海商的私兵仅仅以十人不到的规模击溃了寨子里上百人的追击,还看到了他们回收四轴飞行器。古人对于飞上天一直以来就是一种奢望,尽管他们研究了任何能在天上飞的东西,但是一直没能找到办法飞离地面。不过眼前这帮海商竟然能够灵活的操控东西在天上飞行,并且这个东西四四方方的,一点儿也没有鸟的特征,难道是有法术的?周老三到现在算是彻底服了气,自己是真正地惹错了人,眼下这些海商就算是碾压掉那个寨子也是举手之劳,自己居然还想通过绑架他们的人来要挟他们合作,不自量力嘛。
    “小的姓周,小名老三,平时大家都叫小人周老三。”周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的面前有两个人,左边坐着一个男的,身材壮硕,方脸,脸上充满了不怒自威的表情。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大眼小嘴高鼻梁,一张圆脸肤色白皙,面容甚佳,但是这个女人并不说话,只是在桌上摊开了一个大本子,在上面记录着什么。那支笔和自己从海商们那里弄来的看起来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叫谭炼,是前几天才来报到的新穿越众,名字叫做谭炼,是某地公安系统的一名内勤。在单位勤勤恳恳当了五六年内勤后突然发现了可以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的可能后,毅然在领导的挽留下辞职,独身一人参加了穿越集团。
    “职业?”看到周老三脸上一脸不明白的表情,沈彬只好补充了一句,“干什么的!”
    “小的是个谋士。”周老三恍然大悟,连忙老实地回答道。
    “谋士?”沈彬和谭炼对视一眼,明显都没能从对方脸上找出答案,只好又问了一句,“谋士是干什么的?”
    周老三有些奇怪,难道这些海商连谋士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小的就是平时给老爷们出点主意,老爷们不在就帮他们看管产业的。”
    “大概就是师爷之类的角色吧。”谭炼悄悄跟沈彬说道。
    沈彬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的人下手?受人指使吗?受什么人指使?”
    “小的是松州人,是郑大人手下的谋士,根据郑大人的吩咐,在明州城附近买了几处田产用以安置需要保护之人。”周老三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但是双手被拷在凳子上,不能去擦,只能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几个月前明州城里传言来了新的海货,非常抢手,郑大人手下的一名干将从松州赶来督促我等找寻这新海货的来源地。”说着周老三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小的经过一个月的调查,发现了几位美国海商老爷的住处,在那名干将的再三督促下不得不作出了用迷香绑架美国海商的下作事来。”
    沈彬也不多说话,从审问纪要中抽出一张纸展示给他看,“是不是这个人?”
    纸上是徐伟在明州城黄家寨前茶摊前视察的时候被拍下来的照片,栩栩如生的照片让周老三吃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请问老爷是从何处拿到这张画像的?”
    沈彬忍不住笑了笑,又抽出一张纸,这张纸上是天黑前徐伟在向周老三下达命令时拍得照片,这张照片直接把他吓得尿了裤子。“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在下作出此等下作之事,报应啊!报应啊!听凭诸位神明发落!”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这个就是徐伟吗?”沈彬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才开始就吓尿了裤子,这不赶快让这个周老三赶紧清理掉,等下要是再出点有力的证据再来个屎尿齐流,这是审问他还是审问自己呢?
    “正是!”周老三有了被神抓来的觉悟后立刻认命了。“此人来自京城,听说是宫内某位公公的义子,有东厂撑腰的,以前在郑大人手下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一个不开眼的副将想要在他那里捞点好处,结果当晚就被东厂的番子给抓了去,弄到大半夜才放了出来。所以此人在郑大人手下颇有一些地位。听闻此人是宫内派来节制郑大人的一颗棋子,所以郑大人对此人也颇为忌惮,无奈之下派他过明州城来负责郑大人的一些产业。”
    “哦,是这样,怪不得一副克格勃的表情……”沈彬不由得和谭炼抱怨了一句,谭炼也微微一笑,“这种人以后有可能在明州城方向形成对我们的不利,最好能够早点拔除。”
    “你总是挂在嘴边的郑大人是谁?”
