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山上,剑拔弩张。
两方人马已是短兵相接,野兔山上的成员全都三人一组,浴血拼杀。
其实野兔山一众成员的整体素质是要明显高于偷袭敌人的,而且装备也明显更加精良。
除了砍刀之外,每个人的腰胸部位还都裹了一层简易的木制甲片。
但今天偷袭之人的数量,却明显多过野兔山的人,而且还是从后山林子里悄无声息的上山,若不是刚好被金子发现,这伙贼人怕是已经偷袭得手。
想起萧九临行前的嘱咐,金子一阵庆幸。
加上前些时日修缮好的围墙,拖延了敌人进攻的速度,也给野兔山留下了集结队伍的时间。
金子带领野兔山一众搏杀下,算是守住了阵地,贴身肉搏下,双方都无法放箭,靠的只能是各自力气和那股敢打敢拼的狠劲儿。
来袭的敌人,也是不缺狠劲儿的,只是在体能和装备上明显落后于野兔山一行,最开始还靠着突袭和人数优势,打了野兔山一个措手不及。
可当野兔山一众人马反应过来后,集结抵抗住了冲杀,那伙敌人的威势其实就弱去了许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双方陆续有人倒下。
没能在第一时间拿下野兔山,那个疤脸男人面露不悦,今日自己倾巢而出,差不多带上了所有家底。
若事不成,不说手下伤亡惨重,只怕自己这个老大的威信都要受到严重打击。
想到这,那疤脸男人也是悍勇起来,硬着头皮拿刀带头挥砍,接连干翻了两个野兔山山匪,不多时便到了金子近前。
金子也是拎着砍刀,对着这个头目扮相的男人猛劈,双方武器碰在一起,击打出当啷的声响,短短十几秒的交锋,却凶险万分。
现场双方的酣战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两方人马也都体力用尽,各自大口换气,但遭遇突袭,野兔山明显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再来一波冲杀恐怕会死伤殆尽。
正在这时,野兔山山寨后方却传出来老马的声音。
“都往土堡撤,都往土堡撤。”
随着一声声呐喊响起,野兔山众人往后撤退,纷纷跑去之前修建的土堡。
而偷袭的那伙儿贼人也不敢追去,只是在原地暂时歇息,交战的时间虽短,可心神全都聚集在与对手搏杀上,已经透支了大部分心力,无力去追。
疤脸男人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盯着野兔山众人撤退而去的土堡,心里疑惑,野兔山何时修建了这些土堡?
而且野兔山成员的整体素质也暗暗让他心惊。
一番乱战下来,被砍死砍伤的竟然大多都是自己这边的人,而且跟他们直接凭着一股子悍勇冲杀不同,野兔山的人员都是几人一起合作对敌,看他们步调一致的样子,明显都在平常经过训练。
看着死伤的手下,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今日自己倾巢而出,若是空手回去,自己在这十里八乡也不用混了。
歇息一阵后,疤脸男子站起身,提刀走向山寨,同时示意手下前进,逐渐包抄野兔山众人躲藏的土堡。
有疤脸男子带头,一行人进入山寨,逐渐向寨子中央的那几个土堡围拢,正当快要靠近之时,那土堡上的石窗突然探出几双弓箭开始射击。
陆续有人被射中,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疤脸男子见状,知道短时间内很难拿下土堡内的众人,便转移目标,看向了山寨的粮仓。
大手一挥,吼道:“妈的,烧粮。”
随着疤脸男子的一声令下,向土堡靠拢的一众人马开始调转方向,前往那新建的一处粮仓,随后又派了一队手下开始搜刮野兔山众人的住处。
土堡内部,撤离进来的金子见外面的贼人调转方向,开始往粮仓那边前进,心中焦急起来,就要领着土堡内的弟兄出去拼命,却被老马给拽住。
“金子,别硬冲”,老马扯着金子说道。
可金子听完,直接反驳道:“那粮食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谁敢动这些粮食,老子弄死他。”
“兄弟们,给我砍死他们,一个不留。”
说完,便不再管金子,一马当先的冲出土堡,身后众人也跟着金子一齐出动,直奔准备火烧粮仓的贼人。
那疤脸男子此时正大声催促着手下,开始往粮仓的四周和内里泼洒在寨子中搜集到的一坛坛酒水,并且时刻警惕着土堡方向,防备躲进土堡的众人再次杀出来。
正当粮仓刚刚燃起火苗之时,土堡方向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喊杀声。
那疤脸男子扭头看向土堡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知道自己火烧粮仓已经逼急了野兔山的山匪。
野兔山的这处粮仓建在一个空旷的边角,此时正值傍晚,一道赤红色的火光瞬间将天空照映的闪亮,远在山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望着粮仓上逐渐燃起的熊熊大火吗,带头冲出土堡的金子咬牙一挥手,身后众人就对着粮仓周围的那伙儿贼人杀去。
疤脸男子也是早有准备,大喊一声,直接迎上了冲来的金子和野兔山众人。
正在这时,山寨大门方向却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朝着那伙贼人后背杀来。
自然是萧九和之前带走的二十多名精锐,在山下见到火光后,便马不停蹄的急速奔袭,好在来的正是时候。
那疤脸男子见野兔山到了援兵,此时遭到两面夹击,惊恐的大声下令,指挥手下反击,并开始不断向侧方后撤。
可萧九岂能让他如愿,对着这群偷袭自己寨子的贼人怒吼一声:“宰了他们。”
随即,身后众人在萧九命令下向疤脸男子所在队伍冲杀,而金子等人见萧九返回,顿时有了主心骨,一时间声威大振,对着眼前狼狈众人奋力砍杀。
只一个回合,被夹击的这伙贼人便被直接冲散,开始四处往山下逃命,而野兔山的人马也是全员出动,对着落荒而逃的一干人马展开追杀。
萧九看着被烧毁的粮仓,和一干倒在血泊中的手下,一股无名业火在胸腔中不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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