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是个老狼狗

44.比赛

    
    此为防盗章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娘子, 是不是存心来惩治他的?!
    沈玄转身要进船舱里, 江闲月心中有愧, 赶忙跟上。船内狭窄, 够不得两人行动, 沈玄脚步戛然而止,江闲月直接撞到他后背上。
    盛怒之下, 沈玄都被磨得没脾气了,冷笑问:“姑娘想看我换衣服?”
    江闲月赶忙连连摇头, 低眉顺眼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等到船靠了岸, 沈玄才从船舱里走出来,他换了一身素紫长裾,外衫的紫色云纹与青白内里相衬,素雅庄重得当。之前的白色连襟一尘不染, 绝尘处好似九天谪仙,而这身细叶紫绫子云纹长衫更显华美挺拔, 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沈公子。”江闲月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跟在沈玄身后上了岸,“昨夜您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感谢您呢, 您怎么就走了呢?”
    “我说了不用你谢。”
    “那怎么能成呢, 常言道,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了?小女子定当结草衔环, 报答公子……”
    假的, 狡黠的光在江闲月眸中一闪而过, 心想我可不想做无人收尸的孤魂野鬼。
    沈玄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身:“你真想报答?”
    “是。”
    “转身,直走,不要回头,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沈玄说完头也不回,阔步前行。
    江闲月真想把包袱仍在他头上,然后转身离开,可还是要跟上去,楚楚可怜说:“公子,实不相瞒,我同家人南下避难,却被家人所弃,在这临安城举目无亲,只认识公子您呐!不知道公子是否婚配,小女子愿以身相许,侍奉公子……”
    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原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更何况江闲月生的这般花容月貌,沈玄一定……
    “简直荒唐,”沈玄像是听到了及其荒诞滑稽的事情般,“救你一命就要娶你,你当我沈玄是什么人了?”
    江闲月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直接,当下脸被羞得通红,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要不是为了活命,又怎会自轻自贱至此?
    瞧着沈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江闲月心一横,干脆破罐破摔:“那……小女子只好去报官了呀,元明街的沈公子私藏流民,还坑骗官差!”
    沈玄眸光寒锐一闪而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江闲月展颜一笑,皓齿红唇,十份晃眼:“公子不接受小女的报答,小女也只好恩将仇报了呀。”
    于是,元明街的老少妇孺都瞧见了,沈玄外出奔丧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元明街绵延数里,越往里走宅邸越宽敞人家越富贵。
    沈玄在一处五间宅处停下,朱红的大门,半高不矮的屋檐,看上去和寻常百姓人家并不不同。沈玄刚拿出钥匙,远远就听到一少年的声音传来:
    “公子,让我来。”
    正说着,那少年已溜烟地跑到跟前,接过沈玄手里的钥匙,将门打开。
    “沈公子。”少年退到一侧,这才看清江闲月的容貌来,一时之间竟倚靠在大门上不知动弹了。
    “富贵儿,帮我提几桶水到净房。”沈玄吩咐道。
    富贵只惊奇地瞅着江闲月,嘴角的哈喇子都快留出来了,全然没听到沈玄在说什么。
    “富贵,”沈玄一巴掌拍打在朱门上,“你魂丢了?”
    江闲月被瞅得不自在,转过身瞥向别处。
    富贵恍回神来,赶忙赔笑:“只见过美女,还不曾见过仙女,一时看呆了,公子莫怪。”
    “哪里有仙女,我怎没瞧见?”沈玄背过身去,拂袖阔步至内院,语气恹恹,“你赶紧的帮我提几桶水来。”
    富贵赶忙跟上去:“公子这是要?”
    “净身。”沈玄回答干脆利落,像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富贵一听便急了,赶忙跟上去:“公子,万万不可,您稍等片刻,我赶紧去给您烧热水。”
    ”等不及了。”
    “公子,这才早春,昨夜又落了雨,倒春寒厉害着呢,您用冷水洗,铁定是伤风的!”
    “少??拢?鄙蛐?┕?筇茫?吹揭徊嗟亩?浚?案辖籼崴?础!
    富贵知道郎君决定的事没得商量,转身跑去照做。
    江闲月赶忙跟上去。
    沈玄刚推开净房门,顿然停下动作:“怎么,江小姐是要看我洗澡?”
    江闲月的脸旋即红了半边,可已然破罐子破摔,索性扯着嗓子道:“反正早晚都要看,赶早不赶晚,不行么。”
    沈玄虽已被江闲月惊世骇俗的举止吓到过,此刻听她如此坦白说要看自己洗澡,仍是全身一疆,想不到他沈玄竟然会被一个女娃娃调戏,从前虚度二十又一载光阴,还从未像今天这般气急败坏过。
    沈玄怒极反笑,径直走进净房里:“好啊,那倒是有劳江小姐了。”
    江闲月却杵在原地不得动弹了,她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哪里想沈玄真让她进去?
    “江小姐是怕了吗?”
    江闲月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男人的背影,胸脯处像是打鼓般怦怦乱跳,声音也都在打转:“才没有。”一咬牙,踏进净房。脚步还没来得及站稳,只觉得猛然被人一拉,整个人卷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
    是沈玄把她拉进了怀里,适才动作突然,现在两个人的胸膛都紧贴在一块儿,一个是坚硬的,一个柔软无比。她的额头上甚至能感受到头顶处喷洒来的气息,是属于男人的,滚烫的,让人无所遁形、心慌意乱。
    江闲月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憋屈的人了。
    因双亲早逝,她打小便寄居在长安舅父颜家。如今北方战乱,烽火不断尸骨遍野,颜家亦是随着避乱大潮南下,意图返去滇西老家。一路颠簸,一家人昨天晚上到达临安城境内。谁知今日白天,一向卯时就能醒来的江闲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而舅父一家人去楼空,连自己的贴身丫鬟还珠都不见了踪影。江闲月跑到旅馆掌柜那一问,被告知众人晨光熹微便快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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