    “啊?”周老三一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沈彬。“郑大人是朝廷经制的游击将军,乃是我大武朝南海守将,一直为我大武朝守卫闽粤沿岸,乃我国之栋梁,诸位怎能不知?”话语间露出一股骄傲之色。
    “这里是执委会,审讯工作请先停一下。”桌上的步话机传来呼叫声,“沈彬同志请过来一下。”
    沈彬对谭炼点了点头,终止了审讯,让几个体育组的穿越众把这个周老三押回了关押他的宿舍。“记得让他换条裤子,最好洗个澡。身上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谭炼作为一个女人,对于味道总是特别的敏感。
    
    
第二十四章 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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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押人的贺亚运点了点头,顺便冲着周老三笑了笑。【..】周老三知道就是这个人一下子把自己打晕的,对他有着从骨子里的害怕,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冲贺亚运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走吧,老周!”贺亚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但是马上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不爽的味道,低头一看,“我去!你多大的人了?还能尿裤子?”
    周老三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但是还是强撑着笑脸,这可没办法,眼前这个人六尺有余,这辈子可都没见过这么高的,关键是这人不仅高,又壮实,若是惹得对方不高兴那比自己脸还大的巴掌扇过来还不得把自己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啊?“诸位神明显灵之威,在下区区**凡胎如何承受得住?”眼前这个六尺壮汉就算不是有名的神也是个巨灵神级别的天兵,先拍了马屁再说。
    让他觉得惊异的是眼前这个天兵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一副满脸狐疑的表情望着他。“什么神明?我们就是人,跟你一样的。”说着还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吧,去洗个澡,把裤子换了!要上厕所可以跟首长申请嘛!”
    “手掌?”周老三满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被手铐拷着的两只手掌。
    贺亚运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后脑上轻轻拍了一下,“《新唐书·兵志》里不是有么?十人为火,五火为团,皆有首长,首长的意思就是说负责领导的人!快走吧,等下我还要替你洗凳子呢!”
    “是的!首长!”周老三立刻现学现卖回答了一声。把个贺亚运又雷了个外焦内嫩。
    到了执委办公室门口,沈彬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打开门的是张元,往里面一看,杨铭焕张元肖竞和孙文彬都在,唯独没有看到杜彦德。
    “是这样的,沈彬同志。”张元很热情地给沈彬倒上了一杯茶,转过头看到沈彬还满脸惊诧地站在门口。“请坐!”
    “你是一位优秀的警察,无论是在本时空还是另一个时空,尤其是这次对蒋燕同志的解救工作几乎完全是依赖你的现场勘查尤其是发现了寨外的端倪才打开的突破口。”张元的脸上露出了诚挚的微笑。
    张元接着又说道:“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的。”
    沈彬突然感觉到一种紧张气氛。“你作为一个工作多年的刑警,有着丰富的刑侦经验,又熟悉预审的步骤,同时又很熟悉武器,听杜彦德说你还是你们刑警队的射击教练吧?”说着张元还往回看了一下,这时才想起杜彦德为了不给这个童年挚友增加太大的心理压力直接没有到场。沈彬笑了笑,但是笑容开始有点僵硬。作为一个多年的警察,从这么多话里还听不出来就奇了怪了。
    经过了这次绑架事件后,执委会也知道了安全保卫并不仅仅有军队就够了,对于警察的需求也是同样重要的,但是他们翻遍了报名的人,仅仅只有几位是警察或者又警察工作经验的,而且由于职位都不怎么高,挑不起大梁来。眼下这个尚在筹办中的未来警察部门里急切需要一个能够挑大梁的人来,因此沈彬就成了最佳人选。
    “我们这支穿越队伍需要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才,但是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我们这支队伍内保都做不好,对外的扩张则必然遭到失败。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来报到的穿越众里面也只有谭炼这么一位是有治安经验的警察,那个贺亚运虽然是特警,可是和内保工作实在是有点南辕北辙。……所以,经过我们执委会的讨论,我们希望……”张元左顾右盼了一阵,在其他三个人鼓励的眼色怂恿下最后还是说出了执委会的讨论方案。“我们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的穿越大业中来。”
