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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众人,沉默。
听着陈圆圆的话,他们不由感到一股淡淡的伤悲涌上心头。
陈圆圆,有这种毫无安全的感觉,他们,也有啊!
乱世,又有什么人可以真正的安稳呢?
众人前望,看着马鑫的背影,好像看到了一个矗立亿载的万仞高山,一个宛如深潭的浩然大海,那么的安稳,那么的平静。
也许,只有先生,可以吧。
吴三桂大受震动,脸色一时惨白不已。“圆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决不再离开你。”话中,一股淡淡的惊慌,四散开来。
陈圆圆没有丝毫的心动,轻轻一叹。
“吴三桂,迟了,已经迟了。我的心,已经找到了它该呆的地方啊!”
“圆圆,你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吗?”
“迟了,迟了啊!”
“迟了,那个家伙哪里比我强,哪里比我好,我绝不相信,一定是你见对方有崇祯撑腰,所以看不上我了,对不对,对不对啊?”吴三桂撕碎了伪善的面孔,向着陈圆圆咆哮道。
“三桂,你....”你怎么这个样子,我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怎么了?我难道说的不对吗?"biao zi"无情戏子无义,我现在是深深地明白了啊!”
吴三桂一脸残忍的看着梨花带雨的陈圆圆,心中怒气,可焚世间万物。
“姓吴的,圆圆姐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呢。圆圆姐很......”
“闭嘴,小丫头。”
吴三桂向着跑出来给陈圆圆说话的朱媺娖冷冷一笑,玩味道:“你应该就是崇祯的那个什么长公主了吧,待会抓到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世间最残酷的刑法,让崇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你....你要干什么?敢直呼我父皇的名号,你不怕被诛九族吗?”朱媺娖一脸不可置信。
陈圆圆,也是美目圆睁的看着这个陌生无比的吴三桂。
“诛九族,哈哈,我还想诛崇祯的九族呢?”
敢夺走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崇祯。还有,
他。
陈圆圆只觉心神一阵阵难受,一股股荒谬的感觉不断的涌上心头。
吴三桂,在她的印象中,可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一个为大明王朝‘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豪杰,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面的那个满脸残忍,话语狰狞,扬言要诛尽大明皇室的人,是谁啊?
他,绝不是那个忠肝义胆,保卫大明的吴三桂。
绝不是。
袁承志等人先是震撼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吴三桂。
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然后就是破口大骂。
吴三桂不甘示弱,两者也是再次忿了起来。
柳如是看着神情恍惚的陈圆圆,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她,刚才还多次拿着吴三桂开陈圆圆的玩笑,现在看来,她,纯粹就是再给陈圆圆的伤口上撒盐啊!
吴三桂,也真不是个好东西。
“先生,攻关吗?”郝摇旗站在马鑫身旁,脸色狰狞的看着关上的吴三桂。
“攻关?何必呢?”
马鑫轻轻一笑。“山海关,可不好打。而且都是自己人,打生打死,有什么意义呢?塞外的蒙古,后金,还不高兴死啊!”
“先生,难道您要出手吗?”见马鑫不赞同他的提议,郝摇旗一脸希夷得问。
“吴三桂,非死不可啊!”
想想正常历史上的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将整个汉族带入了深渊地狱,马鑫就淡淡的摇了摇头。
一人,断送了一个民族,给一个民族带来了后来一系列的沉重伤痛。
他,又怎么可以活下来呢?
不过,柳如是等女却是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争风吃醋,莫不如此。
没等马鑫反应,吴三桂那里终于亮了一个大招。
“这两位可是后金专门派来说服我的说客,汉军正黄旗总兵祖大寿和镶黄旗汉军洪承畴。”
吴三桂高声道。
而那两人,却是尴尬不已。
祖大寿,吴三桂之舅舅,自称祖逖之后。大凌河之战,祖大寿粮尽援绝,于是诈降,后逃往锦州城对抗清军。清廷屡次招降不从。1641年(崇祯十四年)农历三月开始的松锦大战中,因援军洪承畴兵败,锦州解困彻底无望,于是祖大寿率部降清。
洪承畴,松锦之战战败后被清朝俘虏。洪承畴绝食数日,拒不肯降。皇太极派所有能动用的人前去劝降,均被大骂而回。洪承畴也从皇太极的礼贤下士和宽广胸怀中,看到清朝有可能成功,而明朝的已很难重振基业,无奈而降。
这次两人,虽说有着说服吴三桂投降后金的意思,可是两人对于大明,并没有绝望,而且这段时间大明发生的诸多事情也让他们好奇不已。
现在,吴三桂这样说。
看着下方众人那血煞的阵势。
妈**,咋办?
两人一时被这个阵势镇住了。
马鑫将眼神向着祖大寿和洪承畴两人身上看去,摇头道:“两位一见,便是难得的忠义之士,为何要投靠后金呢?难道不知道那是要被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啊!”
两人神情一变。
祖大寿叹了口气,苦笑道:“城中弹尽粮绝,家中兄弟在敌之手,奈何奈何?”
“是啊,兵败被俘,但又挂念家中妻儿,吾有何法?”洪承畴附和道。
袁承志等人听着两人的话,均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不似原先那样骇人。
这两位,和他们,颇有同病相怜的意思啊!
“听两位的意思,似乎心中仍有大明王朝,那现在我等来了,两位何不再次回到大明,和我们一起给予后金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不是他们那些蛮夷可以肆意妄为的呢?”
马鑫笑看着祖大寿和洪承畴。
两人一阵心动,可想想自己等人的行为,又一时有些为难。
“舅舅,承畴将军,那个小人的话,可不能信啊!”
吴三桂见两人的样子,连忙道:“对方可不是一个善茬啊!要是舅舅和承畴将军同意了,对方再反悔,而且崇祯的性子,两位又不是不清楚,你两人一旦投降,杀头,那都是轻的啊!”
两人顿时更迟疑了。
“以吾的名义,只要你们两个不做损害这片大地的事情,我保你们无罪。”
“怎么样?还不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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