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门直接撞开,扛着一人的身影莽撞的找到了卧室,将肩上的女子抛到床上,随后关上门,再转身回来。
受到惊吓的无垢,连忙撑起身子扭过头,发鬓有些凌乱,视野之中,那个野蛮的身影靠了过来,却是温柔的伸手贴着她的脸摩挲着。
“你叫什么名字….”
“宫…宫..无垢….”女子望着那张英俊又有些憔悴的脸庞,心跳不由加快,但一时间被陌生人如此亲昵的举动还是吓得肩膀缩了缩,整个人朝帷帐里靠过去。
“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有点男儿的味道….”赵吉摩挲着对方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脸颊,气喘越来越急,整个人已经上到了榻上,两道身影几乎快要挨在了一起。
嘴唇贴着对方的琼鼻微微一点,赵吉眼里像是快要喷着火,然后猛的吻上去,双唇相接,无垢美丽的双眸顿时迷离起来,举起纤细的双臂使劲的去推搡对方,良久后,似乎她的努力成功了。
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几许,四目相对。
无垢胸腔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一般,眸子朦胧的快要滴出水来,“你….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西厂….是魏督公的地方,你不要乱来的,他会杀了你。”
“他?他只是朕的一条狗而已。”赵吉看着榻上娇柔的几乎快软成一滩水的女子,便是忍不住神气一回的说着,脸贴着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门外,似乎有道身影僵了一下。
不过屋里的俩人还在继续着,无垢躺在那儿,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手捏着拳头死死叠在胸口上,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在继续说着,“难道到现在你还没发现吗?偌大一个西厂,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来救你?说明什么?”
无垢摇摇头,显然以她的见识,是不可能清楚这些的,但随后对方的手伸过来,捏住叠在胸前的手腕慢慢打开。
“你可真是…..够笨的啊….因为他们怕朕,朕是皇帝….天下人都怕朕的。你怕不怕?”赵吉笑了一下,手上依旧在用力,然后揭开了对方腰上的束带,慢慢将裙袍脱下…….
最后,他笑容僵住了。
“你的胸呢……哪里去了啊?”他这最后一声带着惊恐的颤音吼了出来,后退一步。
床上,女子坐起来捂着胸口,茫然的看着对方。
赵吉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抓绕着头发,来回走了两步,目光最后定格在女子下身,发疯似得冲过去,不顾无垢惊吓的尖叫,一把将其长裙野蛮的撕扯开,一件也不剩。
裸露的双腿浑圆匀称,光洁如玉,可在赵吉的心思并未在那里,视线往上移,便是看到了根部,他一把捂着自己的嘴,扶着墙根作呕。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就与宫女厮混的皇帝,怎么可能对女人下体不熟悉?
纵然刚刚看到的一幕,虽然很像,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甚至都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被污染了。
“我的...天...”
“你是….男人….”赵吉几乎快要崩溃了。
他指着床上的人,抓扯自己步步后退,有些不相信看到的:“朕….朕居然刚刚差点和一个男人发生….发生…那种事….还亲了….亲了…呕…..”
胃里的翻腾,心里的作呕,让赵吉不敢在停留下去,转身打开门的一瞬,魏忠贤就在门外等候着,脸上泛起谄媚的笑容迎上来,“官家…这么快就出来…”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扇过去。赵吉指头指过去,眼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好….好的很!朕在宫里等魏公公大驾!!”
说完,带上憋着笑意的曹震淳下楼径直离去,只留下茫然无措的魏忠贤一人捂着脸立在那里,片刻后,他连忙走进那间卧室,软塌上,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在抽泣。
“别哭了——”魏忠贤立在榻前,气不打一处。。
吓得女子手一抖,胸前原本堪堪遮起来的衣衫陡然散开,露出洁白平整的胸膛,那边,魏忠贤嚅了嚅嘴,想要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
“你居然是个….是个男的啊——”
相貌英挺中正的黑袍太监,此刻脸孔扭曲到了变形,那恐怖惊慌的吼声从他身体发出,传出很远,至少半个西厂都能听见。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不男不女的….”他气的语无伦次,浑身发抖。
“咱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你给贱人给毁了…..毁了啊….”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和那个白宁一样….都是贱人….都不想咱家好过…..”
魏忠贤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嚷着,外面负责调教无垢的一名宫女过来,探头进来看看,陡然间,屋里一掌盖过去,她整个人嘭的一下倒飞,瘫在了地上,额骨尽碎,吓得想要过来的侍卫、乐师、西厂的番子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
“…..长这么漂亮…..几世修来的福分啊,你怎么就是一个男的!”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不....不能杀你....”
“….杀了你都是轻的,咱家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魏忠贤暴跳如雷,瞬间跨到了榻前,一把拧住无垢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到地上,一记耳光扇下去。
啪——
漂亮的脸侧瞬间红肿起来,接着又是一记扇来,柔弱的身躯直接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直接被扇趴在地上,发髻洒开,胡乱垂在脸上,人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
“把她给本督拖下去,关在牢里,待咱家从皇宫回来再过问此人。”魏忠贤一甩袍袖转身出去,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对着寻着动静过来的吴用等人说道:“此人男扮女装意图行刺陛下,已被本督拿下,现在咱家要去宫里面见圣上解释一二,你们好生看着衙门。”
“督公放心自去,我等自当竭尽所能看守衙门和要犯。不过….”吴用拱手道:“不过此人乃是那高公公所献,会不会与他有关?”
魏忠贤垂目一睁,咬牙切齿:“咱家也想知道….今日他在宫里当值,正好一道问个清楚。”
他无论如何都要搞明白一些事,如果无垢本就是男人,这些都是被别人刻意安排的话.......魏忠贤那颗心终究是放不下了.......
原本以为赢了,陡然间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那团阴影。
随后,马车驶出西厂,疯狂的朝皇宫过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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