    沈彬的脑子一下子如同风车一样转了起来,自己这次是应杜彦德的求助特地跑过来帮忙的,只请了四天假,这赶回去之后还有三件省级督办的命案要处理。老婆不小心怀了二胎又不愿意打胎,虽然自己是独生子女可是这单独二胎的生育证又因为独生子女证的丢失而办不下来,如果生下来都没办得下生育证,那么就算超生,在局里肯定又要通报批评,说不定连工作都有麻烦。父母亲一直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自己虽然在公安部门也算混出一点名堂,但是始终都还是一线的警察,有些事情的处理上要照顾这里照顾那里而畏首畏脚。
    而比较起来这几天在穿越集团的工作,虽然也比较辛苦,无论是现场勘查还是制定营救计划,但是自己那种一言九鼎的感觉是在平日工作中绝对感觉不到的。而且他也看到了人质营救小组在营救过程中的战斗,在那样的一个时代,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再反过来看看自己的生活,哪怕是在一群混混面前出示证件,也完全达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会激起那些有保护伞的混混们的斗志,把事情越搅越乱,以至于他每次下班从局里出来之前都会把衣服换掉,免得被卷入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里去。这样的生活,想起来还真是有点不堪回首啊。
    “如果你能够挑起我们内保工作的重担,那么对于我们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张元说着望向后面,后面三个人连忙如同汲水鸟一样点头点个不停。
    “这个问题……”沈彬顿了一下,“我只能说让我考虑一下,现在不能答复你的。”
    “这是当然!”明显如释重负的张元连忙满脸堆笑着点头。“不过执委会也商议过了,就算你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加入我们,我们也将支付你一笔酬金以感谢你在这次解救人质行动中作出的卓越贡献。”说着他还交涉性地跟后面的孙文彬对了对眼色,孙文彬翻了个白眼,望向一旁的肖竞,肖竞则无奈地望向杨铭焕。
    杨铭焕几步走上前来,接过张元的话头。“是这样的,我们讨论过了,因为在你的帮助下才能保证整个行动的胜利完成,我们将支付你一块金砖作为报酬,很抱歉,我们的现金暂时还没有周转过来,只能从和那个时空交易获得的金砖里面获取了。”说着他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块报纸包裹的红砖大小的砖块递了过来。
    沈彬一阵愕然,不知是不是该接过来。他见过金砖,往往有时在贪官家里或者毒贩家里都能抄得不少的金砖,可是金砖都是二十克到两百克的,大小的话从指甲盖大小到手掌大小而已,可是面前这块红砖大小的是怎么回事?开玩笑吗?看着杨铭焕那一只手拿着有点拿不住后又直接双手握住递过来,就知道这东西分量不轻……他犹豫了一下,一只手伸过去接,但是被杨铭焕制止了。“别!两只手,这东西有够重的。”
    接过手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足足有差不多三十公斤。接过金砖的沈彬苦笑了一下,“你们的金砖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张元在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新采购的冶炼设备试机的时候顺便把那些收过来的金银重新熔炼了一下,为了装运方便,就都统一给弄成了红砖大小。”
    “我去,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684块一立方米都想出来了。”肖竞在一边抱怨着,“我们的金子全部融化了才三百多块。”他的肩膀马上被孙文彬拍了一下,孙文彬对他挤眉弄眼的好几下才让肖竞想起这沈彬不是穿越集团的人,得保密。
    沈彬笑了笑,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集团的一份子,连忙借口要去考虑离开了,出去的时候手里还拎着这个沉甸甸的金砖。
    回到宿舍的他把金砖放在桌子上,迟疑了一阵,还是抖抖索索地打开了包着金砖的报纸,里面果然是一块如假包换的金砖,金子被提炼过一次,闪烁着耀眼的金光,金砖上面还打上了编号和重量,28232克。这个数字如同一个火炉一样把他的心点得火热。黄金的价值他是知道的,疯狂的时候到过300多元人民币一克,可是自己手里这块直接就是两万八千多克,得多少钱?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算不清数了,不得不掏出手机算了下,七八百万。这个数字立即把他的眼睛给晃花了。
    他不由得想起五年前,办案的时候曾经有疯狂的犯罪份子把五十多万人民币直接塞到箱子里扔到他家,看他是要家还是要办案,他能够顶着压力把案子办下去,这股毅力不仅让他为许多冤屈的人得到了申冤,却也使得他在现在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差不多五年,还是一个中不溜秋的小警察。
    但是现在他面前摆着的这块砖一样的东西价值就是七八百万,这帮执委会的家伙的钱也许是风吹来的,但是偶然看到他们的那些各个小组在不同的宿舍或者办公室里列着清单,不时为了某个设备是不是能够被替代而吵个不休甚至不惜开穿越众听证会,就知道他们花钱也是要精打细算的。况且这七八百万的一块金砖丢在他手里也是注定拿不到的烫手山芋,且不说拿着这砖头大小的金砖怎么过安检,怎么出售,单说日后要是有人查起这不明来源的大笔资产,要是说赠与,上哪里去找这帮已经穿越到古代去的执委会去证明啊?真要是说出去谁能相信有人能够回到古代去呢?还不得把自己折腾到精神病院去么?
    他看着金砖苦笑了一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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