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商慢吞吞的洗完脸,赤脚下床,不小心踢到鞋子,直接把它踢出老远距离,她目测了一下这段距离,默默的走去洗手间把毛巾冲洗拧干。
背后的置物架上孤零零的放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有些陈旧的痕迹,肯定是谭厉的。言商商把毛巾挂在他的旁边,同款纹路,她嘴角扯了扯。
临出房门,看了眼自己的赤脚,回头,默默的找到鞋子穿上。
这种没必要的担心,不需要发生在她身上,她能照顾好自己。
言商商不是第一次来谭厉公寓,但却是第一次进他房间,之前因为怕某些事发生,言商商从不提这件事,谭厉也就默契的纵着她。
出了房门,外面的格局言商商都熟,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
意外的看到谭厉往两个碗中倒入醒酒茶。
“过来,喝掉它。”谭厉明明没回头,却知道她的靠近。
言商商和他一人一碗喝掉,醒酒茶很苦,言商商眉头死死拧在一起,悄悄抬头看去,却见谭厉面不改色,像是在喝白开水。
言商商顿时就不太想喝了。
“不喝会难受,”谭厉顿了一下,放下他的那碗,打开冰箱门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
言商商低头看了眼,谭厉那碗已经空了,他在找什么?
“找到了。”谭厉拿出一个表面全是英文的盒子,递给言商商。
“先把药喝了,再吃这个,甜的。”谭厉说。
言商商一脸懵逼的看向他,不敢接这个糖。
愣了半晌,她问“粉毛巾,甜奶糖,谭厉,你公寓里为什么会准备这些。”她之前几次来都没发现。
谭厉看着她好几秒,默默的拆掉奶茶的外包装,里面还有小包装,他又耐心的撕掉。
“张嘴。”
言商商张嘴。
甜甜的奶糖入口便感觉到软软的弹性,言商商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奶糖,心里更加酸涩了。
谭厉这是给谁准备的。
“想要吗?”谭厉举着奶糖问。
言商商点头。
“把药喝掉,都是你的了。”
言商商不想那么好吃的糖果被他送给别人,捏住鼻子仰头一口气喝掉。
嘴里苦涩的味道刚蔓延,谭厉又塞了颗糖果进她嘴里。
“酒也醒了,不能装傻了,咱们好好聊聊,谁抛弃了谁。”谭厉说的慢条斯理,言商商却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还想知道毛巾和奶糖是给谁的,却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惧。
言商商心想,自己完了。
她沦陷了。
出了厨房,左转就到客厅,偌大的单人沙发,言商商坐在上面还显得有些空荡。
“是我要一项项列出来还是你全部都说了。”谭厉就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明明还隔了段距离,给言商商的感觉却像是他随时能因为听到不满意的回答而过来掐死她。
“说、说什么啊。”言商商被这个会审的气氛弄的莫名紧张。
谭厉很不想回忆言商商的那个眼神,他的下颌紧绷,说道“为什么说我是骗子。”他不想看到言商商装傻,今天他有自己的目的,于是他补充道,“言商商,咱们开诚布公,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出来,同样,我问的问题也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我能知道你的大多数想法,但是你的胡思乱想我真没办法猜测。”
言商商愣愣的看他,但她不是在思索要不要托盘而出,而是想,谭厉为什么要今天跟她谈这些呢。
谭厉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催。
言商商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垂眸低头,看着手里始终紧紧攥着的糖果包装。
这会儿再看,竟然觉得上面的英文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看过。
“你问我答吧。”言商商说。
“好,言商商,我问你,你信我吗?”
言商商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是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前面纠结的是抵死不认,掩盖自卑,还是告诉谭厉,她已经努力在靠近他,除非他结婚否则绝不会放弃的这两个选择,好像都不适合作为本题的答案。
她信谭厉吗?
毫无疑问,言商商重重点了点头。
这不单单是基于情侣相处时点点滴滴堆积起来的信任,更有工作时所见所为而产生的尊重。
就算撇开他俩的关系,言商商也还是会点头。
谭厉沉郁的心情忽而晴朗,压住嘴角继续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和卢明珠不可能在一起,你信我说的吗。”
“可是你爷爷很喜欢她,就算不是她,你以后也会和其他人结婚,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言商商委屈巴巴道。
因为揭开心里隐藏许久的伤疤,言商商的眼中含泪,欲落未落,控诉的看着他。
谭厉算是明白,什么叫心疼的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只为止她眼泪。
谭厉叹了口气,起身挤到她旁边,紧紧抱住她,一手放在她眼睛上。
“看着我言商商。”
言商商看着他。
谭厉忽而又叹了口气,低头爱怜的吻掉她的眼泪,能明显感到她的僵硬。
还是不习惯他的亲密,是因为心有芥蒂吗。
“从我们在一起到之前,到现在,你是不是从没想过会和我结婚。”谭厉说,“毛巾是为你准备的,我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在这里住下来,以后的每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如果你打开了衣柜,你会看到我给你准备的睡衣,打开卫生间的储物柜,里面有你的牙刷,毛巾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至于奶糖,是你有此上网看到了它的广告,我看你想吃,让留行云联系原生产厂家订做送来的,听着言商商,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未来想共度余生的人是你,没有谁能替我做决定,只有我自己能,但是,你会影响我作决定的方向,只有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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